兩人一口氣跑了大半天,丁馗為了及時趕迴巨羊城所以抄近道,估計要到半夜才能抵達下一座城市。


    “天黑了,生火煮點吃的吧?”龍坦的肚子一個勁地咕咕叫。


    “我不是給了你肉幹嗎?”丁馗自己吃的幹糧。


    “跑了一天了,總得讓我喝口熱水吧,又不是去拚命,差那點時間嗎?”龍坦這一路挺配合的,這會該忍不住了。


    丁馗在馬背上站起來望了望,說:“到前麵山腳停一下吧,吃飽喝足我們在翻山趕路。”


    這是一座荒山,山上石塊居多沒有幾棵樹,藏不下幾個人,而且丁馗用精神力掃過山上,確認龍坦沒有埋伏接應的人馬。


    “你去弄些幹草迴來,我來生火燒水。”丁馗將馬匹綁在石塊上,擔心龍坦會騎馬偷跑因此不願離開。


    “防我跟防賊似的,至於嘛。”龍坦嘟囔著。


    “現在你我是敵對陣營的,你比賊還危險,不防著你怎麽行。快去!”丁馗要從空間戒指裏拿東西,不趕走龍坦不方便。


    他離開都城的時候沒想到龍坦會來南京城堵他,身上沒帶著行軍常用的物品,因為空間戒指裏有準備。


    龍坦從山上摟了一大把幹草迴來,看見丁馗已經在地上支起火架子,架子上還吊著一小鍋。


    “這些東西從哪變出來的?我在路上沒看到你買啊。”龍坦現那些東西不是自己的。


    “嘿嘿,我有空間戒指。”丁馗對著龍坦揮揮手,亮出手指上那枚普通的金戒子,“裏麵還有許多你想不到的好東西。”


    “切,你比我還能吹啊,給你一枚空間戒子也用不了。有什麽了不起,不說就不說,真把自己當魔法師了。”龍坦感覺丁馗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哈哈哈,有自知之明,你小子就會吹。絕技,知道什麽叫絕技嗎?知道哥是怎麽率部通過大沼澤的嗎?那是丁家傳子不傳女的秘密。”丁馗故意先說真話再忽悠,唬得龍坦一愣一愣。


    龍坦神色一動,說:“哦,這麽說我妹妹要生個男孩,也能學到咯。”


    “做人真不該嘚瑟!”丁馗現在腸子都悔青了,萬一龍坦一直記著這件事以後問龍燕的兒子,他還得編謊話來圓。


    “啊,呃…要視乎孩子的資質,丁家的絕技很多,這個我不方便跟你說。”丁馗含糊其辭。


    龍坦暗暗記下來,不放過可以為龍燕的孩子爭取利益的機會。


    丁馗簡單地煮了一鍋熱湯,就著幹糧勉強填飽肚子,打算坐下休息一會,眼角瞄見龍坦摸向他的水袋,“你幹嘛?別想著下**藥那一類爛招,我可是百毒不侵的。”


    “我知道,有多了不起啊,無畏騎士閣下。我的水喝完了,人可以忍受但馬不行,你的馬也快口吐白沫啦。”龍坦指了指四匹戰馬。


    丁馗迴頭瞧瞧那四匹馬,果然現它們低下腦袋不斷地搖頭,那樣子就是想找水喝,“山上沒有水源嗎?”


    “你可以上去看看嘛。”龍坦抄起水袋,走到戰馬旁邊比劃了一下,又折返迴火架子旁,打開自己的行囊,拿出一口行軍鍋,把水倒進鍋裏再端給戰馬喝。


    丁馗在一旁冷眼旁觀,沒現龍坦有什麽小動作。正如他自己說的,演習期間他們兩人就處於敵對狀態,防龍坦跟防敵人一樣是有必要的。


    一個水囊的水僅能讓四匹馬濕濕嘴,沒多久就被戰馬喝完,龍坦把行軍鍋隨手扔掉,以最舒服的姿勢躺坐在丁馗的身邊。


    “那鍋子洗洗還能用,戰馬喝過又沒毒。”丁馗覺得龍坦太浪費。


    “軍中還會缺鍋子嗎?2o6師團不像你會做買賣,可也沒那麽窮。”龍坦大咧咧地說道。


    “鄧大人治軍如此鬆懈嗎?軍用物資管理就這麽隨便?”丁馗越想越不對路,立刻站了起來,快步走到戰馬旁邊。


    “哈哈哈,別看啦,它們已經喝下‘清腹湯’,現在就算吐出來也不管用啦。”龍坦得意地大笑。


    “什麽!你個王八蛋,心腸如此歹毒,在行軍鍋上塗‘清腹湯’,原本打算對付我的吧?”丁馗怒視龍坦。


    “非也,非也,以你的小心謹慎肯定會藥不翻你,而且你的體質也不怕‘清腹湯’,我一開始就是為這幾匹可憐的馬兒準備的,擺你一道可真不容易啊。”龍坦根本無視丁馗的怒火。


    戰馬的四肢開始打顫,嘴裏不停地噴著唾沫,有明顯的拉肚子的征兆。


    “靠,為了阻止我及時趕迴巨羊城至於嗎?讓這四匹上等的戰馬受罪。”丁馗同情地撫摸著馬背。


    他的空間戒指裏有化蛟丹水,可是“清腹湯”的功能是清理腸胃,利用得當有治療的效果,跟**類似同樣不屬於毒藥,化蛟丹水不能解除戰馬腹瀉的狀況。


    “至於,它們調理一個月就能恢複,用以換取阻止你迴去實在值得,我還不是得跟著你一起受罪嗎?要是你一個不爽揍我一頓,除了忍著我還能怎樣?”龍坦攤開雙手,一副“隨便你來”的樣子。


    “要是這一計不成,你是不是還有後招?自己喝下‘清腹湯’?”丁馗算是服了龍坦。


    “嘖嘖嘖,”龍坦搖著頭說,“你太小看我了,這裏前不著村後不挨店,步行找到人家起碼要半天的時間,我給自己捅上一刀,然後死活不肯上馬,難道你會看著我失血過多而死嗎?”


    丁馗解下背上的劍匣,拿出“月殤”,指著龍坦說:“你丫的,我現在就捅你一劍,然後幫你止血!”


    “來啊!”龍坦拍著胸脯說,“上個雙保險更好!我絕對會告訴妹妹的。”最後還是認慫了。


    “你妹的,龍燕怎麽會有你這麽無恥的哥哥。”丁馗氣得把“月殤”摔倒地上。


    龍坦立刻從地上跳起來,一個 “餓虎擒羊”撲向“月殤”,“不要給我用嘛。”


    “我給!我給你嚐嚐厲害。”丁馗終於爆了。


    “哇!救命啊!”


    龍坦的慘叫聲起碼能傳出十裏開外。


    次日午時,花山郡蒲玉城北門外,走來兩人四馬,不用說那就是丁馗和龍坦。


    踏上護城河橋板,龍坦激動地說:“終於可以睡會覺啦,跟變態在一起真的要短命幾年,走了整整一晚上外加一個上午啊。”


    “哼,會讓你美美地睡上一覺的。”丁馗說完突然劈出一掌,斬在龍坦的後勁上。


    龍坦哼都沒哼一聲便往後倒下。


    丁馗沉手一撈,抓住龍坦的腰帶,就這麽提在手上。


    城門守軍現不對勁,趕緊舉著兵器圍上來。


    “我是2o1師團第一大隊隊長丁馗!”丁馗拿出腰牌拋向一位軍官模樣的人,“此人是奸細,盜取戰馬並喂下瀉藥,被我及時現。現在我把他和四匹戰馬交給你們,另外再給我準備兩匹上等戰馬。”


    軍官查驗過腰牌,證實不是假的,立刻吆喝道:“還不趕快幫丁隊長拿下奸細。李四,快快上報城主,替丁隊長準備戰馬。”


    機靈的家夥,幫我拿下奸細?嘿嘿,這功勞你賺不了。


    丁馗肚子裏偷笑,任由城門衛兵接過龍坦,這個大塊頭要四五個士兵才抬得動。


    “到安全的地方再弄醒他,這奸細實力強橫,連我也要偷襲才能得手,千萬不能馬虎大意。”臨走前丁馗還加了一句。


    軍官如臨大敵,將五花大綁的龍坦丟到一個平板車上,調來一個中隊的城防軍來押送。


    等蒲玉城主派人送來戰馬,丁馗不顧連夜趕路的辛苦,跳上馬背疾馳而去。


    十月二十一日,二十一軍團的2o1師團和2o6師團的對抗演習正式打響。


    2o6師團長鄧彪認為2o1師團定會派精銳的第一大隊前來偷旗,其主力部隊留守大營。他排出一半人馬攻擊2o1師團大營,留下另外一半設下埋伏,準備活捉偷旗的第一大隊。


    可惜,鄧彪的想法已經被張捷猜透,2o1師團反其道而行之,留下第一大隊堅守大營,其餘九個大隊繞道強攻對手營盤。


    演習一開始就進入到白熱化階段,鄧彪率部抵達2o1師團大營時現丁馗的旗號,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盤落空,立即下令全力搶攻。


    “哈哈哈,我們賭贏了!”良衝在崗樓上看得清清楚楚,2o6師團隻來了五千人左右,“丁羽,今天我們能不能打贏就全靠你啦。”


    “要不要我去把他們的將領抓起來?”丁羽摩拳擦掌地說。


    “不不不,給鄧大人留點麵子吧,畢竟以後還是兄弟部隊,不能把事情做絕。”良衝連忙勸阻,生怕丁羽腦子熱不聽他的。


    “真麻煩,搞什麽演習嘛,又不能真打,那麽愛鬥可以去下棋啊。”丁羽剛提起的興致又比破壞了,“人員調配你來指揮吧,我就負責放翻那些你們對付不了的。”


    另外一邊,張捷看著遠處靜悄悄地2o6師團大營,笑道:“故弄玄虛,這樣正好,我們可以省點力氣。韓楷!”


    “屬下在!”


    “你帶本部和第三、四大隊取北門。”


    “屬下領命!”


    “左峻!”


    “屬下在!”


    “你帶本部和第九、十大隊取南門,其餘大隊隨我攻取東門!”張捷舉槍喊道。


    “屬下領命!”一眾大隊長齊聲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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