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究會給朕一個答覆。」


    好像說的那一天終會來似的。


    祁衍根本就不想理會這種話。與其想這些,還不如想想過幾日跟著自家老子上戰場怎麽辦。


    他合上眼,也沒有鬆開圈住懷中人的手。


    沈問歌在睡夢中倒像是知道什麽一樣,動了動,找了個更加舒適的姿勢蜷縮在祁衍的懷中。


    ·


    沈問歌再醒來的時候,外麵霞光滿天,將半邊天映紅。


    她竟是睡了這般久。


    床邊早已沒了人影,她四周審視一圈,連錦書也不見了。院子裏有喧鬧聲傳進來,聽起來熱鬧的緊。


    她急忙穿上外衣套上鞋去看,沒想到是謝承同......


    祁衍起了爭執。


    祁衍單手提溜起謝承的小身板,讓穿著丫鬟衣服改小版的謝承和他對視。而謝承自是不吃虧的,伸著拳頭掄圓了想捶到祁衍身上,腳上也不鬆懈,伸著腿想要踢他,奈何他的手腳太短,根本夠不到祁衍半分。


    謝承一邊揮動著手腳,嘴裏麵也不閑著:「你居然敢欺負我的救命恩人,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然而,在折騰半晌之後,他還是未能近祁衍的身。


    謝承癟了嘴,正要哭出來,餘光就瞧見了站在門口含笑看著他們的沈問歌,這下所有委屈都湧上眼,哇的一聲哭出來。


    祁衍背對著沈問歌,看謝承這樣子,疑惑道l:「你倒是說說,我究竟怎麽欺負你的救命恩人了?」


    謝承蹬著腿,奮力掙紮:「放我下來!」


    然後煩了逗弄寫成的祁衍,將他放了下來,隻見他一落地,就奔著沈問歌而去,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就是那個人欺負我!」


    祁衍的臉頓時黑了。明明是這孩子二話不說上來先對他拳打腳踢的!


    「好了好了。」沈問歌蹲下身,方才著急半天的錦書終於得了空,給遞過來一方帕子。


    在把小的收拾好以後,沈問歌去瞧那個大的,發現他還是臭著一張臉,見她起身看他,幹脆扭過頭去。


    引得沈問歌一下子笑出來。


    「笑什麽笑。」這句話是對沈問歌說的,說完,他轉過頭看還抱著沈問歌大腿的謝承道,「明日我就把你送到你哥哥哪裏去。」


    「去就去,我要跟我的救命恩人在一起,我要對她以身相許!」


    沈問歌被謝承的話笑彎了眼,將謝承的手挪開,認真道,「我不是說過,以身相許不是像你......」這麽用的。


    話還沒說完,沈問歌的手被祁衍拽住,他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向著府外走。


    「去做什麽?」


    「到了你不就知道了。」


    謝承還在後麵喊沈問歌不要去,但也逐漸的聽不見了。祁衍拉著沈問歌,騎上早就備好的馬匹,一路疾馳而去。


    當熟悉的地方再次出現在眼前,沈問歌再能定住心神也必須要問了:「為什麽要迴來這裏?」


    不是別的地方,正是他們登上畫舫那日被暗潮卷到的那個村莊。


    「不,還沒有到。」


    祁衍直接策馬,奔著村莊後方的空曠平野而去。


    當一座孤墳出現在視野中,饒是沈問歌也猜不中他的意圖。


    但當看見墓碑上的刻字時,卻也並不陌生。是祁衍的生母,陸遠梅。


    他的母親竟然葬在了這種地方?


    看祁衍的表情,卻是一點也不在意,仿佛這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罷了。


    祁衍走在前麵,沈問歌跟在他的後麵,兩人雙雙停在墓碑之前,並肩而立。


    「那日我們被河水卷到這裏來的時候,我就應該帶你來見她。那條河流經的地方那麽多,卻偏偏到了這裏。」


    「就好像是冥冥中註定的一樣。」


    祁衍說這話的時候,目光落在墓碑上,嚴肅而蒼涼。


    陸母的墓碑前很是幹淨,想來也是常有人過來打掃。想起祁衍在村子裏為何認識那麽多人,也便都有了解釋。這還是沈問歌第一次見她這個未曾謀麵的婆婆。


    「為何不告知我一聲?我這樣來,顯得很沒有禮貌。」


    「她不會介意的。」


    「可我......」沈問歌還想說些什麽,但是被祁衍打斷,「她應該會喜歡你的,而且我已經把她交給我最重要的東西交託給你了。」


    最重要的東西?


    是那支金釵嗎?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這次來,是想告訴她,我馬上就要離京了。」祁衍看著墓碑道。


    「離京?」沈問歌詫異萬分,她從未聽過這事,「什麽時候的事?」


    「兩日後。」


    「去做什麽?」


    「跟著老頭子去見見世麵。」


    沈問歌張張嘴想繼續說,卻被祁衍強製打斷:「你怎麽那麽多的問題?就是出去幾個月而已。」


    接著,他不由分說從懷裏掏出什麽東西,塞進沈問歌手裏。


    「別再把它弄丟了,要緊時留著防身。我可不想迴來的時候,這裏的墳塚又多一座。」


    祁衍說完,也並不多留,轉身便走。


    手中的,是失而復得的匕首。


    她沒有著急離開,而是對著墓碑深深的鞠了躬,才去追祁衍的步伐。


    一陣風颳過,那墓旁的野草被吹的前仆後倒,仿若是誰在應聲。


    第36章 答案


    他們兩個人並沒有著急迴府, 沈問歌跟著祁衍的步伐又迴到了福伯的家裏。路經村子時,這裏的人還是那麽的熱情,有人出來瞧見祁衍,還熱情的要留他們兩個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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