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兄弟二人還真是把她當成了貨物一般隨便地交易,可他們似乎忘記了她不是貨物,而是有血有肉的人,她的歸屬可不是他們能夠做得了主的問題。


    蘭諾早就已經怒火中燒,不過卻沒有表現出來,她突然有些好奇,計征會怎樣地自以為是。


    “初,成親這種事不是兒戲,你也知道她的身份是北慕寒的王妃,所以……”


    “哥,你說這些怕是連自己都沒有底氣吧?她是北慕寒的王妃又怎麽樣?你還不是把她留在潛龍殿裏?就連皇嫂都沒有留宿過潛龍殿,你把她留在這裏敢說不是因為你對她也動了心?”計初所有的不滿一時間全部爆發了出來,一手指著計征,指責著他的虛偽。


    “初,這是你和哥哥說話的態度嗎?”計征緊攥著拳頭,隱忍著怒氣。


    計征和計初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蘭諾看著他們兩個,自己從床上坐了起來。


    “諾兒,你這是做什麽?”計征小心翼翼地扶著蘭諾,變臉速度之快簡直讓人目不暇接。


    計初在一旁冷笑著看著計征對蘭諾大獻殷勤,不由地開口諷刺道,“要是讓明靈國的百姓知道他們的皇上為了一個有夫之婦而和自己的弟弟撕破臉,你說他們還會相信你嗎?”


    計初話裏話外滿滿都是譏諷,恨不得把他所知道的有關計征的每一條罪狀都羅列出來,昭告天下。


    計征陰沉著臉,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計初的胡鬧,卻不料他竟徹底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來人,把王爺給朕送迴王府。”計征是真得動了火,喚出來的黑衣人不是宮中的侍衛,而是守護每一任皇帝的死士。


    計初難以置信地看著計征,“哥,你竟然為了她不惜動用死士,看來是我太低估她了。”


    計初惡狠狠地瞪著蘭諾,都是她這個紅顏禍水,害得他和哥哥近乎反目。


    事情這下子變得更加有趣了,剛剛計初對蘭諾還是一臉深情的模樣,如今怕是恨不得直接把她打進第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兄弟多年,計初的一舉一動,計征都熟悉得如同麵對的是自己一般,他又怎麽會不知道他此時此刻的心中所想?可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沒有任何辦法。


    “莫勝,你帶人把諾兒安全地送迴別院,在她休養期間,不要讓任何人打擾到她。”計征淡淡地吩咐道。


    這聽起來著實像是為蘭諾著想,可實際上不過是徹底地把她軟禁起來罷了。


    蘭諾如今受了傷,行動本就受到了限製,再加上瑞陽的毒害以及計初的大鬧,饒是計征也要好好想想是不是應該蘭諾留在身邊。


    離開了皇宮,蘭諾又迴到了別院,這周圍又多了幾處陌生的氣息,分布在更隱蔽的角落,不像是計征安排的人。


    蘭諾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要感謝某些人這麽看得起自己,不惜用如此之陣仗監視著自己,她要是不弄出點什麽動靜,都對不起對方的煞費苦心。


    蘭諾從來到明靈國,逃跑的計劃就一直沒有停止過,隻是前段時間計征和計初出現的次數太過頻繁,不過有了這兩天的事情,相信他們短時間內不會再來才是,可顯然蘭諾低估了計初的“執著”。


    入夜,蘭諾早早就睡下了,可門外傳來的腳步聲讓她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是誰會在這個時間在外麵鬼鬼祟祟?


    蘭諾佯裝著熟睡的模樣,聽著對方悄悄地打開了門,一股甜膩的氣息隨之而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虧得有人能夠使得出來。


    男女歡好,以此怡情。


    蘭諾確實沒想到竟然會有人給她下藥,還是這種高級貨色。這藥吸進人體之後,不會損傷人體,卻可以將感官放大數十倍,而且事後不會有任何的印象,就如同做了一場美夢,所以這藥就叫做“夢”。


    “夢”的原材料十分罕見,煉製手法也別具一格,以至於這世上僅有三瓶而已。


    蘭諾之所以會知道,還是因為那次在蘇言的桌案上看到一張密密麻麻寫滿了藥材的紙,可那些藥材她認得的就隻有十分之一,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才知道原來那是“夢”的藥方。


    蘭諾突然覺得她在蘇言那裏的確學到了不少東西,包括解夢的最簡單方法。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停在了她的床前,蘭諾雖閉著眼睛,卻能夠清楚地感覺到有人在看著她,而且離她也越來越近。


    男人的手撫上蘭諾的臉頰,似是眷戀又似是苦惱,嘴裏喃喃自語道,“若是哥哥沒有看上你,那該有多好。”


    是計初!能夠說出這種話的人也就隻有他,沒想到他竟然會對她下藥。


    “不過等你徹徹底底地是我的人以後,哥哥應該也就什麽都不會說了吧?”計初陰測測地說道,另一隻手已經開始在解蘭諾的衣服。


    蘭諾猛地睜開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中的銀針刺進了計初的肩膀,翻身下床和計初保持距離。


    “你竟然沒事?”計初捂住肩膀,黑色的血液順著他的指縫流出來。


    “王爺怕是太高估自己了。”蘭諾輕聲說道。


    “你在這銀針上塗了什麽?”計初感覺被針刺的位置又癢又疼,按理來說應該隻是小傷口,可它卻慢慢地在開始腐爛。


    蘭諾在每根銀針上都淬了毒,計初所中的蝕精散可是她的壓箱寶之一,中毒者會慢慢地全身潰爛而死。


    “隻是一丁點毒藥罷了,王爺半夜闖進來難道沒想過可能會有後果的嗎?”


    計初的目的不純,若換做是其他人恐怕早就已經中招,任他擺布了,蘭諾這樣做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好!很好!”計初從袖中又取出一個黑色的瓶子,蘭諾雖不知那是什麽,但顯然是解毒的聖藥,因為在計初服下藥丸之後,傷口竟開始慢慢地愈合。


    蘭諾神色一凜,難怪計初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以他明靈國王爺的身份,手裏多的是奇珍異寶,連“夢”都有,就更別說什麽解毒丹之類的東西了。


    “蘭諾,原來本王是真得小瞧你了。”計初的眼睛微微眯起,他本想著生米煮成熟飯,可現在看來,隻能活人變成死人了。


    “王爺半夜三更地闖進來,我不過是正常地反抗了一下,結果卻引起王爺的不滿了,這倒也可以說成是我的過錯。”


    蘭諾緊緊盯著計初的動作,計初的修為比她高,再加上她如今有傷在身,怎麽看這情形都對自己沒有利處,她就隻能想辦法給自己弄出條出路來。


    “蘭諾,若是你現在從了我,之前你傷了我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否則你可知道你將要麵對的會是什麽?”都到了這步田地,計初卻越來越舍不得就這麽輕易地放棄蘭諾,他想要親眼看著她在他的麵前磕頭求饒,伏低做小。


    “這種話怕是王爺已經說過不止一遍了吧?對於那些違抗你的人,是不是最後都沒有什麽好下場?”蘭諾怎麽能忘記了計初實際上就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他會說這些也不過是想要看著她認輸罷了。


    計初一點也沒有被拆穿之後的難堪,隻是盯著蘭諾說道,“不然你以為你能夠逃得出這裏嗎?還是說你以為憑借你那廢物的修為能夠打得過我?”


    計初的修為雖低,但對付蘭諾也是綽綽有餘。蘭諾就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才沒有輕舉妄動,她手裏的銀針沒剩下幾根,而且上麵的毒怕是對他根本一點作用都沒有。


    “萬一我有什麽事,想必計征那裏很快就知道是你所為,而且你以為北慕寒會放過你嗎?”


    “北慕寒?如今的北慕寒也不過是個廢物而已。”計初毫不留情地嘲笑道,“而且聽說他因為你被擄走的事情當場氣得昏迷過去,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你還指望著這樣的廢物能夠來救你?”


    北慕寒每一次昏迷的時機都恰到好處,看來這次她是真得指望不上他了。


    “至於我哥,你當真以為他愛上你了?他愛上的不過是你的王妃身份,他想要把北慕寒的女人壓在身下,讓他嚐嚐什麽叫做恥辱的滋味!”


    計初一步一步地靠近蘭諾,臉上的獰笑讓人看著無比惡心眼睛裏更是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


    以蘭諾現在的位置,想要跑出這個房間都是個問題,眼看著計初步步逼近,蘭諾無奈之下隻好把身上僅剩的幾根銀針都射出去。


    計初像是早就料到蘭諾還有後招,很輕鬆地躲過了那幾根銀針,“你就剩下這點本事了嗎?”


    這場貓鼠遊戲,蘭諾所扮演的角色就沒有占到任何優勢,如今更是直接被逼到了死角。


    “我倒想看看你這一次還能往哪逃!”計初一把拽住蘭諾的手,他用靈力壓製住蘭諾的動作,將她狠狠地摔在了床上。


    背部的傷口一定是裂開了,蘭諾都能夠聞到那股濃鬱的血腥味。


    計初欺身上前,壓在蘭諾的身上,毫不留情地撕扯著蘭諾的衣服。


    粉色的裏衣被撕開一道口子,露出裏麵白皙的肌膚,更加增長了計初的獸欲,一隻手探進了蘭諾的衣襟。


    就像是一隻毒蛇竄進了自己的衣服裏,蘭諾的全身都在散發著排斥的信號,她從來沒有向此刻這樣窩囊過,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男人對她欲行不軌,而她卻無力反抗。


    這不該是她!


    蘭諾看著計初已經紅了眼睛,下一秒她的命運就如同青樓裏的那些女子一般,用來取悅男人的身心?


    這簡直就是在做夢,她絕對不會變成那樣的女人!


    蘭諾死死地咬著嘴唇,忽然之間隻覺得體內有一股氣流在到處亂竄,走過她全身的經脈,最終在丹田處匯成一處氣旋。


    失去的力氣仿佛在一時間全部都迴來了,蘭諾暗暗凝神,手掌中幻化出一團濃霧,猝不及防地打在了計初的身上,隻見他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地飛了出去。


    蘭諾看著自己的雙手,她竟這樣莫名其妙地突破了地階,成為了地階一級的二流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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