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月停下腳步。


    轉過頭來。


    眼神中帶著一絲憤怒與堅定:“李帥,你不許這樣說。


    李成是因意外才受傷。


    曾經他對我很好!


    現在是他最需要我的時刻,我絕不能離開。”


    李帥沉默不語,他深知田月的決心堅如磐石。


    可心中的愛意與不甘又如烈火般熊熊燃燒。


    讓他無法輕易放棄。


    隨著夜色漸濃,他們漸漸走近田月家所在的老舊小區。


    小區裏的路燈昏黃黯淡。


    四周的牆壁斑駁陸離,散發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


    突然,李帥打破了長久的沉默。


    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突兀而冰冷:“田月,如果李成死掉了。


    你是否就能擺脫拖累?


    我們便可以長相廝守?”


    田月聽到這句話,如遭雷擊,心中猛地一驚。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李帥。


    仿佛不敢相信這般殘忍的話語竟出自他口:“李成不會死!


    他隻是受傷,並非絕症。”


    她頓了頓,語氣愈發堅定,“李帥,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李成。


    但我必須告誡你。


    如果你真有這種想法,我將永遠不會原諒你。”


    李帥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猶如被烏雲遮蔽的天空。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掙紮與痛苦。


    但很快便被他強行掩飾。


    “我隻是假設而已。


    你了解我的,我不可能做出傷害他人的行為。”


    李帥語氣誠懇的解釋道。


    田月點點頭,他相信李帥說的。


    終於,他們來到了田月家那棟陳舊的樓下。


    田月正打算道別,轉身去推小推車。


    就在此時,李帥像是被惡魔附身一般,突然衝上前去。


    雙手緊緊抱住田月。


    田月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花容失色?


    她拚命掙紮,可李帥的力氣如同鐵鉗,讓她難以掙脫。


    “田月,我愛你!”


    李帥的聲音在她耳邊瘋狂地響起。


    還未等田月反應過來。


    李帥便猛地親向她的臉,嘴唇。


    那熾熱而粗暴的吻讓田月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她的身體劇烈顫抖,仿佛墜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


    但很快,理智如同一道劃破黑暗的閃電。


    照亮了她的內心。


    她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咬了下去。


    隻聽李帥“啊”的一聲慘叫,鮮血從他的嘴唇湧出。


    李帥吃痛,下意識地鬆開了雙手。


    田月趁機奮力推開李帥。


    她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與失望的火焰:“李帥,你怎能這樣?”


    李帥捂著嘴唇,鮮血從指縫間不斷滲出。


    他望著田月,眼神中滿是懊悔:“田月,對不起!


    我……我實在是情難自禁,太過衝動了。”


    田月沒有理會他,轉身衝進樓道,淚水奪眶而出。


    她的心在胸腔裏瘋狂跳動,腦海中一片混亂。


    她一邊跑,一邊在心中不斷告誡自己。


    絕不能背叛李成,絕不能違背道德底線。


    田月匆匆爬上樓梯,他一邊走,一邊快速擦幹眼淚。


    以免被李成察覺到異常。


    來到樓上,打開家門,屋內昏暗無光。


    寂靜得如同死亡的深淵。


    隻有臥室的門縫裏透出一絲微弱的光亮。


    那光亮在黑暗中搖曳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洶湧的情緒。


    然後緩緩走向臥室。


    李成躺在床上,麵容憔悴不堪,宛如一片凋零的枯葉。


    他的頭發淩亂地散落在枕頭上。


    眼神空洞而無神,臉色蠟黃如土。


    因長期臥床,身體消瘦得皮包骨頭。


    被子隨意地搭在他的身上。


    露出的手臂青筋暴起,如同幹枯的樹枝。


    看到田月進來,他的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怨憤與憎惡。


    “你還知道迴來?”


    李成的聲音沙啞而刺耳,如同破舊的砂紙在摩擦。


    帶著毫不掩飾的憤怒與鄙夷。


    “你這個不要臉的婊子。


    在外麵跟那個野男人鬼混到現在!”


    田月愣住了!


    她怎麽也沒想到李成會說出如此惡毒的話。


    她急忙走到床邊,聲音顫抖地解釋:“李成,你誤會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誤會?


    我都親眼看到了!”


    李成大聲吼道。


    他的身體因激動而劇烈顫抖。仿佛要將心中的怒火全部噴發而出。


    “我看到那個野男人送你迴來。


    你們還抱在一起,親嘴了!


    你對得起我嗎?


    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


    田月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她拚命搖頭,聲音哽咽:“李成,真的是誤會。


    他突然抱住我,我掙紮了,我咬了他。


    我根本不想這樣的。”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李成惡狠狠地盯著她!


    眼中滿是仇恨的火焰,“你這個賤人,我躺在床上這麽久,你就耐不住寂寞了?


    你忘了我以前是怎麽對你的嗎?


    我把你像公主一樣捧在手心裏。


    我爸賺的多都給你保管。


    盡可能滿足你的一切要求。


    可現在呢?


    我不過是受了點傷,暫時不能掙錢。


    你就背著我勾三搭四!”


    田月哭著說:“李成,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


    你怎麽能不相信我呢?


    我每天起早貪黑地去擺攤,不都是為了這個家!


    為了給你治病嗎?”


    “哼,為了這個家?


    我看你是為了和那個野男人私會吧!”


    李成越說越激動。


    他試圖坐起來,雙手用力撐著身體,額頭上青筋暴起。


    田月見狀,想要去扶他:“李成,你別亂動!


    你身體還沒好。”


    “別碰我!”


    李成怒吼一聲,用力甩開田月的手。


    由於他身體虛弱,加上動作過大。


    這一甩動讓他失去了平衡。


    整個人從床上滑落,“撲通”一聲摔在地板上。


    他疼得慘叫一聲!


    臉上的表情扭曲成一團,冷汗布滿了額頭。


    田月嚇壞了,她連忙蹲下身子。


    想要扶起李成:“李成,你怎麽樣?


    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別這樣。”


    李成卻一把推開她!


    自己在地上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你這個肮髒的賤貨,我恨你!


    我變成現在這樣,肯定就是那個李帥搞的鬼。


    那天晚上,肯定是他襲擊我!


    把我打成這樣的,好讓他有機會接近你。”


    田月攤坐在地上,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


    她看著眼前這個曾經愛過的男人。


    如今卻對自己充滿了仇恨和誤解?


    她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她知道李成現在情緒激動,說的可能都是氣話。


    但那些話卻像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痛著她的心。


    田月地思緒漸漸地飄迴到了過去。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


    與李成曾經共度的那些幸福時光。


    曾經的李成,每日都會早早地出門前往工地。


    他總是默默地承受著那份辛苦和勞累。


    在工地上努力地幹活兒。


    每一天,他所從事的都是繁重的體力勞動。


    但他基本上從未有過抱怨。


    李成用他勤勞的雙手,將每一分、每一毫辛辛苦苦賺來的錢。


    毫無保留地交到田月手中。


    他深知這些錢對於他們共同生活的重要性。


    所以寧願自己省吃儉用。


    每月隻給自己留下區區兩百塊作為零花錢。


    而田月呢,則會在家中精心地為李成準備一頓頓熱氣騰騰的飯菜。


    每當夕陽西下,李成拖著疲憊的身軀踏進家門時。


    迎接他的不僅僅是溫馨的燈光。


    還有桌上可口的飯菜。


    田月總是微笑著站在門口。


    眼中滿是溫柔和關懷,等待著心愛的人歸來。


    可如今,一切都變了。


    田月又想起了李帥!


    他們最初是在自己與李成發生矛盾後,在公園裏相識的。


    當時的她心情低落,李帥像一個溫暖的港灣。


    耐心地傾聽她的煩惱,給予她安慰和鼓勵。


    之後,他們漸漸熟悉起來。


    兩個人交流時,總是讓田月很愉快。


    他的溫柔、他的關心、他的愛意,也曾讓她心動。


    但她知道,那是一段不該有的感情。


    她不能因為一時的衝動,而放棄自己的家庭和道德底線。


    然而,她的堅守卻換來了李成的誤解和辱罵。


    她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她坐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著。


    淚水不停地流淌。


    她感覺自己的生活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前方的道路迷茫而艱難,似乎看不到一絲希望。


    她不知道該如何挽迴李成的心。


    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李帥。


    隻能在這痛苦的深淵中獨自掙紮。


    過了一會兒,李成在地上折騰得沒了力氣。


    他靠著床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田月默默地站起來,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


    她的目光呆滯地望著陽台外麵的夜色。


    黑暗如同她此刻的心情,沉重而壓抑。


    田月的內心,陷入了深深的糾結與痛苦之中。


    她一方麵對李成的誤解感到無比委屈。


    她為這個家付出了那麽多,卻被李成如此汙蔑。


    另一方麵,她又對李帥的行為感到憤怒和失望。


    他的衝動之舉打亂了她原本還算平靜的生活。


    她不知道該如何向李成證明自己的清白。


    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與李帥的關係。


    在寂靜的客廳裏,田月獨自坐了許久。


    她的思緒如同亂麻般纏繞在一起,無法理清。


    她想起曾經與李成的甜言蜜語。


    那些海誓山盟如今卻仿佛成了一種諷刺。


    而李帥的溫柔體貼,也在此時變成了一種沉重的負擔。


    不知過了多久,田月站起身來,緩緩走向臥室。


    她看到李成躺在床上,背對著她,身體微微顫抖著。


    她知道,李成此刻的內心也並不平靜。


    他或許也在痛苦與憤怒中掙紮。


    田月輕輕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輕聲說道:“李成,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也很痛苦。


    但我希望你能冷靜下來,聽我好好解釋。


    我和李帥之間真的沒有什麽。


    我愛的人一直是你,從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


    我知道你對我好,那些美好的迴憶我都銘記在心。


    我每天出去擺攤,就是想多掙點錢,讓你能早日康複。


    我不想因為這個誤會。


    就毀了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


    李成沒有迴應,房間裏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沉默。


    田月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她感到無比的無助。


    她不知道李成是否在聽她說話,也不知道他是否會相信她。


    此時的田月,仿佛置身於一場暴風雨之中。


    周圍是無盡的黑暗和寒冷。


    她隻能緊緊抓住那一絲對家庭、對愛情的信念。


    希望能在這場風暴中找到一條出路。


    重新找迴曾經的幸福與安寧。


    然而,未來的路充滿了未知。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成功。


    也不知道等待她的將會是什麽。


    時間在寂靜中緩緩流逝,田月依然坐在床邊。


    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與迷茫之中。


    與此同時,趙長天坐在出租車上。


    朝著臨海機場趕去。


    車窗外的街景如幻燈片般快速掠過。


    他在公司臨時處理了一個重要工作。


    時間稍有些緊張。


    好在,沒有遭遇堵車。


    不久後,出租車在機場候機大廳前戛然而止。


    趙長天匆匆付了車費,快步衝進大廳。


    候機大廳裏人來人往,嘈雜聲不絕於耳。


    他長舒了一口氣,慶幸自己還有一點時間。


    不至於太過狼狽。


    他找了個空位坐下。


    剛準備整理一下思緒,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趙長天,真的是你!”


    趙長天轉過頭,隻見郭尚河滿臉笑容地站在那裏。


    趙長天起身迎了上去,笑著說道:“老郭,這可太巧了!”


    郭尚河走上前來,緊緊地握住趙長天的手:“兄弟,好久不見啊!


    你這是要去哪兒出差呀?”


    趙長天迴答道:“去滬市,參加集團的一個高層會議。你呢?”


    郭尚河笑了笑,說道:“你也知道,我之前一直做水產生意。


    但市場競爭越來越激烈,利潤也越來越薄。


    所以,我已經徹底放棄這門生意了。


    現在是與人合夥做物流,目前進展挺順利。


    我聽說煤炭運輸很掙錢。


    所以打算去陝省開拓那邊的市場。


    聯係一些客戶。”


    趙長天點了點頭:“老郭,你這轉型的決心可不小啊。


    物流行業雖說機會多,但也麵臨不少挑戰。


    你可得多留意運輸環節的各種細節,成本把控也很關鍵。”


    郭尚河拍了拍趙長天的肩膀:“兄弟,你說得對。


    我這些一直在做市場調研。


    也和一些業內人士交流過。


    心裏有了一些初步的規劃。


    我相信隻要用心去做,總會有收獲的。


    哦,對了,兄弟,我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我又多了一個兒子!”


    說到這裏,郭尚河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趙長天心中一驚,但臉上依然保持著微笑:“老郭,恭喜啊!這真是大喜事。”


    郭尚河有些後怕的說道:“孩子都幾個月大了。


    當時,淩影生孩子的時候,差點難產。


    這段時間,淩影一直在恢複身體。


    所以,就沒有通知親朋好友,辦滿月宴。”


    頓了頓,郭尚河語氣有些興奮的說:“我兒子長得特別可愛,虎頭虎腦的。


    我女兒也三歲多了,特別機靈。


    比一般四五歲的孩子都聰明,小嘴可甜了。


    天天圍著我轉。


    為了這兩個孩子,我也得好好拚搏才行。”


    趙長天聽著郭尚河的講述,心中五味雜陳。


    他與淩影之間的那段往事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那是在一個充滿迷離氛圍的酒吧裏。


    燈光昏暗且閃爍,音樂震耳欲聾。


    人們在舞池中肆意扭動著身軀。


    趙長天剛被發配到臨海不久。


    心情低落的情況下,獨自來到酒吧想要放鬆片刻。


    而淩影,同樣被生活中的瑣碎與煩惱所困擾。


    也來到此處尋求慰藉。


    他們的目光偶然交匯。


    那一刻,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引力在彼此之間拉扯。


    那一晚。淩影身著一襲黑色的短裙。


    裙擺隨著她的走動輕輕搖曳。


    恰到好處地展現出她那修長而迷人的雙腿。


    她的長發如黑色的綢緞般垂落在肩膀。


    微微卷曲的發梢更添幾分嫵媚。


    精致的妝容下,是一雙明亮而深邃的眼睛。


    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憂傷與神秘。


    這憂傷與神秘如同磁石一般吸引著趙長天。


    趙長天主動走向淩影,禮貌地問道:“可以請你喝一杯嗎?”


    淩影微微抬起頭,看著麵前這個帶著溫和笑容的男人。


    輕輕點了點頭。


    他們開始聊天,從生活的煩惱聊到對未來的憧憬。


    酒精在血液中緩緩流淌,逐漸放鬆了他們的神經。


    也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隨著夜色漸深,他們之間的氛圍愈發曖昧。


    離開酒吧時,彼此的心中都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衝動。


    在那個充滿激情與衝動的夜晚。


    他們跨越了道德的界限,發生了一夜情。


    後來,因為孫蘭,他們再次重逢。


    兩個人沒有經受住彼此的吸引,又發生了親密關係。


    但他們都清楚這種關係是不道德的,隻能偷偷摸摸地進行。


    距離兩個人最後一次偷情。


    已經過去了一年左右的時間。


    淩影一直沒有聯係他。


    趙長天雖然有時會想起淩影,但也沒有主動勾搭她的意思。


    畢竟,淩影是有夫之婦。


    而且,趙長天身邊確實不缺乏優秀的女人。


    然而,趙長天沒有想到的是,淩影竟然懷孕了。


    而且還生下了孩子。


    現在想來,既然淩影已經懷孕生孩子了。


    並且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再聯係他。


    說明她可能是想徹底斷絕與他的這種地下情關係。


    趙長天心中雖然有些遺憾,但他也能理解淩影的做法。


    “老郭,你一定要好好照顧淩影和孩子啊。”


    趙長天強忍著心中的複雜情緒,說道。


    郭尚河點了點頭:“那是當然!


    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給他們一個幸福的生活。”


    兩人又聊了一些關於生意和生活上的話題。


    郭尚河分享了一些他在物流行業的發展思路和計劃。


    趙長天也從自己的專業角度給了他一些建議和意見。


    不知不覺中,時間過得飛快,廣播裏開始通知登機了。


    趙長天站起身來,對郭尚河說:“老郭,我要登機了。


    祝你在陝省一切順利,生意興隆。”


    郭尚河也站起身來,再次握住趙長天的手:“兄弟,一路順風!


    等我從陝省迴來,咱們再好好聚聚。”


    趙長天點了點頭,轉身朝著登機口走去。


    他的腳步略顯沉重,心中思緒萬千。


    在登機的過程中,趙長天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淩影的身影。


    他想起了他們在酒吧相遇的那個夜晚,想起了淩影的溫柔和熱情。


    但他也清楚,那隻是一段短暫的激情。


    不應該成為他生活的負擔。


    他需要學會放下,學會釋懷。


    趙長天登上飛機,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隨著飛機緩緩起飛,他的心情也逐漸平靜下來。


    他知道,新的旅程即將開始。


    他對此次滬市之行,充滿期待!


    當趙長天坐上飛機前往滬市的時候。


    淩影正在家中望著搖籃裏的小嬰兒。


    臉上掛滿著充滿母愛的笑容。


    同時,她的腦海中閃過趙長天的影子。


    沒有人知道,無論是她 3 歲大的女兒。


    還是這個幾個月大的兒子,其實都是趙長天的骨肉。


    是在淩影和趙長天一起偷情的時候,懷孕生下來的。


    而郭尚河呢,因為身體問題。


    無法進行男女之事。


    郭尚河一直以為淩影做的人工授精手術——


    供精來源,是由國家衛生健康部門批準的人類精子庫。


    是別人捐贈的精子。


    郭尚河根本不知道,他的一兒一女其實都是趙長天的親生骨肉。


    而趙長天本人就更是不知道。


    淩影輕輕地撫摸著小嬰兒的臉龐,心中滿是複雜的情感。


    她深知自己與趙長天的關係是不被道德所容的。


    但她又無法控製自己的感情。


    如今,看著孩子一天天長大。


    她無數次糾結。


    她曾無數次在深夜中獨自徘徊,思考著該如何抉擇。


    是告訴趙長天實情——


    還是將這個秘密永遠埋藏在心底。


    如果郭尚河對孩子們不好,她不會如此糾結。


    但關鍵問題,郭尚河對孩子太好了。


    而且,除了男女之事,郭尚河對淩影也是越來越好。


    尤其是那場生死危機之後,郭尚河對淩影簡直是無可挑剔。


    人心都是肉長的,在這種情況下,淩影真的做不到——


    帶著兩個孩子,與郭尚河分道揚鑣。


    無數次糾結之後,最終,她還是決定選擇隱瞞真相。


    淩影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又帶著些許無奈。


    在這溫馨而又充滿秘密的房間裏。


    她獨自守護著這份隻屬於她的秘密與母愛。


    為了這個家,也為了自己內心深處那一絲對平靜生活的渴望。


    她知道,未來的日子裏,她將背負著這個沉重的秘密前行。


    但隻要能看到孩子們的笑容。


    為了他們能幸福的成長。


    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晚上 10 點多,趙長天所乘的飛機平穩降落在滬市機場。


    剛踏出機艙,一股寒夜的冷風便迅猛地撲麵而來。


    他下意識地裹緊了身上的外套。


    機場外,出租車如流水般穿梭。


    他迅速招手攔了一輛,簡短地告知目的地後,便靠在座椅上。


    目光透過車窗投向那燈火輝煌的滬市夜景。


    街道兩旁的高樓大廈鱗次櫛比,霓虹燈閃爍交織。


    宛如一片璀璨的星空墜落在人間。


    然而,趙長天卻無心盡情欣賞這迷人的繁華。


    他的思緒早已飄向即將到來的集團高層幹部會議。


    腦海中不斷思索著自己在這場重要會議中,所肩負的責任與使命。


    以及如何在眾多精英中,凸顯自己,並展現出黎光裝飾公司的獨特優勢與潛力。


    一路的思緒中,出租車穩穩地停在了黎光酒店門口。


    這座巍峨聳立的建築,猶如一座宏偉的商業城堡。


    彰顯著黎光重工集團那雄厚無比的氣魄。


    酒店大堂寬敞而奢華。


    巨大的水晶吊燈高懸於穹頂之上?


    灑下如陽光般柔和明亮的光芒。


    映照在光潔如鏡的大理石地麵上,反射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澤。


    趙長天拖著行李箱緩緩走向前台。


    辦理入住手續的過程十分順利。


    他禮貌地接過房卡。


    在與工作人員的交流中。


    趙長天得知,自己與劉曉光被安排在 18 樓 6 號房間。


    他心裏暗自思忖。


    劉曉光家在上海,今晚大概率不會入住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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