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趙長天點上一支煙,陷入了沉思。


    沒過多久,手機又響了起來。


    這次是關總打來的。


    “長天。”關總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


    “關總,我剛聽說了新總經理的事。”


    趙長天趕緊說道。


    “嗯,這事兒已經定了。”


    關總歎了口氣。


    “關總,您……您這突然要走,我心裏真不是滋味。”


    趙長天的聲音明顯有些失落。


    關總沉默了片刻,說道:“長天,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我自己犯了錯,就得承擔後果。


    不過,我還是擔心你們啊。”


    “關總,您別這麽說,要不是您一直照顧我,我也不會有今天。”


    趙長天充滿感激的說道。


    關總苦笑了一聲:“長天,以後就得靠你自己了。


    我跟你講講這個劉曉光。


    我聽說,他這個人啊,能力是有,但脾氣也大。


    你跟他打交道的時候,千萬要小心。


    別觸了他的黴頭。”


    趙長天認真地聽著,不時點點頭:“關總,我記住了。”


    關總繼續說道:“他做事很果斷,不喜歡拖泥帶水。


    如果你的想法和他不一致,不要當麵頂撞。


    要找合適的時機和方式去溝通。


    還有,工作一定要認真負責。


    盡量不要出現差錯。


    他可能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失誤。”


    “關總,您放心,我會注意的。”


    趙長天說道。


    “長天,我相信你。


    不管怎麽樣,一定要在公司好好幹下去。”


    關總說道。


    “關總,您去了新的崗位也要多保重。”


    趙長天說道。


    掛了電話,趙長天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他知道,即將到來的變化,對他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但他也並不畏懼。


    今時今日的趙長天,有底氣麵對任何困難局麵。


    當天晚上,趙長天驅車返迴陽城。


    他此次返迴陽城,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見關總一麵,給關總送行。


    趙長天抵達陽城之後,已經是晚上 5 點多。


    他撥打了關總的電話。


    電話接通之後,趙長天說道:“關總,我想請您吃個飯,為您送行!


    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方不方便?”


    關總在電話那頭猶豫了一下,說道:“今天恐怕不行,有一個飯局!”


    趙長天趕忙說道:“那沒關係,關總,明天我再約您!


    無論如何,我都要為您送行。”


    好在關總緊接著又說:“算了,長天,我推掉那個飯局。


    咱們聚聚!”


    趙長天把請客地點定在了元江酒店。


    告訴了關總後——


    兩個人結束了這次通話。


    晚上 6 點,趙長天和關總如約在元江酒店見麵。


    進入包房後,兩個人點好了菜,一邊吃飯一邊交流。


    關總頗為苦悶地說:“長天,你是不知道,人走茶涼啊。


    我這雖然還沒有正式離職。


    但我已經明顯地感覺到,公司的高層們對我都有意進行疏遠。


    以前某些畢恭畢敬的人,現在見了我都躲得遠遠的。”


    趙長天安慰道:“關總,您別這麽想!


    見風使舵的小人,應該隻是少數。


    您在公司這麽多年,為公司做了那麽多貢獻,大家心裏都清楚的。


    我想,絕大多數人都會念著你的好!”


    關總苦笑著搖搖頭:“長天,你還年輕,有些事你不懂。


    在這職場上,一旦失勢,就是這樣的局麵。”


    趙長天給關總倒了一杯酒:“關總,不管別人怎麽樣。


    我趙長天永遠記著您的好。


    您別太在意那些人的態度,以後在新的崗位上。


    您一定還能東山再起。”


    關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長天啊,有你這句話,我心裏好受多了。


    隻是這次的事情對我打擊確實不小。”


    趙長天說道:“關總,您要振作起來。


    這隻是人生的一個小挫折,以您的能力,到哪兒都能發光發熱。”


    關總歎了口氣:“但願如此吧。


    對了,長天,以後你在公司可要小心行事。


    那個劉曉光不好應付。”


    趙長天點點頭:“關總,您放心,我會謹慎的。”


    兩人繼續邊吃邊聊,迴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感慨萬千。


    晚上八點,趙長天與關總結束了這次晚餐。


    他剛與關總道別,打算開車迴家。


    這時,手機鈴聲驟然響起。


    趙長天接通電話。


    那頭傳來趙長江急切的聲音:“大哥,出大事了!


    我需要你給我提供意見!


    郭支隊在晚上下班時,遭遇襲擊了!


    當時,他剛走出公安局大門。


    一名槍手朝他射擊,連著開了三槍。


    或許是因為距離較遠,再加上可能那槍手槍法不好。


    支隊長所幸沒有遭受太過嚴重的傷害。


    隻是一隻耳朵被擊中。”


    趙長天眉頭緊皺,語氣嚴肅地問道:“老二,先別著急!


    你跟我仔細說說案發時的具體情況。”


    趙長江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說道:“大哥,當時兇手開完槍之後。


    迅速被一名開著黑色轎車的人拉走了。


    我們查閱了周邊的監控,車子駛進了一處監控盲區之後就消失了。


    兇手行兇的時候戴著頭套,根本看不清麵容。


    而接應他的車輛,車牌號也被遮擋了,無法看清。”


    趙長天沉思片刻,緩緩說道:“長江,這案子看似棘手,但也不是毫無頭緒。


    首先,監控盲區不會太大。


    周邊道路的其他監控,說不定能捕捉到那輛車在進入盲區之前的行駛軌跡。


    從而推測出它可能的去向。


    再者,雖然兇手戴著頭套。


    但他的身形、動作特征,還有身上的衣著細節。


    這些都可能成為線索。


    還有,案發時周圍有沒有目擊者?哪怕是聽到槍聲的路人,也許能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另外,去排查一下近期與你們支隊長有過矛盾或者利益衝突的人。


    尤其是那些有犯罪前科,或者與不法組織有牽連的。”


    趙長江迴應道:“大哥,你的思路很清晰。


    我們已經在排查與支隊長有過矛盾的人了。


    也有了懷疑對象。


    但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


    也隻能是懷疑,不能采取行動。”


    趙長天接著說:“長江,那輛接應的黑色轎車。


    它的車型、品牌,這些特征也很關鍵。


    可以去附近的停車場、修車廠等地打聽一下。


    看是否有符合特征且近期有異常情況的車輛。


    還有,兇手使用的槍支來源也要追查。


    這可能會牽出背後的犯罪鏈條。”


    趙長江語氣中多了一絲希望:“大哥,你說得對!


    我這就安排人去按照這些方向深入調查。”


    趙長天繼續分析道:“老二,你們還可以從兇手的作案手法和選擇的地點來思考。


    在公安局門口作案,如此大膽!


    要麽是對警方的挑釁,要麽是想製造恐慌。


    但不管是哪種,都說明兇手或者其背後的勢力,有一定的反偵察能力和囂張的氣焰。


    也許他們之前就有過類似的犯罪行為,隻是沒有被發現。”


    趙長江恍然大悟:“大哥,你的提醒太重要了。


    我之前都沒有從這個角度想過。”


    趙長天又說道:“另外,調查一下近期有沒有新的犯罪團夥或者勢力在陽城活動。


    他們可能是為了立威或者展示自己的存在,而選擇對郭支隊下手。


    還有,看看是否有其他地區類似的案件。


    說不定能找到關聯。”


    趙長天根據自己的經驗,說出了各種可能性。


    供老二參考。


    至於前世的相關記憶,他需要結束通話後,靜下心來迴憶。


    趙長江連連點頭:“大哥,我明白了,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


    有了進展我再跟你說。”


    趙長天叮囑道:“老二,一定要注意安全。


    這個案子不簡單,兇手背後可能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趙長天結束與老二的通話後,把車停在路旁。


    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忽然,他臉上露出一抹喜色。


    前世,他聽老二談起過這個案子。


    他的思緒仿佛穿越迴了前世。


    那段關於這起槍擊案件的記憶,逐漸清晰起來。


    在他的記憶中,這起案件的幕後黑手,是一個叫田老虎的道上人物。


    田老虎在陽城堪稱臭名昭著。


    他糾集了一群心狠手辣的不法之徒,組成了一個龐大的犯罪團夥。


    他們涉足的領域眾多,無惡不作。


    在黃色產業方麵,田老虎控製著多家非法的夜總會和按摩店。


    強迫許多年輕女子從事色情服務。


    那些不願意服從的,便會遭到他手下的毒打和威脅。


    甚至有些女子的家庭也會受到牽連。


    在賭博領域,田老虎開設了地下賭場,吸引著眾多賭徒前來。


    他設下各種騙局,讓賭徒們越陷越深,最終傾家蕩產。


    許多人因為欠下巨額賭債,被田老虎的手下追得走投無路。


    有的被迫賣房賣地,有的甚至被逼得妻離子散。


    毒品方麵更是田老虎的重要“業務”之一。


    他從各種渠道購進毒品,然後在陽城的各個角落進行販賣。


    無數人因為吸食毒品而身心受損,家庭破裂。


    而對於那些敢於反抗他或者不服從他的人,田老虎更是毫不留情。


    他指使手下對這些人進行恐嚇、毆打,甚至直接綁架勒索。


    在陽城,很多人提起田老虎的名字,都會膽戰心驚。


    前世,趙長天在事業的起步階段,沒少吃田老虎的虧。


    那時的他初出茅廬,滿懷雄心壯誌想要在道上闖出一番天地。


    然而,田老虎卻將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趙長天的生意多次遭到田老虎團夥的破壞和打壓。


    有一次,趙長天好不容易談成了一筆重要的合作。


    貨物都已經準備妥當,即將發貨。


    可田老虎卻指使手下在運輸途中攔截,不僅搶走了貨物,還打傷了送貨的人員。


    這讓趙長天損失慘重,不僅賠了一大筆錢。


    還失去了合作方的信任。


    信譽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這些經曆讓趙長天對田老虎恨之入骨。


    但那時的他勢單力薄,隻能忍氣吞聲,默默積攢力量。


    然而,還沒等到趙長天發展壯大。


    田老虎團夥卻已經被警方一網打盡。


    確切的說,是在郭通達的領導下,警方打掉了田老虎團夥。


    而眼下,郭通達正在緊鑼密鼓的對田老虎團夥進行調查。


    田老虎深知,一旦郭通達持續深入調查。


    自己將麵臨萬劫不複的境地。


    於是,喪心病狂的他決定孤注一擲。


    策劃了這起膽大包天的槍擊案件。


    卻不曾想,不但沒有幹掉郭通達。


    反而加速了自己的覆滅進程。


    迴到案件本身——


    前世,這起槍殺案的偵破可謂是困難重重。


    由於田老虎的狡猾和其團夥的嚴密防守。


    警方的調查工作進展緩慢。


    直到幾個月之後,經過警方夜以繼日的努力和抽絲剝繭的偵查——


    將田老虎團夥一網打盡之後。


    警方才最終偵破這起槍擊案。


    也才得知那名實施作案的槍手的具體情況。


    原來,那名槍手是田老虎花重金從港島雇傭來的一名職業殺手。


    此人手段高明,經驗豐富,作案後迅速潛逃。


    案發後,他先是潛逃迴了港島。


    接著又逃往國外。


    盡管警方發布了通緝令,但由於其行蹤詭秘。


    一直未能將其捉拿歸案。


    想到這裏,趙長天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


    這一世,無論是為了協助弟弟破案,為他積累功勞。


    還是說出於個人私人恩怨。


    他都覺得有必要盡快偵破這起案件——


    進而早日將田老虎繩之以法。


    思緒起伏中,趙長點上一支煙。


    煙霧嫋嫋升起,他眯起眼睛,發動記憶——


    繼續迴想,當初聽弟弟說起的這起案件的細節。


    眼下,最關鍵的一點無疑是抓住那名槍手。


    隻要能將其擒獲,就能順藤摸瓜,把田老虎揪出來。


    讓他們受到法律的製裁。


    趙長天從時間上判斷,槍手實施暗殺後。


    距離現在也就兩三個小時的時間。


    時間如此短暫,槍手應該還未離開陽城。


    趙長天深吸一口煙,腦海中飛速思索著各種可能性。


    陽城算是大城市,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出一個刻意隱藏的槍手,絕非易事。


    他想到,槍手作案後必然會想方設法藏匿行蹤。


    可能會選擇一些偏僻的旅館或者出租屋暫避風頭。


    但這些地方眾多,一一排查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人力。


    或者,槍手會有同夥協助,為其提供安全的藏身之處。


    那麽,排查與田老虎團夥有關聯的人員的住所就顯得尤為重要。


    但這樣也有可能打草驚蛇,讓槍手再次逃脫。


    趙長天眉頭緊鎖,額頭上的皺紋仿佛刻畫出他內心的焦急。


    就在他苦思冥想之際。


    忽然,腦海中浮現出一種可能。


    根據記憶,槍手在案發後不久便迅速返迴港島。


    從陽城返迴港島,要想迅速返迴,毫無疑問隻有一個途徑,那就是坐飛機。


    而目前,這名槍手應該還沒有坐飛機離開。


    這個念頭一旦產生,便在趙長天的心中迅速紮根。


    他心想,如果槍手真的打算通過飛機逃離。


    那麽每一分每一秒都至關重要。


    一旦讓他登上飛機,再想抓住他就難如登天。


    趙長天的心跳驟然加快,仿佛能聽到那急促的鼓點在耳邊敲響。


    他意識到,這或許是唯一能在短時間內抓住槍手的機會。


    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而決絕,容不得有絲毫的猶豫和遲疑。


    “哪怕隻有一絲希望,我也不能放過。”


    趙長天咬了咬牙,暗暗對自己說道。


    此時的趙長天,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盡快趕到機場,與時間賽跑,阻止槍手的逃離。


    他迅速發動引擎,車子如離弦之箭一般向機場方向駛去。


    趙長天一邊開車向機場疾馳。


    一邊在腦子裏思索,要不要把槍手有可能從機場逃離的事告訴老二。


    但幾經思量,他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畢竟槍手來自港島,這僅僅是他前世的記憶。


    他根本無法向弟弟解釋清楚。


    或者說,他實在沒辦法說明,自己為何會懷疑槍手——


    有可能選擇坐飛機離開。


    而且,即便趙長天是根據前世的記憶做出的判斷。


    可槍手是否會在今天晚上坐飛機逃離,這仍然充滿了不確定性。


    倘若貿然告訴老二。


    老二出於對他的信任而安排大量警力去機場布防。


    但最終卻沒有發現兇手的蹤跡。


    這無疑是讓警方白白做了無用功,浪費了寶貴的警力和資源。


    所以,趙長天經過一番深思熟慮。


    決定還是自己獨自前往機場查看情況。


    他對自己的能力有著充分的自信。


    一旦真的發現到槍手可能的蹤跡,他堅信自己能夠將其拿下。


    在記憶中,趙長天想起弟弟前世向他描述槍手的特征——


    兇手是一名 30 歲左右,身材瘦高的男子。


    這些信息,都是前世田老虎落網之後才交代出來的。


    趙長天不斷在腦海中重複著這兩個關鍵特征:30 歲左右的年紀,身材瘦高。


    他暗自思忖,憑借這樣顯著的特征。


    隻要自己在機場能夠發現類似的嫌疑人。


    就有一定把握,將他從人群中找出來。


    哪怕機場人流如織,他也有信心不會讓兇手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


    此刻,趙長天目光堅定。


    腳下的油門又踩深了幾分。


    車子向著機場飛速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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