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動手,就別嗶嗶?


    不不不!


    有些時候,垃圾話非常有必要嘮一嘮,用話術去影響對方的心情,進而成功打擊到對方的精神層麵。


    可能有些荒謬,講事實卻一定的事情。


    例如,在場的那些一國之君,他們極可能就沒有想過與晉國為敵的後果,單純看到那麽多諸侯國響應吳國的會盟邀請,稍微猶豫就從眾受邀前往會盟了。


    “晉下軍將……所言非虛啊。”魯君將對孟孫何忌說道。


    晉國的卿位調整是近期的事情,魯國君臣暫時還不知道智宵已經成了上軍將。


    怎麽可能沒有道理?


    荒謬就荒謬到與自己實際相關,事關生死存亡的級別,偏偏好些一國之君就是沒有想到。


    如果以當前格局論起來,目前哪一個諸侯國都沒有實施遠交近攻的空間,倒是很適合玩一玩合縱連橫,隻是暫時沒有人提出類似的理念。


    陣陣的戰鼓聲先從晉軍那邊傳出。


    後麵,聯軍這邊的戰鼓也被敲響。


    之前參與致師的列國之君並不慌忙退後,有些國君甚至顯得極其心不在焉……或者叫徹底慌了心神,後撤的動作看上去顯得拖拖拉拉。


    在一聲聲的戰鼓擂響之下,其它局部的晉軍展開行動,列在致師場地的晉軍也開始緩緩向前推進。


    迴到本陣的吳君夫差表情很怪異,呢喃道:“未曾想,智宵有如此口舌。”


    即便是喜歡玩不擇手段的吳國,他們也沒有玩過陣前使用語言打擊敵方士氣的做法。


    今天,吳君夫差見識到智宵隻是幾句話,說得一眾盟友心神失守,必須承認自己又學到了新招。


    “敵軍何部?”吳君夫差注視著前方,看到的是一支數量在三千左右的黑甲單獨向前。


    展如答道:“乃是智氏黑甲。”


    “黑甲?”吳君夫差先是一愣,心想:“甲胄上了黑漆,不就是黑甲嘛。”


    當然了,吳君夫差沒有孤陋寡聞到不知道黑甲是智氏的絕對精銳,需要思考的是晉軍為什麽一開始就投入王牌部隊。


    展如諫言道:“大王,敵軍此舉,非尋常之軍可敵。”


    吳君夫差本來還想指使一眾小弟的部隊上前,一聽變得有些猶豫。


    展如卻不敢將話說得太透,意思到到了也就行,免得後麵不背鍋也要背鍋。


    稍作猶豫之後,吳君夫差下令讓己方的精銳部隊出戰,隨後觀察起了其它局部的交戰情況。


    有幾個地方已經交戰,更多的地方兩軍即將交戰,整個戰場涉及的範圍絕對超過十公裏的長度。


    暫時看不出勝勢或敗勢,甚至軍事素養差一些就要看花了眼。


    三千身穿犀牛重鎧的吳軍,他們結陣向前推進。


    正在推進的智氏黑甲,他們看到了迎麵而來的吳軍,能夠從吳軍的裝扮看出對麵也是重步兵的類別。


    雙方都是重步兵,省了進入弓箭射程先覆蓋幾波箭雨的動作,踩著重重的步伐不斷向前,距離接近到二十米之後,前排的士兵平舉手裏的長兵器。


    智氏黑甲這一邊,前排士兵的長兵器為長矛,杆的長度約三米,加上矛頭便是三米又二十五厘米。


    吳軍重步兵的長兵器是一種矛戈,既前段是矛頭,有一個“援”的部件,整體的長度約是兩米。


    雙方很快發生就互相撞上,刹那間吳軍就知道自己吃了兵器長度的虧,死傷倒是沒有多少,難受的是被晉軍用長矛抵住,弄得寸步再難向前。


    接戰的那一瞬間,兵器與甲胄磕碰的頻率很高,現場出現了各種悶響,再有就是人使勁時候的沉悶唿吸聲了。


    士兵都是身披不止一層甲胄,外麵的甲胄異常厚實,想一次攻擊得手幹掉對方,難度遠比想象中更高。


    有點搞笑的是,吳軍的兵器不夠長,他們再怎麽盡力都隻能是用杆來隔開智氏黑甲手裏占據長度優勢的長矛,並且一手要抓住智氏黑甲刺過來長矛的杆,不少吳軍手裏的矛戈在磕碰中給鬆手掉了。


    “擲!”


    比較突兀的口令在智氏黑甲陣中被出來。


    吳軍士兵隻看到一杆杆短斧從敵軍那邊飛過來,有些人甚至根本沒有看清什麽玩意被投擲過來就身上傳來劇痛,嘴巴裏控製不住發出慘嚎。


    智氏士兵投擲出的是一種雙刃戰斧,杆的長度不會超過三十厘米,加上斧麵為約是三十八厘米,兩邊的刃是一種月牙形狀,整體重量為三斤左右。


    必須提到的一點,目前會戴頭盔的勢力不多,反正沒有哪一個勢力能夠像智氏做到全麵普及,有區別也隻是頭盔質量怎麽樣。


    吳軍的這一支精銳當然有列裝頭盔,隻是礙於工藝的限製,頭盔的防禦力根本無法與穿在身上的甲胄相比。


    又是一聲“擲!”在智氏軍陣被喊出來。


    刹那間一杆杆飛斧再次掠空,帶著唿嘯聲砸向吳軍的陣列。


    這一次遠比上一次更多吳軍士兵被劈中腦殼,太多被劈中腦門的吳軍連慘叫都沒有哼一聲,腦袋上猩紅液體狂飆,身軀軟趴趴倒在地上。


    雙刃斧這種玩意,它因為構造設計的關係,真的非常適合用來投擲,要是再經過訓練,投擲出去一定是刃的部位最先命中目標。能夠投擲多遠?看就看投擲者是誰了。


    吳軍這邊也有人在喊:“投!”


    隻不過,吳軍投射出來是一種短矛,由於沒有統一標準,著實不好說每一杆短矛多長,隻能分辨普遍長度超過七十厘米。


    在智氏士兵投擲飛斧的時候,前排的袍澤就趁著吳軍隊列出現空缺在嚐試推進,他們比吳軍更長的長兵器再次占了便宜,能夠趁著吳軍隊列出現空缺或發生混亂尋找甲胄空隙進行攻擊。


    “看來……,應該建議宗子給黑甲列裝一些鈍器。”豫讓就是指揮戰鬥的人。


    吳軍投射的長矛當然有效果,隻是己方前排一再被瓦解,無法抓住機會逆推,可以做到的隻是趕緊穩住戰線。


    雙方都是重步兵,想要極快分出勝負屬於沒有可能,比拚的不止是甲胄的防禦力,真正比拚的是雙方士兵的耐力,誰先體力被消耗幹淨,誰就是吃下苦果的一方。


    在其它位置發生的交戰,看上去遠比兩支重步兵要激烈太多,某些位置甚至打著打著泛起了遮天蔽日的煙塵,使人從遠處看去根本無法進行觀察。


    前方在交戰。


    迴到後方的宋君欒還在思考智宵在陣前講的那些話,想得太入神都沒有察覺到子罕進來。


    子罕踩著小碎步來到宋君欒身側,彎腰附耳說道:“君上,有晉國秘使謁見。”


    “甚?”宋君欒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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