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天馬寨已是清晨，清點戰利品記賬入庫。這次行動可以說收獲頗豐，法幣一萬三千四百元，大洋三千一百塊，煙土一百七十三斤。出人意料的是狗毛在澡堂子櫃台翻出一堆稀罕玩意兒，懷表、鋼筆、香爐、金銀手鐲、金銀發簪、甚至還有兩把左輪手槍！可惜沒有配套的子彈。
想來這些東西都是煙客用來抵賬的，隻是能抵幾口煙就不得而知了。
在寨子外麵的一道山溝裏挖一個坑，找來生石灰注入水，看著一塊塊煙土在石灰的翻滾下徹底溶解才放下心來。幸虧數量不是太多，要不然這個過程要等待好久。
忙活了一夜眾人都很疲憊，簡單吃些東西各自沉沉睡去。
……
七裏鄉集市，一大早整個集市吵雜起來，一則消息迅速蔓延，沒一會兒人們都知道了澡堂洗的事兒。
“聽說了嗎？澡堂子昨晚被人砸了！十幾個看護全都死了，屍體就堆在院子裏，可嚇人了！”
“聽說了，昨夜在裏麵抽煙的李掌櫃被鎖進房間裏，早上隔著門縫一看當場就被嚇暈過去，還是呂家的家丁給抬迴去的！”
“活該！大半夜的不在家睡覺跑去抽啥煙呀？他那點心店早晚會被敗完！”
“染上了大煙哪還顧得上生意呀！可憐了他那一家老小！”
“姓呂的這次怕是要氣死了吧？死了那麽多人還有裏麵的煙土錢財，這次怕是傷筋動骨了！”
“活該！那家夥氣死了才好呢！給鬼子當狗不說還賣大煙坑害老百姓，活該倒黴！”
“也不知道是誰幫我們出了這口惡氣，要是知道了一定提上大禮登門感謝！舒坦！”
“不行！我要去放掛鞭慶祝一下！”
“對對對，該慶祝！我也放鞭去！”
於是沒多久集市上就響起劈裏啪啦的放炮聲，一石激起千層浪，那些平時被姓呂的欺壓的抬不起頭的商戶紛紛有樣學樣的放鞭炮慶祝起來，整個集市就像過年一樣！
煙館裏呂宏忠陰沉著臉站在院子裏，身後六個保鏢靜靜地站在不遠處，付管家躬身站在跟前。昨夜在這裏抽煙的煙客除了兩個昏迷的其餘的人都瑟瑟發抖的跪在麵前，身邊不遠處就是那一堆屍體！
“說！是誰幹的？”付管家對著幾個煙客沉聲喝問，聲音冷的讓人發顫。
“付管家，呂會長……昨晚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呀！我和老胡在炕上抽煙，一鍋煙快抽完的時候有人敲門，夥計出門查看後就沒在進來。我倆迷迷糊糊的也沒在意，早上一覺醒來才發現門被鎖了！還是隔著門縫看到院子裏的屍體，我們都嚇壞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啥……”雜貨店的劉掌櫃哆哆嗦嗦的說道。
“是呀是呀！我們根本不知道出了啥事兒，這些夥計出去後就再也沒進來過……”胡裁縫跟著附和道。
“我和他們一樣，根本就不知道咋迴事兒……”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剩餘的人跟著附和，抽個大煙遇到這樣的事兒，真是倒黴透了！早知道拿迴家抽了！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麽特別的聲音？死這麽多人不可能一點聲音都沒有！”保鏢馮二上前一步問道。
“聲音？……”雜貨店劉掌櫃和身邊的胡掌櫃對視一眼陷入深思。外麵死了那麽多人他們應該聽到一些動靜才對，可是當時隻顧享受那顧上其他？
“好像有！夥計出去好像有“噗”的一聲輕響……”
“對！就是“噗”的一聲！我也似似乎乎聽到了……”
“後來……後來還有“嗚嗚”聲，像是狗咬人前的叫聲……”
“狗叫聲？……”保鏢王二陷入深思。
就在此時一位夥計拿著一份清單遞給了付管家，後者一看臉色大變趕緊湊到呂會長跟前把清單遞過去。
呂宏忠結果清單一看也是大驚，轉身疾步向最邊上那屋走去。哪裏正是放棺材的房間，此時兩個夥計站在棺材旁，棺材蓋大開裏麵卻是空空蕩蕩！
“這……哪個天殺的連這裏都不放過！……”呂宏忠怒不可遏，棺材裏的煙土可是他剛從縣裏運迴來的新貨，那可是兩萬大洋！這麽多貨不翼而飛讓他如何不心疼？
“查！就是把整個七裏鄉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到這批貨來！這麽多東西不可能沒有動靜，查到他一定碎屍萬段！”呂宏忠咬牙切齒的說道。
丟失的那些法幣大洋他都可以不在意，櫃子裏的煙土也不用太糾結。但是棺材裏的東西可是他耗費半個家底上的新貨！原本還指著這批貨大賺一筆，沒想到藏這麽隱秘還是讓人找到了！
“是！我這就把所有下人散出去，一定把貨找迴來！”付管家知道這批貨的分量，趕緊召集下人去打探消息。
“王二，你是行家這事兒有什麽看法？”管家離開後房間裏隻剩他和保鏢，這才出聲問道。
“那些屍體上的傷口是箭傷，都是近距離一擊致命！可見襲擊的時候他們根本沒有任何防備，兇手要麽是用力量很強的弓箭，要麽就是熟人！”
“找到這裏很有可能是狗的嗅覺起了作用，煙客口裏的“嗚嗚”聲正是狗發現了東西發出的警報。”
“綜合以上兩點猜測這些人並不是普通的飛賊，很有可能是善用弓箭的同行！”王二分析道。
“同行？……七裏鄉這一代除了我們再沒有其他人做這個，哪來的同行？”呂宏忠不解道。
“那其他的鄉鎮呢？”王二提醒道。
“嗯？……你是說夏侯鎮？……夏侯鎮隻有曹家貴做這個，我們都是維持會長平時關係還可以他不應該朝我下手才對。他也沒有善用弓箭的隊伍呀？……”呂宏忠更加疑惑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會長為啥不派人查查？若沒有啥事兒豈不更好？”王二建議道。
“嗯！……你說的有理！這樣，去賬上支十塊大洋你親自去夏侯鎮住兩天，弄明白情況後再做計較。”呂宏忠說道。
想來這些東西都是煙客用來抵賬的，隻是能抵幾口煙就不得而知了。
在寨子外麵的一道山溝裏挖一個坑，找來生石灰注入水，看著一塊塊煙土在石灰的翻滾下徹底溶解才放下心來。幸虧數量不是太多，要不然這個過程要等待好久。
忙活了一夜眾人都很疲憊，簡單吃些東西各自沉沉睡去。
……
七裏鄉集市，一大早整個集市吵雜起來，一則消息迅速蔓延，沒一會兒人們都知道了澡堂洗的事兒。
“聽說了嗎？澡堂子昨晚被人砸了！十幾個看護全都死了，屍體就堆在院子裏，可嚇人了！”
“聽說了，昨夜在裏麵抽煙的李掌櫃被鎖進房間裏，早上隔著門縫一看當場就被嚇暈過去，還是呂家的家丁給抬迴去的！”
“活該！大半夜的不在家睡覺跑去抽啥煙呀？他那點心店早晚會被敗完！”
“染上了大煙哪還顧得上生意呀！可憐了他那一家老小！”
“姓呂的這次怕是要氣死了吧？死了那麽多人還有裏麵的煙土錢財，這次怕是傷筋動骨了！”
“活該！那家夥氣死了才好呢！給鬼子當狗不說還賣大煙坑害老百姓，活該倒黴！”
“也不知道是誰幫我們出了這口惡氣，要是知道了一定提上大禮登門感謝！舒坦！”
“不行！我要去放掛鞭慶祝一下！”
“對對對，該慶祝！我也放鞭去！”
於是沒多久集市上就響起劈裏啪啦的放炮聲，一石激起千層浪，那些平時被姓呂的欺壓的抬不起頭的商戶紛紛有樣學樣的放鞭炮慶祝起來，整個集市就像過年一樣！
煙館裏呂宏忠陰沉著臉站在院子裏，身後六個保鏢靜靜地站在不遠處，付管家躬身站在跟前。昨夜在這裏抽煙的煙客除了兩個昏迷的其餘的人都瑟瑟發抖的跪在麵前，身邊不遠處就是那一堆屍體！
“說！是誰幹的？”付管家對著幾個煙客沉聲喝問，聲音冷的讓人發顫。
“付管家，呂會長……昨晚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呀！我和老胡在炕上抽煙，一鍋煙快抽完的時候有人敲門，夥計出門查看後就沒在進來。我倆迷迷糊糊的也沒在意，早上一覺醒來才發現門被鎖了！還是隔著門縫看到院子裏的屍體，我們都嚇壞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啥……”雜貨店的劉掌櫃哆哆嗦嗦的說道。
“是呀是呀！我們根本不知道出了啥事兒，這些夥計出去後就再也沒進來過……”胡裁縫跟著附和道。
“我和他們一樣，根本就不知道咋迴事兒……”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剩餘的人跟著附和，抽個大煙遇到這樣的事兒，真是倒黴透了！早知道拿迴家抽了！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麽特別的聲音？死這麽多人不可能一點聲音都沒有！”保鏢馮二上前一步問道。
“聲音？……”雜貨店劉掌櫃和身邊的胡掌櫃對視一眼陷入深思。外麵死了那麽多人他們應該聽到一些動靜才對，可是當時隻顧享受那顧上其他？
“好像有！夥計出去好像有“噗”的一聲輕響……”
“對！就是“噗”的一聲！我也似似乎乎聽到了……”
“後來……後來還有“嗚嗚”聲，像是狗咬人前的叫聲……”
“狗叫聲？……”保鏢王二陷入深思。
就在此時一位夥計拿著一份清單遞給了付管家，後者一看臉色大變趕緊湊到呂會長跟前把清單遞過去。
呂宏忠結果清單一看也是大驚，轉身疾步向最邊上那屋走去。哪裏正是放棺材的房間，此時兩個夥計站在棺材旁，棺材蓋大開裏麵卻是空空蕩蕩！
“這……哪個天殺的連這裏都不放過！……”呂宏忠怒不可遏，棺材裏的煙土可是他剛從縣裏運迴來的新貨，那可是兩萬大洋！這麽多貨不翼而飛讓他如何不心疼？
“查！就是把整個七裏鄉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到這批貨來！這麽多東西不可能沒有動靜，查到他一定碎屍萬段！”呂宏忠咬牙切齒的說道。
丟失的那些法幣大洋他都可以不在意，櫃子裏的煙土也不用太糾結。但是棺材裏的東西可是他耗費半個家底上的新貨！原本還指著這批貨大賺一筆，沒想到藏這麽隱秘還是讓人找到了！
“是！我這就把所有下人散出去，一定把貨找迴來！”付管家知道這批貨的分量，趕緊召集下人去打探消息。
“王二，你是行家這事兒有什麽看法？”管家離開後房間裏隻剩他和保鏢，這才出聲問道。
“那些屍體上的傷口是箭傷，都是近距離一擊致命！可見襲擊的時候他們根本沒有任何防備，兇手要麽是用力量很強的弓箭，要麽就是熟人！”
“找到這裏很有可能是狗的嗅覺起了作用，煙客口裏的“嗚嗚”聲正是狗發現了東西發出的警報。”
“綜合以上兩點猜測這些人並不是普通的飛賊，很有可能是善用弓箭的同行！”王二分析道。
“同行？……七裏鄉這一代除了我們再沒有其他人做這個，哪來的同行？”呂宏忠不解道。
“那其他的鄉鎮呢？”王二提醒道。
“嗯？……你是說夏侯鎮？……夏侯鎮隻有曹家貴做這個，我們都是維持會長平時關係還可以他不應該朝我下手才對。他也沒有善用弓箭的隊伍呀？……”呂宏忠更加疑惑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會長為啥不派人查查？若沒有啥事兒豈不更好？”王二建議道。
“嗯！……你說的有理！這樣，去賬上支十塊大洋你親自去夏侯鎮住兩天，弄明白情況後再做計較。”呂宏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