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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振彪全麵倒向安江了!


    李國平調整分工的消息一傳出來,整個齊州市政壇瞬間掀起了一股十二級颶風。


    雖然說此前廖玉容和黃芸也表態向安江靠攏,可是,廖玉容和黃芸本來就不是徐係幹部,屬於獨立的個體,做出倒向安江的選擇雖然叫人覺得詫異,可是,並沒有太過於驚人。


    可郭振彪卻與廖玉容和黃芸不同,他是徐係幹部中的嫡係,甚至堪稱是嫡係之中的嫡係,而且還被委以重任,分管著極為要害的公安口。


    可現在,郭振彪這位徐係嫡係幹部竟然旗幟鮮明的倒向了安江,甚至連一點兒餘地都沒給自己留,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出人意料至極,讓人如何能不覺得錯愕,如何能不為之驚詫?!


    這消息,甚至讓不少人都覺得是出現了幻聽。


    這樣的結果,是安江就任之前,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這位安書記很是不俗,搞經濟內行,搞鬥爭更內行,可是之前的齊州市,堪稱是鐵板一塊,針紮不進,水潑不進,所有人都覺得,安江過來,肯定是會撞一鼻子的灰。


    尤其是此前齊州作為試點,市委副書記不再承擔行政職責,隻負責黨建工作時,所有人在心裏都已經默認了安江在與徐建立的對抗中敗下陣來了。


    可誰想到,才過去這麽一段時間,局麵竟然發生了這麽翻天覆地的劇變。


    所有人也相信,不止是他們,隻怕是連徐建立也沒有想到事情最後會變成這個結果,此時此刻的徐書記,隻怕是雷霆震怒。


    最近這些時日,還是要少去觸對方的黴頭為佳,免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但無論如何,郭振彪的倒戈,都給齊州市政壇釋放出了一個極為鮮明的信號。


    齊州市從今以後不再是徐建立的一言堂,安江開始能夠與其分庭抗禮,甚至在某些方麵,譬如政法口的影響力,還要超過徐建立這位名義上的一.把手。


    齊州市的風向,從這一刻開始,真正意義上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幾家歡樂幾家愁。


    徐建立這邊愁雲慘淡萬裏凝,安江那邊則是晴空萬裏,笑容滿麵。


    到了下班時間後,安江便在汪燚的安排下,在市郊的一處農莊中見了郭振彪。


    安江趕到前,郭振彪和李國平就已經先到了,車子剛停好,郭振彪便小跑著過去,幫安江拉開了後排的車門。


    “郭局,我這個人不講這些虛禮,不用這麽客氣。對我來說,你隻需要做好分內的工作就可以。”安江下車後,與郭振彪握了握手後,向其溫和微笑道。


    郭振彪慌忙點頭哈腰稱是。


    安江心知肚明,郭振彪把姿態放低,是為了表現投靠的真誠,便也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再多說什麽,一行人便去了汪燚提前訂好的包廂。


    沒有喝酒,隻是簡單的吃了點兒飯菜。


    用餐結束,安江向汪燚和李國平使了個眼色,兩人便離開了包廂,隻留下安江和郭振彪在包廂裏麵。


    郭振彪心知肚明,安江是要過問高盧縣的事情,急忙正襟危坐。


    “振彪同誌,我聽國平同誌說,你認為高盧縣縣局在此前的工作中存在著不小的問題,希望向我當麵匯報,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了,你可以具體說說了吧?”安江向郭振彪微笑道。


    郭振彪急忙點頭稱是,道:“領導,高盧縣縣局的問題是在兩年前的一樁人命案上……”


    “讓我猜猜,是不是化肥廠職工宿舍拆遷時,有人在老舊宿舍自殺的事情?”安江聽到這話,揚眉一笑,看著郭振彪淡淡道。


    郭振彪雖然有預感,安江已經知曉了一些事情,可聽到這話,還是神情一怔,麵露錯愕之色,緊跟著,便急忙向安江豎起大拇指,讚歎道:“領導果然洞明燭照!”


    “什麽洞明燭照,不過是碰巧知曉了而已。”安江一擺手,微笑道:“我這邊知道的情況是,死者在自殺之前傷了腿,不具備翻越圍牆進入拆遷區的條件,同時,原本願意為死者提供購藥證明的藥店老板,因為某些原因,臨時變卦,不願再作為證人出現。所以,你講一些我所不知道的情況。”


    郭振彪震撼的看著安江。


    他沒想到,安江對高盧縣這件事知曉的會如此清楚,甚至,安江說出來的一些具體細節,如死者腿傷,如藥店老板的情況,都是他所沒有掌握的。


    這讓他震撼,也讓他暗自心驚。


    看得出來,安江到了齊州之後還真是一點兒也沒閑著,表麵上似乎風波不興,可功夫都做在了暗處,僅從這一點兒來看的話,徐建立輸得還真是一點兒都不冤枉。


    “領導,我這邊知道的情況是,市局刑偵技術部門趕到案發現場時,發現案發現場有過被破壞的情況,但是高盧縣縣刑警隊那邊給出了自殺認定,但是因為高盧縣縣委書記魏躍輝介入調查,再加上沙書記那邊打了招唿,說強拆死亡案件對社會影響很惡劣,讓我們注意影響,所以,當時的調查就沒有再進一步深入,是以高盧縣縣局的判斷作為主導。”


    郭振彪定了定神後,急忙說出了自己所知曉的情況,然後一臉自責的悔恨道:“現在想想,我當時實在是太不應該這麽草率就結案的。應該頂住壓力,認真負責地把案件查清楚。這些年,我也總是心中有些不安,非常自責。”


    安江直接忽略了郭振彪的後半段話,沉聲道:“沙書記打了招唿?直接向你打的招唿嗎?”


    安江可以確定,如果他不提,郭振彪這輩子都不會再想起來這起案子,至於悔恨,那就更是無稽之談了,不過是此刻在他麵前做個姿態罷了。


    安江此刻更關注的,還是沙金瑞的事情。


    沙金瑞打招唿這件事情,不太符合常理,拆遷致死,就算是造成社會影響,也不是沙金瑞這位省委副書記負責的,甚至,都不需要魏躍輝負責,而是會由政府層麵的人負責。


    唯一的解釋,那就是沙金瑞在這件事情裏麵,存在著什麽利害關係。


    “不是向我直接打的招唿,是通過魏躍輝跟我打的招唿。”郭振彪急忙搖搖頭,他也知道安江想要聽的事什麽,沉吟少許後,咬咬牙,低聲道:“領導,我之前聽到過一些傳言,說打包買走高盧縣原化肥廠家屬區地皮的公司,跟魏躍輝關係不淺,好像……好像……”


    “還是沙書記的小金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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