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不及某人。”對麵的冷漠男子端起酒杯,仰起頭一飲而盡,刀削般的五官沒有任何的表情,仿佛剛才開口的不是他。


    曆城無趣的撇了撇嘴,眼底閃過暗芒,哼哼,你說的不及那是因為沒看到那個妖精的真正麵貌,等你見到時看你還能不能如此的淡定。


    “司音很久沒來雲州了。”兩個男人各自執杯,前言不搭後語的說著話,而話題的中心卻是同一個人,一個讓他們都淪陷了的妖精。


    司音很花心,與她有曖昧關係的男人,有很多,具體是多少沒人知道;跟他保持著長久關係的,卻不超過三人,而他,在江湖中三大山莊的雲龍山莊少莊主曆城--很不幸的成為了與她有關係的其中之一。


    司音就是妖精,專門惑人心神的妖精,很貼切。


    她的男人多,並且每一個男人皆是人中龍鳳,可惜,身為天之驕子的他們,在遇到司音以後,隻有被她打壓的份。


    每一個人卻又都是甘願沉淪,她的笛子和武功的都是一流,一杆翠玉笛力壓江湖多少豪傑,一曲‘傾心’讓多少好男兒心馳神往。


    外界隻知道江湖中有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神音仙子,沒人知道她的名字,更無人得見她的真容,因為每一次出場都是白紗敷麵,能分辨出的隻有那杆翠玉笛。


    更不會想到被人人唾棄的魔醫司音和神音仙子會是同一個人,畢竟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一個是高不可攀的仙子,一個是在泥潭中打滾的妓。


    隻除了和她有關係的幾個男人外,而他很榮幸的成為了那幾分之一。


    司音有司音的規矩,首當其衝的就是不沾惹官方人物,因為他是江湖中人,而且還是江湖中小有名氣長得又過得去的江湖人,所以便遭了司音的毒手。


    當他遇見司音的時候,他就知道他這輩子完了,這個女人太危險,絕不能沾上,他躲過,甚至很長的時間一直宿在了青樓,可惜最終他還是糊裏糊塗地沒把持住。


    可恥的是他居然是自己求上門的,用司音的話來說就是,他長的還不耐,勉強能入她的眼,欲哭無淚的他終於沒能逃過司音的手掌。


    到後來還是乖乖任她蹂躪,任她壓榨他的每一份精力,而他還越來越上癮,以致才兩個月沒見,他已經想她想的發瘋,而那個妖精現在還指不定在哪個男人的懷中逍遙快活著。


    心中憤憤不平卻沒奈何,誰讓自己下不了狠心離開呢!


    不過看著對麵的黑小子,他的心裏倒是痛快了不少。


    同為三大山莊之一的楓林山莊少莊主,慕辰,同樣的天之驕子的他卻是最終沒能入司音的眼,到現在還是享受蝕骨的單相思,甚至對別的女人都不舉,想到這一點,他就想擺一桌酒席好好的慶祝一下。


    “嗬嗬……”不自覺的笑出了聲,引得兩道冰冷的視線射了過來。


    “叩叩叩……”敲門聲及時的響起,解救了他被凍成冰塊的危險。


    “進來。”收斂臉上的笑意,曆城端坐在桌前,冷聲說道。


    穿著雲龍山莊服飾的侍衛推門而入,見到自家少主和慕辰少主坐在一起,已經是見怪不怪,躬身稟報道:“少主,剛才風組的人傳來信息,四大門派的人都已經入城了。”


    “恩,知道了,讓風組的人繼續留意各派的動向。有什麽事情及時向我匯報。”慕辰手執酒杯,注意力不知道飄到什麽地方了,但是曆城知道他在聽著。


    “還有什麽事情?”見那侍從欲言又止,曆城英氣的眉頭皺了起來,什麽時候雷衛變得這麽婆婆媽媽了。雷衛也很鬱結,看了眼一旁的慕辰少主,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吧!”他們兩從小就是對頭也是朋友,相互間倒是沒什麽秘密。


    “是,是關於蠡園的,風衛剛得到消息,說蠡園的大門打開了。”一條消息,剛才還無精打采的兩個男人同時抬起了頭,欣喜溢於言表。


    “什麽時候的事?”顧不得慕辰在場,曆城失態的坐直了身體,急切的問道。雷衛在心裏暗暗翻了個白眼,就知道少主會是這個德行,隻要一涉及到蠡園的事情,準是自亂陣腳。


    “就在剛剛,和四大門派進城的消息前後腳傳來的,而且……。”如今武林大會即將舉起,各路武林人士齊聚雲州府,他們也很忙的,可是再忙也要關注蠡園那邊的情況,誰讓他們少主喜歡呢!


    “怎麽了?”雷衛低下身子在曆城耳邊耳語一番,曆城臉上隨即變的難看。


    “當真?”得到準確的迴答,曆城的臉上變得凝重,也懶得和慕辰應付,起身朝著外麵衝去,現在他隻想趕到百草居去。


    一路飛奔,引得路人紛紛側目,轉過兩條街,再拐個彎就是蠡園的的大門,向右拐,約走到這條街的中心距離,很普通的一扇木門。


    匾額上的“蠡園”兩個字跡張狂潦草,帶著讓人難以忽視的霸道,很難想象,這字居然出自女人之手。


    每次看到她的字,曆城都忍不住搖頭輕歎,司音隻怕是這個世上最讓人難懂也最不正常的女人了,哪一個正常的女子會找那麽多的男人,美其名曰情人。


    她的才情,美貌,甚至是武功哪一樣不是頂尖,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完美的女人卻做了讓天下女人都不齒的**蕩婦。


    想不透就不想,自嘲的笑了笑,也許這樣也好,要不然哪還有他的份啊!天下間敢娶她的人還真沒有,不是他不夠自信,而是對那個女人越是了解,他就越是好奇。


    從剛開始的玩玩,到現在的朝思暮想,明知道他有那麽多的男人,還是忍不住的去惦記她,想著等哪一天自己膩味了還能全身而退。


    門房的人攔住了曆城的去路,“曆少爺!抱歉,您不能進來。”


    這人他認識,隻要主人迴來,他必定前來,隻是沒想今天主人才剛迴來他就得到信過來了。


    曆城看那門人執行命令顯然堅決的很,於是便掏出一枚令牌,一朵白玉上麵是一麵是笛,一片雕刻著小巧的蘭花。這還是他死纏爛打的跟司音求來的,就怕哪天自己進不了門。


    門房見了該物,眼裏閃過驚詫,很明顯這令牌不是那麽輕易就得到了,既然人家有主人給的令牌,那他當然隻能讓開道了,打開邊上的小門讓他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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