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賦點點頭:“沒錯。我堅持我之前的看法。”


    “毒貝比和四顎針龍的暴走絕對是人為導致的!”


    “我親眼看見路邊一個奇怪的機器爆炸,然後下一秒四顎針龍就暴走了。”


    “這二者之間必有聯係。”


    雲麓歎口氣道:“可我們剛才不是去看過了嗎,路邊並沒有看到你所說的機器殘骸。”


    遊賦振振有詞:“那不更證明那個機器有問題了嗎?總不可能是我平白無故臆想出來了一個爆炸的機器吧?”


    “所以真相隻有一個:肯定是幕後黑手把擾亂毒貝比、四顎針龍心智的機器殘骸迴收了!”


    雲麓沉吟片刻。


    嘶,按照遊賦的歪理,好像確實更能解釋的通。


    雲麓想了想,說道:“好吧,我們先假設真如你說的那樣,有人或者組織製造出能夠讓道館級的四顎針龍失去理智的機器。”


    “那他們襲擊毒貝比和四顎針龍的動機是什麽呢?”


    “這……”


    遊賦被雲麓的問題給問住了。


    的確,沒有動機也就沒有活動。


    他實在想不到剛到這個世界,和其他人或者寶可夢的完全沒有交集的毒貝比、四顎針龍會招惹到什麽“仇人”。


    這時,美錄梅塔頂著剛被治療完的毒貝比走了過來。


    看到毒貝比,遊賦突然想到一個之前被忽略的點,分析道:“如果毒貝比這種寶可夢在情緒方麵真的有問題,那為什麽之前鬆果沒有發現?毒貝比可是在鬆果的研究所裏待了好幾個月的時間。”


    “而如果是有外界因素誘導毒貝比們失控,卡車和我們坐的車的行駛路線完全一致,為什麽我們車裏的毒貝比沒有失控?”


    “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像我說的那樣,影響毒貝比們的機器在我們車開過去之前就炸了,所以我們車裏的毒貝比沒有受到影響。”


    雲麓皺著眉頭,點點頭。


    雖然沒有證據,但遊賦分析的確實像模像樣。


    遊賦接著說道:“而且我曾經見過類似的機器。”


    “什麽時候?”雲麓追問道。


    “在我高考決賽的時候。”遊賦迴憶道:“當時對戰場的邊上就安了一個非常類似的機器,考試結束後就立馬被拆了。”


    “那場考試非常奇怪,當時的美錄坦正常是肯定打不過火恐龍的,但是火恐龍在中期莫名的發揮失常,最後才打個平手。”


    “現在想想,那個機器的問題很大。”


    雲麓從遊賦的敘述中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遊賦高考的決賽對手她知道,是王市長家的兒子,而在那屆高考之後王市長的日子就不那麽好過了。


    嘟嘟嘟~


    雲麓的即時通訊器響了。


    雲麓接起通信。


    “嗯。”


    “嗯,好。”


    雲麓沒和對方交談幾句便掛斷了。


    雲麓拍了拍遊賦的肩膀道:“走吧。”


    “走?去哪啊雲姐?”遊賦有些疑惑。


    雲麓道:“有毒貝比醒了。”


    有些東西信息太少那就問一下當事人。


    ……


    ……


    某地下研究所,研究所內每個人都在專心致誌地忙活著各自的事情,非常的安靜。


    這時,一個中年男人手上抱著一堆破銅爛鐵衝進了研究所。


    雖然中年男人弄出的聲音很大,但研究所內沒有一個人朝中年男人的方向看一眼。


    中年男人知道這幫“瘋人院”的“精神病”的做派,也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徑直走向所長室。


    所長室裏,一個地中海發型的白發青年正在表情極為嚴肅地...玩手指頭。


    地中海青年和外麵的人一樣,對於中年男人的到來沒有一點反應。


    中年男人直接把手裏的破銅爛鐵一股腦扔到桌子上,地中海青年才有反應。


    地中海青年歪頭,疑惑道:“你是哪位啊?”


    中年男人強把火氣壓下去,努力地心平氣和道:“金山的鳴瀧。”


    地中海青年露出孩子般的笑容:“你也叫鳴瀧嗎?好巧,我也……”


    中年男人鳴瀧立馬打斷道:“你是風雲院的談言。”


    地中海青年的表情立馬變得正常起來,他冷淡道:“什麽事?”


    鳴瀧指了指桌子上的破銅爛鐵,道:“你們瘋人院不是說,這個‘噩夢儀’對付天王級以下的寶可夢肯定沒問題嗎?怎麽用一半就炸了?”


    談言用手撥了撥桌子上的破爛,問道:“是對付那隻龍係的寶可夢沒有效果嗎?”


    鳴瀧的氣勢被打斷,道:“呃,有用是有用,可這用一半直接炸了……”


    談言突然強硬起來:“既然有效果,那你在狗叫什麽?”


    “你以為這是買東西,還有售後的嗎?你把寶貴的成品機器弄壞了還沒找你算賬呢。”


    鳴瀧反駁道:“那本來就是我花錢從你們手裏買的,而且我這是為了完成組織的任務……”


    談言雙手抱胸:“與我無關。”


    鳴瀧也不準備再和談言這個瘋子爭辯了。


    瘋子看起來再怎麽像正常人,也還是瘋子。


    這次算他自找沒趣。


    真特麽倒黴,怎麽這次就他一個人正好有空可以出任務呢。


    鳴瀧轉身剛要離開,突然想到什麽,問道:“對了,話說為什麽非要對付那群從異世界來的紫色寶可夢?”


    而且那麽急,手段卻不致命。


    要是不這麽急的話,他肯定就把任務推給別人了,也不至於浪費個噩夢儀。


    鳴瀧他轉迴身子,發現談言又變迴之前的狀態了,這次他在用桌子上的破爛搭積木。


    鳴瀧:淦,問晚了。


    不過鳴瀧不打算再重複之前的流程了,反正也不是什麽重要問題。


    鳴瀧直接轉身離開。


    在鳴瀧即將走出所長室的門的時候,搭積木的談言突然用孩子般的聲調說道:“那不是我們的共同目標嗎?”


    鳴瀧停下腳步,片刻後又繼續向外麵走去。


    鳴瀧的嘴角掛著若隱若現不屑的笑。


    共同目標?


    世間一切都是生意罷了。


    不會真有精神病把“將所有寶可夢趕出這個世界”,這麽離譜的目標給當真了吧?


    哦對,瘋人院的人本來就都是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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