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子塵冷喝一聲,雙目冰冷的掃視了一圈,將三名黑袍人盡收眼底。


    “小子,你恐怕還不知道真極境後期和巔峰的差距有多大,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下輩子記得擦亮眼睛,別招惹到自己惹不起的存在!”


    最後一名黑袍人冷笑一聲,體內氣勢爆發而出,赫然也是一名真極境巔峰強者。


    將司牧雨護在身後,薑子塵感受著三股真極境巔峰的氣勢,一股淡淡的威壓籠罩而來。


    半空中,銀發老嫗分出一絲心神留意著薑子塵這裏,然而當感受看到那三股真極境巔峰氣勢時,眉頭卻微微皺起,心中暗暗擔憂起來。


    “這小子剛剛雖然將雨兒救下,但其本身的實力也隻有真極境後期,不是那三人的對手,情況有些不妙。”


    “怎麽?在擔心那小子?”黑袍老者似是察覺到了什麽,瞥了一眼薑子塵的方向,旋即露出一抹笑意,“待會兒就讓他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哼!敢得罪我!”


    說完,黑袍老者便激射而出,朝著半空中的銀發老嫗攻去。


    地麵之上,司牧雨掃視了一圈,柳眉微蹙,滿臉擔憂的說道:“子塵,這三名黑袍人實力強大,你如今隻是真極境後期,不要與他們硬拚。”


    越往後,境界相差一個層次,實力便有著天壤之別,司牧雨深深知道這一點,心中不禁為薑子塵擔憂起來。


    一個真極境後期麵對三名真極境巔峰強者的環伺,若是選擇迂迴戰術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若是選擇硬碰硬,絕無取勝的可能。


    “放心,斬殺這幾隻雜碎,花不了什麽力氣。”薑子塵淡淡道。


    真極境巔峰強者他並不是沒有斬殺過,雖然眼前的幾人似乎實力上要比喋血之森外那兩名彎刀人強上一些,但在薑子塵看來,並無本質區別。


    “哼!大言不慚!”手持長刀的黑袍人冷笑一聲,“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唰!話音剛落他便雙腳猛地一蹬地麵,身形猶如一支箭矢激射而出。真元流轉,氣勢噴發,長刀揚起,寒芒閃耀,黑袍人雙手緊握長刀,隨即猛然劈下,頓時一股鋒銳的氣息噴薄而出,朝著薑子塵狠狠斬來。


    淡淡瞥了一眼,薑子塵毫無懼色:“氣勢不錯,可惜速度太慢了。”


    唰!話音未落薑子塵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隻見一道青影閃過,薑子塵眨眼間便到了持刀黑袍人的麵前。


    “噗呲!”


    一聲輕響傳出,持刀黑袍人隻覺眼前一道赤芒閃過,緊接著便感覺自己的脖子微微一痛,旋即意識也變得模糊起來。


    “呃——呃——”他瞪大雙目,想要開口說些什麽,然而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哐啷!”


    長刀落地,緊接著黑袍人便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在最後一刻,他看到了一柄赤劍,那鋒利的劍刃上有著水滴流轉,隻是那水滴的顏色似乎與赤劍極為相似,那是鮮血。


    另外兩名黑袍人看見這一幕立即愣在了原地,剛要上前的腳步如同被粘住了一般,定在原地一動不動,他們無法相信自己的同伴居然連一招都敵不過,被一劍封喉。


    “第一個。”淡淡的聲音從薑子塵的口中傳出,然而在那兩名黑袍人聽來卻如同來自九幽的召喚,無盡的恐懼從他們的心中湧起。


    “一定,一定是刀哥大意了,真極境後期怎麽,怎麽可能這麽強。”那手持彎鉤的黑袍人看著薑子塵的身影嚇得話都說不利索。


    “咕嘟!”喉結微動,咽了口唾沫,一滴滴冷汗從他的臉頰滲出。


    唰!青影閃過,薑子塵再度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瞬那手持彎鉤的黑袍人隻覺眼前一抹赤芒襲來,赤芒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到了跟前,嚇得他眼皮一跳。


    嗖!彎鉤抬起,黑袍人閃電般的將彎鉤護在了自己的脖子處,他可不想被一劍割喉。


    然而就在他以為可以擋住薑子塵的這一擊時,兩道聲音一前一後接連響起。


    “叮!”“噗呲!”


    緊接著,他便感覺自己的頭顱變得輕飄飄起來,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看到了一具無頭的屍體靜靜站立,這具屍體的手中還緊緊握著一柄被斬斷了的彎鉤,斷口之處,光滑平整。


    “那個,好像是我自己。”帶著最後一絲念想,他的意識永遠墜入了黑暗之中。


    “第二個。”薑子塵淡淡的開口道,聲音不帶有絲毫情感。手中的赤炎劍,一滴滴鮮血順著劍刃滑落墜地,將地麵染得通紅一片。


    “我,我不玩了!”最後一名黑袍人雙目驚恐的看著薑子塵,仿佛看見了一隻從地獄深淵爬出的惡魔。


    “啊!”黑袍人大叫一聲,雙手捂著腦袋,丟下兵器拔腿就跑。


    然而他還沒跑多遠,一道赤芒閃過。緊接著隻聽“噗通”一聲,最後一名黑袍人也倒地不起,其脖頸之處,赫然有著一道血色絲線。


    “第三個。”淡淡的聲音從薑子塵口中傳出。


    寂靜,無比的寂靜。不論是黑袍老者還是銀發老嫗,亦或是司牧雨,都震驚萬分的看向薑子塵,甚至後者的嘴巴驚的都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這,這小子真的是真極境後期麽?”半空中,黑袍老者雙目瞪得滾圓,他實在無法相信一個真極境後期武者可以如此輕易的斬殺巔峰,簡直就跟切菜一樣,一劍一個。


    “這小子,還真是小瞧他了。”心中鬆了口氣,銀發老嫗嘴角掀起一抹笑容,她先前還在為薑子塵而擔憂,但轉眼間敵人都盡皆伏誅了。


    地麵上,司牧雨怔怔的看著薑子塵的背影,眼中有著晶瑩閃過。兩年時間,那瘦弱的身形此時已變得挺拔,麵龐也脫去了原先的稚嫩,變得堅定剛毅。這一刻,她忽然覺得眼前的背影變得寬大無比,在為她遮風擋雨。


    “小木頭終於長成參天大樹了麽。”口中輕喃,嘴角抿起,司牧雨眼裏有著淚花閃過,但眼底深處卻是一抹難以掩藏的喜悅。


    她依稀記得當初對方剛剛拜入青陽門時,麵對宋宇鴻的威脅還需要她來護著,但一眨眼她卻變成了那個被護在背後的人,一絲絲甜蜜在心底泛起。


    半空之中,銀發老嫗微微一笑,對著黑袍老者道:“叛徒,這迴恐怕是你大勢已去了!”


    唰!話音剛落,銀發老嫗的身影便激射而出,她抬起手中的拐杖,拐杖迎風暴漲,眨眼間便化作了一根青灰色的巨木,一股磅礴的氣勢從巨木上爆發而出。


    “叛徒,受死!”銀發老嫗大喝一聲,手中的巨木狠狠砸下,頓時驚天之勢爆發,巨木攪動著磅礴的天地元氣朝著黑袍老者狠狠砸去。若是這一擊砸實了,即便是一座小山都會被砸得粉碎。


    “哼!現在說這句話恐怕言之過早,這場爭鬥關鍵在於你我,他們都是無足輕重之人。”黑袍老者冷哼一聲,旋即摸出一麵黑色盾牌,閃電般的灌入靈元。


    嘩啦!盾牌迎風見長,唿吸之間便化作了一麵巨盾擋在了身前,一圈直徑數丈的靈氣光罩順著盾麵延展而開,最後形成一個光球將他完全罩在其中。


    “轟!”巨木裹挾著磅礴的力量轟然砸下,重重的撞在了盾牌之上。然而期待中的光罩破裂並未出現,那靈氣光罩被砸的凹陷大半但卻十分堅韌,並未破開。


    “下品靈器!”盯著擋在身前的黑色盾牌,銀發老嫗眼中閃過一抹震驚。


    下品靈器乃是極為罕見的寶貝,而防禦性的下品靈器就更為罕見了,她沒有想到對方手中居然藏有這樣的罕見之物。


    “嘿嘿,蓮長老好眼力,這麵黑盾確實是一件下品靈器。”黑袍老者嘴角微掀,露出一抹笑容。這是他壓箱底的寶貝,平時都舍不得拿出來,但剛剛麵對那無比迅猛一擊,讓他不得不使出這麵黑盾。


    “這東西恐怕不是你的吧?”銀發老嫗冷聲道。防禦性的下品靈器難得一見,幾乎都掌握在大勢力的掌舵人手中,而對方先前隻不過是司家的一位長老,不可能擁有如此珍貴的寶物。


    “是不是我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現在在我手中,那就是我的!”黑袍老者冷笑一聲,催動著靈元灌入到黑盾之中,加固著靈氣光罩。


    “這下麻煩了。”銀發老嫗麵色有些難看,她緊緊盯著那黑盾形成的光罩,手中的巨木想要破開但嚐試了一番後卻依然徒勞無功,最後隻得僵持在那裏。


    雖然她手中的拐杖也是一件下品靈器,但卻是攻擊型的,正好被對方的盾牌克製。


    這僵持的一幕也落在了下方兩人的眼中,司牧雨立即露出了一絲焦急:“不好,祖母的攻擊被攔下了,她先前已受了傷,若是一直僵持在這裏必然對祖母極為不利。”


    一旁,薑子塵並未答話,他摸了摸下巴,雙目緊緊盯著那麵巨大的黑盾,眼中露出思索之色:“下品靈器麽?”


    “不知道這個管不管用。”微微一笑,薑子塵頓時心生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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