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一番施壓,已經徹底地把陸雨的心裏防線給擊潰,張凡無論問什麽,陸雨都機械地迴答。


    張凡問完話,對這個勢力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古晨隻是這個勢力推出的一個代言人而已,而讓張凡意外的是這股勢力並不是玄門家族或者門派,而是一個複雜的利益結合體。


    這個團體的創始人是幾個附庸風雅之輩,所以起名字叫做白水詩社。


    陸雨在白水詩社中不是核心成員,不然也不會被派來盯梢的活。可練氣期第五段的實力,無論在哪裏都可以算是中堅力量,所以陸雨對白水詩社的情況還是熟悉的。


    經過張凡這麽一恐嚇,他也就從陸雨口中了解到了大部分的信息。


    白水詩社最開始是由杭城的幾個企業家組成商業聯盟,後來不斷的有各行各業的精英加入,規模有上千人之多,其中不乏有厲害的玄門中人。隨著十幾年的發展,最後形成了一個龐然大物。


    隻不過這個詩社算是比較鬆散的一個聯盟,和常規的玄門門派和家族不是一個概念,所以在玄門世界並不怎麽顯山露水。張凡也從未聽說過有這麽一個團體的存在。


    “那麽這次古晨背後的人是誰?”張凡又問。


    陸雨迴答:“古晨背後沒有什麽大佬,就是他而已。”


    張凡銳利的目光又如同尖刀一樣刺向陸雨:“隻是一個古晨,他怎麽會有這麽強的能量,能夠讓仙緣宮景區關閉,而且能把陳楚喬的背景查的這麽清楚。”


    陸雨忙解釋,生怕慢了一句會被張凡殺死:“古晨沒有那麽大的能量,但是詩社裏的人可以啊,隻要古晨能付出相應的代價,那麽有人幫他做到這些。”


    張凡仔細一想也是,古晨在白水詩社裏可能算不上大佬,但是以他行氣期第九段的實力,可以幫詩社中的許多人解決問題,利用詩社的力量他還是能做到這些的。這種鬆散的聯盟中,利益交換是非常常見的情況。


    不過張凡相信他付出的代價和欠下的人情也會是很大的,可惜古晨這次肯定要失敗了。


    既然古晨的背後沒有人了,張凡就決心下手,把古晨抓出來,費一點力氣撬開古晨嘴巴,問出鬼王碑有關的消息就可以了。


    至於眼前這個小子,張凡不會傷其性命,讓他睡上兩天就可以了。


    張凡專門找了一家高級酒店,專門叮囑酒店的服務人員,說是他的朋友連續加班了三天,需要好好休息,讓酒店不要打擾他睡覺,然後就用針刺進陸雨的安眠穴。張凡的手法很穩,這一下能讓陸雨睡上四十八個小時。


    安排好這些後,張凡根據留在古晨身上的記號,發現古晨還呆在古玩街,當下就要去找古晨。


    隻是當張凡上了一輛出租車後,就覺察到了不對勁。


    趕處理了一個尾巴,第二個尾巴又出現了。


    是一開始從古玩街開始就跟著的,還是剛跟上來的?


    張凡在下個路口下了車,走進了一個偏僻的巷子,沒過一會,就有另一輛出租車在巷口停下來。從車上走下了一個帶著墨鏡的中年男人,隻是這個男人手裏還拿著一根棍子。


    暗處的張凡一看,這棍子居然是一根導盲仗,跟蹤他的人居然是一個盲人。


    現在迴想起來,在離開古玩街的時候,他對這個盲人就有印象,任何人都不會覺得會被一個盲人跟蹤,張凡也自動將這個盲人給自動忽略。


    可正是這個盲人,跟蹤了張凡一路,這才剛剛被發現。


    盲人在下車之後,望巷子裏走了幾步,這才感覺到是暴露了,當即就要逃走。張凡出手一招就將其給製住,這還是張凡關愛殘障人士,下手已經很輕。


    “身上沒有什麽玄氣,隻是個普通人而已,而且還是真瞎子,這種人為什麽會跟蹤我,而且憑什麽跟蹤我?”張凡的心中冒出了一堆的問號,他這麽一個大高手,被一個瞎子跟了這麽久才發現,他必須要找到原因。


    “你是琪玲軒的人?”張凡問這個瞎子。


    瞎子被張凡抓住肩膀後,就一動不動,無論張凡說什麽,他都沒有一點反應。


    張凡手腕一發力,就把瞎子的一條胳膊給卸了下來。這種脫臼的痛感,正常人都會無法忍受,痛的大聲嚎叫起來。


    可這瞎子還是沒有啥反應,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這實在是太反常了。


    張凡不會要瞎子的性命,也不會用殘忍手段折磨對方,他把胳膊給接了上去,又取出了幾根銀針,刺入到了瞎子身體的幾個大穴中,這時瞎子才有了一點反應:“我的痛覺已經消失,你不用白費力氣了。”


    張凡繼續施針:“所以我用針灸術來恢複你的痛覺,很快你就可以感受到痛苦了,我想你一定會很懷念這種感覺。”


    說罷,張凡一根銀針就刺入了血池穴。


    瞎子痛的大叫起來,他的身子就像是一台鏽跡斑斑的機床,荒廢了多年,現在突然被啟動,老舊的機床自然不無法順利運轉。瞎子也無法承受這種痛感,他掙脫張凡的手,躺在地上滿地打滾起來。


    “為什麽跟著我,又是怎麽跟上我的,告訴我!”張凡站在一旁說。


    “簪子,簪子!”瞎子哀嚎著。


    張凡把拔了瞎子身上的銀針,當他聽到“簪子”兩個字,這才明白這個瞎子還真不是古晨派來的。


    同時被兩個人跟蹤,這隻能說是巧合。問題就是出在簪子的身上的。


    張凡從空間戒指中取出簪子,果然簪子上的陰煞之氣變得更濃鬱,而在簪子出現的瞬間,瞎子的身上也有另一股陰煞之氣,似是對簪子出現的感應。


    瞎子很自覺,立刻從口袋裏掏出一物。張凡一看,正是另一個簪子。


    兩個簪子放在眼前做比較,幾乎是一模一樣。其上的陰煞之氣也是同源。


    瞎子雖然看不見,但是可以靠著簪子相互之間的感應來確定張凡的位置,所以即使看不見,也不會跟丟張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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