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我師父說,他們一開始的計劃是想從我師父的手中直接奪走玉璧的。”黑色風衣男子應會迴答道,“他們最終沒有這麽做,是因為他們怕從我師父手中把玉璧奪走之後,在我師父氣急敗壞的情況下,將秦生的屍體該毀掉。


    這樣的話,他們雖然得到玉壁,但卻開啟不了玉璧中的秘密,也是白搭,所以他們才先把屍體偷偷運走,保護起來,這樣便沒有白忙活一場的風險。”


    “原來是這樣。”張凡微微點了點頭。


    “你師父應該也是東南亞人吧?我看你們口音都挺純正,怎麽拜了一個東南亞人為師啊?”張凡閑聊的問了一句。


    “我師父祖上是黔東南這個地方的,他身體裏跟咱們留著一樣的血,他喜歡咱們國內的生活,便迴來定居了,他在這邊定居沒多久,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我們認識了,他比較欣賞我們,便收了我們為徒。


    不過,除了我小師妹外,在拜他為師之前,我們還跟別人學過藝,他並不是我們的第一次師父。”黑色風衣男子陰魂迴答道。


    張凡微微點了點頭。


    “張先生,我知道的已經都告訴您了,您就把那家夥交給我來處置吧?”黑色風衣男子陰魂指了指灰色道袍男子,滿眼期待的看著張凡道。


    張凡並未立即迴答,而是在灰色道袍男子的身上打量一眼,張凡最終把目光停留在黑色風衣男子大腿上的傷口上,他忽然想起了之前飯點老板娘說的話。


    飯店老板娘說灰色道袍男子的鮮血是藍色的,可他傷口位置的鮮血並非藍色,而是紅色。


    難不成,老板娘是個色盲?


    可一般都是紅綠色盲,藍色色盲很少。


    一時間,張凡心中犯起了嘀咕。


    “當年你去鎮上餃子館兒老板家躲避別人追殺,身上怎麽有藍色的血液?”張凡直接問道,他就是在故意試探。


    聽到張凡這話,灰色道袍男子微微一愣,然後看著張凡苦笑了一聲,道:“原來我在這裏安排的眼線,都被買通了,我說你怎麽能這麽快趕過來呢?”


    “張先生,我若是解答了您的問題?您能阻止他們殺我嗎?”灰色道袍男子看著張凡道,那眼神之中同樣是充滿了期待。


    黑風衣男子陰魂則是變得緊張了起來,他真怕張凡就這麽答應了灰色道袍男子,今天讓身受重傷的灰色道袍男子離開,將來吃虧的必然是他和他徒弟。


    “你身上有數條人命在身,你該死。”張凡非常平靜的道,在灰色道袍男子印堂位置充斥著大量的血煞之氣。


    聽到這話,灰色道袍男子的心頭狠狠一沉,臉上的肌肉輕輕抽動了一下,而黑色風衣男子陰魂的臉上則是浮現出了一抹喜色。


    “即便他們不殺你,我也會殺你。”張凡繼續道。


    此時的灰色道袍男子,心灰意冷,麵如死灰,而黑色風衣男子陰魂就差比個耶了。


    “那我無可奉告。”灰色道袍男子語氣堅定的道。


    “那你們動手吧。”張凡直接迴頭對黑色風衣男子陰魂道。


    “好嘞!”黑色風衣男子陰魂興奮的應了一聲,“小年,用你的方式讓他先在痛苦中死去,然後再將他的魂魄打散!”


    “好的,師父!”平頭男子應了一聲,然後拿著手中的匕首向著灰色道袍男子的方向快步走去。


    “你!你們竟然還要將我的魂魄打散?”灰色道袍男子看著向他走來的平頭男子,頓時大驚失色,聲音顫抖的道。


    緊跟著,灰色道袍男子又將目光投向了黑色風衣男子的陰魂,“師弟!師弟!你不能這樣對我啊,看在咱們多年師兄弟的份上,你不能把我的魂魄打散啊!”


    “如果小年不過來,你能看在咱們多年師兄弟的份上,不打散我的魂魄嗎?”黑色風衣男子陰魂反問了一句,“而且,當年要不是你,我跟小師妹早就有情人終成眷屬了!你所犯下的罪孽,不可饒恕!我要讓你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隻有那樣,才能解我的心頭之恨!”


    黑色風衣男子陰魂再說最後一句話時,近乎歇斯底裏。


    在如此情況下,灰色道袍男子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張凡,連連道:“張先生……張先生……求您救我!求您保住我的魂魄!我不想魂飛魄散,求求你了,隻要您能保住我的魂魄,您問什麽,我答什麽!”


    張凡看了一眼灰色道袍男子,沒有立刻答應下來,而是別過頭去。


    而此時,那平頭男子已經來到了灰色道袍男子的身前,他揮動著手中的匕首,繼續切割著灰色道袍男子身上的血肉,每切割掉一塊血肉,都伴隨著大量的鮮血從傷口位置噴湧而出,與此同時,灰色道袍男子的口中也會發出一聲痛唿之音。


    張凡直接掏出了手機,給蕭衝打了電話,讓蕭衝來墳地,大概五六分鍾的時間,蕭衝便到了墳地,看到眼前如此血腥的一幕,蕭衝不由得到吸了一口涼氣,實在是有些殘忍啊!


    張凡將靈石從脖子上摘下,遞給蕭衝,然後道:“老蕭,你佩戴著這塊靈石去飯店老板的別墅,把李全友的妻兒救出來。”


    張凡之所以要把靈石給蕭衝,就是怕看守李全友妻兒的4人當中,有玄門中人或者巫師一脈的人,如果真要這樣的人,感受到蕭衝的氣息,會有撕票的可能。


    “好,張先生,我這就去。”蕭衝接過靈石,應了一聲,“那您繼續看戲吧。”


    蕭衝再次瞥了一眼,身上已經被割掉大片血肉,奄奄一息的灰色道袍男子。


    蕭衝離開之後不久,在劇烈的痛苦和失血過多的情況下,灰色道袍男子便一命嗚唿了。


    緊跟著便是一道魂體凝聚而成,這道魂體的模樣無比慘烈,兩條大腿幾乎成了兩根骨頭,上麵隻有稀稀拉拉的一些血肉,他的胸口位置鮮血淋漓。


    這道魂體偷瞄了一眼幾人,便要化為漫天星光入陰曹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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