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在廳裏坐了一會兒也不見王爺,本就對經濟仕途不感興趣的他,也生發出了打退堂鼓的想法。


    於是又以一副長輩的口吻站起來吩咐幾句,便匆匆逃離現場。


    果然賈寶玉是親生的。


    這姨父前腳剛走,薛蟠就忍不住開始放飛天性,拉著堂弟薛蝌不由皺眉道:


    “我跟你說,梅家那公子不是好貨!”


    “你當我最近閑著?去青樓是為了自己高興不成?為了寶琴的親事,你嬸嬸讓我多打聽,還真得了一些消息。”


    “梅公子隔三差五就愛玩一些洋婆子。”


    “年紀輕輕把身子都玩壞了!”


    “要知道你哥哥我當初差點兒因為赦老爺害了髒病。”說到這裏,薛蟠心有餘悸,下意識看了看左右,還好客廳裏隻有鶯兒在旁邊服侍。


    薛蝌心不在焉,陡然聽哥哥突然談論起自己未來的妹夫,有些詫異:“可梅家乃書香世家,怎會縱容梅公子生活不檢點?”


    “這有什麽好奇怪!”說著薛蟠挽起袖子,將風月場所的所見所聞一字不差全告訴了堂弟。


    薛蝌知道這堂哥是個混人,說的話最多隻能信一半,又強行替梅家公子分辯道:“少年風流倒也沒甚,隻要他品行端正便足夠了,何況這乃祖上定下來的,咱們這些小輩也不好擅作主張。”


    “狗屁!”


    薛蟠咬牙切齒的打斷了他的話:“等堂妹嫁過去將來隻怕後悔也沒處訴苦,就如同我妹妹當初差點兒和寶玉————若真成了,那才是守活寡誤終生!”


    這話薛蝌倒是認同。


    畢竟賈寶玉當初被家法打成“太監”的事兒,有薛蟠知情,便瞞不住。


    都成太監了自然無法與妻子琴瑟和鳴,生兒育女,還談什麽美滿幸福。


    剛還在說寶琴的婚事,下一秒薛蟠突然啃著大拇指發癡:“你們都談婚論嫁了,當哥哥的我自然不能落下風,前兒你知道我在街上遇見誰了?”


    “誰?”


    薛蟠笑道:“夏家妹妹,桂花夏家那個,我就看了馬車裏一眼,現在都忘不掉她那勾人的樣子,可妖嬈嫵媚了,像朵桂花似的香噴噴,與我家還有姻親關係呢。夏家太太還誇我龍精虎猛!”


    呃。


    這把姑娘形容成香噴噴也就堂哥了。


    薛蝌正無語,趙煦走了進來:“都到齊了?”


    兩人立馬停止閑話站起來行禮。


    “真是他!”


    薛蝌在心裏實實吃了一驚。


    這位王爺,不正是當日棄船登岸,妹妹說的那位公子麽?


    趙煦坐下鶯兒倒了一杯茶,接過茶碗的瞬間,悄默聲用手指敲了敲她的滑嫩嫩手背:“怎麽是你在這裏服侍?”


    鶯兒臉上不由一紅,也沒瞞著道:“姑娘讓奴婢在這裏伺候,擔心我們爺遺漏了什麽。”


    “還是寶姑娘考慮周到。”趙煦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在意。


    切入正題,趙煦直接和他們兩兄弟談論,打算參與一年一次的【天下第一布】比賽。


    公平較量。


    隻要能壓過周家的布,那麽進入內務府,供應給朝廷就不難了。


    若是不公平的比賽。


    譬如周家利用西寧郡王的身份走捷徑。


    那麽到時候他這忠順王再站出來。


    “王爺當真要盤活薛家染坊!?”


    “天下第一布,這———我們家連老匠人都請不到。”雖然對於王爺的話,薛蝌略顯震驚和興奮,但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這個主意好、這個主意好。”薛蟠一聽登時來了興致,站起來拍著胸膛打包票:“要做就往大了做,反正我頭一個支持王爺,需要銀子、人手的地方隻管開口。”


    趙煦略微琢磨了一下,這個世界沒有的染布方法。


    迴想之前穿的淡黃色親王服,還有皇帝、太子、太上皇他們穿的明黃色龍袍,官員的官服、以及大乾朝很難染出的稀有顏色紫色,諸如此類,在他的現代染色方法裏便不是什麽難事。


    “隻管放心。”


    “染色一事本王有計。”他撇了一眼薛蟠兩兄弟,吩咐道:


    “你們一個負責去買京城三家最好的成色布,一個複責把染坊運作起來。等一切妥當了咱們便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


    迴到王府,趙煦自然把和薛家合作的事兒告訴了賈元春。


    無恥的把幫忙薛家的事兒又順便叩在了元春身上,歎氣道:“罷了,愛妃也用不著為難,左右都是親戚,薛家還是你正經的姨親,難不成本王坐視不管?”


    說著便探頭在元春臉上狠狠嘬了一口。


    “王爺~~”


    見自家王爺如此疼愛她,賈元春感動的把頭枕在趙煦肩上,半響才又溫柔說道:“我那表弟雖然不是個省心的,但薛家二房尚算靠譜,隻希望王爺別讓這些庶物操心,不然元春也要內疚死呢。”


    說著她又忍不住歎了口氣:“我那弟弟寶玉,原本和寶丫頭也算金玉良緣了,隻可惜———其實妾身很看中寶釵那孩子,樣樣都很好,就是心氣兒高了些。”


    嘖嘖嘖。


    這時候了,還想著幫寶玉拉紅線。


    趙煦裝糊塗打著瞌睡,一把將賈元春撩翻,嘴裏調笑道:“愛妃剛才說什麽來著?本王沒聽清楚。”


    “妾身說寶釵她——”


    “噯?先別說旁人,天兒都晚了,咱們也該就寢了才是。”


    “晴雯、晴雯!”


    “快給你們娘娘那些軟墊進來。”


    “再把本王書房櫃子第三排裏的黑色匣子抱來。”


    那匣子裏是趙煦最近收集來的各種小物件,閨房助興之用,什麽金角兒、銀角兒?螺旋角兒?咳咳———不必詳細。


    趙煦一邊喊著耳室裏的晴雯,一麵將賈元春緊緊裹進懷裏,狗兒似的貼上去亂嗅,“愛妃今兒好香啊,讓本王嚐嚐抹了什麽胭脂。”


    賈元春被他拱的膩歪歪黏糊糊,喘不過氣來,慌忙掙紮道:“使不得王爺、妾身還沒沐浴。”


    “一會子咱們兩個洗鴛鴦浴豈不是正好?”


    賈元春拗不過他,隻得半推半就的應了,卻又顧忌晴雯一會兒進來,於是羞道:“王爺等晴雯走了、走了再………”


    “羞什麽?”


    趙煦嘿笑道:“一會兒讓晴雯幫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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