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不管寧國府如何。


    卻說這一日裏。


    趙煦用過午膳,便在寢殿裏淺睡了一會兒。


    手裏搓著公麒麟反複思量如何製造一場類似木石前盟、金玉良緣的說法來?


    還是不急。


    等賈元春嫁入王府再說。


    把一些想入非非的計劃藏進`半斤’肉裏,趙煦盤腿坐起來叫晴雯。


    寢殿主臥裏用來值夜的耳室中,晴雯和香菱正在午酣睡。


    聽見王爺喚人的聲音。


    晴雯抬手揉了揉眼皮,掀開金絲邊兒的錦被,連衣裳也沒來得及套,坦著紅色小衣踩著鞋兒,美眸惺忪跑到床邊問:“王爺可是要起來了?”


    “禁足期間孤又沒正經事兒可做,正閑的蛋疼,過來!” 勾了勾手指,等晴雯把妖翹的身子橫過來時。


    已經遭遇了偷襲。


    “好王爺香菱還在呢。”


    饒是已經習以為常的晴雯,仍舊架不住在旁的丫鬟麵前這般肆意。


    “這有什麽好害羞?香菱早晚也要過這一關,擇日不如撞日,反正總有一日,就今日給她開竅了!”


    趙煦咬著晴雯耳根子賊笑道:“你去把那丫鬟叫過來,孤教你們個乖!”


    晴雯霎那間臉兒便紅了,咬著嘴唇啐道:“青天白日的王爺就要行這等事兒、還讓奴婢和香菱一起、…”


    “你還敢抗旨?”趙煦知道晴雯的軟肋之處在什麽地方。


    隻在房門口隔著薄紗簾子,磨磨唧唧的,半天不邁進去,不消一息功夫,那小蹄子便直唿要命。


    於是踩腳棉花仿佛飄到香菱床邊,拿青蔥也似的手指戳了戳還在裝睡的呆丫頭。


    要說方才晴雯那幾聲低低的羞哼雖輕如蚊啼,但已經清醒的香菱如何聽不見?


    其實在王爺喚晴雯時,她已經醒了,本要起身,卻是晴雯已經翻身去服侍,便想著緊隨其後。


    哪曾想剛撐起來,就聽見那邊兒傳來晴雯欲拒還迎的嬌聲。


    這種聲音往年路過薛蟠房間時,聽過幾迴,她總是捧著紅臉快速跑開。


    現今哪能不知道方才王爺和晴雯是在做什麽?


    “我、晴姨娘可有什麽吩咐。”香菱紅著臉期期艾艾說道。


    “王爺喚你過去說話兒呢。”此刻晴雯也滾燙著臉,不由分說扯住香菱的手往裏走。


    “咱們在王府裏,你還叫我晴雯便是,姨娘叫的我不習慣!”


    香菱小聲道:“那怎麽行,王府有規矩。”


    “王爺即是王府的規矩隻管放心。”晴雯惱這丫頭怎地那麽呆板,旋即又想著兩人馬上就要成為一起扛槍的親密戰友!


    不免停下來拿眼睛打量香菱。


    “怎麽了!?”被晴雯盯的心裏發怵,香菱以為自己臉兒上沾了什麽髒東西,忙慌張伸出小手去擦拭。


    “沒什麽。”


    晴雯嘀咕一句,心說香菱果然在薛家養的潤,和寶姑娘一樣,都是極豐腴而不肥的身段兒。


    “上來說話!”


    趙煦拍著床沿,晴雯便以飛快的速度鑽進被窩裏,拿眼睛窺著香菱。


    “奴婢、奴婢就在這裏站著聽王爺差遣。”


    香菱低著腦袋,左右手兒緊張地互相在裙擺間掰扯。


    半晌沒有傳來王爺的吩咐。


    香菱心裏更加著急了,突然一隻手措不及防攬住她的腰,整個美人兒順勢就倒了上去,發出一聲驚唿。


    “穿小衣兒杵著不怕受涼?”


    “才來幾日便病怏怏的模樣,等去了榮國府,沒得來薛姑娘還以為孤欺負你了呢!”


    趙煦皺著眉頭,言語表達不滿。


    手上卻一把將她薅了進去。


    ……


    正是愚公移山之宏觀。


    精喂填海之奇觀。


    晴雯到底是久經戰場的老炮手。


    但她的隊友卻是一個菜鳥。


    被中傳來晴雯噗呲一連串壓低聲兒的笑音。


    “你仔細翻下去。”


    原來是香菱被多隻手兒胡亂撓的禁不住羞癢。


    “哎呀!”


    “爺,你抓的是奴婢腳。”


    趙煦掀開被子一角,透露出些許光亮。


    得見天日,手中捏著五根彎翹的嫩菱角。


    背麵白潔賽雪隱隱透出淡淡青脈來。


    趙煦對準晴雯腳心就是一陣刺撓,打趣道:“你也就在香菱麵前耀武揚威罷了!瞧爺不治治你!”


    晴雯登時弓成了月牙兒的弧度,掀開被子喘氣笑個不住,疊聲求饒:“奴婢再也不敢了!快、快饒了我吧。”


    那香菱縮在邊上像隻受驚小白兔。


    “現在求饒晚了。”


    趙煦像隻猛虎,雙手捏著被子一蓋,大被同眠之樂不可與外人道也!


    ……


    莫約過了許久。


    空氣中彌漫著汗香味。


    香菱像隻受傷的小貓兒躲在角落裏,微微蹙著眉頭,酣睡了過去。


    “讓她好生睡一覺。”


    趙煦憐惜看向臉頰邊還掛著晶瑩淚痕的香菱,對晴雯道:“比你當初強多了,替孤打水來清洗。”


    晴雯登時就把嘴兒不滿地翹飛了。


    瞧香菱那架勢,估計歇一會兒就能下地,自己當初可是一天一夜都還疼著。


    “讓你將兩件清虛觀求迴來的法器裝好,可準備好了?”


    晴雯一麵替他穿靴子,一麵答:“已經備下了,王爺一會子就要去寧國府麽?”


    “孤才認了兩個未出生的娃娃做幹親,總要表示一下,且有幾日沒有見玉兒了。”


    “王爺為了林姑娘,正要避嫌些才好,哪有日日都想去榮國府私見的道理?”


    趙煦擰了一把晴雯的耳朵,嗤笑道:“愈發長本事兒了?”


    “行了,在王府陪香菱說說話兒。”


    腋下夾上一個吉利的紅木小匣子,趙煦出了寢殿,招來王府的長史官。


    “王爺有什麽示下?”


    趙煦指著府裏一片園地道:“孤書房裏有張方子,命王府工匠抓緊了照辦,先把咱府裏的路都用上了,再把王府門外地麵鋪排上,效果好時,孤在稟奏陛下!”


    “記得那些粘土需高溫燒,準備細沙,在將石灰石研磨成粉,倒入桶裏加入一定比例粘土和水,還需將泥漿再次烘烤成泥塊,再敲碎放去高溫鍛造。”


    見王長史聽得一頭霧水,趙煦揮了揮手:“詳細步驟孤都寫了下來速去辦。”


    旋即騎上馬前往了寧國府。


    與此同時。


    賈珍父子笑臉送走微醉的秦業,賈寶玉捧著新炮製的胭脂,正去找秦鍾兒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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