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展迴吻著章之窈,“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夠對我說,另外三個字。”


    “是不是‘我愛你’?”章之窈眨了眨眼睛,嬌笑著說:“我還以為,你早就已經知道。”


    “你不說,我怎麽會知道,傻瓜。”張展笑著,擰了一下章之窈的腮幫。


    “隻有傻瓜才對自己的魅力,那麽沒有信心。”章之窈說著,張口就咬上了張展的下巴。


    就在兩人相互打鬧間,烤箱的“嘀嘀”聲響了起來。


    章之窈聽到這個聲音,就趕忙從張展的懷裏,掙脫開來。


    她走進廚房,就用電動打蛋器,開始打發起了淡奶油。


    因為冷藏的時間不夠,淡奶油打發得不夠硬挺,沒有辦法抹麵和裱花。


    章之窈幹脆將蛋糕分割成幾層,然後在每一層的上麵,都塗上一層厚厚的奶油。


    最後,她將剩下的這些,打發得不到位的淡奶油,直接淋在了蛋糕上,將它做成一款淋麵裸蛋糕。


    為了讓蛋糕更好看,她還在上麵放了兩片,用水果刀精心切成心形圖案的紅心火龍果,還擺上了幾顆草莓和車厘子。


    張展看到章之窈為他做這些,他嘴上一口都沒有吃到,心裏早就已經甜得冒泡。


    張展剛從法國迴來,他原本已經吃膩了西式甜點。


    但此刻見到,章之窈親手為他做的生日蛋糕,他還是連誇既好吃又好看,手藝不亞於米其林大廚。


    誇得章之窈也是臉上樂開了花。


    吃完蛋糕以後,張展將提前放在蒸箱裏麵加熱的菜,給端了出來。


    兩人就在公寓裏,給張展過了一個簡單而又溫馨的生日。


    吃過午飯以後,章之窈看了看外麵的天色。


    她發現頭頂上有烏雲在滾動,一副很快就要下暴雨的模樣。


    她就不想出門去購物了。


    張展提議,兩人去主臥小睡一會兒。


    章之窈也覺得有些困了,她立馬就答應了下來。


    張展將主臥的窗簾全部關上,他擰亮了床頭櫃上的燈。


    然後,他拉開床頭櫃的抽屜來。


    他從裏麵取出一個盒子,他單腿跪在了地上,他將盒子遞到章之窈的麵前,“窈窈,我想向你正式求婚。這件事情,我早就應該做了,但一直覺得時機不合適。”


    “我現在才明白,自己過去的那些想法可真傻。其實,人生永遠沒有最合適的時候,隻有你願不願意去做的時候。”


    “安德魯張說,這次的手術風險仍然很大。所以,我想在你健健康康的站在我麵前的時候,對你說,我愛你,我想請你成為我的太太。”


    章之窈完全沒有想到,張展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向她求婚。


    她遲疑了一秒鍾以後,就伸手接過了張展手中的盒子。


    張展將裏麵的指環,輕輕地套在章之窈的手上。


    張展訂做的這枚指環,款式簡單樸素到幾乎不像是訂婚戒指。


    章之窈認不出這是一種什麽金屬,因為它看著不像是普通的鉑金。


    不過,以張展的性格和消費習慣,這枚指環的價格應該不低。


    章之窈仔細看了看指環。


    上麵隻有很簡單的花體字,刻成的:z love z。


    這些英文字母像花藤般,纏繞在戒麵上。


    整個指環看起來既大方又雅致,而且一點都不惹眼。


    適合搭配任何款式的服裝。


    章之窈看了以後,忍不住有些歡喜。


    她握住張展的手,就將他直接拉了起來。


    張展見章之窈接受了他的求婚,他有些激動。


    他伸出雙手,就將章之窈,緊緊地抱在懷裏。


    他輕輕地吻著章之窈的發頂,低聲說:“窈窈,記住今天這一刻。你答應了我的求婚,將來就不要去嫁給別人。”


    “好,如果我做完這次手術,能夠成功地活下來的話,我們就結婚。”章之窈剛說完這話的時候,一個炸雷突然劈到附近的樓宇頂上。


    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的悶雷聲,遠遠近近地傳來。


    章之窈被這些突如其來的巨響,給嚇得直接彈跳了起來。


    張展趕忙摟著章之窈,將她帶上了床。


    即便是隔著厚厚的窗戶玻璃,章之窈仍舊能夠很清晰地聽到,外麵的狂風暴雨。


    室內,燈光昏黃。


    戶外,則是一幅末日景象。


    夏季的雷雨天,躲在屋內盡情纏綿,才是對抗室外風雨的最佳方式。


    張展跟章之窈一直溫存到,外麵由瓢潑大雨,變成蒙蒙細雨才放開對方。


    章之窈從床上起來以後,她看到手機上,杜有寧中午的時候,給她發來的,他早就已經整理好的,祝明達和陳霏出逃到國外的,那幾十個億的資金明細。


    她看完以後,就默默地按熄了手機屏幕。


    張展見章之窈臉色不好,他就趕忙問:“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肖軼讓我以思楠股東的名義,直接起訴祝明達和陳霏。”章之窈說著,就將手機重新打開。


    她將杜有寧發給她的郵件,直接打開給張展看。


    張展看完以後,也有些吃驚,“這兩口子實在是太蠢了,他們那麽有錢,為什麽還要做這樣的事情?”


    “按照這個金額,如果他們不退迴這些錢的話,他們下半輩子,就會一直在牢裏麵踩縫紉機。”


    “是啊,我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倆都是那麽聰明的人,怎麽會頭腦發熱,做出這樣的事情?”章之窈輕歎了一口氣,“思楠的股份,雖然是我媽留給我的,但那些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他倆做的事情,必須要他們自己承擔。我也同意你去起訴他們。”張展說著,就替章之窈披上了浴袍。


    “你去洗洗吧,外麵一直在下雨,出門不安全,我們就隻能自己隨便做一點吃的。本來,我還預訂了餐廳,準備晚上好好吃一頓的。”


    章之窈笑著探過身去,親了一下張展的嘴唇,“沒關係,你做什麽都好吃。”


    說著,她直接進了淋浴間。


    張展這套公寓麵積不大,隻有一百多平。


    但也是三室兩廳雙衛的格局。


    因為有兩個衛生間,章之窈進了主衛以後,張展就去次衛,隨便衝洗了一下。


    等章之窈洗漱完畢,穿上張展事先給她準備的家居服的時候,張展已經在廚房裏麵,煮好了長壽麵。


    章之窈確實有些餓了,麵對著張展煮給她的愛心麵條,她吃得腮幫鼓鼓的。


    她一邊吃,一邊問張展,“你這次在國內,準備待多長時間?”


    “我明天得去馬來西亞一趟。”張展說到這裏,低歎了一口氣,“謝瑞閔又闖禍了,而且這次的禍,闖得還有些大。她爸爸讓我無論如何也得過去,幫她好好打點打點。”


    “她做什麽了?”章之窈有些好奇地問。


    “我不是派了三位保鏢,跟著她一起迴馬來西亞嗎?”張展看了看章之窈,一副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


    章之窈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有話直說。


    張展輕輕地搖了搖頭,“她把那三位保鏢都給睡了,但是雨露沒有均沾。其中兩位保鏢吃醋,就聯起手來,把最得寵的那位保鏢,給直接打死了。”


    “天啦,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章之窈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那三位保鏢是中國人嗎?”


    “對,麻煩就在這裏。”張展吞下碗裏,最後幾根麵條,他一臉無奈地說:“馬來西亞現在沒有死刑,但是死掉的那位保鏢的親屬,希望把那兩位打人的保鏢,直接引渡迴中國來進行審判。”


    “哇,這件事情確實有些棘手。”章之窈看著張展,“謝瑞閔現在,怎麽一副無法無天的樣子?”


    “她從小就被她媽媽給慣壞了,她從來都隻管自己,不去考慮別人。”張展抬起頭來,看著章之窈,“她爸爸也被她給氣得半死。她現在的名譽,被她自己給毀得幹幹淨淨,幾乎連渣都不剩。”


    章之窈輕輕地唿出一口氣,“她這個性格,這輩子是不會消停的。她爸爸要是死了,你就隻能一直跟在她的屁股後麵,替她收拾爛攤子。”


    “是啊,我也是頭疼到不行。”張展說到這裏,忍不住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看來,我倆的日子,過起來都不容易。這幫老的小的,就沒有一個好東西。關鍵是,我們想避都避不開他們。”章之窈捧起碗來,喝下去最後一口麵湯。


    “展哥,你做飯的手藝,一點都沒有退步,這個麵味道不錯。”章之窈笑著,衝張展比了比大拇指,給他點了一個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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