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賀歡的眼裏,


    中午的休息時間一定是最愜意的!


    因為它不像早晨那般枯燥,也不像夜晚那般寒冷。


    中午的太陽如火熱烈,


    賀歡喜歡吃完午飯後,坐在一個有太陽的地方小睡一會。


    體育館的觀眾席可以曬到太陽,是最合適的地方。


    賀歡剛走進體育館門口,就見一群老師拿著被子跑到觀眾席上曬被子。


    她們把被子鋪到觀眾席的座位上,然後用木棍拍打起被子,


    不一會兒的功夫,


    在太陽的照耀下,被子裏的灰塵全被打了出來,天空中一陣一陣細小的顆粒,肆意飄浮。


    賀歡還想坐到觀眾席上睡覺呢!


    看到這片灰塵,頓時望而卻步。


    其中,


    有一個胖老師不小心被灰塵嗆到,打了個噴嚏,雀黃雀黃的鼻涕,直接噴到了旁邊瘦老師的被子上。


    瘦老師當場崩潰:“我的天啊,你把鼻涕噴到我的被子上了,好惡心!怎麽會有你這樣的人?打噴嚏不能對著沒人的地方嗎?為什麽偏偏要對著我的被子?”


    “嘿嘿嘿,抱歉抱歉,我也是忍不住!這你不能怪我,又不是故意的,我給你擦擦。”


    “擦有什麽用?汙漬粘在被子上了,你給我洗幹淨!”


    “哎呀,這多大點事啊,擦擦就好了,不用洗。”


    胖老師用胖嘟嘟的手在她的被子上糊了兩下,越糊越髒,白色的被子上麵頓時一片黃色的鼻涕,看著直讓人犯惡心。


    瘦老師氣得暴跳如雷:“你越擦越髒,好好的白色被子被你糟蹋了,趕緊拿去洗!要是洗不幹淨,你賠我一床新的被子。”


    胖老師理虧,隻好拿著她的被子去幫她清洗:“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別再廢話,我給你洗還不成嗎?”


    她抱著被子正要離開,一個不小心,一腳踩到了被子,重重地摔了一跤。


    爬起來一看,白色的被子上又多了一個黑壓壓的腳印。


    看著這一幕,周圍的老師們不由為她捏了一把汗,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到了瘦老師的身上。


    隻見瘦老師氣得齜牙咧嘴,沒好臉色道:“別洗了,你賠我一床被子吧!你手裏的那床被子我不要了,真邋遢!”


    胖老師感到委屈:“我摔了一跤,你不關心我,反倒關心你的被子,還當老師呢?一點師德也沒有,你真不是個東西呀!”


    惡人先告狀?


    瘦老師怒了,絲毫不給她麵子,口無遮攔道:“你他媽弄髒我的被子,還有理了啊?”


    胖老師覺得被侮辱了,一下子也來氣火了,被子一丟,指著她的鼻子惱火道:


    “你再說一句試試看,罵誰他媽的呢?你的嘴巴怎麽這麽欠?跟吃了大便一樣,滿嘴噴糞!”


    她是教體育的,平時運動比較多,脾氣也比較暴躁,最忍受不了別人挑釁她。


    之前有一次,


    有一個學生拿她的體重跟她開玩笑,惹得她不開心了,被她罰跑操場十圈,差點把腿給跑斷。


    別說是學生,就是老師惹她,她也一樣不給麵子。


    瘦老師紅了臉,愣是較起勁,急上頭,罵道:“死胖子,你指什麽指?給你臉了是吧?把我的被子弄髒了,還這麽理直氣壯!我罵你怎麽了?我就罵你!怎麽不去死呢?趕緊死去吧!”


    兩人火藥味很重,劍拔弩張,眼看著就要動手打起來。


    旁邊的老師們連忙放下手裏的被子,跑上去勸架。


    其中就有芳霞和喬姍姍。


    “好了,好了,多大點事!不就是一床被子嘛,幾十塊錢,不要也罷,重新買得了。”


    “就是就是,沒有必要為了這點小事大打出手,傷了和氣!你們兩人少說一句,咱們都是教師,讓學生看到了不好。”


    胖老師擼起袖子躍躍欲試,怒道:“你別攔我,那家夥罵我,我要撕爛她的嘴,真是沒見過像她那樣嘴賤的女人。”


    芳霞死死地拉著她,不讓她動手:“哎呀哎呀,都是氣話,幹嘛要這麽認真呢?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這兩個老師要是真的打了起來,肯定是胖老師占優勢,她的體型如此碩大,一拳就能把瘦老師的鼻子打出血。


    大夥兒都在攔著這個胖老師,實則卻是在幫瘦老師。


    然而,


    瘦老師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一直在叫罵:


    “死肥婆,看你那副德性,就跟頭豬一樣!我罵你怎麽了?我就是要罵你,誰叫你把我的被子弄髒!跟你這種人生活在同一片大地上,簡直汙染了空氣,惡心人!”


    喬姍姍一把捂住她的嘴:“你別說了,你再說的話,她真的要打你!不是我說,她那體格要是給你來一拳,你指定得趴在地上,我們都是在幫你!聽我的,別罵她了,一人少說一句。”


    瘦老師弄開喬姍姍的手,不屑道:“怎麽事?她弄髒我的被子,我還不能罵她了,她算老幾?我憑什麽要給她麵子?像她那種邋遢的人,根本就不配擁有麵子。”


    暴躁的氣氛愈演愈烈。


    胖老師忍不了,當即把腳上的鞋子脫下來當武器,罵道:“你個賤嘴子,信不信我把我你的嘴巴給撕爛?我好聲好氣跟你說話,你卻把我的話當做放屁?還扯著臉罵人!有本事你過來,看我不打死你!”


    他們兩人越吵越激動,仿佛隔著鐵絲網汪汪狂吠的惡犬,誰也不讓著誰。


    勸架的老師們趕緊把她們兩人拉開。


    尤其是情緒激動的胖老師,好幾個老師合力才把她拉出了體育館。


    “好了好了,別鬧了!為了一床被子上升到人身攻擊,打起來誰也落不著好。”


    “罵歸罵,可千萬別動手,一點小事吵成這樣!趕緊消停下來,不要引來輔導員了。”


    在眾人的勸說下,胖老師和瘦老師這才冷靜下來。


    賀歡一直站在體育館門口看著她們,這一出打架,著實精彩。


    胖老師被拉走後,瘦老師氣衝衝地撿起地上的被子,二話不說丟進垃圾桶裏,一臉嫌棄。


    鬧劇結束。


    其餘的老師們把被子鋪好,也便沒再多留,悻悻離開。


    其中,就有芳霞和喬姍姍。


    兩人瞧見賀歡後,高興地朝他打招唿。


    “小賀同學!”


    “喲,那不是救副校長的大英雄,小賀同學嘛!”


    兩人趕忙圍了上去,把賀歡堵在門口。


    “芳老師好,喬老師好。”,賀歡幹笑一聲,想轉身走人。


    卻被芳霞一把拉住:“哎哎哎,小賀,你怎麽每次見到我都跟見到鬼一樣?我又不是怪物,幹嘛要害怕我啊?難不成我還會把你吃了!?”


    賀歡心虛道:“芳老師你真逗,我哪有害怕你?我隻是覺得你們剛才吵得有點兇,不想被卷入到是是非非裏麵罷了。”


    他非常擔心芳霞會在公共場合胡說八道,特別是上次在辦公室裏,公然表明他們之間私底下的關係,搞得他很尷尬。


    哪怕是事實,


    也不能在公共場合說出來!


    這樣會顯得他對待感情非常隨意。


    早知道芳霞是這樣一個大大咧咧的性格,當時他就應該克製自己,不跟芳霞有任何親密行為。


    “大中午,你跑來體育館幹什麽?不會是想偷看二樓遊泳池的美女吧?”,喬姍姍笑嘻嘻道。


    為什麽人人都把他想成色狼?


    難道長得帥也有錯?


    賀歡不厭其煩地解釋:


    “啥偷看美女啊!別誤會我,最近的天氣有點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隻是想坐在觀眾席上曬曬太陽,睡睡覺,僅此而已。”


    喬姍姍捂嘴笑道:“狡辯,你肯定是在狡辯!小芳都跟我說了,你色得不行,對女人沒有一點抵抗力,不是在泡妞,就是在泡妞的路上!”


    這被她知道了?


    不得了!


    賀歡的目光陡然落到芳霞的身上,不開心道:“芳老師!你怎麽什麽話都對外亂說啊?我這人行善積德,三觀端正,如此正經,哪裏好色了?”


    芳霞哼哼道:“小賀?你也好意思說自己正經?你要是正經,太陽都從西邊出來了,不是我說你,你要學會正視自己的欲望,其實好色不是壞事,大大方方的承認,沒人會嫌棄你的。”


    不用她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賀歡很花心!


    自從賀歡迴村後,跟嫂子李美婷學壞了


    李美婷教了他很多男女之間的事情,從那以後,他便放縱自我,一發不可收拾。


    賀歡裝傻充愣,迴避她的話:“什麽大大方方的承認?別往我的頭上扣帽子,我根本就不好色好吧!”


    一般的女人都喜歡正經的男人。


    要是把好色表現在臉上會顯得很猥瑣。


    哪怕再帥,女生也不喜歡猥瑣的男人。


    沒有誰比他還清楚這一點,所以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好色。


    芳霞一把摟住賀歡的肩膀:“小賀,咱們不說那些沒用的,我就問你一句,今晚有空不?陪我跟喬老師喝點小酒。”


    賀歡沒有馬上迴話,默默地扭頭看了看喬姍姍,


    她今天打扮得很不錯,一身清爽的藍色包臀裙,粉紅色的唇色,精致的妝容,高高的馬尾。


    如此大美人,誰看了不迷糊?


    賀歡心想,反正晚上也沒什麽事幹,於是一口答應下來:“好啊!去哪裏喝酒?”


    芳霞比了個喝酒的手勢,道:“要喝就喝個痛快,直接來我家吧!我整點小龍蝦,再弄幾個小菜,我們一遍打牌一遍吃喝玩樂,啤的、白的、紅的一起幹,喝醉了也不怕,可以睡客廳的沙發上。”


    這是要開生死局啊!


    這麽喝?


    賀歡不怕喝多,就怕芳霞喝不了,擔憂道:“芳老師,你腦袋上的傷都沒好,就敢這麽大吃大喝!你不把吃出事來啊?”


    之前蒙娜麗莎請賀歡在燒烤店吃燒烤,


    四人吃得正開心,結果芳霞就被來找事的朱野用酒瓶子爆了頭,


    直到現在,她頭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恢複。


    貿然吃口味重的東西,很容易影響傷口愈合,所以賀歡不免擔心。


    然而,


    芳霞根本不管那麽多,憨憨笑道:“怕個屁啊,生死看淡,不服就幹!我想吃什麽就吃什麽,想喝什麽就喝什麽,誰也不知道明天的事情,開心一天算一天。”


    喬姍姍非常讚同她的說法:“小芳說得不錯,在病毒學院活著,就要看開一點,別總給自己找不自在。”


    這個鬼地方可不是外麵的世界。


    沒有法律,沒有道德,沒有人性。


    死人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也是家常便飯。


    所有的人都活在膽戰心驚之中,明天和意外,誰也不知哪個先降臨。


    除了資本家和頂層的那些人能夠離開小島之外,其他人根本沒有權利離開。


    大多數人的心態其實是不好的,自殺跳樓的人也不在少數。


    賀歡有四種超能力可以防身,根本沒有安全焦慮,


    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吃喝玩樂,直到把冰女的身份搞清楚,再想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


    芳霞邀請他去家裏吃飯喝酒,他是很願意去的,畢竟是老師,可以聽她們講述病毒學院裏麵的趣事,開闊眼界。


    “今晚幾點開餐?需要我帶些什麽東西去嗎?”,賀歡問道。


    “七點準時開餐,到時候我會給你發位置的,不需要你帶任何東西,隻需要你帶個人來。”,芳霞笑道。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完,


    這件事情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下來。


    他很願意跟芳霞她們一起吃飯的,比起其他女性,芳霞她們更會玩,尤其是那種歡快的氣氛,是其他人給不了的。


    ——


    下午。


    醫院。


    icu病房裏。


    淩月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管子,整張臉虛弱無比,嘴唇蒼白,眼神飄忽不定。


    一眾手下陪在她的身邊,一言不發,默默地注視著病床上的淩月。


    白雪坐在她的床邊,也是一臉難看。


    堂堂s級的大小姐,居然被毒氣毒倒了,誰也不敢相信。


    在礦洞裏挖出來的毒液體,可不是一般的毒液體,似乎是某種生物的分泌物,


    這種分泌物具有很強的化學反應,隻要進入人體,就會破壞人體的血液成分,導致大腦缺氧昏迷。


    長時間浸泡在毒液體之中,很容易讓人缺氧死亡。


    賀歡隻救了淩月和副校長,也正是因為搶救及時,他們兩人才保住了小命,礦洞裏的礦奴和幾個投資商,死得魂魄都飄走了。


    工作人員們進礦洞裏找人時,沒有一個是活著的,全都死得透透的。


    淩月迴想起當時的經曆,


    不由後怕不已,同時!內心也極為感激賀歡,幸虧有賀歡出手相救,不然自己的下場也會跟那些礦奴一樣,死得不明不白。


    此時此刻,她恨不得原地排卵,給賀歡生個孩子,以此來報答對賀歡的恩情!


    雖說保住了小命,但是還有一個更大的隱患沒有解決,那就是自己住院的事情已經傳出去了,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她看了看身旁的白雪,臉上擠出牽強的笑容:


    “雪!感謝你陪在我的身邊,如果你不來陪我的話,恐怕冰女那個家夥就會來暗算我,縱使我的手下再如何抵抗,也肯定不是她的對手。”


    白雪禮貌地迴答:“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上次她追殺我,你保護我,這次輪到我保護你,就當做扯平了!”


    淩月本是嬌小可愛的大小姐,可是經曆了這次礦洞事件後,變得像個身患重病的老婆婆,身上那股傲嬌勁一下子全沒了。


    “雪!咱們最大的敵人是冰女,他就是懸在我們頭頂上的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我們兩人要聯合起來對付她,她的野心很大,誰也不放在眼裏,如果放任她不管的話,我們遲早會被她殺死。”


    “我聽你的,你有什麽打算嗎?”


    淩月重重地搖頭:“暫時沒打算,先把傷養好再說,不過這次讓我意外的是,救我的人,居然是c級的那個臭小子,賀歡!”


    白雪撩了撩頭發,嘿嘿笑道:“或許你不知道,其實賀歡他是我的老公。”


    此言一出,淩月睜大眼睛:“他真是你老公嗎?我聽小道消息說,你們兩人之間有關係。”


    白雪點頭:“他就是我老公,我們是一起來病毒學院的,之前在一起生活了好久呢!”


    淩月神色凝重:“好吧!我認了,不得不說,你們兩個挺般配的,郎才女貌。”


    直到這時,她終於明白為什麽冰女要殺白雪了。


    敢情這兩個女人是為了爭搶賀歡,才大打出手,鬧出如此大的動靜,還誤殺了幾個女生。


    那幾個女生死的是真慘!


    比竇娥還冤。


    淩月有些搞不明白,


    賀歡到底有什麽魔力,竟然讓冰女和白雪同時為他如此瘋狂!


    每當有人提起賀歡,白雪的小臉就會不自覺的露出笑容,說道:“他對我很好,我們之間的關係也很融洽,隻是來了病毒學院後,各居兩地,就很少聯係了。”


    淩月弱弱道:“雪,你老公救了我,我是不是應該報答他?”


    白雪反問:“你想怎麽報答他?”


    淩月試探性地說:“要不然,請他吃個飯吧?互相認識認識。”


    白雪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隨你!隻要他同意就好。”


    在賀歡沒有娶她之前,


    他們兩人保持著師徒關係,關於賀歡的事情,她一般不會幹預,依舊像從前那樣十分尊敬賀歡,把賀歡當做師傅一樣來對待。


    哪怕賀歡在外麵有別的女人,她也不會吃醋。


    隻會覺得賀歡有魅力。


    淩月看向天花板,深吸口氣,突然嚴肅起來,說道:“他不單是救了我,還救了副校長,副校長的權利可不小,病毒學院裏有很多事情都由副校長決定,他算是走運了,副校長是不會虧待他的。”


    白雪問道:“淩月,我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不要介意。”


    淩月點頭:“你問!”


    白雪黑著臉問道:“你不會因為我老公救了你,從而愛上他吧?”


    這話問出口,旁邊的手下們全部屏住了唿吸,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淩月,忍不住咽起唾沫。


    如此敏感的問題都問的出口!


    白雪是真的勇啊!


    淩月聽到這個問題後,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樂嗬道:“雪啊!你說什麽呢?我隻喜歡女人,對男人一點興趣也沒有,即便他救了我,我也隻是對他表示感激,不會愛上他的。”


    白雪點頭:“那就好。”


    淩月問道:“你幹嘛要這麽問?難道對他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嗎?”


    白雪歎道:“那倒不是,他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我堅信他是不會傷害我的,隻是擔心別的女人傷害他。”


    淩月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坐起來,認真地說道:“雪,你放心好了,你的男人,我是絕對不可能碰的!我愛的人隻有你,來,我們親一個。”


    “額……好吧……”,白雪以為她隻是親自己的臉,於是就把臉湊了上去。


    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淩月直接親在她的嘴上,還按住了她的頭,讓她無法躲閃。


    “唔~”


    兩人熱情似火,


    手下們互相使了個眼色,很識趣地從病房裏退了出去。


    有兩個護士想要進來給淩月檢查身體,卻被手下們攔住,不讓進去。


    人都走了後,白雪硬是推開淩月,難以置信道:“淩月,你親我的嘴幹什麽?親就親吧,還伸舌頭?你喜歡女人,可我不喜歡女人啊!你這樣搞得我很惡心……”


    淩月笑道:“雪,我就是喜歡你這樣頑固的直女,遲早有一天我會把你掰彎的。”


    白雪吐了吐口水,趕緊走到飲水機前打了一杯水,漱起口:“拜托,下次別再這樣對我了,我不喜歡跟女人有肢體接觸!我隻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


    “嘿嘿嘿!”


    淩月傻笑著,含情脈脈的眼神盯著白雪的臉,盡顯愛意。


    ——


    ——


    晚上。


    c區女生宿舍樓。


    賀歡根據芳霞發的位置,來到了女生宿舍樓。


    他站在一棵大樹下等著,等著芳霞下樓來接他。


    等了十幾分鍾,芳霞沒等到,卻等到了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輔導員。


    那幾個輔導員見他可疑,懷疑他是變態色魔,於是走上去對他進行一頓盤問。


    “兄弟?你在女生宿舍樓下幹什麽?這是女生住的地方,沒有重要的事情,男生不能隨意進入!”,其中一個長相兇狠的輔導員說道。


    賀歡怕被誤會,連忙解釋:“我是來老師家吃飯的,我在等著她,她等一下會下來接我。”


    “哦?來老師家吃飯?哪個老師!說來聽聽!”,輔導員追問道。


    “芳霞老師!教文化課的芳霞老師。”,賀歡不假思索地說。


    幾個輔導員對視一眼,不太相信的樣子。


    另一個輔導員開口道:“行,既然你說出了芳老師的名字,那我們選擇相信你,為了你的人身安全,我們陪你一起等。”


    陪他一起等?


    賀歡無語了,這叫相信嗎?


    相信的話就不會陪他一起等了!


    他們分明是不相信,就要等著芳霞來接他。


    賀歡的視線瞄了瞄,


    有兩個輔導員從口袋裏拿出了手銬,把玩在手中,


    架勢很明顯,就等著打他的臉!


    如果芳霞不來接他,他們就立馬動手把他拷起來!


    在等待芳霞的這個過程中,賀歡一言未發。


    這時,


    其中一個輔導員突然冷不丁地說道:“帥哥,我們陪你等芳老師,也挺辛苦的,難道你就不應該給我們一人發一個紅包嗎?讓我們去買瓶水喝!買包煙抽!”


    “啊?為什麽啊?”,賀歡整個人傻眼了。


    見他不為所動,那個兇神惡煞的輔導員厲聲吆喝道:


    “為什麽?因為我們是輔導員啊,陪你一起等老師,很辛苦的!所以,你懂的,趕緊發紅包吧。”


    說著,他們不約而同地拿出了手機,亮出二維碼放在賀歡的眼前。


    這意思,顯然是想勒索賀歡的錢!


    如果換做別人,肯定就給錢了,畢竟輔導員是病毒學院的秩序者,誰也惹不起!


    但是賀歡偏不!


    他不差錢,


    也不是發不起紅包,


    而是看不慣他們這樣堂而皇之地向學員要錢的態度,


    像個討口子一樣,令人不爽,當場拒絕道:


    “我又沒叫你們跟我一起等,憑什麽要給你們發紅包?我又不欠你們!”


    此言一出,


    那幾個輔導員傻眼了。


    沒想到這個c級的學員如此囂張。


    敢用這種語氣跟他們說話。


    “好小子!你挺狂的啊?不知道我們是什麽人嗎?”


    “就是,看看我們身上的衣服,你覺得你能得罪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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