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封信,我不由地搖了搖頭說:“看樣子池也仙城是必須去一趟了。”


    東方韻娣見狀也是點頭。


    禦四家和零也是跑過來看了一眼。


    羅小荷和陳生有些見外,並未上前。


    我也沒有非要他們看,而是把信紙揉成一團,隨後一把仙火給燒掉了。


    東方韻娣就說:“好了,想個穩妥的方案吧,就這麽貿然過去多半是會暴露的,杜二一也好,七糜也罷,都是和你交過手,深知你真實身份的!”


    我也是不由地頭大。


    李成二就說:“怎麽弄,要麽帶兵打過去,滅了丫的。”


    我白了李成二一眼:“你去?”


    李成二連連擺手說:“我就是嘴上痛快一下,我哪有那本事啊。”


    我歎了口氣說:“這樣吧,明天一早咱們就抽調一支隊伍跟我出發,還是老樣子,東方和禦四家,還有零,你們在這裏留守。”


    “我還是帶著鄭林過去。”


    東方韻娣立刻說:“我這次也和你一起去吧,總不能走一步算一步,我們先去林小小的行營待著,那裏都是咱們自己人,距離池也仙城也近,出什麽事兒咱們也好應對。”


    “到了那邊咱們先通過互派信使的方式和杜二一溝通一下,順便更加詳細地了解一下池也仙城的情況,之後再考慮要不要去入池也仙城的事兒。”


    “當然,你也試試能不能讓你的容貌變化更大一些,身上的氣息更為的內斂一些,盡量讓杜二一和七糜認不得你,還有你的長眠棺之劍,弄個劍匣裝起來。”


    我點頭說:“那就按照你說的來,這次你和我一起去,不過你最後還是留在林小小的行營中,不能和我一起去池也仙城。”


    東方韻娣說:“我懂,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東方韻娣也沒有再說什麽,而是直接迴屋去了,她大概是去思考一些細則上的事兒了。


    我也是讓同伴們都散掉了。


    迴到房間之後,我就用一些神工的法子,還有一些我在神遇中領悟的隱匿法子對自己的樣貌、命理進行了一些改變。


    可即便如此,我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騙過杜二一和七糜,畢竟他們都是和我交過手的。


    無鄉愁在我意識裏感受到了我的焦慮,便對我說:“大人,您也不用太過擔心,您的樣貌相較於人間的時候已經有了不小的變化,特別是命理的變化與人間已經判若兩人,你已經騙過了郭之然那樣的天仙,幾個頂級地仙,也不在話下的。”


    我笑著說:“借你吉言吧。”


    我把我能做的盡量做到最好,剩下的便隻能聽天由命了。


    次日的清晨,我和東方雲娣早早地就出發下山,弓澤狐連夜給我打造了一個劍匣,這劍匣還融合了神工的氣息,加上我一些陣法的布置,長眠棺之劍藏於其中,也是很難被發現,除非他們打碎我的劍匣。


    我忽然要去林小小的行營,鄭林似乎也不以意外,我讓他準備的兩萬兵馬他也準備好了,我們正好跟著這些隊伍向林小小的行營那邊走。


    當然我們會再派人過去的事兒,也是通知了林小小,他那邊也同意並且給我們準備好了營地。


    我們加速行軍,隻用了兩天便趕到了林小小的行營之中,他帶著幾個自己的手下在營帳外等我們。


    打了招唿,他就熱情地把我們迎入了營帳之中,他穿著一身的鎧甲,腰間佩劍也是隨身攜帶,這和他們在竹子山駐軍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他那會兒佩劍都是扔在一邊的,身上的鎧甲也隻穿了一部分,很顯然那會兒他是不打算打的。


    這次不一樣,他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也說明雍州那邊給的壓力足夠大。


    所以在我入了主坐之後,林小小就說:“雍州這次在池也仙城駐軍,不像是示威、挑釁那麽簡單,他們是真想打的,所以咱們這邊也得嚴陣以待。”


    我點頭說:“我懂,所以我才讓鄭林給你們再送來兩萬的仙騎兵來。”


    林小小在謝過我之後,也是對著鄭林猛猛地拱手。


    鄭林抱拳還禮,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不過心意大家都明白了。


    我再問林小小:“你覺得這次雍州想要打多大的戰爭,是全麵的,還是這局部的?”


    林小小說:“應該不會是全麵的戰爭,他們最多就是千裏宗這邊和我們打一仗,取得一些勝利來找迴臉麵。”


    “宗先生屠滅雍州騎兵的事兒,雖然是保密了,可這大營中幾萬人都知道,是不可能完全掩蓋下去的,傳言還是會到處亂飛的。”


    我點頭:“你的意思是,雍州和冀州最近必有一戰了?”


    林小小點頭說:“以我的經驗來看,這一戰是逃不過,長則半年,短則一個月,這一戰必定開始。”


    “另外,我覺得這次戰爭應該不是雍州的那位天仙挑起的,可能是那個杜二一,雍州的繼承者,他挑起來的。”


    “我也是得到一些消息,雍州天仙周陵也最近一直在西陲城閉關,應該沒有時間策劃雍州騎兵入千裏宗截殺你的事兒,這些事兒多半都是杜二一和沈千裏私下談妥的。”


    我好奇說:“杜二一的權力這麽大了?”


    “他不是個傀儡嗎?”


    林小小搖頭說:“杜二一的天資不錯,很受周陵也的喜歡和器重,加上近些年雍州的很多事物都是杜二一處理,周陵也也不怎麽過問,這才有了杜二一是周陵也繼承者的傳言。”


    我還是有些不相信:“發動戰爭這種事兒,杜二一也可以不向周陵也請示的嗎?


    林小小就說:“就算是請示了周陵也,這場仗還是避免不了,這一戰規模不大,就是看最後誰輸誰贏的事兒。”


    我還是覺得奇怪便說:“如果雍州打輸了,他們會就此罷休嗎?他們想要出氣,如果出不來氣,那戰爭的規模豈不是越來越大了?”


    林小小笑著說:“不管輸贏,雍州對內宣布,肯定是他們贏了,戰爭嗎,互有傷亡,把咱們的死傷說的多一點不就好了。”


    “這是戰爭,也是政治!”


    “那些士兵的命,就是杜二一賺取政績的工具。”


    林小小說這句話的時候,略帶深意地看向我。


    我則是很鄭重地說了一句:“這種被人當成政客遊戲的戰爭,我不想打,也不會和他們打,我會想盡一切辦法避免這場戰爭。”


    林小小說很難。


    我則是冷冰冰地問林小小:“如果杜二一死了,周陵也會舉雍州之力和我們冀州開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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