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真仙忽然出現,我和東方韻娣也是愣了一下。


    轉眼間,白衣真仙就站到了我們的旁邊。


    他看了看我說:“沒有打攪到你們吧。”


    我說:“無妨,你剛才說,你有辦法讓這裏的人被重新改編,還沒有意見和矛盾,可當真?”


    白衣真仙說:“我哪有那麽神,他們有意見和矛盾是肯定的,不過我卻可以讓他們忍著那些意見和矛盾,乖乖地接受你們的整編。”


    我好奇道:“還有這樣的辦法,說說看!”


    白衣真仙就說:“把所有人聚集在一起,我以真仙的名義號令他們整改重組,不聽話的,我就說滅族的事兒。”


    我疑惑道:“你這是什麽辦法,這和我直接強硬逼迫沒啥區別啊,要是來硬的,我自己就行了,可不勞煩你!”


    東方韻娣卻好像是聽懂了其中的門道,就說:“我也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我則是一臉困惑。


    東方韻娣就說:“宗老板,你一直猶豫拿不定主意用強硬手段,是您最近給某個勢力的威壓太多,讓他們有些反感了,你怕再逼下去,他們真反了,或者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兒。”


    我點頭。


    東方韻娣繼續說:“這次換成白衣真仙去逼迫他們,準確的說,是讓白衣真仙來逼迫你,用真仙的威名逼迫你,讓這裏的所有隊伍整改重組,你是反抗真仙,還是不反抗呢?”


    我想了想道:“假意抵抗?”


    東方韻娣點頭說:“是的,你先反對一下,然後假裝和白衣真仙鬧翻,然後白衣真仙親自出麵去做後續的工作,那些家族受到真仙的逼迫肯定會想著找你,到時候你隻要裝病不見,或者幹脆找理由推諉,或者幹脆說,你不想和真仙鬧翻,讓那些人忍忍之類的。”


    “再或者,你幹脆去閉關,這事兒誰愛管誰管,讓白衣真仙去折騰。”


    “他們找不到你,找你父親不管用,他不是榮吉的人。”


    “找袁氶剛就更不管用了,他可管不住真仙。”


    “這事兒變成白衣真仙督辦的,那壓力可就小不少了,真仙可是很多人心中的噩夢。”


    “宗老板,你再厲害,在他們眼裏終究是個人,他們還能和你討價還價,可白衣真仙,就不一樣了,那是實打實的仙。”


    “宗老板去躲段時間,等著改編結束,生米成了熟飯,一切成了定居,你再出來,到時候你假意訓斥白衣真仙一頓,你還能挽迴一些名聲,豎立一下威信來。”


    “至於改編的事兒,已經完成了改編,耗費了大量的精力,自然是不可能再給打散重來的,那些門派,家族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裏麵咽了。”


    我聽到也是茅塞頓開,便笑道:“這倒是個好主意啊。”


    白衣真仙也是看著東方韻娣笑了笑說:“你比宗禹聰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比宗禹更適合做榮吉的大朝奉。”


    東方韻娣卻是搖頭說:“這天下,沒有人比宗禹更適合做榮吉的大朝奉,無論實力、威望,我都差的很遠,現如今,能扛起榮吉這一杆旗的,就隻有宗老板一人了。”


    “而將來能夠扛起這杆旗的,必定也是宗老板親點之人。”


    “如果宗老板沒了的時候,沒有親點繼承者,那榮吉也會亂。”


    白衣真仙點頭說:“你看的倒是透徹。”


    我則是打斷兩個人的對話道:“眼下還是說說整編的事兒吧,我覺得我們還需要再聯合幾個人,特別是一些天字列的家族進來,我們需要他們率先的配合進來,他們帶了頭,就會有人跟風,到時候我們施展的手段也會事半功倍。”


    我心中的難題解決了,我也是格外的開心。


    東方韻娣就說:“就讓高家、許家,還有蔣家配合一下吧,他們肯定是樂意的。”


    我點頭說:“好,我親自來和他們說。”


    東方韻娣也是點了點頭。


    簡單說了一會兒,白衣真仙就說:“好了,細節上你們討論吧,等用到我的時候告訴我就行,我會出麵。”


    我對著白衣真仙也是拱了拱手。


    看著白衣真仙離開,東方韻娣就對我說:“好了,這事兒基本可以解決了,雖然不算完美,可總能推動整編的工作進行了,還是按照宗老板你之前說的,等咱們新一批的神工盔甲送來的時候,就讓真仙開始實施咱們的計劃。”


    “在這之前,我來細化一下其中的一些細節。”


    “咱們盡善盡美。”


    我點頭說:“辛苦你了。”


    東方韻娣笑了笑,也沒有再說整編的事兒,而是問我:“對了宗老板,你沒事兒一個人跑這裏是來做什麽,該不會想著一個人偷偷溜進昆侖仙城吧?”


    不得不說,我還真有這個想法。


    我想去看看禍根池,我想知道輪迴台和禍根池的情況如何,是不是和我掌握的情況一樣,是不是真的有真仙已經控製了禍根池的神工核心區域。


    見我不說話,東方韻娣收住笑容一臉認真說:“宗老板,如今賜福儀式在即,你可不能出什麽亂子,你要是出事兒,這昆侖仙城的江湖聯盟即可就會崩潰。”


    “到時候咱們再想組織起來,可就基本沒有可能了。”


    我點頭說:“我知道,我就是在門口看一下,並沒有想要進去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東方韻娣說:“最好是我多想了。”


    為了安心,東方韻娣沒有離開,一直在這邊守著我。


    等我起身要迴去的時候,她才跟著我迴去,直到把我送到房間門口,她才說:“宗老板,切記,要以大局為重,要以你自身的安全為重,現如今,你的安全比什麽都重要。”


    我點頭。


    見我進了屋,東方韻娣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才離開。


    我透過窗戶看著東方韻娣離開了,也才在床榻上躺了下去。


    九月初七,月亮猶如鐮刀一樣藏在群星之中,這一白天都沒有什麽發生,所以我就睡了一天,到了晚上我實在睡不著了,就在院子裏發呆賞月,數星星。


    蔣蘇亞這幾天一直在我賜福儀式的安保上操心,也沒有來這邊找我。


    東方韻娣、狐小蓮偶爾過來,也都是找我談論一些正事,閑聊很少。


    至於禦四家,都被我安排了事情,全都忙的很。


    正當我盯著月亮發呆的時候,張妙就蹦蹦跳跳從外麵進來了,駱小念、王琳雅兩個小跟班這次沒有跟著她。


    張妙的背後背著兩個木質的劍鞘,不過那裏麵裝的不是劍,而是天地雙尺。


    她跑到我跟前打了招唿之後,就轉過身問我:“師父,我這天地雙尺的尺鞘好看不?是弓師叔送我的。”


    “對了,我聽李成二師叔說,我和弓師叔是平輩,我應該叫師兄才是。”


    我笑道:“你就叫師兄吧,這輩分在我這裏有點亂,我是爺爺親傳,小狐狸是矮了一輩,可按照榮吉和禦四家的關係來說,我和弓澤狐是平輩。”


    張妙點頭。


    我這才問她:“你來找我,就是為了炫耀你的尺鞘嗎?”


    張妙說:“才不是呢,我是想要師父再教我一些東西,您教我的天路十六字絕,還有《術法天錄》,我最近修行進展都很慢,我想看看有沒有其他新神通,讓我可以拓展一些思路。”


    我打斷張妙說:“貪多嚼不爛,你就好好把這兩門神通給我參透了再說,別老想學一些簡單的來找成就感。”


    張妙“哦”了一聲,小臉掛滿了委屈。


    見狀,我便笑道:“我還沒訓你呢,你先委屈上了,也罷,我給你一張圖,你迴去也研究下吧。”


    張妙問我:“什麽圖?”


    我道:“神工,作為我的親傳弟子,神工你還是要會一些的。”


    張妙在昆侖廢墟這邊待的久了,對於神工自然也是有些了解,便連連點頭。


    所以我就進屋,拿起紙筆開始給張妙畫圖。


    張妙在旁邊看著,時不時問我幾個問題。


    等我圖快畫完的時候,張妙才說:“師父,零師姐一直都沒頭發嗎,她是修佛的嗎?”


    我抬頭看了看張妙說:“怎麽忽然打聽起你師姐的事兒了。”


    張妙就說:“師父,我說了我心裏的一些看法,您可別生我的氣啊。”


    我帶著寵溺笑道:“你且說來。”


    張妙便道:“我覺得零師姐好像不是人,可又不是妖,她是什麽,我有點說不上來,反正不是人。”


    這讓我心裏有點吃驚。


    張妙修為不高,能夠看出這些來,觀察力倒是有些不俗。


    我畫了最後兩筆神工結構,然後對張妙說:“關於你零師姐,你還是盡量別去了解,還有你所看到的,所感念到的,除了我,你也別到處亂說去。”


    張妙點頭。


    我把手裏的神工圖紙遞給她說:“喏,迴去好好研究下,我不僅僅是把你當成我神通傳承者,我也是把你當成榮吉未來的大朝奉來培養的,你會成為榮吉曆史上第一個女大朝奉。”


    張妙眼神變得炙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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