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著蕭午謹點頭說:“是的,你有沒有辦法,讓其他二十二小宗門的宗主到你們雲山宗去集合,我一個宗門一個宗門的轉,著實有些麻煩,把他們聚在一起,一並給收拾了。”


    蕭午謹連忙搖頭說:“宗大朝奉,您太抬舉我了,我哪有那本事啊。”


    東方韻娣立刻說:“我給你想辦法,你照做就行。”


    蕭午謹直接跪下道:“宗大朝奉,萬萬使不得啊,這樣以來,我豈不是成了二十四宗同盟的罪人了,他們的後人還不得天天來找我尋仇,我這雲山宗那還有安寧之日啊,使不得,使不得……”


    蕭午謹連連磕頭。


    東方韻娣不由一笑說:“沒用的,認命吧。”


    說著她就過去一把將蕭午謹從地上給拽了起來。


    那動作,就好像是拎了個小雞兒似的。


    蕭午謹一臉哀求地看向我。


    我也說道:“都說了,讓你認命啊,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處理事情一向有始有終,你們雲山宗我會照顧好的,隻要有榮吉在一天,那些宗門就不會來找你們雲山宗麻煩,我這樣的許諾可能讓你安心。”


    蕭午謹還是有些不情願道:“可是我的名聲……”


    東方韻娣把蕭午謹往我麵前一推說:“宗大朝奉給你的名聲,要比你在二十四宗的名聲,好的多。”


    蕭午謹看了看我,見我沒有鬆口的意思,便隻能無奈說道:“行吧,你們要我怎麽做?”


    東方韻娣道:“你就發消息給其他宗門,說宗大朝奉在炎月宗的炎月湖得了一個寶貝,要在雲山宗開寶祭天,同時要助你和駱熵磔破天師瓶頸,進天師之列。”


    本來蕭午謹還是滿眼無神的蔫茄子模樣,可聽到後邊,他的兩眼直接放光,然後迫不及待地問我:“宗大朝奉,你助我和老駱入天師,這是騙他們的,還是真的?”


    我和東方韻娣相互看了一眼,她便說了一句:“自然是真的,讓你們上昆侖廢墟助戰,自然要提升一下你們的實力,你們已經是九段真人多年了,幫你們向前邁一步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用宗大朝奉動手,我是東方家出來的,我會用東方家的本事助你們入天師列。”


    蕭午謹立刻挺起胸腹道:“大朝奉,二朝奉,你們放心,這件事兒包在我身上,我這就發消息。”


    這蕭午謹變臉還真是快啊。


    蕭午謹去那邊發消息了,我就小聲對東方韻娣說:“提升他們到天師,東方家的法子可保險?”


    東方韻娣就說:“六成把握吧。”


    我道:“那還是我來吧,他們必須百分之百成功,他們隻有真的成了天師,二十四宗才會瓦解。”


    東方韻娣點頭說:“那就勞煩宗大朝奉了,我這唐突許諾的條件,不會攪亂宗大朝奉的計劃吧?”


    我搖頭說:“不會,你這個條件算是神之一手,另外我也看了駱熵磔、蕭午謹的麵相、修為,他們未能進天師之列,少的不是修為,而是機緣、運氣。”


    “我呢,身負江湖大氣運,隻要稍稍給與他們一些機緣,他們便會突破瓶頸,入天師之列,這樣他們也會更加死心塌地跟著我們了。”


    東方韻娣點頭說:“這樣不會損壞你的氣運根基吧?”


    我搖頭說:“完全不會,我用的那點機緣氣運,很快就會自己補迴來。”


    “不瞞你說,這個法子我心中已經構思多年,所有在昆侖廢墟的江湖隊伍,我都會將氣運與他們分享,助他們奪機緣,提升修為。”


    “江湖大氣運,本就是整個江湖的,再分給他們使用,也算是物盡其用。”


    東方韻娣與我並肩而立,然後看了看夜空說道:“江湖、天下,能有宗大朝奉,實為大福啊!”


    我隻是尷尬一笑。


    不一會兒蕭午謹就跑到了我和東方韻娣的麵前,然後指了指自己的手機說:“已經辦好,他們也都迴了消息,在詢問我事情的真假,我說句句屬實,時間的話,我約的明天晚上,您看時間會不會太趕。”


    我說:“一點也不趕,行了,迴去休息。”


    迴了湖邊小樓,蕭午謹一臉的春風得意,迴屋的時候,小曲都哼上了。


    至於駱熵磔,拿了名單迴湖邊小樓這邊,才得知我要幫他和蕭午謹升天師的事兒,也是感激涕零,一口一個跟對了榮吉。


    打發了駱熵磔離開,我就開始看那份名單。


    名單上那些人的姓名、生辰八字,都十分的詳盡,我通過這些也可以淺算一下那些人的命理。


    一番推算下來,我就發現炎月宗的人都沒有問題,他們中沒有一個是菖蟄的轉生。


    菖蟄這一世的轉世是真的還小,還是說,他根本沒有轉生,又或者說,他真的實現了跨越時間的自救?


    還是說,菖蟄已經死了。


    推算這些的時候,我也是利用自己的修羅、聖免手在炎月湖布置了一道命理、氣運的網。


    我要網的不是孤魂野鬼,而是秋震留在這裏的命理。


    秋震人死了,可命理卻留在這邊,實屬有些怪異。


    秋震的命理藏的並不是很深,沒多久秋震的命理意識就被我網到了麵前。


    那殘存的命理並沒有意識,他隻是記述的秋震生前的一些事跡罷了。


    通過那些命理事跡的分析,我得到了一個消息,秋震之所以來炎月宗,並不是他願意來的,而是有個人給了他一些指點,而給他指點的人,在他殘留的命理中留下了一絲幹涉秋震命理的運勢。


    而那股運勢,和菖蟄的一模一樣。


    秋震來炎月宗之前,見過菖蟄的轉世。


    隻不過那一股細微的運勢太過微弱,我除了能感覺到他是菖蟄轉世外,就找不到其他的信息了。


    而且那股運勢好像是秋震命理揮之不散的根本,我在探查到那股運勢之後,秋震的命理就失去了所依,很快也就散掉了,連同一起散掉的,還有菖蟄的那股運勢。


    見一切信息的源頭都沒有了,我也是收了修羅手和聖免手的神通。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駱熵磔早早讓人給我們送了早餐。


    我早功課做完之後,洗漱用了早餐,我們便離開了炎月宗,奔著雲山宗去了。


    雲山宗和炎月宗雖然處於同一山脈之中,可兩個宗門的結構完全不同。


    炎月還有自己的村子,雲山宗則是隻有宗門,宗門上下不過三十來人。


    不過雲山宗真人修為的,就有十人之多,從質量上完全碾壓了炎月宗。


    雲山宗山間道觀倒是避世,尋常人很難找到他們的宗門所在。


    我們車子停到山下,過了好幾重的陣法才開始登山。


    雲山宗的道觀也是修在一座無名山的山頂,道觀並不大,多半個足球場的樣子,門裏的三十多個人,都擠在這邊。


    我們登上雲山宗山頂的時候,才上午的十點多鍾。


    其他宗門的人還沒有來,不過雲山宗已經嚴陣以待,看到我的時候,還有幾個小輩的人一臉的惱火。


    見狀,蕭午謹過去一人腦袋上敲了一下罵道:“你們愁眉苦臉給誰看啊,宗大朝奉是我們雲山的上上賓,都給我客氣點。”


    說罷,蕭午謹對著我點頭哈腰。


    我們也就被蕭午謹請到了這道觀待客的偏殿,這裏很大,蕭午謹直接給我安排到了上位,還把他們雲山宗珍藏的老茶餅貢獻了出來。


    稍微廢話了幾句,我就對蕭午謹說:“你不用在這裏陪著我了,給我們安排四間房子,我們去休息一下,其他宗門的人來了,你先應付一下,等晚上了,我們再露麵。”


    蕭午謹立刻點頭。


    至於駱熵磔,他帶來的四個人也是在這邊住下。


    而這些人中就有駱小念,駱小念也是堅定了要跟我一起去昆侖了。


    駱熵磔、蕭午謹,以及他們身邊的那些人,一個個看似各懷鬼胎,心不係江湖,可將來昆侖大災難的時候,他們也會為了江湖蒼生而戰。


    守護這個江湖的,不隻是心係江湖的俠士們,還有一些自私粗鄙的鄉野之徒。


    我們這些人的房間,都在雲山宗的後院,這裏稍微安靜一些,為了招待我們,蕭午謹還讓後院的其他人暫時搬到了前院去擠一擠。


    這裏麵也有蕭午謹的妻子和兩個孩子。


    不過他的兩個孩子都太小了,最大的才十二歲,小的九歲,不適合帶他們上昆侖。


    蕭午謹故意讓他們在我麵前露臉,大概也是想讓我給他們孩子一些機緣造化吧。


    然而我並未那麽做,這機緣造化也是講究緣分的,我也不能一味地亂給。


    我們到了各自房間休息,蕭午謹也就離開了。


    不一會兒,我就接到了袁氶剛打來的電話,接了電話,我就笑著說了一句:“袁叔叔,您已經到昆侖了吧。”


    袁氶剛那邊過了好一會兒,才悠悠地說了一句:“小禹,我老了,二十四宗的問題上,我拖你後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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