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拉的本事是她禍根胎姐姐教的,那藏魂的本事,她姐姐肯定也是會的。


    我又想起自己先前的直覺,何彥奇魂魄迴來的時候,何家的人災難就來了,難不成滄拉姐姐的魂魄一直藏在何彥奇的魂魄之中。


    我讓陰差把何彥奇的魂魄帶迴來,正好也把那禍根胎的魂魄給帶迴了,我這是辦了一件蠢事兒嗎?


    想到這裏,我也顧不得那麽多,直接轉身衝迴了房間,看著躺在床上的何彥奇,他見我急匆匆衝迴來,也是一臉困惑地問我:“宗大朝奉,是發生什麽事兒了嗎?”


    他的聲音還是顯得有些微弱。


    我沒有說話,而是將天目開到最頂級,然後去觀察何彥奇的情況,他體內脆弱的魂魄被我看的一清二楚,將天目開到頂級,就算是在魂魄之中,那禍根胎也將無處藏身。


    可我觀察的結果卻是,何彥奇的魂魄之中,隻有何彥奇自己的魂魄,並沒有其他的魂魄,隻不過在何彥奇的魂魄之中,我卻多多少少看到了一些禍根胎殘留的戾氣。


    那戾氣殘留極少,不會傷害到何彥奇的魂魄,哪怕我天目開到了極致,不這麽仔細的觀察,依舊發現不了什麽。


    看到那一絲殘留的戾氣,我也基本確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


    這個時候,我背後的長眠棺之劍才慢慢地起了反應,給了我一條信息。


    “奴役禍根胎,魂係禍根,甲級上等。”


    甲級上等,那就相當於是大天師的水準了。


    何彥奇見我一直盯著他看,額頭上也是泛起了冷汗,他看著我問:“宗大朝奉,是我哪裏做的不對嗎,還請您海涵……”


    我這才對何彥奇說:“不是你做的不對,是我自己疏漏掉了一些事兒。”


    說罷,我就讓何彥奇休息,然後轉身出了房間。


    我先檢查同伴們的魂魄,並沒有發現魂魄被入侵的跡象,我基本可以斷定,我的同伴們沒事兒。


    接著我又讓所有何家人到一處院子裏集合,然後開始查看這些人的魂魄。


    一番探查下來,我的天目消耗極大,可是卻沒有找到滄拉姐姐的蹤跡。


    他離開了何彥奇的魂魄之後,就好像是忽然消失了一樣,在整個何家都沒有留下一丁點多餘的氣息。


    所有人,包括我背包裏的小黑龍、小白龍我都檢查過了。


    我讓何家人先散掉,何明路先讓何家人各自離開,然後又私下問我:“宗大朝奉,你從大家的身上看出一些什麽情況來了嗎?”


    我說:“事情遠比我想象中複雜很多,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事情不到最後,還沒有定論,我會想盡一切辦法保你們何家人的命!”


    何明路這才點頭,然後才離開。


    看著人都散掉了,我的腦子裏忽然閃過一道靈光,並不是所有人的魂魄我都看過了,我自己的魂魄,我還沒有看過呢。


    所以我就愣在原地,將天目開到極致,接著我將自己的魂魄和意識暫時分開,將自己的魂魄離體,來到我的眼前。


    雖然我的魂魄離開,可我的意識還在身體裏,通過體內氣脈的支撐,我便開始觀察自己的魂魄。


    看到我這個動作,李成二、夏薇至,以及邵怡趕緊在我的周身散開給我護法。


    同時李成二也是道了一句:“宗老板,你也太胡鬧了,你就這麽明目張膽的出魂?魂魄可是很脆弱的!”


    仔細觀察了一下自己的魂魄之後,我就發現自己的魂魄深處,果然藏著一絲極其隱秘的氣息,而在那氣息的包裹之下,是一個完整的魂魄,而且是一個有著極高修為,但是又極其隱秘的魂魄。


    果然,那禍根胎悄無聲息地藏到我身上去了。


    我冷笑了一下,然後便把自己的魂魄收進了自己的體內,我的身體稍微搖晃了一下,李成二也是一把扶住我。


    我沉了口氣說:“我沒事兒,不過那禍根胎就慘了,藏誰的魂魄裏麵不好,非要藏到我的魂魄裏麵去,簡直是找死。”


    聽我說完,同伴們也都顯得有些驚訝。


    李成二繞著我轉了一圈問:“宗老板,那禍根胎藏你的腦子裏了?”


    我說:“是魂魄,不是腦子。”


    邵怡也是擔心地問我:“宗禹哥哥,你的身體感覺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嗎?”


    我擺擺手說:“還沒有,不過她是魂係的禍根胎,是通過魂魄影響一個人的,她藏到了我的魂魄裏,肯定會對我施展一些手段,她現在不動手,大概是時機不成熟吧。”


    邵怡上前就要給我搭脈,我搖搖頭說:“沒用的,你看不出什麽來的。”


    邵怡還是抓著我的手腕,給我搭脈。


    過了一會兒,邵怡就說:“宗禹哥哥的脈理十分的正常,的確是沒有什麽異樣,包括魂魄也是如此。”


    我道:“這大概就是奴役禍根胎高明的地方吧。”


    說罷,我看了看何明路給我安排在不遠處的那間房子說:“我先去準備一些東西,你們在門口給我守著,萬一有什麽東西想要逃走,第一時間給我攔下來。”


    眾人點頭。


    我快走進步,來到屋子裏,關好了房門,我又將幾張透明的鎮宅符貼在了門窗之上。


    而後,我便來到床榻位置,盤腿坐下。


    接著我便在意識的深處道了一句:“還要藏嗎?”


    沒有聲音作答。


    我笑了笑,便把自己強悍的精神意識力集中到自己的魂魄之中,接著我便在自己的魂魄之內釋放出了一股強悍的威壓。


    這種方法可以用來曆練自己的魂魄,增強自己抵抗強者威勢的能力。


    不過對意識力純熟掌握之後才能用,否則會傷到自己的魂魄。


    甚至是把自己給殺了。


    做好了這一切,我魂魄深處的禍根胎終於有些待不住了,她在我的魂魄裏遊動,想要在我的七魄之中再尋一個藏身之處。


    我卻不會給她這個機會,我在意識的深處,布置了一條線,那條線死死纏住了禍根胎的魂魄,在我的魂魄之中,在我的氣海之內,她就算再強,也要被我支配,這裏是我的主場,這裏的一切,都是我的。


    都要受到我調配。


    當然,如果是一些實力較弱的,那禍根胎未必會怕,可我不一樣,我體內的一切,都是頂級大天師之上的威力,由不得她不怕!


    所以在追趕了一會兒後,我在魂魄中布置的那一條線就把禍根胎給鎖住了。


    我這才笑了笑說:“你逃不掉了,你的算計也是很毒辣啊,你想藏在我的魂魄裏,通過我來殺死所有何家人,給我們榮吉扣一個大帽子,可惜啊,你選錯了人,也可惜我多了一個心眼,我想到了這一層來,否則還真被你得逞了。”


    這個時候,禍根胎才開口說:“若不是我妹妹單純,給你們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你們根本不會想到我可以藏到別人的魂魄裏,你比何家人聰明,不過你是何家人的上司,那你們就更該死。”


    說則,禍根胎就在我的意識裏掙紮了起來。


    不過,縱然她是甲級上等的禍根胎,在我的主場裏麵,也是掀不起什麽風浪來的。


    我繼續說:“你叫次曲對吧?”


    禍根胎稍微停了一下掙紮說:“是我妹妹告訴你們的吧。”


    我道:“是的,你和你妹妹的一些事兒,我都知曉了,你們雖然都是苦命人,可你們也殺了原來的土司一個寨子的人,你們的仇報了,而且你們肯定也殺過一些無辜,你們身上多多少少也是有些罪孽的。”


    “何彥奇對付你們就算是有私心,也是順應天道,命理,罪不至死。”


    “倒是你,你想要把整個何家給滅了,就有些過分了!”


    禍根胎笑了笑說:“哈哈,過分,我妹妹給過何彥奇機會了,可他不聽勸啊,他活該,整個何家人是被他牽連的,要怪,就要怪何彥奇,那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我搖了搖頭說:“看樣子,是勸服不了你了,我隻能給你來硬的了。”


    說罷,我一抬手,綁著禍根胎的那根氣線,就把她從我的魂魄中抽拽出來,再將其送到我的身體外麵,直接扔到了地麵上。


    到了地麵上,禍根胎就想要逃跑,她已經感覺到了我修為的恐怖。


    可房間已經被我偽紫階的鎮宅符給封住,她撞了幾處牆壁、門窗,全部被彈了迴來。


    我緩緩從床上站起來看著地上的禍根胎說:“次曲,我看你不知悔改,隻能用修羅手先收了你,這是對你的懲罰,也是你的一番造化!”


    說罷,我便緩緩張開了自己的修羅手。


    當我要把禍根胎收入掌中的時候,背包裏的兩個天珠忽然起了反應。


    它們“唰唰”射出兩道氣息。


    那兩道氣息,直接將我的背包穿洞,對著我的後背撞來。


    我的反應也是極快,調動氣息護住自己的身體,兩股氣息瞬間就給我擋住了。


    小白龍、小黑龍也是反應極快,各自叼著一個天珠飛出了我的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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