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林不說話,我就笑了笑說:“你是要為難,可以不說,沒事兒的。”


    老林說:“你都要去研究所了,我也沒啥為難不為難的,你爺爺留下的東西,不是一個,而是一群,準確的說,是一個群體。”


    我愣住了?


    老林說:“當年東洋人利用禍根胎做研究,抓了不少我們的同胞,將他們做成了禍根人,當年他們研究的禍根失控,那些研究對象也同樣失控,因為那些禍根胎人太過強大,東洋人才被迫撤離。”


    我疑惑道:“那些禍根人不會離開研究所?”


    老林說:“這也是困擾我和你爺爺的一個問題,當年在研究所的周圍,我和你爺爺發現了一個十分強大的陣法,我們仔細比對過,是利用奇門盾術製造出來,而且並不是出自東洋之人之手,也不是出自黑皇之手。”


    “黑皇之前去的時候,那奇門遁術就存在了。”


    “正是那奇門遁術,限製了禍根人的離開。”


    “黑皇之前一個人,不是那些禍根人的對手,這才退出了研究所。”


    “而我和你爺爺一眾榮吉人士去的時候,我們絕對有能力剿滅那些禍根人,可你爺爺卻選擇了收手,你爺爺說,這些禍根身上有你的契機,我們不能奪了去,另外,你爺爺還說,那些禍根良心尚存,不能一味的抹殺,需要有更好的辦法來拯救他們,所以我們最終選擇了放棄,離開了研究所,並且加固了周圍的奇門盾術。”


    我這邊不由皺起了眉頭,然後問了一句:“一群那樣的人,大概有多少個,他們的實力如何?”


    老林道:“實力的話,大部分都是真人,偶爾有幾個天師級別的,不過你爺爺也說了,我們看到的並不是禍根人的全部,有個更厲害的東西在控製著那些人。”


    “至於他們的數量,說不清楚,一百,或許兩百,不會更多。”


    我不禁頭皮發麻道:“那麽多真人級別的禍根人?”


    老林說:“那些禍根人機械的很,實力相當於真人,可戰鬥力因為智力原因,並不能完全施展出來,尋常厲害一些的道人,隻要足夠的機敏,一樣可以應對,所以數量不是問題。”


    我點了點頭說:“那你給我們說的這些很有用。”


    老林道:“我隻是迴答了一些你的問題罷了。”


    在老林這裏吃了早飯,老林就去打開了車庫的門,裏麵是一輛改裝過的十三座,裏麵裝了很多的物資,也足夠我們這些人坐,而且老林說他要開車。


    李成二趕緊說:“可別,您老眼睛有些問題,雖然可能不影響,可讓您開,我們心裏總是沒個著落,我來開車,您給我指路就行。”


    老林也不爭辯。


    車子離開塔河鎮便向西北方向開去,開始的時候,路還算好走,可走了幾個小時,我們就拐進了一些山道。


    最後我們在一個叫老盤營的村子停下。


    這裏以前是個林場,這個村子也是因為林區修建的。


    後來這裏封了林,林場不對外承包了,這個老盤營也就荒廢了。


    而且老盤營並不大,隻有三個石頭院子。


    院牆、房屋都已經很破敗了。


    我們車子就停在其中的一個院落前。


    老林說:“到了這兒,我們就要換成步行了,大家都搭把手,拿下車上的東西。”


    “主要是營帳和吃的東西,水不用帶,這一路上我會找有溪流的路徑走。”


    眾人點頭去幫忙。


    因為我們人少,所以幾個女士多多少少也被分配背了一些東西,好在大家都是有修行的人,也不會覺得太累。


    不過我們也沒有立刻動身,弄下來東西後,我們先在這裏生火起鍋,煮了一些麵吃。


    林場裏麵就有水井,我們直接在水井裏麵取水。


    燒水的時候,老林就對我們說:“這裏的井很多年沒用了,一會兒燒水的時候,多燒幾分鍾,把裏麵一些肉眼看不見的蟲子都給殺死了。”


    燒水煮麵的活,也是老林在幹,他看著鍋裏“咕嘟咕嘟”冒著泡的滾燙開水,好像在深思著什麽。


    過了幾分鍾下麵的時候,他才鬆了一口氣。


    李成二在旁邊沒心沒肺的說道:“您煮個麵,還要運口氣,是不是有些太誇張了。”


    老林說:“人老了,愛迴憶了,剛才想事情想的太入神,忘記唿吸了。”


    人在全神貫注的時候,的確會出現忘記唿吸的情況。


    我問老林在想什麽。


    老林就說:“當年,我們榮吉來到這兒的時候,這林場還住著十多個人,當時我們還一起喝酒,一起吃肉,那山裏的野味啊……”


    李成二說:“您要想吃,我現在給你打點去,別的不敢說,兔子總是能抓到的吧。”


    老林說:“這野味,已經吃不出當年的味道了,算了,就吃點麵吧。”


    我也沒讓李成二去瞎折騰。


    吃過了飯,我們便開始進山,山路並不難走,隻是林子太密,我們必須得跟緊點,不然落下幾十米,就可能看不到人了,隻能看看密集的林影。


    這山中無人,我也是把小黑龍、小白龍放出來撒歡。


    小黑龍不愛玩,就飛在的左右,小白龍倒是喜歡亂跑,經常跑出幾百米開外。


    不過它的嗅覺、感知都很靈敏,我根本不擔心它跑丟了。


    這一下午的路,並沒有什麽兇險,唯一的插曲,就是小白龍給我們逮迴了幾隻兔子,它每次叼著兔子迴來,都會洋洋得意。


    晚上我們能夠改善生活,吃上野味,我自然也是好好誇了誇小白龍。


    而小白龍也是小孩子的脾氣,越誇它越上勁兒。


    後麵趕著一頭老虎來我們跟前,那老虎哪裏見過真龍,被嚇的不輕。


    我也是趕緊對小白龍說:“這個咱們不能吃,吃這東西,是犯法的。”


    小白龍一臉的問號。


    我見解釋不清楚,就說:“你隻要記住,隻能抓兔子,偶爾抓個山雞也行。”


    小白龍點了點頭。


    晚上我們找了一處背風的地方紮營,這大興安嶺地區晚上還是很冷的。


    老林晚上給我們把幾隻兔子都給烤了,我們帶來的食物反而沒怎麽吃。


    李成二也是在旁邊說:“早知道還帶啥吃的,讓小白龍一路野味給我們供給到目的地不就行了。”


    老林說:“光吃肉不行,得營養均衡。”


    邵怡也說:“是這樣的。”


    吃過了飯,我們就全部進了營帳休息。


    一夜無話。


    次日,老林早早起來,給我們用昨天剩下的兔子骨頭和肉,給我們熬了一些粥,喝起來也是美味的很。


    這第二天的路就比第一天更難走了。


    可在快接近中午的時候,我們卻在一棵樹上發現一根綁著的布條。


    那白布條經曆風吹雨打,已經好幾年了,已經朽掉了,用手輕輕一扯就爛掉了。


    老林說:“這應該是幾年前那些東洋人留下的記號。”


    “除了他們,這幾年,沒人走過這條路。”


    此時李成二忽然問了一句:“對了,林前輩,那些東洋人來的時候,您怎麽不跟著,萬一他們破壞了研究所周圍的遁陣,把那些禍根給放出來了,怎麽辦?”


    老林笑著說:“當年榮吉都拿那遁陣沒有辦法,那些東洋人就更別說了。”


    我說:“也不能太輕視他們了。”


    我們說到東洋人的時候,陳楠昕拿著手機晃了晃說:“終於有點信號了,你們等下,我打個電話問問有沒有東洋人的消息。”


    這裏的信號很差,陳楠昕斷斷續續地打了幾次電話,把所有不清楚的語言組在一起,我們才得到了一個線索。


    東洋人緊隨我們的步伐進了大興安嶺,而且最開始旅遊團失蹤的兩個東洋人,在我們之前進了大興安嶺,不過他們走的是和我們不一樣的路線。


    得到這個消息後,老林就說:“東洋人還分成了兩隊,看樣子他們應該不是一起的。”


    “他們每一隊的人數都沒有當年多,想必是這次來的人,實力都很強吧。”


    李成二就說:“強不強碰一碰就知道了,我們要不要沿途留下一些東西,給咱們身後的東洋人?”


    “或者幹脆停下等等他們,問問他們想幹啥。”


    我說:“有兩個東洋人已經先我們一步進了林子,為了防止東西落入他人之手,我們還是快點趕路吧,沿途可以留下一些障眼法,拖延一下後麵跟著我們那些人的步伐,但是不能太耽擱時間。”


    弓澤狐就說:“那我布置幾個陣法吧,都是小玩意兒,搭幾根樹枝就能產生一些迷幻作用,不過對高手用處不大。”


    我說:“布置吧,正好也告訴身後那些東洋,我們發現他們了,看他們會不會識趣點自己離開。”


    弓澤狐點頭。


    研究所那邊,看樣子應該要和東洋人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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