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著眉頭思索的時候,我頭頂的迷穀樹枝葉便晃動了起來,不一會兒“嘩嘩”的枝葉聲就形成了人語:“兩個小娃娃,你們沒想到吧,我的至親現在站到了我這邊。”


    這是木樁子在控製迷穀樹。


    東方韻娣就說:“應該是迷穀樹主動把自己的意識讓出來的。”


    我剛準備上前,地麵上迷穀樹的樹根便從地下“騰騰”地彈了出來,它們好像一條條的鞭子對著我們抽了過來。


    我們也是紛紛躲避。


    此時,我就說了一句:“你這木樁子,你把迷穀樹稱為你的至親,可你卻操控它的樹根來戰鬥,你這是在一點一點斷它的生路,你這是在恩將仇報。”


    木樁子操控迷穀樹的樹葉嘩嘩地說道:“這是它活該,你們也不用擔心,它的那點可憐的靈識已經被我給吞了,現在它的身體已經完全屬於我了,我都不心疼,你們多管什麽閑事?”


    我和同伴們又向後退了幾步,那“嘩嘩”的樹葉便繼續模擬人語道:“該結束了,所有的一切,都該結束了。”


    我道:“的確是該結束了。”


    我看了一眼李成二和夏薇至道:“你倆給我開路,攔下那些樹根,隻要給我靠近迷穀樹的機會,一切就真的結束了。”


    李成二和夏薇至同時點頭,東方韻娣和薛銘新也是說道:“我倆也幫忙!”


    我點了點頭。


    李成二飛身向前,手握巫器匕首,第一個衝了過去,那樹根再次飛來,李成二就開了九道仙火,一身金色的氣焰遍布全身,接著他的巫器匕首猛地一斬,一條樹根,就直接脫落了下來。


    夏薇至緊跟其後,他飛奔過去的瞬間,背後箱子的蓋子就直接彈開,屍新娘直接飛了出來,然後“唿”的一聲飛出,轉而站到了夏薇至的旁邊。


    夏薇至和屍新娘也同時握起了短劍。


    那向他們襲來的樹根,也是一並被他們給擋飛了。


    我連忙也跟了上去,東方韻娣和薛銘新緊跟在我身後,替我擋住我身後的那些樹根。


    這些樹根看似兇猛,實際上威力並不是很大,當然我這道人的修為,還是要敬而遠之的。


    如果被擊中了,骨頭也會被打斷的。


    我這麽想的時候,就聽到薛銘新在我身後“啊”地痛叫了一聲,我連忙迴頭去看,就發現她手臂上被抽出了一道血淋淋的痕跡來。


    而且那襲擊她的樹根,張牙舞爪地就要打來第二擊。


    我一把抓住薛銘新,直接將其拽到了我身邊,正當我要伸手去擋那樹根的時候,東方韻娣先一步靠過來,然後猛地說了一句:“我來!”


    她周身氣息環繞,然後猛打一拳,那樹根直接被她的拳風給擊退了。


    我不由皺了皺眉頭,這東方家的手段也太多了吧。


    一拳開天,破禦物,一拳地成,破詛咒,降頭。


    這一拳的拳風,又是極為的剛烈,大有諸邪退散的氣勢。


    我問這一拳,什麽來頭。


    東方韻娣就說:“這是我們東方家的基本拳法,以氣為矛,以氣為盾,可攻,可防。”


    我們一邊說話,也是一邊防著周遭的樹根攻擊,薛銘新忙不迭從我懷裏出來,然後說了一句:“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我問她手臂上的傷勢如何,她搖頭說沒事,然後重新加入了我們這邊的防禦。


    在接下來,東方韻娣對薛銘新格外的照顧,也就沒出什麽問題,而我也是在李成二和夏薇至的保護下來到了迷穀樹下,我的雙手已經能夠觸碰到迷穀樹的書皮。


    我左手聖免緩緩開啟,然後就對著樹皮摸了下去,同時握嘴裏也是道了一句:“結束了。”


    我的聖免手觸碰到樹皮的那一刻,迷穀樹的本體靈識就被我的聖免氣息給鎖死了。


    我的聖免氣息好像鎖鏈一樣在迷穀樹的體內遊走,下一秒就把迷穀樹的意識體給捆了起來。


    就在我準備把迷穀樹的意識拉出的時候,裏麵又出現一個強烈的意識,它不僅想要拉迴迷穀樹的意識,還想破壞我的聖免氣息。


    我猛“哼”一聲,右手修羅也是猛的開啟,然後我的右手也是拍在了樹皮上。


    接著一條修羅的氣息鎖鏈也是鑽進了迷穀樹的身體裏,然後猛的一下鎖住了第二種強烈的意識。


    一瞬間,那些翻騰的樹根直接停了下來,同伴們也是鬆了一口氣。


    我則是猛的向後退了一步,兩顆透明的小樹苗就被我從迷穀樹中拉了出來。


    這兩棵小樹苗,一棵高一點,一棵矮一點,它們看起來都很純粹,也很幹淨。


    不過那棵較大樹苗身上的幹淨和純粹飛快消失,轉眼間就變成了黑色。


    我猛吸了一口氣道:“這就是你們的樹靈吧。”


    它沒有迴答,轉眼間透明的小樹苗就鑽進了我的聖免手中,而黑樹苗就鑽進了我的修羅手中,我的修羅和聖免同時在我意識裏閃過了加一的提醒。


    修羅四層,而我聖免也是加到了兩層。


    我的氣息也是瞬間膨脹了不少。


    就在這個時候,村口方向緩緩走來一個男人,定睛看了一會兒,就發現我並不認識,他看起來三十多歲,大圓臉,一米九左右的個頭,穿了一身黑色的運動裝。


    就在我疑惑這是不是嶽心怡找來的救兵時,就聽到東方韻娣那邊說了一句:“四叔,你怎麽來了。”


    同時東方韻娣也是給我介紹說:“那位是我四叔,東方儉。”


    我點了點頭。


    東方儉對著我拱手道:“見過宗大朝奉,東方儉叩見。”


    我立刻道:“不用客氣。”


    接著東方儉就說:“我還是來的晚了一些,正好看到宗大朝奉收了迷穀樹,是我們東方家的疏忽。”


    我疑惑道:“我不該收?”


    東方儉指了指迷穀樹的樹頂,我就發現迷穀樹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枯萎。


    沒有了樹靈,迷穀樹活不成了,不過不收它們,這裏的事情就沒有辦法終結,拖下去我的同伴們可能都要出事。


    很快東方儉就說:“我來跟你講下我們東方家和迷穀樹的淵源吧,對了,那個丫頭嘴裏好像也有迷穀樹的一些情報,讓她來先說下吧。”


    說著東方儉一指,在半山腰的草叢裏就站起來一個人,她是嶽心怡。


    她從半山腰下來,嘴裏還說道:“你這老家夥,是東方韻娣的四叔,那你至少五十多了吧,剛才還騙我你三十多。”


    “說好藏著看稀罕的,你卻先跑了出來。”


    東方儉“哈哈”一笑說:“要不是和你這小丫頭聊天,我也不會錯過救迷穀樹的時機,就那麽幾秒,不過這也是因為宗大朝奉實力高深。”


    沒有救到迷穀樹,這東方儉似乎沒有多少的愧疚。


    我越來越好奇東方家和迷穀樹的關係了。


    薛銘新這個時候看著嶽心怡問了一句:“心怡,我們的援軍什麽時候到?”


    嶽心怡則是一臉無辜道:“什麽援軍,我沒叫啊?”


    我有點生氣了。


    薛銘新則是怒道:“你跑的那麽快,就為了躲在村外偷看,是在等著我們送死嗎?”


    嶽心怡喃喃了一句:“可惜你們一個沒死。”


    薛銘新怒道:“無可救藥。”


    嶽心怡不肯示弱:“榮吉的人都是我的死對頭,該死,你也是,別以為有了葛西安的話,你就可以欺負我,你們都死了才好。”


    東方儉看著嶽心怡道:“好惡毒的姑娘啊,你是榮吉的敵人,那我是不是可以殺了你。”


    薛銘新此時也怒道:“嶽心怡,你知道大家為了你花了心血嗎,就為了給你在x小組搞點成績出來,你,你太不爭氣了。”


    “對了,阿東和阿強呢?”


    “他們不是跟你一起跑了嗎?”


    嶽心怡冷冰冰地說道:“都死了。”


    薛銘新眼中露出的失望,已經到了極致。


    我看著嶽心怡說了一句:“關於迷穀樹,你還有什麽沒有告訴我們的,快說吧,別逼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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