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薛銘新的話,我也是點了點頭說:“我剛才記下了那鏡子人的命相,可如果直接推演,難免會有疏漏,或者偏差。”


    “可如果我將所看到的命理全部塑造在某個人的臉上的話,那就不一樣了,我的推演會更準確,也不容易出現疏漏。”


    “隻不過,被我借臉的人,麵部可能會出現三到四天的麵癱,而且身體素質差的話,還可能生一場病。”


    “不過你放心,我們這邊有十三在,肯定給你最好的護理。”


    薛銘新笑了笑說:“好了,宗大朝奉,不用給我解釋那麽多,盡管來吧,我承受得起。”


    我點了點頭,然後讓李成二搬了一把椅子過來。


    等著薛銘新坐下了,我就緩緩伸手去摸她的臉。


    她的臉又光又滑……


    啊呸,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我捏著薛銘新的下巴,開始用爺爺交給我的塑造命理的方法,在薛銘新的麵部留下命理的氣息。


    當然,這些我以前沒有辦法做到,可在我通了聖免和修羅氣脈後,這些以前我隻是聽聽的本事便能夠拿來實踐了。


    薛銘新被我捏的有些臉紅,她的美目流轉,有點不敢直視我。


    李成二則是在旁邊說:“這個本事不錯,改天宗老板,你也教教我唄。”


    我沒有理會李成二。


    夏薇至則是說了一句:“現在可不是讓宗老板分神的時候,就算要請教,也得等著事後再請教。”


    邵怡有點聽不下去了,紅著小臉對著兩個人做出了噤聲的手勢。


    我摸著薛銘新的臉,從下巴摸到臉頰,從臉頰摸到鼻子,眼睛,眉毛,額頭。


    當我摸到薛銘新耳朵,耳根的時候,她不由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耳根也是一下紅了好多。


    我這邊盡量摒棄邪念,然後右手在薛銘新的臉前畫了一個圈說:“定!”


    還在嬉笑的李成二、夏薇至也是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邵怡、嶽心怡,還有阿強、阿東兩個人也是瞬間“啊”了一聲。


    因為薛銘新的臉,已經變成了鏡子中那老太太的臉。


    李成二愣了一下說:“宗老板,你這是易容術?”


    我道:“我這易的不是容,而是命!”


    李成二又問:“那醜八怪也能變漂亮了。”


    我道:“最多持續十五分鍾。”


    李成二猶豫了一下說:“抓點緊,時間夠了。”


    我道:“滾!”


    李成二躲到一邊說:“好嘞。”


    邵怡問東方韻娣,李成二什麽意思。


    東方韻娣也則是摸了摸邵怡的腦袋說:“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李成二看著東方韻娣說:“你也是秒懂啊,老司機。”


    東方韻娣也是道了一句:“滾!”


    李成二再說一聲:“好嘞。”


    我這邊也沒有閑著,我不斷地去觀察薛銘新現在的這張臉。


    這老太太的疾厄宮上懸著黑氣,不過那黑氣並沒有停留,而是奔著兩側的男女宮而去,又在兩側的男女宮稍作停留,接著奔著上眼皮的田宅宮去的。


    接著,那股黑氣又從上眼皮的田宅宮迴到鼻梁上的解厄宮。


    如此循環。


    至於老太太的其他相門,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男女是子女,田宅是家業,疾厄便是自己的身體的安危。


    黑氣懸於三者之上而不落,說明,這次的災難對他們是威脅,而又不是威脅。


    又或者說,這次的災難是善意的,而非是惡意的。


    想到這裏,我又看向了村口的迷榖樹,它難不成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嗎?


    我繼續看那老太太的臉。


    人臉分五嶽,額頭為南嶽,鼻梁為中嶽,左顴為華山西嶽,右顴為泰山東嶽,而下骸稱之為北嶽。


    五嶽之勢為人麵相之風水走勢。


    一山一嶽,都彰顯人的命理,比如鼻梁太薄,這就是中嶽無勢,這樣的命理沒有大富大貴,而且壽命也相對較短。


    除了影射命理,五嶽還會影射人這一生中所在的方位。


    比如右顴骨的相色活躍,那她就會在家鄉的東方活動。


    現在這老太太的中嶽相色活躍,說明老太太壓根就沒有離開長溝子村。


    她就在長溝子村裏麵。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說了一句:“人應該找到了。”


    說著,我對著薛銘新的臉上一指道:“散!”


    我捏的那些命理氣息也是瞬間散掉了。


    接著薛銘新的臉就慢慢恢複成了她自己的臉。


    她的臉部肌肉無法動,表情也是呈現不出來了,她的麵癱了。


    我趕緊看向邵怡。


    而邵怡也是早就準備好了,在我說散的時候,她已經衝了過去,然後也在薛銘新的臉上摸了幾下說:“薛警官,你不用擔心,我一會兒給你紮兩針,不用三四天,三四個小時,你就沒事兒了。”


    薛銘新點了點頭。


    嶽心怡完全沒有關心薛銘新的意思,而是直接問我:“這村子我們都快翻遍了,根本找不到任何人,你說人在村裏,簡直是胡扯。”


    我歎了口氣說:“村子裏的水井找了沒有?”


    “一些菜窖,地窖找了沒有?”


    嶽心怡立刻說:“水井我們都看了,那井底不過一米多深,一根棍子杵到底了,我親自查看的,根本沒有。”


    “至於菜窖,地窖什麽的,我們都找了,根本沒有。”


    我問:“村子裏的井在什麽地方?”


    嶽心怡沒說話。


    薛銘新卻說道:“在咱們走過那條街中段,靠近西邊的位置,因為井附近沒有房子,我們之前走的是東麵,所以沒有看到那口井。”


    我道:“剛才那老太太麵色慘白,是水冷之勢,他們可能藏在水下。”


    薛銘新立刻道:“阿強,阿東,替心怡去找!”


    本來我是準備去找的,可薛銘新這一話一出,明顯是在給嶽心怡掙功,我便就沒有讓同伴們攙和。


    嶽心怡也是快速地跟了上去。


    等著他們走遠了,我就看著薛銘新說了一句:“為了嶽心怡,你也是夠拚的。”


    薛銘新笑了笑說:“我不是為了她,我是為了葛組長。”


    我笑了笑也就沒說什麽。


    不一會兒邵怡就給薛銘新行完了針,效果十分的明顯。


    薛銘新的表情雖然還不是很自然,可麵部肌肉已經完全受到她的控製了。


    薛銘新笑了笑繼續說:“你不要生氣就好。”


    我笑道:“這任務本來就是你請我來到這裏,我是幫你的忙,這功勞給誰,是你的自由,我自然是不會生氣。”


    薛銘新問我:“去看看嗎?”


    我道:“走吧,去看看!”


    我和薛銘新,以及我的同伴們便也往井的那邊走去了。


    嶽心怡沒有下井,阿強和阿東已經下到了井底,他們使勁摸索,暫時沒有什麽發現。


    嶽心怡見我過來就說:“我都說了,這井裏什麽都沒有……”


    不等嶽心怡話音落下,就聽到阿東的聲音從井下傳來:“這下麵有一道暗門!”


    說著阿強搬開井壁上的幾塊石頭,一個差不多人剛好鑽過去的洞在水麵上出現。


    那洞口幾十公分,一小部分在水麵,四分之三的部分都在水下。


    阿東沒有猶豫,直接憋了一口氣,然後伸著腦袋鑽了進去。


    接著阿強也是鑽了進去。


    過了五六分鍾,就聽到井下,那入口小小的空隙出傳來了阿強和阿東的聲音:“人找到了,全在井裏。”


    薛銘新立刻打開手機,然後對著井下喊:“把你們身上的攝像頭都打開!”


    我疑惑道:“你們還有這裝備?”


    薛銘新說:“我們警隊有這些也不也正常嗎?”


    我笑道:“也對。”


    薛銘新手機上有一個軟件,她點開後一小會兒,裏麵的景象就呈現在她的手機上。


    在井的另一側,還有一個獨立的空間,好像是一個古墓,中央位置放著一個棺槨,而在棺槨的四周圍坐的就是那些老人,不過他們已經很虛弱了。


    薛銘新鬆了一口氣說:“人終於找到了,這裏的謎團,或許也能夠通過下麵的古墓解開了。”


    我點了點頭。


    嶽心怡則是立刻說:“把人弄出來吧!”


    薛銘新趕緊說:“不行,先救治,然後聯係專門的醫療隊過來,然後再實施救援,對了,弄些吃的下去,給那些老人吃點。”


    邵怡整個時候說道:“我下去吧,這裏也就我一個醫生!”


    我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李成二說:“你也下去,保護好十三!”


    李成二點頭說:“宗老板放心,交給我!”


    夏薇至想了想說:“我也下去吧,我總覺得下麵的棺槨有點不同尋常!”


    我點頭說:“好!”


    至於我,我的直覺告訴我,我還是先不下去的好,因為這地麵上還有一件事兒要我去處理。


    而那件事兒,就是村口的迷榖樹。


    在我轉頭看向村口的時候,那迷榖樹也是隨著一陣風輕輕晃動了一下。


    看著晃動的迷榖樹,我就皺了皺眉頭說:“我得去那邊看看!”


    薛銘新問我:“出什麽事兒了嗎?”


    我道:“還不知道,希望沒事兒吧!”


    薛銘新想了想,然後把手機給我說:“你拿著我的手機,這信號很強,一公裏內,上天入地,你都能收到信號,井裏的一切你都能了如指掌!”


    我問薛銘新:“你呢?”


    她看了看嶽心怡說:“她的手機上,也能看!”


    我點了點頭,便接下來了薛銘新的手機。


    東方韻娣跟著我去了村口的迷榖樹位置,弓澤狐則是被我留在這邊接應井下的同伴。


    找到人,才是這裏任務的真正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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