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說完,不由相視一笑,很快香姨又說道:“你不用擔心,這裏人很多,那些對我們不利的人,可能隻是監視我們的動向,肯定不敢在這裏動手!”


    我也是點了點頭。


    就在我們四處觀察的時候,我直覺中那股危險的氣息便消失了。


    香姨便說了一句:“那些人走了,看樣子他們是衝著我來的。”


    我疑惑道:“難不成那些人知道你是仙身,想要打你仙身的緣故?”


    香姨點頭說:“在江湖中,任何和真仙有關的東西,都會引起修行者的瘋狂爭搶,水官解厄大會上的仙跡,成覺大師的舍利子,都引起了不少人的覬覦。”


    “水官解厄那次,你撿了大便宜,而你是榮吉的大朝奉,受到榮吉的庇護,所以沒人敢動你。”


    “成覺大師的舍利子,被放在龍山寺,有國醫聖手邵元培親自看護,還有x小組的守衛,也沒有人會隨意出手。”


    “至於我,我的存在一直都是秘密,二十多年了,就算是東北的陳家也不知道我的存在。”


    “可前幾天,我和你父親去了一趟長白山,我仙身的身份多半是被人識破了,所以才有人開始打我的主意了,我在哈爾濱的清閑日子,怕是要結束了。”


    “天福家園的房子,也不能住了。”


    看著一臉無奈的香姨,我便說道:“別擔心,不行跟我迴榮吉,再不行跟在我父親的旁邊,我父親他可是最強大天師……”


    說到這裏,我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兒,李兩奉的情報可能搞錯了,他說闔麟和客家準備對我父親出手,其實是不對的,他們把矛頭對到天福家園,並不是衝著我父親,而是衝著香姨。


    想到這裏,我覺得我有必要給父親打個電話。


    當我掏出手機的時候,香姨就說:“給你爸打電話?”


    我點頭。


    香姨搖搖頭說:“不用了,很多事情,你父親看的比你透徹,你昨晚和他打電話的時候,他還說你傻,說你看不清時局。”


    “現在看你的表情,你應該看懂了。”


    我疑惑道:“香姨,你知道我在想什麽?”


    香姨笑道:“你可是我從太虛殿偷出來的,我怎麽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呢,傻小子。”


    我更為疑惑了:“可我卻猜不到你在想什麽?”


    香姨說:“那是因為你的氣脈還沒通,沒辦法和我心意相通,我有仙身,你最起碼得開了仙氣脈。”


    我便笑了笑說:“開仙氣脈啊,那估計要猴年馬月了。”


    香姨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的日子還長,不急。”


    我們又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確定對我們產生威脅的人已經不在了,我們才繼續開始轉。


    我們中午飯也是在這邊一起吃的。


    轉到下午的時候,整個太陽島公園我們才轉了一半多,因為我們周圍隨時可能出現危險,所以我們不能等著天黑了才迴去,便在三點多鍾的時候選擇了返迴。


    返程的時候香姨的話就少了,大概是在思慮如何應對危險吧。


    我也沒有打攪香姨,就安靜地在副駕駛待著。


    四點多鍾的時候,香姨先把我送迴了酒店,然後又開車返迴了天福家園。


    分開的時候,我就讓她小心點,她告訴我,她走的都是鬧市區,不會有事兒。


    我迴到酒店的時候,東方韻娣已經迴來了,怖逢和張承誌並沒有跟著迴來,聽東方韻娣說,他們兩個已經被我父親安排到帝都去了,具體去做什麽,東方韻娣也不清楚。


    而我則是越發的擔心了,現在闔麟和客家的手,已經伸到哈爾濱了,他這個時候,卻把兩個得力的助手被分派了出去,這是幹啥。


    我有點不解,便當著東方韻娣的麵,給我父親打了電話。


    可我父親卻沒有給我解釋什麽,隻是說了一句:“有些事兒,你不用管,這東北有我在,就足夠了。”


    說罷,他就掛了電話。


    我這邊則是有點生氣了,因為我已經深陷在漩渦之中,可卻對很多事情又迷迷糊糊的,父親知道很多,卻又不肯明示給我。


    看著我有些生氣的表情,東方韻娣就道:“宗老板,你完全不用生氣,師父做什麽事兒,肯定都是思慮過的。”


    我沒好氣地說了一句:“我生氣也得有用啊。”


    說罷,我就氣衝衝地迴了房間,隻留下東方韻娣一個人站在走廊裏。


    過了一會兒,我給香姨打了個電話,確定她返迴了天福家園,我才放下了心。


    吃完飯的時候,我也是給同伴們開了會,說了一下最近東北的情況,讓大家每天都打起精神來,因為我們可能隨時會和闔麟、客家的人交手。


    眾人也都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兩天,我們都在酒店待著,盡量減少外出。


    到了正月十五元宵節的時候,本來我們以為要在哈爾濱待著過節,可父親一大清早就打來電話,讓我們到塔河縣唿瑪河畔一個叫小十舫的村子去。


    我們沒聽過那個地方,用導航也找不到。


    不過父親卻給了我一個定位。


    根據定位來看,那個村子周圍根本沒有路,我們的車子到了一個西戈的地方就隻能靠步行,那村子其實是在大興安嶺山脈的深處,並不在唿瑪河畔,看地圖上的距離,那村子距離唿瑪河至少五六十裏的樣子。


    至於去小十舫的原因,父親也告訴了我,因為接下來的半個多月,我都要在那邊準備渡偽仙劫的事兒。


    我們這邊也沒有遲疑,收拾了東西就動身了。


    嶽心怡、陳楠昕兩個人,分別代表x小組和陳家,也是跟著一起去了。


    我們一行人開了三輛車,其中還有一輛是十三座的商務車,所以也不擁擠。


    而我就坐在最寬敞的商務車裏麵,跟我坐一起的,是禦四家和東方韻娣,還有高齊,其中李成二、夏薇至和高齊輪流當司機。


    嶽心怡和陳楠昕分別自己開了一輛車。


    本來我是打算讓她倆坐我們的車的,可她們卻堅持要自己開車,而我心裏也是清楚,她們和我們分開坐,是為了隨時和她們背後的勢力聯係,好通報我們隨時的進度。


    因為我們出發的匆忙,肯定有很多事情,她們沒有和背後的勢力溝通好,這就需要她們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溝通,或者是一些部署。


    從哈爾濱開車過去,需要將近十四五個小時。


    所以我們抵達西戈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鍾了。


    西戈是一個林區,有專門通往這裏的公路。


    來到這邊後,我們便到林區附近找了一處空地把車子停好,然後在車裏過了一夜。


    這夜晚外麵太冷,他們都有修行,估計受得了,而我卻有些受不了的。


    次日清晨,林區這邊的工作人員來詢問了我們一行人是幹嘛的,我們則是說我們是驢友,他們還給我們送來了一些熱水,以及一些吃的。


    還告訴我們說,冬天進山危險係數很高,山中很冷,野外過夜,很可能會凍死人,還勸我們不要進山。


    我們這邊也帶了不少的戶外的工具,在謝過了幾位工作人員的好意,別給了他們的一些錢,讓他們幫著我們看車後,我們還是進山了。


    那幾個工作人員也很負責,要了我們的聯係方式,告訴我們定期聯係,這樣我們如果出事兒了,他們也好第一時間組織營救。


    現在林區的山中有很多的積雪,我們走的速度很慢,平常五十裏的路可能需要五六個小時就能走完,可在這山中,我們至少得走十多個小時。


    所以下午的時候,所以抵達小十舫的時候,已經是正月十六的傍晚了。


    不過這個時候的天並不黑,我們頭頂的月亮很圓,也很亮。


    我們到了這邊後才發現,這個小十舫竟然是一處半山腰上的一個荒村。


    這個村子沒有房子,隻有十多個山洞,不過山洞的口上,都坐了簡易的木頭門窗。


    不少門窗都已經朽掉了,用手一碰就壞了。


    所以這些山洞毫無保暖作用。


    這些山洞有些還有爐灶,還有的牆壁上畫著紅色的畫。


    那些畫很簡單,有的看著像鹿,有的像太陽,還有像是人。


    看著這些話,我不由驚訝道:“這是岩畫,看樣子距今差不多萬年左右了。”


    “岩畫在大興安嶺並不是第一次發現,很多地方都有,其中萬年左右的也有很多。”


    “至於那些朽掉的門窗,則是幾十年前的,並不是很久遠。”


    “而且這山洞,也是經過後來人開鑿過的。”


    “對了,我們靠近這邊的時候,我就發現,這邊的山勢、密林,無形中好像是一種八卦陣的布局,尋常人很難走到發現這邊,剛才,我一直想辦法避開所有的陣眼。”


    李成二也是點頭說:“我們都發現了,不過這陣法,隻是普通的迷惑類型的陣法,很容易識破。”


    眾人點了點頭。


    接下來,我們沒有過多討論,而是把十幾個山洞全部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危險後,我們便選了幾個相近的洞室,開始布置。


    洞口的話,我們用帶來的帳篷布給封住,然後再把隨身帶著的暖爐在山洞裏麵點起來。


    東方韻娣則是找了一個有爐灶的洞室開始準備晚飯。


    當然,在我們住下之前,我們也是用一些東西把岩畫全部蓋了起來,防止它們被破壞。


    等我們布置好這些的時候,已經晚上的十一點多的了。


    在我們準備睡覺的時候,我先和林場的工作人員報了平安,然後又和我父親打了電話。


    他則是告訴我,他和香姨,還有燕洞,在正月十八的時候也會趕過來,然後先在這邊住兩天,適應一下這邊的環境。


    在我掛電話的時候,父親也對我說了一句:“對了,有一件事兒差點忘了,小十舫的後山,有一個大一點的山洞,距離小十舫大概五六裏的樣子,你們千萬不要進去,那裏麵住著一個你們惹不起的老怪物!”


    “還有,有關小十舫的資料,一會兒我發你手機上,你轉發給你的朋友們,讓他們都熟悉下,這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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