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雪停的時候,我就走到辦公桌後麵的窗邊往外看了看,雪下著正大,一時半會兒怕是停不了,就算是雪停了,恐怕積雪也會耽誤我們出發上路。


    陳楠昕那邊也沒有讓餘先海一直站著,讓他搬了把椅子坐下。


    餘先海還是很拘謹,不敢隨意地坐,隻是三分之一的屁股挨在椅子上。


    同伴們一邊喝茶一邊閑聊,李成二覺得無聊,就去套房裏屋拉著高齊、陶連展打鬥地主去了。


    他不願意和弓澤狐、邵怡玩,多半是嫌棄他倆出牌太慢了,最主要的是,他倆不玩錢。


    夏薇至則是拿著手機開始刷電視劇。


    陳楠昕那邊又問了餘先海一些不是很重要的消息,同時也給陳子安打了個電話,把有關餘先海的情況匯報了一下。


    雖然不知道陳子安說什麽,可我看的出來,陳楠昕對餘先海的事兒更加的上心了。


    時間過的很快,不一會兒外麵的暮色便沉了下來,路邊的路燈也漸漸地亮了起來。


    雪終於小了,不過因為到了晚上,我們也沒有辦法出發,便一起在這邊吃了個飯,陳楠昕也是給餘先海安排了一個住處,讓他在這邊先住了下來。


    我們吃了晚飯,陳子安和陳子平兄弟倆也是過來了,他們也是真的給李成二安排了去ktv娛樂,夏薇至也是跟著去了,弓澤狐本來不想去,不過卻被李成二硬拉著去了。


    我沒有去,因為我想著好好休息,順便多畫幾張符留著偽仙劫的時候用。


    至於餘先海也是跟著去了,畢竟陳子安親臨,這點麵子他還要給的。


    這一晚,我也沒有畫難度太高的符籙,隻是畫了一些破靈符。


    畢竟白天的時候,又是看畫,又是相麵的,這精神的消耗還是挺大的。


    臨近睡覺的時候,我就把辦公桌旁邊的書包和那夾層畫往臥室拿了一下。


    我剛將其扔到臥室床的旁邊,那小香豬就“哼哼”地鑽了出來。


    我道:“是不是餓了,我給你準備吃了。”


    說著,我就去把門口的餐桌推了進來,上麵放著很多新鮮的瓜果蔬菜。


    可小香豬對那些並不感興趣,而是對著夾層畫拱了幾下。


    我愣了一下趕緊把畫拿起來說:“這東西你可不能吃。”


    小香豬一臉氣惱地對著我“哼哼”了幾聲,我則是大聲道:“你哼哼也沒用,不能吃,就是不能吃。”


    小香豬這才轉過身去吃那些瓜果蔬菜。


    等它吃飽了鑽迴我的背包裏,我才歎了口氣把畫放到了床頭的另一邊。


    是夜,無事。


    次日清晨,我被小香豬的“哼哼”聲吵醒,我醒來的時候,它已經又到了那畫卷的旁邊,鼻子又開始拱了起來。


    我怕畫卷被弄壞,趕緊拿到手裏道:“你這是幹啥,看你的樣子,好像不是要吃這畫,可你拱它是幾個意思?”


    我想了一下,便把畫卷展開給小香豬看了看,它看的也很認真,可看了幾眼後,它便失去了興趣,而後又鑽迴了背包裏。


    我不禁疑惑了起來。


    這小香豬是我手上靈寶束獸環控製著的蠻荒異獸,是仙跡中出現的東西。


    而那幅畫是師祖張合一手筆,裏麵封印的魂魄,難不成和小香豬有聯係?


    可我的直覺卻沒有半點把小香豬牽扯到這件事兒裏麵的意思。


    看樣子小香豬感興趣的點應該不是認識,而是其他方麵。


    看著小香豬迴到背包,我就拍了拍背包說了一句:“以後別拱這畫了,容易弄壞了,你想要看了,就來找我,我給你打開。”


    小香豬“哼哼”了幾聲算是迴應。


    被小香豬吵醒之後,我也沒有繼續睡了,便起床走到窗邊把窗簾給拉開了。


    鬆花江上白茫茫的一片,不過下麵的街道上的積雪已經都被清理了。


    想起了要去餘先海老家的事兒,我便快速的洗漱,而後換了衣服去吃早飯了。


    我出門的時候,恰好碰到東方韻娣在門口站著。


    見我出門,她看了看自己手腕的手表說:“比我預計的慢了幾分鍾。”


    我疑惑道:“你專門在等我?”


    東方韻娣笑道:“是啊,師父讓我照顧好你,我自然得時時刻刻地盯著你了。”


    我笑道:“那可不必,我還是需要一點隱私的。”


    這個時候,我也是給同伴們群發了一條微信,不一會兒大家也是全部都出門了,包括昨晚宿醉的李成二。


    李成二從房間出來的時候,他身邊還跟著一個穿戴不整齊的美女,見狀我不由皺了皺眉頭。


    李成二卻是一臉不在乎地哄著美女先走了。


    等著美女走後,我才對李成二說了一句:“你這壞毛病得改改。”


    李成二笑著說:“風流倜儻,是我的本性,改不了。”


    我道:“你這不是風流倜儻,而是水性楊花。”


    李成二擺擺手說:“好了,好了,宗老板,你說的都對,我下次注意。”


    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們就在樓下餐廳裏碰到了陳楠昕和餘先海,他們正在談那位虎爺的事兒,聽他們的意思,所謂的虎爺,已經被餘先海打發出國了。


    那虎爺雖然囂張跋扈,可對餘先海也算是立過功的,不能把事兒做的太寒心了。


    這餘先海也算是重情重義了。


    若是他把虎爺給處理了,那再和這個人交往的時候,就要多加小心了。


    見我過來,陳楠昕也是招唿我坐下,然後招唿了這邊的服務員去給我取餐。


    那服務員也是問了一下我想吃什麽,便去取了。


    吃飯的時候,我們也是討論了一下去餘先海老家的事兒,基本商定好了,吃了飯出發。


    至於陳子安、陳子平兄弟兩個則是不會跟著去,陳楠昕作為代表去拜會那出馬仙家。


    同時我也問了有關黑皇的消息,陳楠昕也是說了一句:“還要再等等,目前黑皇前輩還沒有消息。”


    吃了飯,我們出發的時候,一共四輛車,全部都有陳家人做專門的司機。


    我和陳楠昕、東方韻娣一輛車,其他的同伴們則是自由分配。


    餘先海的老家諾敏河流域一個叫七旮旯的村子,那一片地區屬於蒙地諾敏河流域的村子並不是很多,西邊的山地中,會有大片的無人的林區,而餘先海的七旮旯村便在林區的邊緣。


    那村子並不大,開車過去全程需要將近八個小時左右,加上現在很多地方被積雪覆蓋,所以時間可能要十幾個小時,所以我們抵達七旮旯村的時候,可能就要到晚上的九點多鍾了。


    這一路也不算無聊,可以欣賞一下沿途的雪景,還有東方韻娣何陳楠昕兩個美女陪著說話。


    在路上,我也是問了一下陳家和黑皇是怎麽結緣的。


    陳楠昕並沒有細說,隻說陳家的老太爺那一輩和黑皇共過事,黑皇承過陳家的一份恩情,所以數十年來,黑皇多多少少和陳家有些聯係,不過黑皇總是神出鬼沒,就算是陳家人,知道黑皇存在的人,也不多。


    見從陳楠昕的嘴裏也問不出什麽來,我便也就不追問了。


    至於東方韻娣,她和陳楠昕倒是聊的很來,畢竟她們之前就是朋友。


    到了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我們一行人終於到了七旮旯村。


    這村子位於林區的邊緣,往東二十多裏才是諾敏河,村子的四周都有山圍著,形成七個旮旯一樣的山溝,這大概也是村子的由來。


    餘先海的老家修的很好,蓋了小別墅,別墅裏有自己燒的暖氣,而且他父母就住這邊。


    這倒不是餘先海不孝順,而是他父母住不慣樓房,總覺得那些樓房限製了自己的腿腳,憋悶的慌,這才非要迴老家生活。


    餘先海也就給老人家在老家蓋了一套房。


    來到這邊,一進小別墅,就覺得裏麵十分的暖和,而且餘先海的父母還給我們準備好了晚飯。


    飯菜很豐盛,東北的醬肘子,燒野兔,還有一些酒。


    我們趕路也是餓壞了,到了這邊也沒有客氣,便胡吃海喝了起來。


    至於我們這些人的身份,餘先海的介紹就兩個字“朋友”,餘先海的父母也不多問。


    陪我們吃了飯,他們便迴屋睡覺了。


    至於我們這些人住的房間,他們也是早早給我們安排妥當了。


    到了七旮旯村,已經距離破廟很近了,我們也就沒有等到明天的意思。


    等著餘先海的父母睡下後,我們便奔著破廟的方向去了。


    餘先海也是給我們介紹說,那廟是原來村裏的山神廟,後來荒廢了,他小的時候廟裏還有香火,村裏的老人還會去跪拜,可後來起了一陣大雨,把廟給衝垮了,村裏也沒有出錢修繕,老人們也就不去拜了,而是選擇時節的時候在村口跪拜,意思一下。


    廟也就是那個時候荒廢的。


    再後來,村民們連村口也不去了,這拜山神的規矩也就沒有了,畢竟現在的人也不靠進山圍獵為生了,也用不著山神的護佑了。


    至於拆山神廟,是因為有人包了那一片山,準備搞什麽建設,才想著拆廟。


    不過現在餘先海出高價租下那一片的上坡,山神廟的話,他也是重新修葺了一下,現在的廟已經不破了。


    至於廟裏的神像,按照那位仙家的意思,並沒有設置,正位是空的,也沒有任何的題字。


    聽著餘先海的介紹,我對那位低調的出馬仙家就更加的感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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