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綺夢剛準備說的時候,李成二就打斷她說:“你去把那姑娘的生辰八字寫在紙上,至於那姑娘的事兒,你待會兒再來講,我們現在都餓了,先給我們弄點吃的。”


    熊綺夢“哦”了一聲說:“你看著我這人,就是太心急了,等著,我馬上給你們弄點餐前的小點心上來。”


    等著熊綺夢下樓了,我就問李成二什麽情況,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李成二就說:“其實也沒啥,就是這個任務,是我一會兒要來的那個朋友接了,我怕你們之間起什麽爭執,她很不喜歡別人截她的胡。”


    我問男的女的。


    李成二就說:“女的,我在魔都的女朋友。”


    我的眉頭緊皺了起來,心裏瞬間開始為蘭曉月鳴不平。


    不一會兒,熊綺夢就又來了包廂,她端著一壺茶,茶盤上還放著一張對折的紙。


    給我們倒了茶,她就把對折的紙遞到我手裏說了一句:“宗老板,這是我們這裏那位失蹤姑娘的生辰八字,你抽空看一下,我去下麵給你們安排上菜,你們走的時候,你給我個答案就行,那姑娘人很好,我把她當成親閨女來看的。”


    我點頭“嗯”了一聲。


    熊綺夢走後,我並未立刻打開紙,而是將紙放到一邊,然後用一套餐具給壓了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菜就開始上了,這裏雖然是麵館,可一些江南的小菜還是能做一些的,每一樣菜的色香味都算不錯的。


    菜還沒上齊的時候,我們的包廂門又被推開了,不過進來的不是上菜的服務生,而是一個穿著一身皮衣,手裏抱著一個機車頭盔,一頭長發的大美女。


    她的眼睛很大,眼神裏透著一股常人沒有的敏銳。


    她的五官精致,生的比蘭曉月還要俊俏一些。


    而她的五官都藏著氣,讓人不能輕易看出她的相色來,更無法去輕易斷她的命理,看來她也有著道人以上的水準啊。


    她一進門就往李成二那邊走了過去,李成二也是毫不客氣攔住的美女腰肢給我們介紹說:“這位是我在魔都的女朋友,叫劉檜林。”


    說著李成二的手,就順著劉檜林的腰往上遊走。


    劉檜林一把甩開李成二的手,然後反手就給了李成二一個嘴巴子道:“李成二,少在這裏胡說八道,誰是你的女朋友,別以為你跟老娘上過床,你就是老娘的人了,你在外麵粘花惹草的,老娘嫌你髒。”


    李成二也不生氣,捂著臉笑道:“你還真是提起褲子就不認人啊。”


    劉檜林“哼”了一聲,放下自己的頭盔,然後問李成二:“不給我介紹一下你的朋友嗎,你說是冀地來的,有榮吉的人嗎?”


    李成二“嗬嗬”一笑說:“何止是有啊,這裏除了你,都是榮吉的人!”


    說著李成二指了指弓澤狐說:“這位,弓澤狐,人稱小狐狸,是榮吉禦四家,匠家唯一傳人。”


    劉檜林有點訝異說:“你是弓一刨的徒弟?我聽我師父提過你師父,不過你師父本事好像一般,你的師爺,也就是跟著榮吉老朝奉宗延平的那位匠家大師,才是真的厲害。”


    弓澤狐沉默了一下說:“我師父也很厲害。”


    劉檜林笑了笑。


    很快李成二指著邵怡說:“這位是榮吉禦四家醫家,國醫聖手邵元培最寵愛的弟子,邵怡,也是未來醫家的衣缽傳承之人。”


    劉檜林對著邵怡笑了笑說:“我聽說過你,據說你們一門,十三個徒弟,就你一個女的,你的師父,還有你的十二個師兄,各個都把你寵上了天,如果我沒記錯,你的大師兄仲欠好像就在魔都,他開的那個中醫藥行,好像很有名氣。”


    邵怡點了點頭說:“嗯,我大師兄出師之後,就來了魔都打拚。”


    我這邊有點詫異,這種事兒,邵怡竟然都不跟我說,我們到了魔都,早點說,我們還可以安排她走個親戚,這還要從外人嘴裏聽說,真是讓我覺得有點難為情。


    劉檜林對著邵怡笑了笑,然後又看了看我說:“禦四家來了三家了,這位莫非是詭家的人?”


    李成二搖了搖頭說:“錯,這位是我們榮吉新任的大朝奉,宗禹!”


    劉檜林“啊”的一聲有些驚訝說:“宗禹?原來你就是榮吉新上任那個連相脈都沒開的大朝奉啊。”


    我被劉檜林說的有些臉紅,她的語氣中盡是輕蔑之意。


    這個時候李成二就說了一句:“你可別小看了我們這位大朝奉,他要是發起飆來,你可兜不住。”


    劉檜林對著我笑了笑說:“是嗎,那我倒是想試試了。”


    李成二趕緊拽了拽劉檜林說:“小林子,你趕緊坐下吧,一上來就跟吃了槍藥一樣,見誰懟誰,這是幹啥。”


    劉檜林說:“怎麽,本姑娘不開心,還不讓本姑娘發脾氣了,你們怕榮吉,我可不怕,我不是榮吉的人,也沒什麽家族,自由人一個,沒人管得了我。”


    李成二“咳嗽”了幾聲說:“好了,小林子,消消氣,這次叫你來,是向你打聽一下,陶家老爺子壽宴的事兒,有沒有什麽內幕的消息?”


    劉檜林直接說了一句:“沒有。”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我這邊則是笑了笑說:“陶家的事兒先不急,這個後巷子麵館,丟了一個服務員,這件事兒你知道不,有沒有什麽線索,我想聽一下。”


    劉檜林一臉疑惑地看了我一會兒說:“怎麽你想插手這件事兒,想要截胡嗎?”


    說著她的臉色就變得極為不好了。


    我指了指餐具下麵的那張對折的紙說:“我要是想截胡,那姑娘的生辰八字,我早就看了,這紙對折著,我沒有看,就是出於對你的尊敬,可如果你沒有什麽線索的話,我就真的要插手了,丟的是人,如果不及時找到,那姑娘的命或許都沒了。”


    劉檜林“嗬嗬”一笑說:“你以為你是你爺爺宗延平啊,僅憑生辰八字,你就能知道那姑娘的下落?”


    我看著劉檜林一臉的傲氣說:“你要是不說,我可要看了。”


    劉檜林道:“我倒是很想看看,你從那生辰八字中能看出什麽來。”


    我笑了笑然後抽出了餐具下麵的那張紙,上麵寫的是那姑娘的生辰情況:壬午、甲辰、戊申、甲寅。


    後麵還有姑娘的名字——顧念紅。


    生辰八字,一般人理解是按照陰曆推算八字,其實這種理解是錯誤的,真正的生辰八字,是根據二十四節氣來推演出的八字,即不是陰曆,也不是陽曆。


    八字可以推算出生日,可生日未必能簡單地推算出八字,如果生搬硬套,可能會出現些許的小偏差。


    所以看了一眼八字,我就說:“顧念紅是陽曆零二年四年月十號的生日,對嗎?”


    劉檜林點頭笑了笑說:“憑借八字推斷出生日,有什麽好炫耀的,繼續。”


    我笑著說:“我隻是要確定八字對不對而已。”


    說罷,我的眉頭緊縮了起來,顧念紅的八字命理中,天幹日柱命理依次為:偏財、七殺、日主、七殺。


    是雙七殺的天幹的命理。


    而偏財、七殺,這些都是八字命理推演中,對應的“十神”名詞,而十神是根據天幹、地支等多種命理因素推導出來的,象征命理的名詞。


    日主,為四柱命理一個詞匯,四柱為年柱、月柱、日柱、時主,每一柱都有自己的天幹地支,而日主就是日柱天幹,代表自己。


    七殺放到十神中推導命理就是相克的意思,兩男不同處,兩女不同居。


    偏財就好理解了,偏門之才。


    她的偏財出現在年柱上,說明其將會享受高薪,可她在後巷子小麵館的時候,肯定不會有什麽高薪,她遇到的高薪肯定是在她離開了小麵館之後,那就是失蹤之後。


    反之推算,她是因為高薪的誘惑才失蹤的。


    她的日主兩邊雙七殺,說明誘導她失蹤的,可能是七殺的克製,也就是同性的人,而且是住在一起的人。


    隻要找到她失蹤前和誰住一起,就能知道她為什麽失蹤了。


    我把我所看到地說了出來,劉檜林就說:“你確定嗎?我找人問過了,顧念紅才剛成年,她跟她的一個老鄉同租住一間房子,她的老鄉並不知道顧念紅的下落?不過顧念紅的確是在她老鄉的介紹下做了一些特別的工作?”


    看來這個劉檜林的確是查到了不少的事情。


    我問什麽工作。


    劉檜林說:“還能什麽工作,夜總會陪男人唄。”


    我“嗯”了一聲繼續說:“顧念紅的八字,並不是短命之相,不過並不排除意外,那就是七殺作祟,若是日主著了七殺的道了,輕則散財,重則喪命,以目前的形式來看,顧念紅已無生機。”


    劉檜林詫異道:“你的意思,有一個男人殺了顧念紅?”


    我搖頭說:“不是男人,是女人。”


    劉檜林疑惑道:“你不是說,她陪男人喝酒嗎?”


    我繼續說:“地支中的八字是,正印、比肩、食神、七殺。”


    “日柱的地支是食神,命理中“我生”者為食傷,同性為食神,異性為傷官,食神可以遏製七殺,關鍵的時候保己之名,可如果食神異變,同性非同性,異性非異性,那食神就遏製不了七殺,甚至還會縱容七殺,進而反製相主,奪了相主的命。”


    劉檜林呆呆地重複我說的話:“同性非同性?異性非異性?”


    她重複幾遍然後恍然大悟說:“你的意思是,顧念紅陪的最後一個客人,不是男人,而是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性取向有問題,是一個百合,而她殺了顧念紅?”


    我點了點頭道:“差不多可以這麽理解,而且我能斷出,那變異的“食神”對應者身份不低,應該是一個有錢人,還可能在某個圈子裏小有名氣。”


    劉檜林疑惑道:“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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