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梁永剛一直看,張國林開始準備說什麽,可話到嘴邊就停住了,他想盡快弄清楚廖雪焉的事兒,那不光是房子的事兒,更是一條人命。


    李成二那邊也是好奇,轉頭也看向了梁永剛。


    梁永剛被我盯的有些不自在,尷尬地笑了笑說:“小兄弟,咱們認識嗎?你這目光可不友善啊?”


    我這才稍稍收斂了一下,然後在沙發的另一頭坐下。


    梁永剛就問張國林:“你不給你朋友叫個美女來陪著?”


    我打斷說:“不用了。”


    接著我就對房間裏的三位美女說:“不好意思三位,你們先出去下,在包廂外麵等著,我們有些私事兒要談一下。”


    張國林鬆手,讓自己身邊的女人離開,李成二也是擺擺手,示意自己旁邊的那位出去。


    梁永剛見狀,也是鬆開手。


    三個女人都出去了,梁永剛就問我:“小兄弟,你是衝我來的?”


    說著,梁永剛又看向張國林問:“國林,你這朋友是什麽意思,還是說,這本來就是你的意思?”


    梁永剛這個人長的瘦高,下巴很尖,帶著一副金絲的邊框眼鏡,粗略估計得有五百度的近視度數。


    他的十二宮名門中,妻妾宮位置有一片斜紋,因為妻妾宮位於魚尾位置,所以梁永剛那裏的斜紋,有點像是魚尾紋。


    不過魚尾紋和相紋,我卻能夠一眼分辨出來。


    相語中有雲,奸門(妻妾宮)有黑痣、斜紋的人,妻子多淫蕩,而且誒極有可能和人私奔。


    所以梁永剛應該有過一段不幸的婚姻,正是這一段不幸的婚姻,讓梁永剛奸門變得極其黯淡,這股黯淡的相門顏色,久而久之形成了積怨。


    魚尾臨雙目,所以便移到了雙眼之中,雙眼乃是心靈之窗,積怨遮擋了這扇窗,就會讓當事人心裏變得陰暗,甚至有些殘暴。


    雙目又是五官之中監察官,梁永剛雙目黯淡失色,說明他這個人已經失去了辨別善惡的能力,心中做人的底線也基本丟的七七八八了。


    再者,雙目還是五星六曜之中太陰、太陽相門,他眼中也有血絲,和之前我見過周瑾舒的雙眼一樣,都是赤脈入命征兆。


    赤脈預示著刑死,災禍,牢獄。


    這些要通過赤脈之相的細節一一辯解,講起來會相當的麻煩。


    周瑾舒的赤脈主刑死,但是對她施刑者,之前是隱藏,後來帶著濃厚的陰氣,所以是陰物行刑。


    而梁永剛的相門中赤脈,雖然也主刑死,但是牢獄同樣也顯現出來,而且施展刑死的對象陽剛之氣很足,代表正義,也就是對梁永剛行刑的,是官家的人。


    梁永剛的罪行會被一一揭開,最終被判出死刑。


    這一切,我瞬間就看出來了,看到了梁永剛的結局,我心裏暢快了很多。


    所以我就對他說了一句:“你別生氣,我這個人有個習慣,看到不認識的人,就喜歡幫人看看麵相,我是看你相貌奇特才多看了兩眼。”


    張國林也在旁邊介紹說:“對,對,就是這樣。”


    梁永剛“哼”了一聲說:“那你讓妹子們出去又是怎麽迴事兒,有什麽重要的事兒要跟我說嗎?”


    一邊說話的時候,我就繼續看梁永剛的麵相,他的命宮纏黯淡,不過那種黯淡並不是一般的黑,而是有種不等程度的黯淡,爺爺說過,“相分色,命相連”,比如桃花運,麵色如桃花,而桃花就是分著顏色的,並不是隻有一種粉色,單純的粉色,並不是桃花相。


    有了桃花運,就有姻緣上門,那便是命相連。


    而黯淡的顏色,就不是好運了,而是厄運,依舊有幾個人的命和他聯係在了一起,但是那種命理的交錯是極其“惡毒”的,或爭吵,或鬥毆,或相殺。


    而梁永剛名門中的黯淡,就是相殺之色。


    而且他是主,和他相連的命,都是被殺之命。


    我再仔細看,有三條相殺之命和他聯係在一起。


    我在看這些的時候,就迴答了梁永剛一句:“三個!”


    梁永剛疑惑道:“什麽三個?要和我討論三個問題嗎?”


    這個時候李成二也是走了過來,他把手中的話筒放到桌子上,然後緩緩坐到了梁永剛的附近。


    梁永剛下意識往旁邊挪了一下。


    李成二直接一手摟住梁永剛的肩膀說:“怕什麽,我又不會對你怎樣,你又不是妹子。”


    李成二這個人吊兒郎當,痞裏痞氣的,笑著說話像逗逼,臉色沉下來發聲,又是社會大哥,這就讓梁永剛有點害怕了。


    梁永剛雖然殺過人,但是他身上的氣勢,差李成二,還是差了一大截。


    我這邊看著梁永剛問:“你殺了三個人?”


    梁永剛愣了了一下反駁說:“這種玩笑可不能開,我怎麽可能殺人,別胡說八道。”


    我繼續說:“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們來說說廖雪嫣的事兒。”


    提到廖雪嫣的名字,梁永剛眼神明顯開始有點慌了。


    他飛快看向張國林,眼神中帶著一絲質問。


    張國林已經自身難保,哪裏會管梁永剛這種酒肉朋友,便說了一句:“永剛,你老實說,你到底把小廖怎麽樣了,她真的是自己離開我給她買的房子嗎?”


    “不瞞你說,我最近在處理那套房子的時候,看到了髒東西,而那髒東西,就是她。”


    梁永剛這次顯得更為驚訝,然後繼續狡辯說:“別以為你編一個鬼故事出來,就能嚇唬我,就能讓我說出原本就沒有發生過的事兒。”


    張國林說:“老梁,真的,我沒騙你,不信你跟我一起去西隴郡那套房子走一遭。”


    梁永剛還準備說什麽。


    李成二就摟著他的肩膀說:“兄弟,既然心裏沒鬼,又何懼鬼魂呢?走一遭吧!”


    梁永剛期間試著掙紮了幾下,但是他的力氣終究敵不過李成二,肩膀還被李成二摁的有些疼。


    無奈他隻好忍著肩膀的疼說了一句:“好,好,我跟你們一起去西隴郡。”


    我則是直接對張國林說了一句:“結賬!”


    說罷,我就起身往外走,李成二摟著梁永剛的肩膀,防止他逃走。


    張國林則是跑去結賬了。


    我們往外走的時候,那些美女們還堆笑問我怎麽不玩了,我沒說話,李成二那邊笑嘻嘻地說:“辦點正事兒去,等哥們辦完了正事兒,再來找你們嗨皮!”


    那些美女們也是笑著說,歡迎我們再來之類的話。


    下了樓,我開了車門,李成二就直接把梁永剛塞進了我的車裏,接著他也鑽進後排座,一把摁住梁永剛說:“老實點,別逼我動粗。”


    我則是去前麵開車。


    我們等著張國林,他也是上了我的車,跑到了副駕駛去了。


    幾個人裏麵,也隻有我沒喝酒,能夠開車。


    在去西隴郡的路上,我也試著問了梁永剛幾個問題,可他始終死鴨子嘴硬,什麽也不肯說。


    到了西隴郡,因為張國林在車上的緣故,我們車子直接進去,然後開到了那棟樓下。


    李成二“摟著”梁永剛下去,我和張國林也是一前一後下了車。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李成二是空著手來的,便問了一句:“你的工具呢?”


    李成二笑道:“這種住宅區能有什麽大東西?要什麽工具,看我現場給你發揮,到時候屋裏隨便找點東西拿在手裏,我都能把髒東西給幹翻了。”


    看著李成二這麽自信我就說了一句:“你最好別拉胯。”


    李成二比劃一個“ok”的手勢,讓我放心。


    簡單聊了幾句,我們就一起上樓。


    來到七樓的門前,李成二就說了一句:“裏麵的陰氣是挺足的,看來裏麵那位在這裏住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梁永剛的表情有些複雜,他害怕,恐懼,同時又想要伺機而逃,他想要唿救,可因為心虛的原因,又不敢大聲唿叫。


    張國林開門的時候戰戰兢兢,鑰匙對了半天才插到鑰匙孔裏。


    門一開,我就感覺一股寒氣湧了出來,我不由打了一個哆嗦。


    進門之後,張國林趕緊把客廳的燈打開,然後問了我一句:“接下來怎麽辦!”


    不等我開口,李成二就說:“接下來就看我的了,我們宗老板在旁邊督導我就好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坐到了沙發上。


    梁永剛則是被李成二推到牆角說了一句:“站好,別亂動,信不信我抽你丫的。”


    梁永剛攥著拳頭,看樣子想要反抗,可一看到李成二的臉,他就像一個泄氣的氣球。


    這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張國林不敢坐,就在沙發旁邊站著,問我和李成二要不要喝點什麽。


    李成二說:“去廚房找兩個碗,一個接上半碗的涼水,一個放半碗的鹽。”


    “對了,再拿一雙筷子過來。”


    張國林趕緊去照辦。


    李成二又補充說:“對了,家裏如果有白紙的話,給我拿一張白紙來。”


    張國林問需要不需要筆。


    李成二就陰陽怪氣地說:“讓你拿什麽,你就拿什麽,哪有那麽多的廢話,要筆幹什麽,寫遺書啊?”


    張國林被李成二訓得一愣一愣的,哪裏還敢多問,趕緊往廚房跑去了。


    李成二一邊活動手腳,一邊對我說:“宗老板,一會兒給你表演一個大變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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