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哥,幹嘛呢,我還在這呢?”


    陳燦是真沒想到,自家好兄弟,竟然還有過河拆橋的壞習慣!


    本來看著隻有一輛自行車,陳燦還準備提議,讓時嫣這個唯一的女同誌先把車騎迴家,他們兄弟兩人高腿長的,和以往一樣走迴去就是了。


    隻是他這都還沒來得及開口呢,自家好兄弟做了什麽?


    一言不發的就招唿人女同誌上車,而他也是一副準備騎車走人的樣子,難道他陳燦一米八幾的大高個,武裝部新人中的最是玉樹臨風的存在,如今存在感就這麽低了?


    “迴家,別拽我。”


    錢毅落地的瞬間,就大力將車子給扶正,以免時嫣摔倒,接著看向陳燦的眼神全是不讚同。


    “我知道是迴家啊,可是,你騎著車帶著江瑤走了,我可怎麽辦?”


    陳燦怕話沒說完,錢毅就又要騎著車走,連忙走到自行車的另一邊,接著厚著臉皮坐到的自行車的橫杠上。


    “你跟在自行車後麵跑就是了,現在路上人多,我車也不會騎的太快。”


    “你在武裝部工作,偶爾跑一跑,也算是鍛煉。”


    錢毅說著話,就用手推了推陳燦,示意他從橫崗上下來,免得影響他騎車。


    “我不,我平時在單位也會跑的,雖然我現在坐辦公室,但錢叔叔他這個當領導的還每天在單位的院子裏晨跑,我們這些當下屬的,自然也是要跟著的。”


    “我每天的運動量夠了,反而是你去了財政局,整天看文件,才是真缺乏運動。”


    “如果你真要騎車走,就帶著江瑤和我一塊吧,反正這車我坐著挺紮實的,多帶我一個也絕對沒有問題。”


    “毅哥,我們可是多年的好兄弟,你可不能丟下我一個人。”


    “你要是不願意帶上我,那肯定就是你這個人體力不行,騎車多帶一個人都做不到,那虛的~”


    “嘖嘖嘖嘖嘖嘖......”


    陳燦臉皮厚的很,可不在意旁邊路過的人投來的視線,反而是說著說著,麵上就掛上意味深長的笑容,視線也故意在錢毅下三路掃過,嘴裏發出意味不明的“嘖嘖”聲。


    時嫣坐在自行車的後座上,看著陳燦在那耍寶,捂嘴偷笑。


    而錢毅,他實在受不住陳燦的視線,最後隻好黑著臉使勁推車,助跑後跳上座椅。


    錢毅一個人騎車,還帶著一前一後兩個人,說不費力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隻要一想到陳燦那故意激他,說出來的話,錢毅隻能咬咬牙,把氣都撒在腳踏板上,雙腳一個勁的用力踩動。


    所以,在這條幾人走慣了的下班路上,就出現了一道格外引人矚目的畫麵。


    一輛還係著紅綢的嶄新自行車上,前中後坐著兩男一女,外貌都是一頂一的好。


    騎車的年輕人麵容清俊,氣質高潔,此刻卻全身散發著冷氣,眼神黑沉。


    而坐在後座的少女,麵容嬌豔,眼神靈動,此刻正因為坐在前杠的青年的舉止,而時不時發出嬌軟的輕笑聲。


    而坐在前杠的青年,雖然盡量收緊了自己的四肢,想要少占些空間,但他的性格卻一看就是個外向的。


    畢竟他的動作很收斂,可嘴巴一路上就沒停過:


    “衝啊!”


    “毅哥,行不行?騎的再快點!”


    “..........”


    三人到達家屬院的時候,錢毅已經累得出了一頭的汗。


    時嫣和陳燦都是沒出力的,但下了車之後,看到滿頭大汗,麵色不怎麽好的錢毅後,兩人都暫時保持了沉默。


    特別是強製舒坦了一路的陳燦,當下車後,終於在看到了自己好兄弟的正臉後,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好幾步,自覺地和錢毅拉開了距離。


    “車就停在江瑤家門口。”


    錢毅見兩人不說話,幹脆推著自行車率先一步朝著江家的小屋子走去。


    “錢毅,辛苦你了,先在我家坐著休息會兒吧,家裏有水果,正好能補充補充體力。”


    時嫣好歹是占便宜的那個人,看錢毅滿頭大汗,身上的襯衫也因為汗濕了而緊緊貼在身上,露出了結實卻並不誇張的肌肉線條。


    這樣的錢毅,比起他平時禁欲嚴謹的樣子,多了股又冷又欲氣質,雖然這樣是好看的,但對於一向自持的錢毅而言,肯定是狼狽的。


    所以時嫣隻能大跨了好幾步,走到了錢毅的前邊領路。


    “哎呀,毅哥,真是辛苦你帶我迴家了,我想起來我媽說今天家裏好像要來客,讓我早點迴家。”


    “毅哥,你在江瑤家坐會兒,我這就先迴去了。”


    陳燦跑的格外的快,畢竟看到自家毅哥這張黑臉,他是真的很怕被自家好兄弟摁著捶一頓。


    時嫣和錢毅聽到陳燦的聲音,迴過頭去看,隻看到陳燦轉過樓道的背影。


    “姐姐,毅哥,你們迴來啦。”


    “啊!毅哥,這是你新買的自行車嗎?好厲害!”


    陳燦喊話的聲音不小,天氣熱江流一人在家就沒關門,聽到外邊的動靜,便立馬屁顛屁顛的跑了出來。


    “小流,一天在家都幹了什麽?中午有按姐姐說的出去吃嗎?”


    時嫣看江流望著自行車的眼神放光,擔心他會提出要試著騎騎的要求,便開口岔開了話題,畢竟江流昨天才挨了打身上有傷,這個時候騎車摔了,隻會更痛。


    “錢毅,進來坐吧,我給盛點涼水,擰個毛巾你擦擦。”


    時嫣問完江流之後,見錢毅不動,隻好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示意他停好車進屋坐下。


    “我去了。”江流頂著張烏青的臉,圍在時嫣的身邊打轉,想看看有沒有什麽事是他可以做的。


    “好,去了就好,別圍著我轉了,櫥櫃的籃子裏有橙子,拿幾個出來切了。”


    “你毅哥今天遭了大罪了,現在正累著呢。”


    時嫣說話的同時,還刻意帶上了調侃的意思往錢毅的方向瞟了一眼,見人坐下之後麵色好了不少。


    時嫣連忙去拿搪瓷盆裝了自來水,又拿了塊嶄新的毛巾出來,一塊遞到了錢毅的手邊的飯桌上。


    “多謝。”


    可能是因為出汗太多,又沒有及時補水的原因,錢毅一開口的嗓音就有些沙啞。


    道謝之後,看錢毅也是熱的狠了,沒絲毫猶豫的就擰了毛巾,從臉到頭再是脖頸和領口,都反反複複的擦了個遍。


    平時一向扣的嚴絲合縫的襯衫,也被錢毅為了擦汗而解開了最上麵的兩顆扣子,露出了他那性感的喉結和鎖骨。


    等錢毅收拾好自己後,江流很是有眼力見的就撤走了搪瓷盆,端上了切好的橙子瓣。


    “毅哥,姐姐,你們快吃,上了一天班辛苦了。”


    “姐姐也快坐下,我給你按按肩膀。”


    時嫣見江流表情真摯,眼裏全是帶著躍躍欲試的期待,時嫣便沒有拒絕自家弟弟的好意,直接在錢毅的對麵坐了下來。


    時嫣一邊享受著江流的按摩服務,一邊自然的拿起橙子瓣掰開吃,見錢毅還有些踟躕,時嫣便順手拿起盤子裏的橙子瓣遞給錢毅,用眼神示意他趕緊吃。


    吃了水果,又享受了按摩,時嫣見 錢毅還沒有離開的意思,便知道這人肯定是有話要和自己說。


    “錢毅,是不是有事要說,是小流的事情有著落了嗎?”


    “對,我中午得到的消息,本來準備下班的路上和你說的。”


    提到下班的路上,錢毅又想到自己吭哧吭哧的騎車,前麵帶著個內心還沒長大的陳燦,一路上“哦哦啊啊”的喊,害的他也被人當成動物園的猴子看。


    因此,錢毅神情窘迫了片刻,才調整好心情接著說。


    “江流的事情已經有結果了,其實整個事件都是胡軍為了一己私欲策劃的,本意是想要栽贓嫁禍給江流,想讓江流身敗名裂的退學。”


    “隻是沒想到,他策劃的很好,但最後還是被人看到了他做的事。”


    “隻是,胡軍他這人並不是什麽好人,他...................”


    錢毅將胡軍騙取工作,以及有關江流的事,後來又推翻自己口供舉動,以及對於胡軍的懲罰,還有幕後主使的事,全告訴了時嫣。


    時嫣沉默了片刻,將腦海裏的記憶,翻來覆去迴想了好幾遍,確定原主沒有和什麽政府單位工作的人有過齟齬。


    那如今有沒有什麽交集的人,突然針對江流,時嫣如今唯一能懷疑的就是女主的男人們幹的。


    隻是不知道他們怎麽沒有第一時間針對自己,而是想要毀了江流。


    不過如今時嫣和江流所處的情況,和原主的上輩子是不同的,上輩子的原主和江流是真的孤立無援。


    但如今時嫣有錢毅和陳燦這兩個朋友,雖然時嫣沒想過利用這兩人,但錢毅已經幫著江流的事讓錢父動用了人脈。


    幕後主使肯定知道她如今也是有依靠的,是不能隨意折辱,對時嫣而言,除了江流受了無妄之災,其實如今錢毅的維護,也有了敲山震虎的作用。


    “我實在想不起來,有得罪過什麽在區政府工作的人。”


    “不過,江流的事情還是多謝你和叔叔,像胡軍這樣人品低劣的人被趕走了,我也不必擔心江流在學校會再受他的委屈。”


    “錢毅,錢叔叔有沒有什麽特別喜歡的東西,叔叔幫了我和小流的大忙,我和小流做晚輩的也該有些表示才對。”


    雖然錢毅讓他爸幫忙隻是一句話的事,但一晚上的時間能把事情查的清清楚楚,還能打探到政府單位那邊問話的結果,這就說明錢父為了江流的事,肯定沒少操心。


    時嫣現在和錢毅隻是朋友,找朋友幫幫忙算不上什麽大事,但如果自己真的什麽都不表示,還接受的理所應當,那實在顯得沒禮數也不值得深交。


    更何況,其實真真出力,耗費了人情和人脈的是和時嫣素未謀麵的錢父,時嫣就更不能裝聾作啞的輕易接受錢毅帶來的好處。


    “我爸他真沒有什麽特別喜惡的東西,如果是真要找一個,那可能就是我媽了。”


    “你真不用給我爸送東西,他如今職位敏感,就算你真找到了他喜歡的東西,他也肯定是不會收的。”


    “而且,最後懲治胡軍的事情也不是我爸讓人做的。”


    “許誌邦你還記得吧?”


    “雖然後來胡軍不承認是受人指使陷害江流,但許誌邦氣憤自己兒子被人當槍使,所以在得到結果的第一時間,許誌邦就動用關係,將胡軍送去雲省了。”


    “而且許誌邦還把胡軍的工作給留下來了,說是隻要你願意,可以直接換去學校頂替胡軍原本的工作。”


    “這份工作,也算是許誌邦替他家人冤枉了江流,而給予的賠禮。”


    學校的工作,時嫣確實是心動的,畢竟到了學校,有時嫣在不僅可以護著江流,而且老師的工作假期比供銷社的多,假期多就意味著時嫣終於有空閑時間,能到黑市去轉轉。


    但是,如果許誌邦將這份工作當做冤枉江流的賠禮,卻沒想著讓人親自上門道歉,時嫣就覺得這工作不要也罷。


    “工作是賠禮?那昨天他在辦公室裏答應的,會讓他孩子和妻子對小流道歉的事就算了嗎?”


    “江流昨天在學校被打了,就算他們是所謂的受害的一方,我也咽不下這口氣。”


    錢毅被時嫣的問題給問住了,他今天被自己老爸那些個天馬行空的問題,搞得亂了心神,倒真是忘了詢問道歉的事情。


    他看著對麵少女那帶著倔強的表情,心下慚愧,麵上也有些發熱。


    “這件事我來和對方溝通,不會再讓江流受委屈。”


    “不過工作的事情,我還是覺得你應下會比較好。”


    “學校的工作環境還是相對單純的,接觸的也都是學生,雖然不一定比你在供銷社的工作清閑,但每個月的休息時間要比售貨員的工作多得多。”


    “來供銷社客人的品性參差不齊,難免會有人看你年輕....就...想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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