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春芬在外人麵前,又提起時嫣的身體情況,周興學心中的不快就擺在了麵上。


    “難得休息一天,我得多陪陪朵朵,這就先迴去了。”


    周興學朝著和他搭話的“父子”兩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走出去十來米,周興學的表情也已經恢複了正常,剛才說那些話,也不過是為了看看兩人對於機械廠的態度。


    如今知道兩人對機械廠的事十分感興趣,得知自己在精密機械車間,都願意主動搭話。


    他們要是覺得自己有利用價值,就絕對會再找時間上張春芬家的門,到時候他再繼續套話也不遲。


    周興學這邊心有盤算的迴了家,而張春芬這邊三人的氛圍卻算不上好。


    在周興學離開後,張春芬就被兩人拉到了小巷子裏,她一下被兩個人高馬大的大男人圍著,腿肚子都有些打抖。


    “你們,這是怎麽了?不是說還有事要辦嗎?”


    “那小子真娶了個癱瘓的媳婦兒,那家裏有個癱瘓的媳婦兒,平時應該耗費不少吧?”


    年長的男人最先開口。


    “耗費肯定是有耗費的,但...”


    張春芬本來想提賠償金的事,讓這兩人打消和周興學做交易的事。


    她剛才在機械廠大院外就看出來,這兩人可是對周興學起興趣了,她可不想看著自己找的門路,讓別人掙了錢。


    可她話都沒有說完,就被男人冰冷的眼神止住了,她隻覺得內心一陣發寒。


    剛認識那年,這兩人看著還挺平易近人的,怎麽這兩年這兩人身上的人氣兒越來越少了。


    難道是錢掙的多了,也開始狗眼看人低了?


    張春芬雖然心裏有諸多腹誹,但她也不敢說,畢竟這兩人可是她的搖錢樹,她可不敢將人得罪了。


    “我們問你什麽,你就說什麽,我們還有事要辦,不要耽誤時間。”年長的男人再次開口。


    張春芬連忙點頭。


    “他和他妻子關係怎麽樣?”


    “那當然是好的很啊,是那什麽青梅竹馬,兩什麽什麽,反正好的很,我今天過去還看到...”


    張春芬還想提她看到時嫣領口露出一片青紫,兩人肯定沒少辦事,隻是被男人瞪了一眼,最後隻能將話咽進肚子裏。


    “他們小夫妻倆平時生活,家裏有出錢幫襯嗎?”


    “沒有沒有,他們爹媽都沒了,哪有什麽長輩幫襯。”


    張春芬怕被瞪,所以這會兒迴應的格外簡練。


    “那他家裏應該就他一個人掙錢吧,他妻子癱了也是要吃藥看病的,他們倆感情好,也不可能不管吧?”


    男人就是想確認周興學家裏缺不缺錢,要是缺,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小年輕嘛,沒長輩管著,花錢肯定是大手大腳的了,興學每天三餐還自掏腰包給他媳婦兒送一份飯菜迴家,我可看到了,基本餐餐都有肉吃!”


    “還每個月將人帶到醫院檢查,每次開藥看病都要老多錢了,反正人都治不好了,花那些冤枉錢幹嘛,還不如換成些吃的穿的。”


    “就算兩家大人留了些家底下來,也不夠他們小年輕這樣霍霍的!”


    “今兒個,我還找他們借過醬油,才拿個破碗,倒了個碗底的量給我,這麽小氣,說不準就是錢不湊手了。”


    張春芬越說越氣憤,覺得時嫣一個癱子,過的比自己還好,她要是有那些個看病的閑錢,絕對頓頓吃肉。


    她說這些,也不過是一時嫉妒心上頭,說的酸話,周興學有多少錢她不知道,但肯定是有錢的。


    隻不過她說這些過了嘴癮,但兩個聽的人卻是當了真,覺得周興學是個有機會可以拿錢籠絡住的人。


    兩人對視一眼,也不管還在滔滔不絕表明自己對於小夫妻倆亂花錢不快的心情,扔下人,轉身就走了。


    失去了聽眾,張春芬也住了嘴,但之前對著兩人的討好勁卻沒了。


    她很是不屑的呸了一口,才有些惡狠狠的開口:


    “王八羔子,生兒子沒屁眼的玩意兒,有幾個臭錢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


    “沒老娘,你們能掙上這個錢,認不清大小王!”


    張春芬在小巷裏一個人罵罵咧咧了好一會兒,出了心裏的鬱氣,她又滿臉笑容的迴了機械廠家屬院。


    .......................


    周興學到家的時候,時嫣已經醒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直勾勾的看著臥室門口的方向。


    當周興學出現時,時嫣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


    “醒了,我扶你起來。”


    “剛才路上遇到張嬸子和她的親戚,說了兩句話,耽誤了點時間。”


    時嫣被扶了起來,靠坐在床邊,對於周興學提起的話題,倒是很感興趣。


    “張嬸子的親戚?”


    在原主的記憶裏,倒是見過張春芬家的親戚,兩家是十幾年的鄰居,原主基本將張春芬本家的親戚都見了個遍,每次無論是誰來,那都是帶著大包小包的,但最後都是空著手離開。


    可如今不年不節的,張春芬的親戚怎麽跑來了?


    時嫣心中疑惑,就問了出來。


    “又沒過節,張嬸子那邊的親戚怎麽來了?我記得往年都是過年過節他們家才有人上城裏來。”


    “難道是家裏出事了?找你借錢了沒?”


    時嫣這可不是胡亂猜測,原主還在讀初中的時候,張春芬的弟弟有一次就是在不年不節的日子上了門,聽說是張春芬鄉下的老爹,修路的時候砸斷了腿,沒錢上醫院,當時張春芬就找梁父借了錢的。


    至於後麵還沒還,原主還是孩子心性,對於這些家長裏短的事情根本不關心,也就沒關注過。


    而之所以知道張春芬的鄉下親戚隻有過年過節迴來,除了是因為原主過年過節都放假,每次都能看到。


    同時,也是因為每次張春芬親戚來過之後,張春芬都會醃製泡菜,那醃菜的缸子就放在過道裏,原主來來去去都會覺得礙事,但隻要一醃菜,缸子就會被張春芬拿迴屋裏。


    原主靠著泡菜缸消失的時間,就能判斷張春芬家有沒有來人。


    隻不過後來原主行動不便了,就沒再關注過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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