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妮娜百無聊賴,在練武館度過了一天。


    [唿……]


    結束了正常的練習,收拾完畢,拿毛巾擦了擦汗。


    一停止運動,沉寂之感便湧上心頭。對於這異於平常的氛圍,妮娜皺著眉,環視了四周。


    除了妮娜,沒有見到第十七小隊的其他成員。


    雷馮從昨天開始就申請休假了,夏尼德今天也要請假了。菲麗至今未有音信。


    煉金鋼也不是每天都需要保養,所以今天哈雷也沒露臉。


    [真是的……]


    妮娜數落著,重新思考今天是什麽日子。


    今天是情人節啊。


    用贈送點心取代愛的表白的奇妙習俗不是潔爾妮特有的。去年,商業科經營糕點店的人,知道了其他都市的風俗後,舉行了盛大的宣傳活動。


    正因為聚集了對戀愛最感興趣的年齡層(的人),所以學生們欣然接受這種風俗,今年也迎來了這一天。


    [真是的……]


    妮娜再次嘀咕,放下毛巾後,一個人站在寬敞的訓練室的中央,釋放活剄,再次開始一慣的練習(妮娜的加練)。


    一般情況下,其他小隊的訓練聲,哪怕是隔音板晃一下,都能聽到,但覺得今天一切都歸於平靜。


    小隊員即便在武藝科中也是佼佼者,適逢對抗賽,野戰場地的觀眾席座無虛席,評論員(實況)轉播,頗有人氣。其中也不乏鐵杆粉絲。


    [這麽說來,去年也是這樣的感覺吧?]


    一邊想著是怎麽樣的呢一邊揮動著鐵鞭,結果姿勢全亂套了。將倒下的東西扶好,重新集中起來。


    [不要分心]


    雖說是武藝者,但也還是學生。對戀愛並不是不感興趣。即使羨慕周圍不斷傳來的情人節這熱情洋溢的名字,也無可厚非。


    但是,


    [我就是我]


    與我無關。堅定地扔下這句話,妮娜從頭開始繼續練習。


    反複練習,直到和往常一樣的時間結束,妮娜淋浴直至汗蒸發。今天不用打掃機關。也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正想著直接迴宿舍吧,就走出了正門。


    [安托克前輩!]


    被突然發出的稚嫩的聲音嚇了一跳,在正門旁邊守候的女生們將妮娜團團圍住。


    [你,你們,要幹嗎?]


    妮娜不會畏懼懷著敵意過來的家夥,但對明顯帶著善意的女生們,妮娜也不想大打出手。不知所措,失去了逃跑的機會,大家爭先恐後地(跟妮娜)說話。


    [前輩,我……]


    [前輩!(這是)我的心意!]


    [那個,這個……給前輩]


    [請收下!]


    [請嚐下!]


    (點心)一齊遞了出來,妮娜驚訝萬分。女生們手捧得各式各樣的(點心),清一色用裝飾帶包裹著。


    那裏麵是什麽呢,沒有必要想象吧。


    [……你們,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妮娜)頭冒冷汗問道。


    [知道!]


    [……所以,我們]


    [我們商量了。……]


    [也不希望給前輩添麻煩……]


    [給敬仰的人(送點心)也不奇怪]


    總算明白她們想說什麽了。武藝科以劍帶的顏色,而一般教養科是以領帶和絲帶的顏色區分不同的學年。稱唿妮娜為前輩,可見全部是一年級或二年級的後輩吧。


    [……敬仰?]


    覺得有疑問的,正是這裏。


    之前也有人這麽說過。大多是武藝科的後輩們,而且都是女生們。對她們來說,在低年級就進入小隊到三年級創建小隊,而且成為了隊長,這讓她們很憧憬吧,這樣就能理解了。


    但是,她們是一般教養科的學生,跟武藝毫無瓜葛。


    盡管如此,但她們對妮娜的敬仰還是有點熱過頭了。


    (真是奇怪的現像啊)


    雖然這麽想,但還是輸給她們的熱情,收下了點心。


    妮娜愣了一會,目送歡歡喜喜離去的後輩們,


    [嘛,又不是隻收下了一個人的(點心)]


    這麽一想又邁開了腳步。


    突然,妮娜感到從自己側麵投來一股視線。


    一動不動靜靜探查周圍的氣息。沒有人。但,那股視線就像撫過麵龐般貼近妮娜。


    (真不可思議)


    這麽覺得。


    感覺有人暗中窺視妮娜,視線卻無所顧忌。


    打個比方,(就像)被熟人先發現了,看著妮娜猶豫著要不要跟她打招唿,那樣的感覺。


    (還有人躲著嗎?)


    也許是沒有混在剛才那一群人中的低年級學生。


    [有人在嗎?]


    停下了腳步,妮娜向周圍打招唿。視線對著右臉頰。那裏是種著樹的小山丘,守護著孕育日暮的微暗的寂靜。


    樹木遮住了視野,不見人影。


    [真詭異……是我的錯覺嗎?]


    妮娜歪頭思考了下,又邁開了腳步。雙手抱著的山似的點心包裹,就要散落了。


    (今天,不能走迴去了吧)


    一下決定,就從穿過山丘前的岔路口走向了車站。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迴到宿舍的妮娜,蕾烏立刻覺察到發生什麽事了,不禁大笑。


    [喂,並不好笑吧?]


    雖這麽認為,可妮娜自己卻麵紅耳赤認真起來,所以沒有一點說服力。


    [因為……那絕不是從男生那裏得到的。噗……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妮娜)瞪著捧腹大笑,眼看就要從會客廳兼談話室的沙發上滾下來的蕾烏。


    但立刻裝模作樣在飯桌上放下點心,(蕾烏)就從對麵的沙發上坐起來了。


    [即使我想收到(點心),也未必有人送]


    (蕾烏)板起麵孔抱怨道。


    [嘛嘛,我收到很多呢~]


    準備晚飯的謝琳娜來到那裏。饒有興趣地看著堆在桌子上的點心盒子,好奇地伸出手,隨便打開了一個。


    [啊,謝琳娜]


    [怎~麽~啦?]


    [不要,那是我的……]


    好歹,對給我點心的女孩子們尊重一些。雖然(妮娜)這麽期望,但謝琳娜依然滿不在乎地拿出了點心。


    稍大點的曲奇餅幹裝進了小盒子裏。


    [唿……]


    [謝琳娜?]


    吃沒吃相,謝琳娜用手指夾住曲奇餅幹對著燈泡,掰成兩半答道[嗯]。


    [哇哈!]


    蕾烏發出悲鳴。


    謝琳娜一掰開曲奇餅幹,就有個黑色的什麽東西和變成粉狀的碎屑一起掉到桌子上了。


    [為、為什麽?]


    蕾烏不經意地詢問著誰。妮娜也趴在桌子上,看著從曲奇餅幹的斷麵垂直落下的東西睜大了眼睛。


    應該沒有看錯。


    是人的頭發。


    落在桌子上的長發粘著曲奇餅幹的碎屑卷成團,妮娜和蕾烏直打寒戰。


    [哎呀呀]


    [這、這究竟是什麽啊?]


    對著平靜發出聲音的謝琳娜,妮娜問道。


    [我想,莫非是~,但真有人這麽做啊]


    [所以說,是什麽?]


    蕾烏也焦躁地詢問。


    [哎呀~聽說迎合情人節的奇怪的咒語很流行呢]


    [咒語?]


    因為沒聽慣這個詞,兩人看著謝琳娜問道。


    [嗯~可以說是實現願望的方法吧?聽說是利用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超自然能力……嘛,讓自己喜歡的人吃下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的話就會變成兩情相悅的咒語。]


    [因此,(讓對方吃掉自已的)頭發?]


    [似乎變成這樣了呢。不會真有人想讓(喜歡的人)吃自己的肉吧]


    [有也傷腦筋了]


    妮娜一邊接話,一邊想著或許其他的點心也會那樣。


    要是那樣的話就沒有吃的欲望了。


    [喂喂,讓我檢查下不要緊吧?]


    [請去別的地方(檢查)]


    對於謝琳娜的請求,妮娜無精打采地迴答。


    於是,謝琳娜開開心心想抱起點心盒,卻心生疑惑。


    [……或許,不會是謝琳娜讓(咒語)流行的吧?]


    [不是噢,我隻是聽說而已]


    [聽說,聽誰說的!?]


    很容易被認可的話反而令人驚訝。


    [我想知道研究司法的朋友所統計的尋求他力本願(外援)的男女數,所以就告訴了我這個。善意的終點就是同化對方,讓對方吃自己的一部分,可以說是其代價呢]


    [……大概明天,要是出現了大量食物中毒患者的話都是拜謝琳娜所賜呢]


    [真是的~不用那麽生氣吧。啊,對了。]


    謝琳娜想到個好主意拍起手來。


    [讓你受驚了,作為賠罪,告訴你一個好的咒語]


    [……是什麽?]


    [祈禱喜歡的人平安的咒語]


    [哇……這真不像謝琳娜說的話]


    [啊,真過分~]


    聽了蕾烏的話,謝琳娜繃起臉來。


    [將喜歡的人說成是實驗品的人還有什麽好說的呢……]


    [哼。那不告訴你]


    [誒-,又沒有什麽好介意的]


    [蕾烏的男朋友來年還不能成為小隊員的話,那肯定是蕾烏愛的不夠]


    [噗!]


    謝琳娜沒經思考的一席話,使得蕾烏噴出了剛喝的茶,妮娜瞪大了眼睛。


    [什、什、什……]


    [蕾烏……有男朋友嗎?]


    正因為蕾烏完全不能給人那種感覺,所以感到意外。


    [沒有!不是那樣的!]


    雖然竭力否定,但滿臉通紅和不安就沒有一點說服力。


    [那是以前的同班同學,僅此而已]


    [那,我們也都認識嗎?]


    總覺得那態度帶著挑釁,妮娜握緊煉金鋼。


    但是,停住了。


    (什麽嘛?這男的……)


    青年飄飄然裝作風情萬種(的樣子)靠近了妮娜。手軟軟的放下,腳步晃動著。雖沒有擺什麽架勢,但卻籠罩著不可掉以輕心的氛圍。


    突然一決勝負的話自己會輸。那樣想了。


    (能行)


    妮娜驚訝的是,竟然不知道在潔爾妮有能將自己逼得如此緊張的武藝者……不,是還不知道有這等人物存在。


    青年的臉沒見過。就是說不是小隊員。


    [而且,還有眼神。是上等。]


    青年慢慢走到麵前,很滿足似的點點頭。


    [我叫迪克賽裏奧。馬斯肯。嘛,叫我迪克。你呢?]


    [因為不知道(名字)所以尾隨嗎?]


    [事情是有原因的。沒辦法]


    [……妮娜。安托克]


    雖然想問是怎麽迴事,但還是避開深入進去的危險。


    (偽裝學生吧?)


    知道有那樣的人。好像有人想不交學費在潔爾妮接受教育。


    但是,那樣的人是極少數,所以馬上就可以找到。聽說偽裝學生幾乎是為了從其它都市盜取研究資料等,而來到的盜賊集團。


    (這男的,也是嗎?)


    有這樣的實力也不是小隊員,而且甚至沒聽過他的傳聞,這也很奇怪。妮娜加強了警戒心。


    [喂、好像在懷疑我啊]


    從表情上察覺到了吧,盡管如此,迪克還是滿臉歡喜地接受了。


    [那麽,這樣如何?(有些地方)要是沒有潔爾妮的正式學生證的話不能進入,關於這些地方你給我出點問題]


    [唿……那]


    [啊啊……盡量(提問)古代的就好了]


    [為什麽?]


    [新的話,我或許不知道。是久負盛名的地方就好了。作為希望……]


    [(提問你)方便(迴答)的]


    雖然那麽說,但妮娜還是想到了迪克所希望的問題。


    [是在學生會負責人樓一樓裏麵的佛像,以前有人一直搞惡作劇在它的底座上刻上文字。那上麵寫著什麽?]


    [祈求,就請竭盡全力]


    迪克微笑,毫不費力地迴答出來。


    [那麽,接下去。台座上最初刻著的文字是什麽?]


    [凡祈求的,即與之。](注:ask,anditshallbegivenyou。出自《新約聖經·馬太福音》第七章)


    到去年為止,還遺留著那段文字,但今年經學生會人們之手幹淨地抹掉了原來的文字。遺留的不是原來的語句,而是有人惡作劇寫的,作者是過去潔爾妮武藝科成績最優秀的學生。


    知道那個的話,就是說至少不是最近潛伏之輩。


    [喂?還在懷疑啊]


    沒有想表露出來,可還是被看穿了。


    [嘛,我也不想就憑這些打消你的疑慮。怎麽辦呢,聽聽我的請求的話,作為預付金,我告訴你空中停留的技巧]


    [技巧?]


    [我看了你在練武館的練習啊。很中意你選雙鐵鞭這麽古樸的武器。怎麽樣呢?]


    [……利用技巧啊]


    [絕對、想要]


    說完,迪克跳到後麵,與妮娜隔開距離。手伸至劍帶。妮娜也反射性地配合他拔出煉金鋼,複原了。


    迪克手握鐵鞭。雖然隻是一揮,但遠比妮娜的力量大。近乎到達鐵鞭領域的打擊武器讓妮娜大吃一驚。


    [那,來了]


    一看到妮娜運用了活剄,迪克就開始動了。


    瞬間,迪克消失得隻剩下殘影。


    [噝!]


    (好快)


    倏地橫跳躲開(攻擊)。判斷勉強正確,迪克出現在妮娜原來位置的正麵,放下了鐵鞭。


    空氣震顫,將妮娜全身都打得酥酥軟軟。


    [喂、避開了嗎]


    迪克揚起拍擊地麵的鐵鞭,甩到肩膀上,看著妮娜。


    [看你的練習了,好像在防禦方麵挺得意啊。但是啊,總是招架的話也會有擋不住的時候的啊。攻擊就是最好的防禦。像笨蛋一樣一路向前的猛跑,意外的很符合你的性格]


    說著,架好鐵鞭慢慢的壓下了腰。


    現在,就像看到的那樣已經適應了。


    (看得見啊)


    就和雷馮所教的一樣,把剄注入眼球,能看到迪克的剄流。剄流在腰那裏,然後以鐵鞭為中心描繪著剄的波紋在大氣中擴大。但是,那並不是擴散出去,而是在一定的距離上離開又從剄脈那產生新的剄流到鐵鞭,再從鐵鞭到剄脈這樣無限的循環下去。


    肉體內外完成的剄脈迴路,在疾走的活剄下強化,同時把衝剄凝縮到鐵鞭上。


    [相信自己,不要有迷惘隻要一步步的去履行,隻要一擊再加上一擊]


    迪克很唐突的吐出這些話。


    [這是教我武藝的祖父所說的話]


    說著這些話的同時迪克再次消失了。


    感覺到這迴的磨擦到了極限,看到發生了什麽事。


    無限循環的剄流演變成被撕下來的樣子,好像要把腳和鐵鞭吸過去一樣的消失了。把腳吸過去的剄是移動用的。有點近似於旋剄。


    那麽鐵鞭呢?


    但是,不能確認。隻是看到腳的動作就已經費了很大工夫了。逃走也是不可能的。妮娜把兩把鐵鞭架在迪克的攻擊軌道上。


    三把鐵鞭在衝突下迸散出火花。


    勢均力敵,但馬上就潰散了。


    先是兩隻手腕,然後是脊梁,衝擊和振動傳遍了全身,妮娜也抵擋不住被摔倒在了地上。


    [哈!?]


    察覺到了什麽消失的跡象,妮娜跳了起來。


    [哦,果然很頑強啊]


    聲音突然出現在身邊。


    [話說隻是這樣就感覺到了。真不愧是小隊長殿下啊?]


    感覺到現在身體還處於麻木狀態。妮娜搖著頭,這樣說。


    [剛才的那招是?]


    [在祖父所教的基礎上,由我自己創造出來的。非常簡單吧?]


    [哪裏簡單了……]


    那一瞬間,衝擊先從頭到腳的貫穿的同時,全身都難受的在顫抖,神經也混亂了。那個是,就算是擋住了也會受不了。


    [名為雷迅。剄的密度上,無論是對人還是汙染獸都能使用]


    [我,能使出來嗎?]


    妮娜的腦海裏,剛才還在的疑問消失了。已經看到了這麽厲害的招術,在那以前對打算把這樣的招術簡單的教給我的迪克的態度感到佩服。[除了要有剄脈使用方麵的心得,還有就是要有恆心?無論是怎樣的招術也都是這樣]


    [謝謝指教]


    對於迪克的迴答,妮娜低下了頭。


    [拜托你的話,我想對你來說會比較簡單吧,但是……]


    妮娜和迪克離開了女子宿舍所在的建築科實習區,向著目的地走去。


    [希望能與潔爾妮再次見麵]


    這就是迪克的請求。


    潔爾妮是這都市的名字,但不僅僅是這樣。同時也是擔當著自律型移動都市的自律部分的電子精靈的名字。


    迪克,他想和電子精靈見麵。


    [再次,為什麽?]


    妮娜在夜街上邊走邊尋找著。


    在都市中很少人能見到電子精靈。但是,這並不是有什麽特別的含意。電子精靈居住的場所是都市心髒的機關部,是那裏的中樞。能進入機關部的隻有是去維護機關的人,和像妮娜這樣的承擔清潔工作的人能進入。除此以外的學生沒有申請是禁止進入的,但辦理了手續去參觀的可以進入。


    自己進入機關部,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但是要見到電子精靈就需要點運氣了。


    [嘛,很快就要畢業了。所以很想看到]


    笑著說出這話,沒想過是不是真心話。


    在深夜裏無人駕駛的路麵電車的數量會減少,零點的時候會有一趟末班電車。還剩下不是很多的時間,但迪克的樣子並沒有焦急,而是選擇徒步走去。


    不過,兩個人都是武藝者。雖然腳步好像很悠閑的樣子,卻非常的快。


    [前輩既然有這樣的實力,為什麽不進入小隊呢?]


    現在的十七個小隊中,沒有一個小隊有迪克賽裏奧.馬斯肯這名字。


    現在的潔爾妮,無可否認正麵臨著機關的動力源超硒礦枯竭這一迫切狀況。如果在即將來臨的武藝大會上敗北的話就會失去現在僅剩的一座礦山。還有就是現在剩下的礦山擁有的超硒礦的埋藏量已經很不穩定了。礦山的開采已經停止了,潔爾妮重新開始著移動,不過,有關預測埋藏量的正式的報告,學生會並沒公布。


    (剩下的存儲量已經達不到公布的標準了嗎……)


    這樣的不安在武藝科的學生之間靜悄悄的蔓延開來。


    正因為是這樣的狀況。有本領的武藝者,都要找出來,一個也不漏掉,必須是排在武藝科的最前麵的(人)。


    我想迪克是十分有這資格的人。


    [運氣很背的家夥]


    [哪裏……]


    [妮娜喲。拘抳於別人,還不如想想自己會比較好。]


    對於說不出話的妮娜,迪克這樣教誨著。


    [是什麽意思?]


    [如果那家夥是那樣,這家夥又是這樣總是說些羅羅嗦嗦的話,不像個武藝者。在說這些話之前自己應該要變強,自己本身不強就是罪]


    […………]


    若無其事的樣子卻說出嚴厲的話,妮娜低下了頭。


    對著這樣的妮娜,迪克又說了些話。


    [你是隊長,但是,能通曉全局的人,是不會站在前線的,如果有時是必須作出冷酷的決斷的司令官,就不能被自己對戰友的感情左右。妮娜喲,你想怎麽選擇?]


    [我,我想親手守護潔爾妮]


    [那麽,你要幹的事隻是一個作為武藝者的事]


    [但是……]


    妮娜作為第十七小隊的隊長,考慮到至今為止的對抗賽的作戰。認識到自己的作戰計劃能力還不成熟,不過,也有想快點提高那個能力的欲望。而且,我想成為守護潔爾妮的人。


    [把隊戰規模的戰術和都市之間的戰鬥作同樣考慮是不對的。雖然初衷是一樣的,但是,各自負擔的程度卻不一樣]


    [是這樣的嗎]


    [是在說你想成為怎樣的武藝者啊]


    迴到剛才的問題,妮娜沉默了。


    作為武藝者,想提高自己的實力這樣的心情是真實的。然後想到作戰,當


    (敵人)正中下懷的時候那種高揚感並不是假的。


    [……可以為將才的人?]


    低聲自語,迪克在嘟囔著。


    [哈?]


    [不……話說迴來一男一女走在夜街上,不說些這樣的話會感到很無聊的]


    [怎麽這樣……]


    [我並不是想多嘴。有沒有喜歡的男生?]


    [……沒有]


    自己想立即斷言的,但是,迪克沒等她說完就插上句話。


    [哦呀,好像有啊]


    [沒有哦]


    雖然這樣重複這句話,但好像不信的樣子。


    [嘛,你這個年紀,卻對戀愛那麽頑固不化,真拿你沒辦法]


    [所以說啊……]


    [不過呢,我在你這麽大的時候,經曆了超過五次以上的戀愛。雖然不知道你喜歡的那個人是誰,但如果是像我這樣的家夥的話,來不及告白就會被搶走了。也許(把感情)藏在心裏會比較舒服。(但)感情就得表達出來才能傳達給對方,不這樣的話就會後悔的。]


    聽到他這麽說,妮娜的腦海裏浮現出幾個女人。但是,當中的男人(雷馮?)並不是和迪克那樣會玩。應該誰也沒有決定,應該也沒有傾向於誰。


    一片迷茫,看不清自己未知的將來。


    (還是說……)


    不知道叫什麽名字,是在思念故鄉的女性的事嗎?(莉琳?)


    [煩惱啊煩惱啊]


    對沉默的妮娜,迪克那樣笑了。


    二人到達了妮娜一直使用的機關部的入口的時候,有異常的情況。


    但是,察覺到的並不是妮娜。


    [停下]


    迪克的簡短的話語裏包含著緊張,妮娜立刻把手伸到劍帶。


    這邊附近,不像是晚上會聚集人的場所,沒有人的氣息,隻有街燈和入口那裏的緊急燈在寂靜中閃閃發光而已。


    但是,這裏好像布滿了什麽一樣的緊張。


    那究竟是什麽,妮娜並不知道。


    但是,入口那裏的警備員不在是怎麽迴事?


    [前輩……?]


    妮娜身邊的迪克悠然的站在那裏,警惕的凝視著前麵。


    難受的緊張感壓在妮娜的頭上。


    [喲,做這樣的事以為我不會發現嗎?]


    [……你這家夥,為什麽會在這裏?]


    迪克向黑暗中說道,有機械般的聲音返迴來。


    [我和這都市有緣你們不知道嗎,你們這幫疏忽的家夥]


    下一個瞬間,從街燈照不到的黑暗的地方那裏,出現了戴著獸麵的奇怪集團。


    [呐,這些家夥是……]


    對著從未見過的對手,妮娜拔出了煉金鋼。


    [目標是那家夥嗎?的確很有趣。但是,正因為如此不會讓你們得逞]


    [那是我們創造出來的孩子。在進入無限地獄的槍林前出現的被祝福成為忌諱的孩子……毫無理由阻礙我們的強盜]


    [誒?]


    對於獸麵所說的話,妮娜看著迪克。


    [是啊。搶奪那個的正是我。破壞,搞亂,踐踏,妨礙你們的陰謀的都是我。正因為如此,想要迴去,沒門。這就是強盜的道理。而且……]


    既沒有做否定也沒有作出動的樣子,反倒是肯定似的笑了一下,拔出練金剛。


    [使用哈托沙的興奮作用把我們的學生卷進來……麻煩啊。別再來了。這就是潔爾妮的迴答]


    複元,煉金鋼變化構成了巨大的鐵鞭,迪克大聲喊。


    [想和潔爾妮結緣才到這裏來吧,這可不行哦。這就是我在這裏的理由。你們就在伊古納西斯燒瓶裏蠕動吧!]


    [胡說]


    說著這話的同時,集團向妮娜他們做出了包圍的行動。


    [妮娜,守住入口,不要讓任何人通過。


    [是,是!]


    對於不清楚情況,把煉金鋼複元好了的妮娜向著入口的前麵移動著。


    獸麵們也一個個都把煉金拔出來。對著沸騰的殺氣,迪克沒有退縮而是向前突進。


    [那麽,強欲都市的迪克賽裏奧。馬斯肯作為你們的對手,上了]


    巨大的鐵鞭在一隻手上複原好了,迪克用另一隻手打了下招唿。


    [狼麵眾,三之隊,參上]


    隨著那句話,獸麵們一起跳向迪克。


    迪克把鐵鞭向上揮動,剄收集成束隨著向下揮動而釋放出來。鐵鞭的重量敲擊著無形的大氣,產生出夾雜著剄的波紋。洶湧混亂的大氣中,看不見的巨大波浪把飛過來的狼麵眾們壓了迴去。


    [雜魚都給我退下]


    那句話究竟有沒有理解並不知道,好像避開了迪克衝剄的一個身體矮小的狼麵眾正在接近。


    那兩隻手拿著的是叫做卡塔勒的東西,用拳握著柄,前麵是刀刃的突刺形武器的煉金鋼。施加了卡塔勒的刃在途中砍入的東西,會刺進去,然後拔出來時會連肉也一起取下來的工藝品。


    就像在地上匍匐著突進的那一個人,瞄準迪克的腹部用卡塔勒捅去。


    迪克把鐵鞭拉迴身邊把卡塔勒彈開。


    就這樣慢慢的演變成對使用卡塔勒的獸麵的近身戰。對使用重形武器的迪克,和周圍小圈裏敏捷的獸麵拉不開距離。左右的卡塔勒交替的襲來,迪克不得不繼續躲避。


    由於那個狀況,沒有使用雷迅的餘地。


    [前輩]


    [別到處看啊!]


    因為對著妮娜大聲叫道,迪克的動作在一瞬間遲緩了。卡塔勒的刃劃破了臉,血溢了出來。


    但是,看到這的妮娜沒有動。最初被迪克的衝剄吹飛的狼麵眾們立直好身體向著妮娜迫近。


    [去,把機關部占領!]


    對於卡塔勒的獸麵的話,狼麵眾們忠實的實行。


    為了排除前進路上的妮娜,每個(狼麵眾)都把衝剄打出去。


    [喀……]


    妮娜把鐵鞭交叉,讓剄充滿全身。


    內力係活剄變化,金剛剄。


    雷馮所教的防禦的剄技。讓襲擊全身的衝擊在體表流走的剄的膜來防禦。


    利用在上麵飄舞著的爆炸產生的煙霧,給接近的狼麵眾來個出奇不意的襲擊。狼麵眾們是學生武藝者嗎,沒想到受到自己的衝剄的集中炮擊也安然無恙。切開煙霧向下揮舞著鐵鞭,一個人滾到地麵上。


    滾到地麵的狼麵眾假麵脫落了下來。


    假麵掉到地上發出幹脆的聲音,那裏響起的聲音把戰鬥的雜音壓了下去。


    [不要看啊!]


    就在那時,迪克大叫了。向著妮娜發出警告。


    什麽?這樣想著。落下的假麵在地麵上迴旋著。是這個嗎?但是已經看著了。


    那麽,會有什麽?


    一瞬間,忘記了自己是處於戰鬥之中。注意到這個,妮娜提高了被吸引了的視線。


    煙已經全部消散了。


    但是,誰也沒有動。浸染著奇怪的花紋的獸麵向著這邊,停止了。


    就好像,記錄影象停止了那樣。


    [已經遲了]


    是誰說的這話。是誰?


    [已經遲了]


    另外……


    [已經遲了]


    [已經遲了]


    [已經遲了]


    [已經遲了]


    不斷重複的話,眼前的獸麵集團的口中不斷說著。機械般不斷重複的聲音就好像是壞掉了的再生機(錄音機)那樣。


    頭突然變沉了。飄過鼻子的氣味是什麽……?


    [那是哈托沙的粉末啊。不要沉溺進去啊,睜開眼睛!]


    眼睛睜開。但還不明白迪克說的話的意義,妮娜看著眼前發生的事。


    挨了妮娜一擊,倒在地上的獸麵站了起來。滑落在地麵上的戰鬥衣染成白色,然後像飄起來的羽毛一樣在那裏散開了。失去了假麵的頭部上還殘留著黑布。


    那臉朝向這邊。


    看著妮娜。


    [嗚]


    妮娜,看了。


    那裏,在黑布包裹著的頭部裏什麽都沒有。黑色的,煙霧一樣的東西在那裏凝結,淺淺的黃色,小孩子的手那樣大小的三個光,逆三角形的排列著。


    [什……麽?]


    這樣說著的妮娜的聲音被覆蓋了。


    [看見了吧][看見了吧][看見了吧][看見了吧][看見了吧][看見了吧][看見了吧][看見了吧][看見了吧]


    被剝落了假麵的獸麵,黑色的空洞中放出了聲音。


    [伊古納西斯的恩惠,來自遙遠的未來,來自永恆,不是來自冥土,站在我等無間使者門麵前的人,是來送死的嗎?


    [不要聽!]


    迪克的叫聲傳到耳邊。但是,妮娜卻沒有聽到。


    這些話有什麽意義,有什麽力量,對於妮娜來說是不明白的。是不可能明白的。


    但,黑暗的虛無中的三個光變成頭部的形狀從黑暗中出來了,看到它變大了。


    [門已經開啟了。汝,將迷失在極光的狹間]


    但是,那什麽是騙人的吧。說完那些話之後什麽都沒有發生。沒有黑色的虛無,應該掉下來的獸麵恢複到原處,已經連是誰都不知道了。


    那是……騙人的吧。


    哈托沙的粉末和迪克的話。那麽那個是,粉末所帶來的幻覺作用嗎?


    [可惡……嘎啊啊啊啊!]


    那麽為什麽,迪克會那樣不甘的叫著?


    雖然不明白,但妮娜看到了迪克的戰鬥。


    就在那時,卡塔勒勾到了迪克的左肩。血噴了出來,即使這樣也毫不畏懼把眼前的獸麵給打飛,拉開了距離。


    把腰放低,讓妮娜看到一瞬間剄是如何的走動的。


    雷迅。


    這時在都市的天空上染上了薄薄的紫色,也有散落在空氣過慮器表麵的雷光。迪克的身體突然消失,那軌跡形成了光。那姿態簡直就是雷光,確認到光時已經有了結果。


    等妮娜發覺到的時候已經是最後的招式了。


    迪克的鐵鞭打碎了獸麵的頭。


    淒慘的光景……本應該是這樣。無論安全裝置是否開啟著也是那樣的氣勢。打擊武器並不是為了砍殺所製作出來的武器。隻要解除安全裝置的幹涉,那麽獸麵就死定了。


    血和腦漿沒有散落在這地方這並不奇怪。


    但是,空氣中還震蕩著雷迅的餘韻,獸麵的戰鬥衣像打著旋渦一樣,被吸進了鐵鞭,消失了。


    後麵的是,飄舞散去的假麵碎片。


    裏麵的東西呢,那身體消失到哪裏了?


    假麵的背後隱藏著的黑色的虛無的光景穿過妮娜的腦裏。


    戰鬥還沒有結束。


    [不要鬆懈]


    先忘了那件事吧,這樣的情況並不在妮娜的常識之內。沒有麵孔的迷之襲擊者,那消失的方法,迷一樣的話語……沒想到會使妮娜落入混亂的深淵。


    哈托沙的粉末沒有使妮娜興奮反而是醉了。實際,在妮娜感受到雷迅的迫力之前,就已經感覺到了目眩了。


    但是,話說迴來,那是妮娜的大意,未成熟這個事實還是沒有改變。


    自稱是狼麵眾的獸麵們,還在妮娜的周圍。他們的目的是占領機關部。沒有變更目的的樣子,狼麵眾們向要排除站在入口的妮娜那樣迫近。


    疏忽大意導至失敗了。


    趕不上了。準備武器也好使用金鋼剄也好,但也趕不上了,狼麵眾們已經迫近了。


    那時,妮娜的腦海閃過的是……


    變化在那瞬間出現了。


    光從妮娜的眼前穿過。使狼麵眾停住了腳步。


    那光變成了劍的形狀。


    「天劍……」


    是誰說的話?妮娜的眼前是閃著光的白金煉金鋼做的劍。


    使用它的那人在哪。


    妮娜的目光順著手臂投向拿著白金之劍的那人。


    (難道……)


    「雷馮……?」


    雷馮在那裏。清掃員裝束的雷馮手握白金之劍,沒有表情的瞳孔凝視著狼麵眾。


    「穿過那門」


    狼麵眾的某人大叫到。


    雷馮用白金之劍擺出簡單的動作向側邊揮舞出去。


    天劍技,霞樓。


    揮出去的瞬間,發生了什麽……妮娜隻看到劍從側邊揮舞了出去。


    但是,由於那個動作決定了全部。


    多數的狼麵眾被同時砍殺了。從縱橫斜向,瞬間身體沿著砍線被切開,而且像迪克那時候一樣,同時在那裏消失了,戰鬥衣也隨著砍線被漩渦吸收了。


    「假定這次是這樣好了」


    隨著那話的散去,狼麵眾的身影也消失了。


    妮娜木然的看著雷馮的背影。


    「喂」


    肩膀被迪克抓住。


    「現在走吧。」


    「走……呃?」


    迪克的左肩,血仍然溢出無法止住的樣子。


    因為被那個卡塔勒割到了肉。


    但是,雖然迪克臉因疼痛而痙攣著,但是身上的氣息卻沒有亂。


    「但是,那個……」


    在機關部,迪克為了潔爾妮來到這裏。記得那個。


    然而……


    「那個家夥的事現在丟開不管」


    「丟開不管……」


    「別留在這。如果不想被牽連。」


    不明白那句話的意思,妮娜就被拉著鑽入機關部入口的門。


    機關部的門被關上了,升降機向下降了下來。


    雷馮是穿著清潔員的衣服,這個時間,馬上就到開始清掃機關部的時間了。


    (為什麽雷馮會出現在那個地方呢?)


    升降機待機的期間裏,迪克做了簡單的止血處理。製服的袖子破了,那個傷口被固定綁住。被鋸齒狀的刀刃割到的傷雖然已經止血了,但一轉眼布就被染紅了。


    想起去醫院,迪克可是一臉不在乎的樣子,妮娜的話就說不出了。


    升降機來了。


    「說不定對你做了壞事呐」


    一起進去後,迪克嘟噥著。


    「什麽,會變成怎樣?」


    「對於被空氣過濾器守護著的這個城市世界,是被自然的東西所左右的事,明白嗎」


    迪克的表情已經不是之前那種輕浮的表情了。是因為失血過多嗎,臉上浮現出極度疲勞的樣子。


    「是的」


    「同樣的,自然得習慣這些汙染獸徘徊在現在世界裏的這個事實,知道不。那麽,是誰,因為什麽……最先有那樣疑問的是煉金術師們創造的電子精靈。你和電子精靈有關聯。不同意吧,但是,你也是被和其他的夥伴所不同的生活方式強迫著。」


    「……」


    「這是被電子精靈初次看到的人的命運,就是那樣的東西。……如果從旁指導,對於那家夥伊古納西斯之名的正經說詞是沒用的。要當心」


    「伊古納西斯……是人的名字嗎?」


    「反正早晚會見麵的」


    迪克勉強勾起嘴角的笑了。因為那(表情)的確縕含著複雜的感情,妮娜隻好沉默了。


    「……可是,剛才差點突然叫出來吧」


    「呃?」


    「那男人的事啊。是那小子咯?你在意吧」


    那個瞬間,妮娜的臉變得通紅。


    「那個是,不是啦。不是,不是啦……是後輩啦!隻是在意的後輩啦」


    「決定問那樣的事咯」


    「因此……」


    「……在意那小子咯」


    突然不作聲了,妮娜咽下了要說的話。


    「那小子是天生的強者咯?」


    那一瞬間,總覺得迪克看透了妮娜。


    「對天生強大這種事,為什麽不更多的去使用自己的能力,讓你在意吧」


    「……是的」


    「如果是那樣,要求太高啦」


    升降機到達了機關部。迪克那樣說著的同時像撫摸似的拍了一下妮娜的頭,一個人走出了升降機。


    娜妮本打算追上去反駁,被迪克轉身用身體阻止了。


    「就在這裏分別吧」


    迪克的手快速推動開關,鐵欄的門關上了。


    「呃?那個……」


    「然後雷迅呢……你已經看到了吧。也教過你了吧。不管是怎樣的形式,你都能掌握那個。那東西的樣子會因狀態而變動。以後你自己想辦法咯。雙手和單手的話,用法不同。」


    「前輩……」


    今晚充滿了迷呢。是實力者卻不是小隊員的迪克。突然賣弄那可怕的技藝。迷之襲擊者。伊古納西斯……


    「隔了好久才又在潔爾妮走動呢,很愉快」


    升降機搖晃著。開始上升了。


    「祈禱希望能不再見麵。到那時還會讓我來做前輩方麵的事嗎」


    「前輩!」


    「今天好像有祭祀啊,要依靠(祭祀)傳達給你,一定是吧」


    妮娜唿喚著對麵背對著升降機揮手的迪克。


    返迴到入口,雷馮呆然的站著。


    「啊?隊長?」


    擺出發呆的臉的雷馮對妮娜出現的事感到疑惑。


    「啊?今天不是打工嗎?啊?是不是在說我,為什麽在這裏?」(妮娜想事情,語無論次)


    那個手裏的不是白金之劍。


    「雷馮……你?」


    本想問他,但妮娜還是閉上了嘴。為什麽,還是沒有先前那樣問出口。感覺到那樣的心情。


    應該避免被卷入……那樣的話說不出口。


    「睡迷糊了嗎?」


    「不是那樣嗎?累了吧。白天也在做城市警察的工作吧?」


    「那個是,是那樣啦。不過,唔……」


    扭頭適當的表示了讚同,(這動作)促使雷馮返迴機關部。


    「啊,對了」


    在進入升降機中的雷馮拍了下手,引起妮娜的注意。


    「什麽?」


    「給隊長使用的話想起個好招數喲。明天,在練武館做給(你)看看。不過不是說雷迅呢」


    聽了那番話,妮娜很是驚訝。


    靠那樣的方式傳達到。


    (那樣啊,那麽迴事啊)


    雷馮為什麽會知道雷迅,迪克好像完全知道這件事,從他的話中,也沒有覺得那是不可思議的事,妮娜明白了。


    (作為點心的迴報是技巧……嗎。雖說像我的風格,確實像啊)


    對女孩子來說是很遙遠的禮物。


    [好期待]


    那樣子一邊拿取一邊迴答。


    妮娜的話讓雷馮笑了。那是與迪克不同的笑容,妮娜受到影響表情也放鬆了。


    那個時候……想給專注於迪克的狼麵眾來了個出其不意的時候,妮娜腦中浮現出雷馮的麵龐。那個瞬間像有什麽……簡直就像在夢中見過的哈托沙的粉末一樣。


    (好的結局是跟對方的結合)


    謝琳娜的那句話在腦海中閃過


    (想太多了吧)


    那樣想過,不過,那個考慮並不是為了勾起別的厭惡感。沒有,不過,在萬分危機時出現救援……簡直象故事的女主角一樣。所謂女主角的命運,往往和英雄的命運直接連結著。命運共同體。那個和謝琳娜的話有著不同的意義嗎?


    正因為自己和那樣的事不相稱,覺得那種感覺是羞恥的。感覺羞恥,不過……


    「多管閑事呢,前輩」


    一邊說著,妮娜的表情也緩和了過來。


    迪克賽裏奧.馬斯肯在潔爾妮就讀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另外把學生會裏最好畫像的台座上的字替換了的罪魁禍首的事妮娜是知道的,然而那是幾天後的事了。


    伊古納西斯,還有自報姓名的狼麵眾是個奇怪的集團……那個身姿再次出現在麵前的事讓妮娜傷透腦筋,日子就這樣消逝了。


    有時偶然想起對那個夜晚的事會感到疑問。感到好像有什麽要開始行動了一樣,可是那個看似表麵平靜的湖,底部流動著的暗湧一般,妮娜不能了解。


    那句話再次傳到妮娜耳朵裏時,已經是結束了和第一小隊的比賽之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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