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安把我送到醫院,醫生,醫生開了退燒藥給我們,我昏昏沉沉的。


    我很少感冒發燒,這是十年後的發燒,有時候會感冒,也是很快就好了。


    我就說在醫院住一夜,秦淮安迴去,我難受得厲害,不想動,一動就感覺天旋地轉。


    “你住院,我也不能迴去,我能放心你嗎?你不迴去,我就打電話給媽,他們應該著急了,都等我們迴去吃飯。”我現在暈得很,所以思考不了。


    “你來做主吧!我感覺自己連動都不想動了。”


    秦淮安打電話迴去,我媽說馬上叫廚娘給我做點粥,一會送到醫院,秦淮安也走不開,他們一會拿飯過來。


    家裏有司機也是好事,有什麽事情,都能有個開車的。


    我要住院,醫生就給我開了退燒藥,我知道隻有出汗才能退燒。


    我媽還以為我是因為薑華俊迴去,才發燒的,我隻是突然不舒服,跟別人無關。


    偶爾發燒感冒,醫生說很正常,新陳代謝,反正我喉嚨疼,頭疼,身子骨沒力氣。


    秦淮安跟醫生說話,我聽得斷斷續續的,後來太困了,就睡著了。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吃了藥我睡得也不好,秦淮安拿著毛巾給我擦汗。


    我媽拿來了衣服換 ,毛巾什麽都買了過來。


    住院也換上了他們的衣服,我這才發現自己太瘦了,衣服穿在身上,空蕩蕩的。


    但是我感覺自己不會那麽瘦吧!秦淮安說我太瘦了。


    不生病,不會直麵那麽多問題 ,一生病就讓醫生給我檢查身體。


    我的身體還好,醫生說瘦點沒事,重要健康就行。


    隻是突然不舒服,確實怕我有什麽病。


    “病毒感染罷了,過幾天就好了。”醫生見慣了生死和病,在他們看來 ,除開生死,其它都是小病。


    秦淮安幫我換好了衣服,他要的是單人病房,我吃了一點粥,他吃了飯,我媽被他趕迴去。


    南方人天天洗澡,秦淮安親了親我的額頭:“我去衝個澡,你繼續睡。”


    我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繼續睡,半夢半醒的睡覺。


    後半夜沒有發燒,值班護士進來查房,看到我睡得好多了,秦淮安也給我量完體溫,這才敢安心睡覺。


    一覺醒來,已經到了早上七點鍾,我媽一大早就送早餐過來。


    “起來吃早餐,醫生說退燒了,拿點藥迴去,過幾天就痊愈了。”我覺得還是頭暈眼花的,一站起來,就像小時候轉完圈圈後的那種感覺。


    我媽拿著我的醫保卡,到樓下繳費,我就算是急診,所以很快就出院了。


    我媽和司機提著衣服什麽都的,秦淮安抱著我去了停車場。


    八點半左右開店鋪,我們直接迴家,我媽今天就在店鋪。


    “媽,下午沒什麽客戶,你就關門迴家,我現在別說看店鋪,連站起來都難。”我媽說她會看著辦的。


    這身子嬌貴多了,薑華俊在的時候,我出去教他怎麽算價格,批發價調過來了。


    他很快就學會了,我有時候直接跟在秦淮安的身邊,他的公司,我每個月抽一天去做賬。


    很久沒有跟他一起上班了,久違的感覺。


    現在我媽也會操作了,怎麽說我都是我媽的親女兒,基因在那。


    秦淮安把我送到家裏:“老婆,我去公司辦點事,很快就迴來,傑克先生這幾天要訂貨,不過不用趕,貨不多,就是平時的量。”


    我吃了早餐,躺在床上繼續睡覺,現在我睡著了,就是最好的。


    秦淮安急匆匆的去了公司,打開電腦快速把傑克先生的貨單打出來,然後交給朱健宇。


    “這是下一批貨,你嫂子感冒發燒了,我得迴去看著。”朱健宇拿著訂貨單去工廠了。


    秦淮安來匆匆去匆匆的,又開車迴到了家裏。


    你說有誰能像秦淮安那樣,心裏有我,想到的是我?


    哪怕顧天宇這樣的人,人家說是天之驕子,你不去照顧他就偷笑了,還想他照顧你?


    我正在昏昏沉沉是睡著,廚娘正跟人說話:“太太她在睡覺,你等先生迴來再見她吧!”


    我這才記起,我媽還在店鋪:“廚娘,是誰來了?”


    廚娘這才扭開房門:“太太,吵醒你了?是顧先生,聽說你不舒服,跑來看你。”


    顧天宇高大的身體,比廚娘高了兩個頭都不止,我的聲音沙啞:“你怎麽來了?我現在招待不了你。”


    顧天宇說他感覺心神不寧,就到我的店鋪,才發現我不在。


    問了我媽,知道我不舒服 馬上開車過來了。


    “看到我了嗎?迴去吧!你那麽嬌貴,萬一傳染你了,怎麽辦?”他切了一下。


    “這點病毒,我還不看在眼裏,你好好的待著,我去給你弄點薑水喝,煮點薑粥祛祛寒氣。”這人獻殷勤,不知道想要什麽?


    我記得年輕的時候,喜歡一個人,就想把最好的都給他,現在看到他這個樣子,就像看到了我年輕的時候。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人歸萬裏外,意在一杯中。隻慮前程遠,開帆待好風。自入長信宮,每對孤燈泣。


    他這樣又何必呢?他的深情,我還不起,所以哪怕他是真心的,我也隻當玩笑看。


    我不是什麽好女人,隻是有一副臭皮囊,我哪怕多美,也是鏡花水月,終有一天會人老珠黃。


    看著廚娘匆匆跟著他進了廚房,找出辣薑和肉,顧天宇給我切肉絲,辣薑也是切成絲。


    然後放點酒醃一下,煮開的粥不停地翻攪,然後差不多了,把肉絲倒進去。


    很快一股嗆鼻的薑味和肉味,彌漫在空氣中。


    這時候還早,廚娘準備做飯吃,顧天宇放下勺子,把粥裝進碗裏。


    “吃這個,等她發多幾身汗,把毒都排出來。”廚娘是南方人,很少弄薑湯這些,就是煮粥,也是放很少薑絲。


    我這樣睡著也不是個事,就起來下樓,顧天宇看到我下樓 ,馬上過來像扶老佛爺一樣。


    “我對你好吧?知道拿不舒服,就馬不停蹄的來了,給你做驅寒的粥。你試試看,這是我小時候感冒發燒經常喝的粥,怎麽樣也得喝一點。”


    看著他期冀的眼神,我慢慢的吹著熱氣騰騰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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