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得嗎?就在我們第一次相親的地方,他開了房,我們就在那裏過了一晚。”潘秀秀看著我,我知道她現在是清醒的。


    秦淮安吐完了,進去洗手間漱口出來:“你放心,我會給你把人找出來的,十年前的時候吧?我早就不在這邊住了。”


    一個晚上,秦淮安每晚早早就迴家了,我那時候剛剛過廣州。


    秦淮安擺手叫男人帶潘秀秀走:“我查到了就給潘家人打電話。”因為潘秀秀有時候瘋瘋癲癲的,一發病就亂跑。


    秦淮安摟住我:“對不起老婆,我沒想到,都十幾年了,現在還出這事。”


    我哼了一聲,好在秦淮安沒碰潘秀秀,看著她長的還不錯,原來是有過腦膜炎的。


    想起了惠城有過腦膜炎的人,我不禁唏噓不已,娶到這樣的老婆,男人得多痛苦。


    知道是另有其人,秦淮安說過潘秀秀身上有味道,其實就是衣服長期不洗的味道,這味道好惡心。


    秦淮安等這些人都走了,就拿出電話,打給派出所的同學,這個是要派出所管的。


    那時候都是紙質的記錄,不知道還有沒有保存,其實做個親子鑒定最快,就是要花幾千塊錢。


    “老公,你為什麽不直接做親子鑒定?你找派出所,萬一沒有了記錄,那還不是得做親子鑒定?”秦淮安搖頭。


    “我想查一下,當年我爸媽生了兩個兒子,我跟我弟。


    後來算命的說了,我們不能生活在一起,要不然就會有一個活不了。


    所以我爸媽就忍痛割愛,把弟弟給了別人養。”那時候寧信其有,所以一個堂叔,就帶著弟弟離開了平山。


    後來公公婆婆托人找堂叔,沒有找到,如果這個孩子是弟弟的,就是秦家的孩子。


    我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現在秦淮安想查一下,這個男人叫什麽名字,找迴弟弟一家人團聚。


    真是錯有錯著,居然出來了一個親弟弟,派出所那邊的人,聽說他找弟弟,馬上把十年前塵封的檔案找出來。


    其實也不難找,什麽街什麽賓館,什麽年份,就是搬這些資料費點勁,都是歸類在一起的。


    幾個小時後,那邊打來電話,說找到了,叫秦淮安過去看,那時候手機開始能拍照了,還有複印件。


    派出所的同學,給他複印了一份他弟弟的檔案,他弟弟也是姓秦,叫秦淮全,原來他沒有改名字,後來堂叔遷了戶口出來。


    堂叔沒得生,所以當年才領養了秦淮全,他也怕自己養大的孩子,還是迴他父母家,就離家到外麵打工。


    沒想到後來秦爸爸去查,才知道堂叔戶口,已經不在平山了。


    後來秦爸爸跟秦微安說起,他弟弟的事情,秦淮安才知道自己有個雙生子的弟弟。


    難怪潘秀秀說的時候,他沒有去做親子鑒定,如果做了,估計也會有血緣關係,但是基因裏麵,不知道雙生子是不是也會有親子關係。


    我歎了一口氣,這個世界,總有你想不到的意外。


    我沒想到,公公婆婆沒有告訴我,秦淮安有個雙生弟弟。


    如果我也像潘秀秀一樣,遇到他怎麽辦?難道我也叫秦淮全老公不成?


    秦淮安跟我到了派出所,拿著複印件迴家,打電話給潘家人,說明情況。


    現在的秦淮安繼續根據地址去查,看看他們是不是還在廣州住。


    好像冥冥之中,他們兄弟已經靠得很近,都在廣州落戶。


    秦淮安跟我第二天早上,開車到了城中村,可以看得出來,這裏並不是有錢人住的地方,東西擺得很亂,到處都是亂擺攤。


    那些小食攤,正在熱火朝天的在炒粉,蔥花的味道混合雞蛋的香味,彌漫在空氣中。


    這香味確實勾引著味蕾,秦淮安問了幾個老人,才找到一個門口。


    門口的鐵門,鐵將軍把守著,旁邊出來了一個老太太,我走了過去:“阿姨,你知道這裏住的人,什麽時候迴來嗎?”


    老太太看著秦淮安:“你如果不是穿得那麽好看,我還以為你就是隔壁那小子。”


    老太太一說 ,秦淮安激動的問老太太:“為什麽他們的門這樣鎖的,人去了哪裏?”


    老太太叫我們跟著她,她帶著我們去找秦淮全。


    說真的,我有點忐忑,現在去找他,人家會不會認秦淮安不說,最主要的就是,潘秀秀是個有病的人 ,孩子怎麽辦?如果秦淮全結婚了怎麽辦?


    秦淮安沒有遲疑,老太太也走得挺快的,很快就到了一個炒粉的小推車前麵。


    很多小姑娘在排隊等炒粉,老太太笑哈哈的叫秦淮全:“小秦,有個跟你長得一樣的男人找你。”


    如果不是秦淮安穿得很正式,兩個人有種照鏡子的感覺。


    那些排隊的女孩子,看著秦淮安:“原來秦哥穿正裝是那麽好看的。”


    秦淮全裝好了炒粉,收了錢繼續炒第二份,一份四到五塊錢。


    老太太丟下我們就走了:“我要去跳廣場舞了,你們等著他,他的生意不錯的。”


    等老太太離開,秦淮安問秦淮全:“你一個晚上,連本帶利賺多少錢?我今晚有事跟你談,就給你一個晚上的錢。”


    秦淮全看著秦淮安,人家一襲西裝,矜貴俊美,隻有他,擺街邊攤。


    “一天五百塊錢,連本帶利。”其實一天哪裏用那麽多錢,不過秦淮安著急,就數了五百塊錢給他。


    秦淮全叫旁邊幫手的人替他,然後就帶著我們到了他家裏。


    秦淮安不吸煙,秦淮全吸煙,他拿出一根煙,拿起打火機點上:“說吧?什麽事?”


    秦淮安皺著眉頭:“能不能不要吸煙,我是你哥,尊重一下你嫂子。”


    我現在覺得,不是認親的時候:“秦淮安,你別說了,我來跟他說,你是不是十年前,在xx賓館跟一個女人上床,她生了一個女兒,賴上你哥了。”


    秦淮全的手抖了一下,把手上的煙按在煙灰缸裏:“我當年看到潘秀秀,她拉住我就往賓館跑,還叫我秦淮安。


    然後你們都知道了,我們一夜春風之後,我就離開了,我還要吃飯的,不可能跟潘秀秀在一起。


    她看起來不大正常,睡過之後,她就叫我老公。”


    知道她不正常還跟她睡,這不是沒事找事做嗎?


    “那潘秀秀小時候有過腦膜炎,現在有後遺症,有時候會發作,瘋瘋癲癲的。


    那孩子很像你,你覺得孩子要不要接迴來養?”我叫秦淮安把電話號碼給秦淮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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