紊亂概念級能力的概念,肯定是它的一大用途。


    但絕對不是唯一用途。


    台麵上顯示的是【祂】,這意味著在何安在的認知中,那【四山介孓樹】屬於神明一般的存在。


    而人類再強,在那不可認知的神明麵前,也都是螻蟻般的存在。


    用神明遺物對付螻蟻,著實大炮轟蚊子了。


    關於【四山介孓樹之瞳】的用處……


    何安在看著手心中的【四山介孓樹之瞳】,視野突然明滅了一下,這是視野已將擴散的先兆。


    剛剛經曆過四相無惘都無法限製的決堤,使他有了些許防備。


    於是他當即停止發散的思維,停止去思考【四山介孓樹之瞳】的其他用處。


    可就算知曉了【四山介孓樹之瞳】作用,那又該如何使用【四山介孓樹之瞳】?


    是隨身攜帶就能範圍生效?還將它扔出去指定目標?又或者別的什麽方式?


    是永久有效?還是一次性道具?


    一點提示都沒有,還要自己……去賭。


    兩千九百九十九隻眼睛中的一隻,大概率是一次性的。


    如此就不能隨便去試驗它的用法,紊亂邏輯概念,需要動用它的時候,肯定是在緊要關頭,那就得去賭它的使用方式了。


    嗬,真不愧是高維詭秘。


    連【獎品】都這麽令人精神崩潰。


    何安在曾用一枚遊戲幣在捕魚機打下了一條價值六十枚遊戲幣的海豚。


    那是他年少時的驚豔。


    如今,他又用一枚幣,在捕魚機一炮轟死了一尊神明……並獲得了【四山介孓樹之瞳】。


    這又是何等的驚豔?


    而祂也僅是遊曳在淺海中的怪物,在那看不到的深海中,又存在著什麽東西?


    根據捕魚炮的十個檔位來看,炮殺的成功率並非百分百。


    並且這些遊曳的怪物沒有血條,【四山介孓樹】被擊中也沒有亮出血條,隻是明滅閃爍了幾下便化作像素點消失了。


    這麽看來,便是如所有捕魚機一樣,完全是概率問題。


    那何安在的這一炮,以概率最低的一級炮轟殺神明,足夠驚豔。


    若能寫入人類曆史,那絕對是考試必出的送分題。


    籌碼已經用完,何安在迴身看去,見天台的出入口重新出現,當他再轉迴身時,天台上的一切都恢複原樣。


    天台依舊是他熟悉的那個天台,推幣機與捕魚機消失無影,記憶中甚至找不到那bgm消失的瞬間,就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


    除了他手中的【四山介孓樹之瞳】。


    何安在將【四山介孓樹之瞳】放入口袋,卻在手伸入口袋的一刹,恍惚間,他似乎意識到到了什麽。


    那就是【瞳】與【眼】的區別。


    在認知中,【瞳】是指眼睛裏的瞳孔,【眼】才是指整顆眼珠子。


    它叫【四山介孓樹之瞳】,而不是【四山介孓樹之眼】……


    這是否意味著,所謂的【四山介孓樹之瞳】,其實是裏麵那柳葉狀的豎瞳,而外麵那一層包裹著豎瞳的玻璃體,其實隻是承載【四山介孓樹之瞳】的容器。


    如此,何安在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很大的使用方法,或者說使用前提。


    那就是捏爆它,畢竟它受力越大,質地便越軟。


    何安在收好【四山介孓樹之瞳】,然後便離開了天台。


    當他走下樓梯的那一刻,每下一層台階都感到了窒息耳鳴與身心俱疲。


    就仿佛氣壓變化過大而造成的不良反應。


    蛇嶺的公路曲折蜿蜒,前後高度落差巨大,以前走快了,就會有這種感覺,精神恍惚、大腦缺氧、四肢發軟。


    此時的不良反應更勝年前在學院深潛訓練時的上浮太快。


    何安在腦袋裏昏昏沉沉,硬扛著不適迴到了樓下。


    在他看到空曠樓層中,等候在此的何清後,這才一屁股蹲坐在了滿是塵土的地上。


    何清見狀,當即朝何安在小跑而來。


    來到何安在的身前,何清檢測到了何安在麵部與舌頭的異常,以及袖子上幹涸的血跡,至於更深層的精神方麵,她是檢測不到的。


    她蹲下身來,抬手撫摸上何安在的臉頰,柔聲問道:“你怎麽了?”


    何安在搖搖頭,並擺了擺手,“我緩一緩就沒事了。”


    何清沒有追問,而是學著何安在的樣子,與何安在並排而坐。


    何安在稍微緩和了唿吸,於是便趁著這點工夫,給王林江撥去了電話,請王林江給打聽一下這一層樓的出租買賣情況。


    這點小事本不至於麻煩書記秘書,隻是何安在雖是東膠人,但在東膠直接的社會關係就隻有王林江,與其兜三繞四,不如就直接請王林江在有空的時候幫忙打聽一下。


    何安在不著急盤下這層樓,他當下還有很多事要忙,一年級學業還沒完成,暫時沒工夫打理。先打聽打聽情況,以後再說。


    王林江迴複道:“香膠大廈的最頂層啊?我有印象,荒廢好幾年了。這個好說,你若誠心要買,等你暑假之前,我都給你辦好。”


    “那就有勞王叔了。”


    掛斷電話,何安在又與何清講述了一下他構思的賽博商業未來。


    “我見很多人都有肥胖焦慮,想控製體重,卻又管不住嘴,家裏的大娘嬸子就先不說了,就連我上初中時的小女生都有這種焦慮;任何控製飲食的人群都是我們的客戶,比如健身人群、三高人群等……”


    何安在巴拉巴拉說了一堆,何清點頭附和,尚不能發表任何意見。


    待何安在徹底緩和,便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


    “等咱們賺錢了,把這座大廈其他空著樓層全都盤下來,咱也開遊戲廳、電玩城,到時候用彩票來頂樓兌換餐品。”


    此話一出,何安在頓時感覺自己比資本家還黑。


    玩家辛辛苦苦積攢的彩票,換毫無營養的賽博饅頭。


    何安在的良心都在痛哇。


    果然,隻有把良心丟掉才能賺更多的錢。


    離開了此地,二人繼續去遊戲廳刷記錄,何清仍舊一騎當千,而何安在卻是連連吃灰。


    不怪何安在太菜,是遊戲廳設備太老,一些遊戲機的歲數比何安在都大,還有的一些硬件主板出了問題,就連何清都吃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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