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笑了一陣,蘇如是才看著趙雲旁邊那個少年,問道。


    “那你呢?叫什麽啊?”


    “那個,稟王妃娘娘,小人叫錢賀,家裏雖是鐵匠出身,可我從小不喜歡和爺爺一樣打鐵,就自己讀了詩書,想進京考個功名,我曾經還考過鄉試的第一名,可後來不知怎麽,就再也沒過會試了。”


    “怎麽迴事兒啊?以你鄉試第一的成績,沒理由不過啊!”


    “.........”


    蘇如是這般一問,錢賀沉默了。


    大夥兒都等著他開口,可他卻是沒能說出來,站在一旁的錢老鐵匠,看著孫子這般為難的樣子,他才走了上來,與蘇如是稟道。


    “王妃娘娘,是這樣的,會試的主考官給我說過,說賀兒出身卑微,會試的第一是要給有錢人的,誰出的錢多,誰就是第一,不論成績,所以,我們家賀兒這些年都沒能考上,就更別提進京趕考了。”


    “腐敗,真是太腐敗了,這樣的製度,不滅為何?”


    蘇如是氣憤的捏起一雙粉拳,表情有些嚇人。


    出身卑微,就不能進京趕考了?這是什麽道理啊?蘇如是是越想越氣啊!這樣的教育治度,和二十一世紀的那類教育,有何差別?垃圾教育,垃圾教育啊!


    氣憤了一陣,蘇如是冷靜了下來,將目光投向了錢賀身旁那位少年,少年接過蘇如是的目光,不等蘇如是發問,少年便是搶先開口說道。


    “王妃娘娘,小人名叫孫策,和錢兄一樣,我也不喜歡整天和爺爺學打鐵,十二歲的時候,就離開了家鄉,去了普托山,尋找高人,學了六年武藝,我也是今年學成之後,才迴到家鄉來的,誰曾想,一迴來就遇上王妃娘娘,我想,這也許就是天意吧!”


    “好,很好,我身邊就缺武將,你即有一身武藝,不用可惜了,有機會出去產闖蕩一番,自是不要浪費你這一身誌氣。”


    “是,王妃娘娘。”


    孫策高興的笑了起來,與蘇如是應是。


    蘇如是走上前去,拍了拍孫策的肩膀,可讓其它四人少年羨慕壞了,四人羨慕了一把之後,蘇如是才走到下一個少年身前。


    可奇怪的是,這個少年並不敢抬頭看蘇如是,而是一直低頭著,蘇如是觀察過他,自從他一進來,就始終是沒有抬起過頭來了,這讓蘇如是很是感覺好奇。


    心裏疑惑一陣,蘇如是才看著低頭的少年,問道。


    “你叫什麽?為什麽一直低著頭啊?”


    “稟王妃娘娘,我叫李雙,我不像四位哥哥一樣,都有本事,我隻會彈彈琴,吹吹笛子,弄弄樂器什麽的,其它的我都不會,連爺爺教的打鐵,我都沒學好,所以,不敢看王妃娘娘。”


    “噢!搞了半天,你是因為這個,才不敢抬頭的呀!沒什麽,你抬起頭來吧!讓我看看。”


    蘇如是這會兒才弄明白了,搞了半天,這李雙是因為他什麽都不會,隻會樂器,而在蘇如是麵前感到自卑啊!


    蘇如是就覺著沒必要了,這會樂器的男孩子,上哪兒找去啊?會才好呢?你還別說,李雙自插,蘇如是可對他感興趣多了,這個時代,音律這方麵的事兒,一般都是女子才學,哪裏有男子還會樂器,通音律的?


    就是司馬淵,除了會撫點古琴以外,你要讓他講點兒音律方麵的事情出來,他可是一點兒沒轍不是?


    李雙緩緩的抬起頭,當他的那張臉,出現在蘇如是的眼前時,蘇如是心裏的第一個反映就是。


    “哇靠!這娃長的好俊啊!”


    嗬嗬!沒成想,咱蘇如是大姐偶爾看見一個小帥哥,她也會不淡定了。


    不淡定也就不淡定了吧!蘇如是還硬是要盯著人家李雙那張帥氣的臉看,完了,又把李雙這害羞的孩子,給看得低下了頭。


    李雙一低頭,蘇如是才迴過神來,伸手拍了拍李雙的肩膀,蘇如是嗬嗬笑道。


    “別自卑,我還特別喜歡你這種會樂器,通音律的男孩子呢!”


    “真的嗎?王妃娘娘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看我的樣子,像是騙你嗎?”


    喲!其實蘇如是是想說,我還特別喜歡你這種長的帥的男孩子呢!


    可話到嘴邊,蘇如是臨時給改過來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蘇如是還是委婉一點兒的好,免得搞出笑話,有損她這人王妃娘娘的形象啊!


    但蘇如是可能永遠不會想到,就是她身前站著的這個李雙,多年以後,卻是與東方俊和司馬柔兒,三人之間,產生了一段可歌可泣的恩愛纏綿三角戀啊!這場戀情,甚至是被寫入的史冊,為後人傳頌的。


    要是蘇如是一早知道,不知道她會是什麽表情啊!


    安撫下了李雙,蘇如是才看著最後一個少年,問道。


    “你呢?”


    “稟王妃娘娘,我叫吳守,心算快,來之前是給鄉裏的錢莊管賬的,所以對做生意這塊兒,還頗有一些研究。”


    “是嗎?那太好了,我手裏正缺會做生意的人呢!你不錯,馬上就能用得上。”


    完了,趙雲四人沒想到,最先被用上的,竟然會是吳守,這下,四人心裏可就鬱悶了,來之前,除了李雙之外,四人可都在心裏想著,要讓王妃娘娘重用。


    可誰曾想,居然是會做生意的吳守最先達到目的,你說其它三人鬱不鬱悶啊?


    看著四人鬱悶的樣子,蘇如是嗬嗬笑著,對四人說道。


    “你們不必這般模樣,以後迴去風城了,你們都能用得上的,不必在意誰誰後,都是給我做事,不分先後的,你們不必鬱悶。”


    “是,王妃娘娘。”


    “嗯!那就行了,那五位老鐵匠,我們差不多要起程了,我就親自送五位老鐵匠下船吧!”


    蘇如是把這邊五人安撫安了,她便是看著五個老鐵匠,對五人說道。


    五個老鐵匠一聽,連忙收拾起東西,隨著蘇如是下了船,蘇如是下船之後,趙雲五個小子,立馬被雷二等人圍了上來,很快,五人就與雷二等人打成一片,與一幹人等喝起了酒,大聊特聊了起來。


    蘇如是將五位老鐵匠送到了江邊,五位老鐵匠便是看著蘇如是,拜托道。


    “王妃娘娘,以後,他們五個小子,就煩請王妃娘娘多多照應了,老朽五人感激不盡。”


    “五位老先生,莫要說這種話,他們五人前來,也是幫我做事,照應是應該,五位請慢走,一路上小心便是。”


    “那王妃娘娘,就此告別了。”


    “嗯!保重,五位老先生。”


    與五位老鐵匠抱拳相送,目送五位老鐵匠離去之後,蘇如是才轉身走了迴去。


    昨晚上,給了五位老鐵匠一人一百兩銀子,想來,也夠他們好好打理打理他們的鐵匠鋪子了,蘇如是這樣想著,心裏也踏實了不少。


    走迴到船上,蘇如是對著船艙裏的一眾人叫道。


    “差不多開船了,各位座好啊!雷二帶一些人出來揚帆,雷三去掌舵,周大哥就帶著一些人去船尾的小艙裏湊合著吧!前艙裏太擠了,容不下那麽多人,去艙尾的尾艙裏將就一下,順便注意一下後麵的情況也好。”


    “明白........”


    眾人應了一聲,便是按蘇如是的吩咐,各自帶著人,各就各位去了。


    大夥兒都就位以後,蘇如是才對著雷二點點頭,雷二等人收到蘇如是的信號,將船帆給放了下來,船帆一放下,強大的狂風一吹來,便是吹著商船,嘩嘩的往前開去。


    剛開始的時候,船還開的很慢,船底在冰麵上磨出沙沙的聲音,可開了一會兒,商船與船輪磨合好了之後,這船跑起來,那可就相當的快了,在冰麵上,商船就像是有兩匹馬拉著一樣,四個船輪滾的嘩啦啦的,讓人看得震奮不已啊!


    船尾響起了周束等人的叫好聲,船尾的蘇如是,臉上也是泛起了快樂的笑容。


    掌著舵的雷三,隨時觀察著前麵的路況,小心翼翼的控製著商船,隨著風在冰麵上滾動,以防止商船撞向岸邊。


    這個時候,船艙外站著的趙雲五人,個個目瞪口呆,這樣的行船方式,五人長這麽大,還真是第一次見到,當下,五人心裏對蘇如是的崇拜,那又是不禁往上升了不止一星半點啊!五人心想,不愧是號稱雲隱國神女的女人啊!


    恐怕這般的天作,也隻有她能夠想出來了。


    商船下常的往前行駛了一段距離之後,雷二才走到蘇如是身後,說道。


    “主子,以這個速度行駛下去,估計天黑之前,就能到達風城了,到達風城之後,主子便盡快迴風城吧!免得主子身子受不了。”


    “嗯!這肚子一天天漲大,也著實難受,那這樣吧!我帶著櫻寧和那五個少年還有周大哥,先行迴去風城,你和雷三就駕著這船,去下遊走一趟,看能不能遇上耐耐她們,如果能遇上,就順便將她們接迴來,免得她們被凍在江麵上受罪。”


    “行,就這樣定了,等到了風城的碼頭,主子就帶著他們下船吧!我們繼續開去下遊,尋找耐耐她們去。”


    “辛苦你們了,一定要在雪停之前,將她們全部安全的救迴來。”


    蘇如是轉過身,按住雷大的肩膀,對雷二鄭重的交待起來,雷二點點頭,心中的那份責任感,不容置疑。


    交待完了雷二之後,蘇如是才勿自的感概起來,歎道。


    “耐耐也懷有身孕,我真怕她出個什麽意外啊!對了,你迴去風城的時候,樂勝有沒有說什麽啊?”


    “沒有,東勝隻是對我說,一定要把主子救迴來,其它就沒有了。”


    “他,他沒有擔心耐耐嗎?”


    “東勝說,主子比耐耐重要,現在要以大局為重..........”


    雷二話還沒有說完,蘇如是便是伸手將之阻住,心裏一番哽咽,蘇如是的眼淚垂到了眼角之邊。


    一句她比耐耐重要,又讓蘇如是有多麽的感動呢?


    隨著商船的踏冰而去,蘇如是站在船頭,心裏都不禁在想著,她蘇如是,就真的有那麽重要嗎?為什麽她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很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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