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家醫館大廳正門。


    花鳳樓帶著一股子怨氣走了出來之後,便是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不顧眾人的勸阻,硬是將大門給打了開。


    花鳳樓這一開大門,整個術家醫館的人都嚇傻了。


    術益老頭兒正在廳裏和一眾老醫師,商量著處理此次鼠疫的後續問題,隻聽見院落裏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喧嘩之聲。


    術益老頭兒正想開口旬問,突然間,一個弟子匆匆忙忙跑進來,對著術益一眾老頭,便是叫道。


    “家主,不好了,有人將大門打開了。”


    “啊?誰,有這麽大的膽子,沒有我們的命令,敢將大門打開?”


    “額!不是王妃娘娘吩咐,叫抓血老鼠的嗎?”


    術益麵露猙獰,喝問起弟子,這個弟子那叫一個委屈啊!摸著腦袋,便是一陣嘀咕,氣得怒火中燒的術益老頭,差點兒沒胡子燒起來。


    “唉!出去看看,誰敢這麽大膽子?”


    弟子摸著腦袋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術益轉頭對著術醫說了一句之後,便是氣的一甩長袖,理也不理一眾醫師,邁開步子,便是急急的奪門而出,要去看看到底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了。


    要知道,群鼠兇狠,要是大門一開,群鼠群起而攻之,那可怎麽辦?又有多少人會喪生在群鼠的利齒之下?


    帶著這樣的擔心,術益與術醫一路提心吊膽的飛奔至了大門口。


    可是,兩個老頭兒走到大門口一看,傾刻間,兩人便是傻在了當場,動彈不得了。


    此刻,花鳳樓早已是從門外跑進來了,隻不過,他手裏的錦盒之中,早已是多了不知道有多少隻血老鼠。


    這下好玩兒了。


    術益本想著來罵一頓,不過,眼下沒出什麽事,而且這開門出去的小斯,又是安安全全的進來了,完了,手裏還多了一大票活標本,你讓術益如何罵去?


    花鳳樓提著手裏錦盒,站在門邊炫耀得意,術家一眾弟子,皆是圍了上去,將花鳳樓圍了個嚴嚴實實,都要讓花鳳樓教他們捕鼠絕技。


    可笑的是,花鳳樓這個一代淫笑,此時卻隻得無耐做起捕鼠教頭,你讓花鳳樓情何以堪啊?


    “師弟啊!這個不斯,你可曾見過?”


    “我都走一年了,該是你去牧城的時候,管家招進來的吧?”


    “噢!不錯,這小斯有前途,升他做術家內部弟子吧!就封他做搏鼠教頭,專給王妃娘娘捕鼠,也省得讓那些不成氣的弟子們去。”


    看了一陣,術益無耐的笑起來,看著喬裝的花鳳樓,問起了身旁的術醫,術醫一臉茫然,話說,人家術醫一去一年多,知道個鬼啊!


    完了,術益一看花鳳樓身上穿的不是術家內部弟子的衣甩服,而隻是一個下人裝,術益一時起了心思,為了術家弟子的安危,他便有意封捕鼠能幹的花鳳樓,為蘇如是的專用捕鼠教頭了。


    扯起嘴角笑笑,術醫才點點頭,走上前去,拔開眾弟子,叫道。


    “這個小斯,你姓甚名誰啊?”


    花鳳樓嚇一跳,看術醫一臉家主的樣子,花鳳樓心知麻煩來了,略一作思量,花鳳樓才道。


    “噢!小的張三,家主有何吩咐。”


    “嗯!張三是吧!不錯,你捕鼠這般曆害,以後,就封你做主子的專用捕鼠教頭了,就專門替主子捕鼠吧!”


    “額!………是,謹遵家主吩咐。”


    “嗯!跟我來吧!”


    話說,花鳳樓那叫一個鬱悶啊!秉著和這些追了他三天三夜的老鼠,有著血海深仇,花鳳樓在推門捕鼠。


    這倒好,露了一手,倒讓別人把他給看中了。


    現在好了,還成了人家的專用捕鼠教頭,你讓花鳳樓上哪兒哭去啊?他來這兒,可不是為了來捕鼠的,而是為了蘇如是來的。


    要不是蘇如是這朵鮮花在這術家醫館裏,花鳳樓指不定一早就逃出醫城了。


    憑他的輕功,這群血紅鼠要吃他,恐怕是不現實。


    術家一眾弟子,個個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花鳳樓,和血老鼠這種恐怖的玩意兒打交道,他們還真不樂意。


    這下好了,二家主給他們找了個替死鬼,你讓他們如何不開心?


    花鳳樓一臉鬱悶的提著手裏的錦盒跟在術醫身後,一路朝著大廳後的診室行去。


    走到診室大讓口,術醫將門推開,花鳳頭低著頭往裏走,走進去之後,花鳳一抬頭,哇靠!他差點兒沒把腸子給笑出來。


    此刻,蘇如是正與衛旭站在方桌兩邊,用焟滴著玻璃器具裏的血老鼠。


    花鳳樓隻是瞟眼一看蘇如是的背影,花鳳樓就知道,眼下這個站在他麵前的女人,不就正是他朝日暮想著要采的蘇如是嗎?


    你看那腿,你看那肥肥的屁股,你看那誘惑的背影。


    花鳳樓一時之間,還真看呆了,光是看著蘇如是的背影,他身下的家夥都開始微微抬頭了。


    這便是一代淫俠花鳳樓的作風啊!


    凡是看到漂亮女人,他都想上,而這麽多年來,凡是被他看中的女人,還真沒有哪一個逃脫過他的魔爪的。


    “看什麽看,還不給我家主子,當今王妃娘娘行禮?”


    花鳳樓看傻當場,術醫沒好氣的瞪了他兩眼,這才喝罵起來。


    花鳳樓猛的迴過神來,對著術醫點點頭,遂道。


    “小的張三,拜見王爺,王妃娘娘。”


    說著,花鳳樓便是兩腿一軟,低頭跪了下去,蘇如是與司馬淵此時正專注在方桌上的血老鼠身上,兩人都沒注意他。


    蘇如是隻是不在意的揮揮手,讓他起來,花鳳樓起身將錦盒拿了過去,湊到蘇如是身後的時候,花鳳樓還陶醉的深吸一口氣。


    蘇如是脛邊那熟悉好聞的香味,立馬令花鳳樓體內荷耳蒙極速的爆發,不過,像他這樣采花無數淫俠,當然不會那麽輕易便是把持不住。


    “主子,此名小斯,捕鼠特別能幹,僅這一小會兒,便是捕來這一錦盒血老鼠,師兄將他提做捕鼠教頭,專為主子捕鼠。”


    花鳳樓將錦盒放到桌上,術醫才對蘇如是說起來。


    蘇如是三人一聽,有點兒驚訝,轉過身,蘇如是下意識的瞟了花鳳樓一眼,見這小斯長相普通,並沒有多在意。


    伸手將一旁錦盒拿過來,蘇如是提起來一掂量,喲喂!蘇如是挺驚訝,看來,這小斯還真是曆害啊!這錦盒裏沉掂掂的,他一個人是怎麽抓的?


    這般疑問著,蘇如是遂問道。


    “這錦盒裏的老鼠,全是你抓的?你怎麽抓的?你不知道,他們會吃人嗎?”


    “知道啊!小的家鄉年年鬧鼠荒,從小便是與父親一起捕鼠,所以練就了一手捕手絕活,這些血老鼠,除了兇一點兒外,其它地方便與普通老鼠無異了,所以,小的想要抓它們,那自是輕而易舉。”


    花鳳樓開始忽悠了,為了讓蘇如是覺得他很有用,把他留在身邊,花鳳樓下血本兒了,其實,說這話的時候,花鳳樓都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媽的,這些個血老鼠要是真像他說的那般好抓,他也就不會苦的被追了三天三夜,完了,搞得自己遍體鱗傷了。


    好吧!為了蘇如是這朵鮮花,為了蘇如是那美好的身體,花鳳樓忍了,死他都不怕了。


    啥叫淫俠?這才叫淫俠,為了上女人,連命都可以不顧的,這就是淫俠的風采了。


    蘇如是微微笑笑,顯然,忙碌中的她,並沒有在意眼前的小斯,是喬裝的,她隻覺得,這個小斯即然抓鼠能幹,那留在身邊倒也無妨。


    “行,那就替我抓鼠吧!你一個人頂他們十個,去幫我多抓一點來,術醫老先生,器材準備的怎麽樣了?”


    蘇如是說完,便是揮手讓花鳳樓去抓鼠,轉而問起了術醫,術醫則是點頭道。


    “馬上備好,弟子們備好之後,一會兒便送進診室來。”


    “嗯!一會兒你就不要離開,我教你怎麽提取血清,等第一批血清提取完了之後,有效果的話,我們便起身前往牧城,到時候,你這邊還繼續提取,牧城那邊的事,交於我們就行了。”


    術醫張張嘴想說什麽,但話到嘴邊,術醫又給吞了迴去。


    知曉蘇如是性格的他明白,蘇如是決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改變,與其勸蘇如是不要去,還不如謹遵蘇如是吩咐,好好為蘇如是做好後備解藥的工作。


    這樣想著,術醫也隻得無耐的點點頭,應是了。


    花鳳樓一出診室,整個人笑的跳起來,仿佛他吃了蓋中蓋,腰不酸了,腿不痛了,幹活兒也有勁兒了。


    蹦蹦跳跳的拿著一個空錦盒,花鳳樓捕鼠也有勁了。


    花鳳樓做夢都沒想到,自己這誤打誤撞,卻是正中紅心,這下好了,還不用他去找了,蘇如是直接一口話,讓他留在自己身邊。


    你說說,像花鳳樓這樣的淫俠,忌不是就等著這樣的機會?


    這下,那群倒黴的血老鼠,得鬱悶了,來了隻比貓還曆害的家夥,它們想不被抓,那都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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