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底,雲隱國開始吹起唿唿寒風。


    天上的太陽,也時不時去泡妞去了,躲著就是不出來,即使出來了吧!也是穿著厚厚的衣服,舍不得將陽光灑下來。


    在這般壓仰的天氣裏,蘇如是與司馬淵,終於是迎來了他倆孽緣的大婚。


    一個月前,誰都不敢想像,司馬淵竟是會與蘇如是走到一起,三令五申的說,蘇如是要與司馬淵走到一起,那得經曆多少的苦於難呢?


    而且,坦白一點,兩人要走到一起,又得忍受多少流言蜚語?


    不管別人說什麽,蘇如是與司馬淵皆是充耳不聞,繼續將婚事籌備,本來說,皇帝老兒的弟弟成婚。


    應該是全城歡騰才是,可不曾想的是,這兩人,身份有點兒特殊。


    一個淫婦,一個殘廢,這般,兩人的大婚不受人待見,那自然也是在情理之中了,話說,你要是娶個媳婦兒,是人家的棄婦。


    就算你不說,別人也會說三道四,對不對?


    在蘇如是的二十一世紀,人家聽了,大不了說說也就完了,可是在這個世界,這哪是說說就能了事的?


    嚴重了,可是要浸豬籠的,就算死不了,那也得一輩子抬不起頭。


    大婚前一天,秦王府之中,四下張燈結彩,好不熱鬧,司馬淵獨處如此多年,不是見他對女人有興趣,如今,司馬淵終是擺脫孤單,要與蘇如是成婚了。


    秦王府裏,一眾家丁,也是打心底,替司馬淵高興了起來。


    至少,這證明了,司馬淵還並不是性無能或者說,司馬淵是同性戀,他還是喜歡女人的。


    沒有女人的漏洞,被他那長處,估計司馬淵也多半會感到空虛寂寞。


    淩颯很不情願的布置著秦王府,此刻的她,是一早便沒了心情,呆站在府門外,看著府門口,吊掛著的兩個大紅花燈,淩颯心裏很是難受。


    她喜歡喜馬淵很久了,可是,她卻是沒有那個勇氣,與司馬淵表白。


    司馬淵這個人,也一向深沉,自從他的腿直不起來之後,司馬淵也就對男女之事,沒了興趣。


    一個男人,經曆過大起大落之後,總是會變得成熟穩重。


    現在的司馬淵,無疑,早已是相當擁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了,不然,咱蘇如是大姐,也不會為他著迷了。


    再者說來,司馬淵那小樣兒,還真是挺帥的。


    帥哥嘛!肯定能讓女人喜歡,隻不過,前提是,司馬淵那腿,得直得起來,才行啊!


    “拉長著一張臉幹嘛?王爺大喜,你該高興才是,何苦這般鬱悶?”


    淩颯正鬱悶的時候,衛旭拿著一把掃把,走了出來,一瞧見淩颯那鬱悶的樣子,衛旭便是一陣好笑。


    “要你管,廢話多,幹你活去,再來煩我,看我不把你嘴鏠起來。”


    “喲喲喲!你還兇了,就你那點兒小心思,你師兄我還會不知道?秦王爺和三小姐不容易,你啊!還是多多祝福他們吧!”


    “祝福?她可是一個棄婦啊!一個淫婦,那麽多罵名,她哪裏配得上秦王爺了。”


    淩颯怒了,直接是一口堵了去,張嘴便是罵起蘇如是。


    在她眼裏,蘇如是就是一下濺胚子,要不是她勾引司馬淵,司馬淵又哪會迷上她的那張俏臉。


    衛旭的眼神突勿的冷了下來,猛踏一步衝上前去,衛旭少有的瞪著淩颯,冷曆道。


    “不許這般說三小姐,很多事情,你是不知道的,你隻需記住,王爺與三小姐的這次大婚,你賣力點兒就行了,不許多言。”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就不明白了,我們三人從小一起長大,為什麽,你們倆人總是蠻著我,你說,你說,到底有什麽我不知道的?王爺的為人,你我又不是不知道,要讓他一輩子的幸福,毀在那淫婦手裏,我第一個不答應。”


    說著,淩颯還怒了,作勢就要前踏而去,看那架勢,好像現在就要幹掉蘇如是。


    嘿嘿!衛旭樂了,懶得攔她,把路讓開笑道。


    “我先給你說清楚啊!你要覺得,你能勝過三小姐,你就去,反正,三小姐的功夫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你要有把握,你就去了。”


    “你………”


    瞅著衛旭那似笑非笑的樣子,吃不準蘇如是有多大能耐的淩颯,終於是軟了下來。


    她可不敢茂然前去找蘇如是麻煩,免得到時候,搞得偷雞不成食把米,那問題可就大了。


    府外,衛旭與淩颯兩師兄妹又在絆嘴,而府內,蘇如是卻是與司馬淵膩在房裏。


    不要想歪,兩人倒沒幹那事兒,隻是互相偎在一起,取取暖罷了,求下體溫,求下心靈的蔚寂,你懂的。


    火爐中的火焰,燒得正旺。


    司馬淵看著爐中煤石散發出淡藍色的火焰,嘴角浮起一陣微笑。


    “你幹嘛叫蘇如是呢?害得人家想叫你親昵點兒,都不順口。”


    “怎麽不順口了?你可以叫我如兒,小如,如如,親愛的,甜心,honey,達令,baby,mylove,紅茶,可樂,小傻瓜,小呆子,都可以啊!”


    司馬淵呆了,蘇如是這亂七八遭說一大堆,他是沒懂幾個。


    愣著眼側看著蘇如是,司馬淵抱著蘇如是的手,又緊了幾分,疑惑的一陣,司馬淵不禁問道。


    “那你想讓我叫你什麽?”


    “就親愛的,親愛的好。”


    “親愛的,親愛的。”


    甜言蜜言不閑多,膩在一起時光憂啊!


    女人總愛聽甜言蜜語,蘇如是自然也不例外,聽著司馬淵在自己耳邊的輕聲細語,蘇如是的嘴角,擒起了幸福的笑。


    終於有人,將自己當成是寶貝兒了,蘇如是入戲太深了。


    入的越深,傷的越真,隻祈求,蘇如是不要傷才好。


    “哎呀!叫得我哆嗦,好惡心。”


    叫了兩聲,司馬淵一陣滲得慌,怎麽他總覺得,這三個字叫起來,這惡心呢?話說,這親愛的,表示什麽?


    不是活在二十一世紀的人,司馬淵活見鬼不知道這三個字含義。


    “叫兩聲就惡心你了,真是的。”


    蘇如是一拍司馬淵胸口,與司馬淵打情罵俏,如此不可能的兩人,終於是能相擁走到一起。


    蘇如是是幸福的,亦是悲哀的。


    “好了好了,說正事兒不鬧了,你看啊!你一發現這煤石,現在,全大陸,都像是發了狂一般,在山裏挖煤石,雲隱國現今,是一處煤石地都找不到,大婚之後,又有事情給你做了,正好,咱們跑遠點兒,避開這些流言蜚語。”


    “嗯!不過,我先想去一趟醫城,答應過術醫老先生,醫城之事,要解決才行,還有風城,風逸他父親失蹤了這麽久,風家又為什麽為被全滅,我必須去查個水落石出才行。”


    談起正事,蘇如是才定下了婚後的首要目標。


    現在,醫城,風城,牧城,這三城之事,一年前,便是鬧得沸沸楊楊了,醫城醫師們絞盡腦汁,用盡萬藥,將牧城之病,壓了一年。


    話說,水來了,找不到源頭疏通,一味圍追堵截,隻能重複大禹他老爹的悲劇。


    牧城之病暴發,可能就在近期,隻希望蘇如是,別趟上大病暴發的時候,去醫城啊!


    “哎!你啊!總是有事情做?大婚了,咱們就不能好好處在一起嗎?”


    “怎麽?你對女人有興趣了?我還是處女噢!”


    把小嘴湊到司馬淵嘴邊,蘇如是伸出舌頭,舔了舔司馬淵的嘴唇,誘惑起司馬淵,座在司馬淵腿上,蘇如是明顯的感覺到,司馬淵兩腿間的那條武器,有點兒顫動。


    可是,司馬淵卻是輕輕將蘇如是推開,他把興奮壓製住了。


    蘇如是最討厭的,便是這種剛上興頭,便利馬壓下去,這還讓不讓人過性生活了?


    蘇如是在心裏,將司馬淵罵了個遍,毫不否認,司馬淵努力壓製性欲望,讓蘇如是很是不暢快。


    咱蘇如是大姐,可是禁欲了這麽久了。


    你要讓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欲女,如何壓抑的住?


    二十一世紀的時候,身為特工的蘇如是,可是花天酒地習慣了,男人嘛!也不過是蘇如是胯下的玩物而已。


    “行了,快去試試新娘裝吧!看有何不合適的,好讓下人去改,明天便是大婚之日,要早早準備好了。”


    “啊!啊!聽你的。”


    鬱悶的瞪了司馬淵兩眼,蘇如是才從司馬淵腿上撐起來,鬱悶的走去床邊,去試放在床上的新娘服去了。


    司馬淵看著蘇如是的背影,心裏一陣無耐,不是他不想,實在是他不能啊!如今他的這具身體,不敢讓他對那方麵有想法。


    否則,他會害了蘇如是的。


    轉過頭,將目光投向身前的火爐,火爐裏,煤石散發著溫暖的藍炎,司馬淵眼神迷離,在這藍色火炎之中。


    他出現了幻覺,這幻覺裏,他和蘇如是幸福的生活一起,生兒育女,過著屬於他們的生活。


    金錢,權利,地位,一切的一切,皆是被他們拋到了九宵雲外,神仙倦侶般的生活,不過是每一個陷入愛情的人,心中的奢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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