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冷風吹,涼了窗邊月,歎一度輪迴,何以相思切?


    夜漆黑一片,那般孤獨寂靜,黑暗的夜空之中,時不時的有幾顆星星點點,閃爍著忽明忽暗的亮光,看之傷心,聞之淒切。


    一縷涼風,幽幽自蘇如是耳邊劃過,將蘇如是額前的細長流海,吹的飄飛而起,在燈火印照下,成了窗邊獨特的一道風景。


    手裏一翁濁酒醉,紅顏薄命誰人知啊?


    這天下間的情愛,又怎麽能說的明白?半年前,為了逃離帝都雲都那個傷心的地方,蘇如是狂言一聲,要讓陽城開口。


    真正如願以償了,蘇如是心頭,卻是感到無助與寂寞了。


    是命運的齒輪,將她與司馬淵聯係在了一起,兩人在這陽城,經曆了那麽多,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可是,兩人卻是不能走到一起。


    蘇如是隻覺得,自己與司馬淵之間,隔著重重大山,蘇如是就算是想去翻山越嶺,都覺得有心無力了。


    仰頭一口濁酒入腹中,蘇如是少有的一個人喝起了悶酒。


    女人啊!有時候,一個人喝喝悶酒,說不定心裏還能想明白很多事情。


    涼風吹撫著蘇如是的俏臉,喝酒最忌吹風,這風一吹,蘇如是酒勁兒上來了,原本白犀的小臉之上,也是泛起了點點紅暈。


    好一個美人醉酒圖啊!當真是看得人心裏不住升騰,當然,這話是對男人說的,此時此刻,要是有男人在的話,他肯定得唿吸沉重。


    巴不得衝上前去,將蘇如是摟緊懷中,好生一翻愛撫。


    男女之間,也就那點兒破事,衣服一脫,該幹啥幹啥,即是正常的生理需要,那也就不要自命啥清高了。


    女人坦城不可怕,可怕的是,女人虛偽,心中無鵝腿,即使吃了也不打緊,可心中明明很想吃鵝腿,嘴上卻說不吃,這種人才可悲。


    蘇如是正喝得蒙朧,屋外小門被敲響,將蘇如是的蒙朧喚迴了神來。


    甩甩腦袋,微微一振作,蘇如是偏頭輕問:“誰啊?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


    屋外遲疑了一陣,才響起了花子的聲音。


    “三小姐,是我,花子,不好意思,這麽晚了還來打擾三小姐,不過,花子有點兒事想與三小姐細談一番。”


    蘇如是趕緊將手中酒壺放到桌邊,伸出雙手,拍了拍醉意十分的臉,讓整個人稍微清醒了一點兒之後,蘇如是才邁開步子走過去,將門打開。


    門一開,花子抬頭一看蘇如是,他怔了一下,才開口笑道。


    “喲!三小姐一個人躲在房裏自斟自酌,這倒是很少見啊!三小姐這是遇上什麽煩心事了?讓我猜猜,是因為皇上禦賜公主之事?”


    “進來說吧!”


    蘇如是強顏歡笑,說了一句,便是轉身行迴了屋內,走到桌邊,座了下來,靜待花子。


    花子倒也不避違,抬腿走了進來,反手將門關住。步至桌邊,花子眼瞧著桌上的空酒酒壺,訕笑了一陣,花子才撩起長杉,輕輕座了下來。


    座到蘇如是對麵,花子略一思量,遂組織起語言道。


    “三小姐,花子是特地來感謝三小姐的,謝謝三小姐,將飛燕帶迴了我的身邊,花子感激不盡。”


    “算了,不必介意,誰讓我和飛燕是好姐妹呢?花大人還是快去陪飛燕吧!不然,她得寂寞了,你們婚期就快到了,還是多多纏綿纏綿吧?”


    花子微笑著搖搖頭,替蘇如是思慮了起來。


    “三小姐,你蠻不過花子,三小姐有何難受,全部寫在了臉上,三小姐即不想要這個公主的頭銜,那何不想辦法,將之丟掉,已換得更大的利益?”


    花子不是傻子,他自是看得出來,蘇如是與司馬淵之間的小貓膩,蘇如是冒著誅九族的危險,替他將司馬飛燕換了出來,花子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他也想幫幫蘇如是。


    花子這一說,正是說到蘇如是心坎兒上去了,蘇如是苦澀一笑,趴在桌上,無耐的很啊!


    “說的到容易,要擺脫這個公主之位,哪是那麽容易的事情?而且現在,黃城之戰,正打得火熱,皇上又因為三公主的死去,而病倒朝堂,哪還有時間,理會我這點兒破事兒?”


    “唉!三小姐此言差矣,秦王爺不是讓三小姐靜待東風嘛?花子相信,最多不超過半月,這東風絕對會來。”


    花子一說起司馬淵所說的東風,蘇如是就是一肚子火,喝了點兒酒,蘇如是情緒也上來了,小拳一捏,猛一拍桌子,蘇如是當即便是破口大罵。


    “該死的司馬睿,該死的司馬信,明知秦王爺一人難敵越戰雄兵,還讓秦王爺去守黃城,這不是擺明了下套子給他鑽嘛!該死的,這兩小混蛋,別落到本小姐手裏,不然,有他倆好看的。”


    花子嗬嗬一笑,樂起來,蘇如是這般坦白,那怒樣,倒是讓花子看得心花怒放啊!


    明眼人誰看不出來,司馬淵遭太子與四王爺算計?可即便是這樣,司馬淵依舊是不多言,不多語,聖旨一到,司馬淵微笑著,便是趕去黃城了。


    司馬淵甚至是眉頭都不曾皺一下,這倒是令花子,著實是想不透啊!


    笑了一陣,花子才止住笑意,嘴角一掀,花子問道。


    “三小姐,不必在意,秦王爺自有他自己的想法,隻是花子猜不透的是,秦王爺嘴裏的東風,到底指的是什麽呢?”


    蘇如是笑了。


    “暈,那你都不知道,你還這般相信?還最多不超過半個月就來?我無語了,花大人還真是高深莫測啊!”


    “花子隻是很相信秦王爺而已,難道說,三小姐不相信嗎?”


    是啊?蘇如是不相信嗎?花子問到這兒,蘇如是都是呆愣了起來,她百分之百的相信司馬淵,不然,也不會這般安心的在陽城等著了。


    百思不得其解,蘇如是隻得無耐攤攤手。


    “秦王爺實在是太過高深了,蘇如是可想不明白,他所說的東風,指的到底是什麽。”


    花子尷尬的笑笑,用訕笑迴應蘇如是。


    窗外的月亮,緩緩升至了漆黑的夜空,花子與蘇如是這一聊,聊到了深夜,這一夜,兩人討論了很多。


    也計劃了很多,甚至是將朝城,都給計劃了進去。


    如今,朝戰引著朝城大軍,在黃城腳下,正與黃城大軍開戰,那意味著,朝戰那該死的家夥,是肯定不會輕易就把朝城讓出來了。


    即便是朝城就是蘇如是贏迴來了,這要拿下朝城,對蘇如是亦或說,對整個雲隱國來說,都是一個大問題。


    有誰不知道,朝日國朝戰,有一個措號,叫做莽虎的?


    就是這頭莽虎,便是成了蘇如是計劃中的一個最大的路障。


    至桌邊站起身來,花子對著蘇如是抱抱拳,臉上帶著微微笑。


    “三小姐,今夜便談到這兒吧!三小姐若覺得花子計策還行,那花子便建議三小姐,用花子的方法,如若三小姐覺得不行,那花子也不好再多言,天色不早了,三小姐早點歇息吧!身體重要,馬上新年了,到時候,花子還望三小姐與花子證婚呢!”


    “行吧!沒問題,你迴去陪飛燕吧!”


    無所謂的揮揮手,蘇如是爽快的應了下來,也沒想那麽多,不就是證個婚嘛!有什麽難的?


    可就是蘇如是這一酒後的大意,卻是正中了花子的下懷,雖說,是沒給蘇如是帶來多大麻煩,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卻是令蘇如是陷入了無法選擇的境地。


    所以說,人啊!無論在何時何地,都得保持清醒頭腦才行,免得遭人算計。


    花子嘴角微掀,告辭離去了。


    花子離開,蘇如是才趴在桌子上,真是鬱悶的不想直起身來了。


    花子今晚上和她談了那麽多,蘇如是隻聽懂了一句話,那便是:三小姐,你沒得選擇了,占朝城吧!這才是你的出路。


    得,蘇如是算是明白了,花子這小子,是想讓她想辦法,讓雲隱國將朝城賜於她,然後,花子擁陽城,蘇如是擁朝城。


    兩人聯手,定能創造出一個新世界。


    苦澀的笑笑,蘇如是昏昏的站了起來,一路搖晃著朝床邊行去。


    倒到床上,蘇如是眼皮一重,不到三秒,整個人便是陷入了熟睡之中,她太累了,讓她休息休息吧!


    這麽多事,重重壓到她身上,你讓蘇如是如何能承受的住?


    蘇如是必竟隻是一個女人啊!又何必對她奢求那麽多呢?


    就這般,在蘇如是焦心的等待之中,三日時間匆匆而過,而雲都之中,因為司馬飛燕的死,一直臥床大半月不起的老皇帝。


    也終於是幽幽的醒轉了過來。


    老皇帝這一醒,太子司馬睿,臉就開始陰沉了,這半月來,整天座在皇椅上的他,都覺得自己就是皇帝了,話說,座舒服了皇椅,再讓他下來,他心裏多少還是有點兒不樂意。


    但是,後麵實力不算太強的他,也沒辦法,隻得無耐的將皇位,重新交還給了老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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