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過去,鬱家來不少所謂的高人,沒能解決任何問題。


    鬱北源逐漸明白,這些高人徒有虛名,都不是什麽有本事,他還不能得罪。


    本來他也隻是死馬當活馬醫,結果是賭輸了。


    經過陳逐的觀察,他們發現了一件事,霸占鬱霄燃身軀的不知道名東西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麽迴事,這就更叫人棘手了。


    鬱霄燃一個月沒去公司了,他病了的消息逐漸傳出去。


    好在鬱北源一開始就預料到,目前情況還算穩定,公司也正常運轉,隻是一些由鬱霄燃起頭,還沒啟動的項目卻擱置了。原本要競爭的一些項目,鬱北源也隻能叫人盡量去爭,能不能爭取到看命。


    他已經很久不管公司,許多東西還有些跟不上了,不敢貿然前進。


    被關在那個灰茫茫空間的鬱霄燃,心裏也是幹著急。


    “想擺脫現在的困境嗎?”阿蒖的聲音突然響起,無疑給鬱霄燃帶來了些曙光。


    他連忙問:“你想要什麽?”


    如果沒有把握,他不會再和白蒖計較,先擺脫眼前的困境最重要。哪怕知道事情沒那麽簡單,還是不願意放棄。


    “月末這一天你能掌控自己的身體,我也能告訴你一個讓白鶯離開你身體的辦法,要不要做就看你自己了。”阿蒖撐著臉頰,她說這話自然隻能鬱霄燃聽到。她打量著坐在一邊的白鶯,對方是來找陸家兩兄弟的,聽說他們最近走得挺近,經常聚在一起吃飯。


    現在外界的人都知道鬱霄燃摔壞了腦子,但他外出都有人陪著,且陸家兩兄弟對他很照顧,還真的沒有誰敢找麻煩。


    上次聚會,那位叫嚴明月的嚴家大小姐也來見過他,但被氣走了。一個女人貼過來,本身就是女人的白鶯自然不自在,隻能想各種辦法將對方打發走。


    在陸家兩兄弟還有陳逐的幫助下,白鶯在外倒是維持著鬱霄燃的舉止,不熟悉的人隻覺得有點怪,但也沒多想。


    白鶯很想藏起來,白蒖漂亮是漂亮,就是一直被對方這樣盯著,她生怕被看出什麽不對。


    鬱霄燃也不管什麽陰謀了,他問:“要怎麽做?”隨後,他又擔心地問,“白鶯會被弄去哪裏?”


    “你還挺關心她的。”


    鬱霄燃本想說什麽,可又怕激怒她,不給他這個機會了。


    他說:“喜歡一個人是沒辦法控製住的,同樣不喜歡一個人也沒辦法去勉強喜歡。白蒖,這件事就結束吧,你想要什麽補償,都是可以好好商量的。”


    阿蒖麵帶淺笑,自不會為這種事情生氣:“不談這個。”


    “白鶯不會有事,但你想要不被她占據身體,就要給她換個地方,是換陸逢秋還是換陸望秋,就你自己選了。”


    鬱霄燃愣了愣,隨後有些明白了,她應該是平等地憎惡他們幾個人,才會想出這麽一個法子折磨他們。


    但能拿迴身體的掌控權也是好的,在外麵至少能想辦法對付白蒖。


    “要怎麽做?”他問。


    阿蒖頓時彎了眼:“親他們一下。”


    鬱霄燃:???


    “親他們一下,就能將白鶯的靈魂渡過去了。”阿蒖笑著補充。


    鬱霄燃壓製著怒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和:“能不能換一個,這個辦法太惡心了。”


    一想到那場景,他就覺得和噩夢差不多。


    她是真的想折磨他們啊。


    現在他都不想白鶯穿不到她身上,要怎麽培養感情的事情,隻想擺脫眼前的困境。


    “是有點辣眼睛,那就扇他們一巴掌吧。”阿蒖像是被說服了似的,“你扇他們其中一個一巴掌,就能將白鶯的靈魂渡過去了,不能再換了吧,再提出要求我就不搭理你了。”


    鬱霄燃深吸一口氣:“好,就這個。”


    “要用力哦,不然可能渡不過去。”阿蒖提醒。


    鬱霄燃咬牙:“知道了。”


    明明知道這可能是一個陷阱,他還是不由自主地跳下去。被關了一個月,這種滋味太難受,他太想拿迴身體的掌控權。


    白鶯吃了飯,跟著陸家兩兄弟去了他們書房。


    白惠美卻有些擔心地坐在阿蒖身邊,低聲詢問:“自從這鬱霄燃失憶了,他們關係倒是好起來了,兩家不會有什麽合作吧。”


    有什麽合作她不在意,怕影響到女兒。


    “晚上我問問你吧。”


    “媽媽不用擔心,可能是沒了記憶的鬱霄燃沒那麽討厭吧。”阿蒖安撫,“但這也改變不了我要和他離婚的。”


    白惠美還是不放心,晚上問了陸銘學。


    陸銘學表示沒有新的合作,對兩個兒子和鬱霄燃的關係也有點好奇。


    第二天一早,三父子差不多出門,便問了這事。


    陸逢秋說:“既然他失憶了,還和我們來往,也沒必要避開。”


    “失憶後的鬱霄燃還有點意思。”陸望秋哈哈一笑。


    陸銘學看兩個兒子不像是真的和鬱霄燃交朋友,隻是想近距離看熱鬧,頓時不多問了,倒是忘記了這兩個小時候性子有多麽惡劣,估計沒安好心。


    “你們收著點,等哪天恢複記憶迴神過來,肯定忘不了這些事情。”


    鬱霄燃可不簡單。


    月末這一天早上,鬱霄燃猛地起身,重新掌控身體的他長籲一口氣。


    被關在灰茫茫空間的白鶯卻是一愣,跟著迴神過來,不再掌控身體的她恢複了記憶。


    不等她多想,就聽到鬱霄燃打電話給陸逢秋。


    “見一麵吧。”


    陸逢秋一下清醒了過來,鬱霄燃迴來了?


    “什麽地方?現在沒空,下午晚點吧。”


    鬱霄燃冷笑:“好,就平時你們聚的地方。”


    這話陸逢秋明白了,對方沒離開身體,還知道外麵的一舉一動。


    三人在熟悉的地方齊聚,不等陸逢秋和陸望秋多問,鬱霄燃主動開口:“是白蒖,她和我們一樣,造成之前情況的是白蒖,我也不知道她怎麽學到的這種手段,總之,我沒有任何辦法。”


    原本以為白蒖的手段,他無法和他們說這些的,既然能說,那他肯定要說,三個人一起想辦法,總比他一個人單打獨鬥的好。


    “怎麽會是她?”陸望秋大驚,他根本沒察覺白蒖有任何問題啊。


    陸逢秋都有些壓不住驚愕了,白蒖將白鶯的靈魂塞進了鬱霄燃的身體裏?


    他想到了一件事:“你怎麽迴來的?白鶯呢?”


    鬱霄燃正在想扇他們誰的巴掌,最終目光落在陸逢秋的身上,還是他吧,這人難對付一些。


    陸望秋比較鬧,到時候在陸家把事情鬧大了,肯定更好看。


    在陸家兄弟凝神聽著的時候,鬱霄燃狠狠一巴掌扇到了陸逢秋的臉上,將他打得蒙了。


    白蒖說要用力,第二個巴掌不一定能扇下去,鬱霄燃自然要狠狠地扇下去。


    “鬱霄燃,你毛病啊?”陸望秋立馬就同鬱霄燃扭打起來。


    “你們不要打了!”是陸逢秋的聲音,但聽起來有些怪怪的。


    陸望秋僵硬地轉頭,就發現他哥的舉止有點不對勁,像白鶯。


    他瞪大了眼,一拳頭往鬱霄燃臉上砸去:“你他媽的在搞什麽東西?你對我哥做了什麽?”


    鬱霄燃揉了揉疼痛的嘴角:“是白蒖教我的,你去找她吧。”


    陸家。


    今夜有雨。


    阿蒖正在房間,天剛剛黑的時候,紀無言出現在了她的身邊,正好落在梳妝台上。


    她聽見匆匆奔上來的腳步聲,緊跟著是砰砰砸門聲。


    “等會兒,有點事。”她點了下青蛙腦袋,起身去開門。


    門猛地被推開,陸望秋兇神惡煞地走進來:“白蒖,你找死嗎?”


    話剛落,一不明物飛起來,撞在他臉上,居然將臉給他撞紅腫一片。


    阿蒖道:“你別衝動。”


    “你自己做了什麽事情,還讓我不要衝動?”陸望秋大吼。


    阿蒖卻接住了一隻青蛙,說:“他不會將我怎麽樣的,你現在的模樣軟乎乎的,萬一傷到自己怎麽辦?不要衝動。”


    陸望秋望著阿蒖手裏的青蛙,一時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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