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姐,怎麽樣?”


    管明晴掛斷電話後,趴在一邊臉色慘白的宣嚴睿連忙問。


    他刻意找了個角度,將最帥的一麵露出來,輕抿著唇角,仿佛是一個快要破碎掉的男孩,確實勾得管明晴有些動容。


    她知道宣嚴睿是個什麽貨色,就心疼了一秒。


    但目前確實挺喜歡宣嚴睿的,自己和宣嚴睿之間的關係,就算將來對方一飛衝天,也不敢踩她。


    她願意捧個更聽話的。


    她一直覺得杜蒖不是很聽話,難掌控。


    這些年她一直試圖捧新人,可都不溫不火。


    為了讓杜蒖幫她帶新人,她費了不少心思,簡直是將人當小祖宗供著。


    但她心頭不爽。


    不爽很久了。


    要是能捧出一個更紅的,杜蒖對她可有可無。


    如果能將杜蒖拉下神壇,她會更舒服一點。


    宣嚴睿長得不錯,這是當年在地下車庫見到對方第一印象。


    都送上來了,不睡白不睡。


    宣嚴睿長得帥氣,很符合她的口味。


    如今的宣嚴睿已經小有名氣。


    這小子有些手段,居然能將杜蒖那個油鹽不進的哄到。但也很識趣,把人哄得團團轉,從不過線,這樣的人她願意多費些心思。


    但她沒想到中途會出這檔子事。


    事情起因是宣嚴睿看上一個資源,正好很有話語權的人是張朝鳴。


    張朝鳴是個男女通吃的,達成目的了還很大方。宣嚴睿那模樣,肯定能打動對方。


    但宣嚴睿是她的小情人,她舍不得。


    宣嚴睿也不想被男人搞,想到了杜蒖。


    最後結果居然是這樣,二人都有點惱怒。


    更讓管明晴不爽的是,杜蒖比之前更不聽話了,她內心有一種將杜蒖快速拉下神壇的迫切。


    “迴她媽家了。”


    “她說昨晚沒和張朝鳴有什麽,還說張朝鳴是個正人君子,提醒她下次不要走錯房間。”管明晴還是不敢相信,張朝鳴怎麽可能看到美味不吃!


    “怎麽可能?”宣嚴睿滿臉都是震驚。


    張朝鳴是正人君子?


    那就是個變態。


    今天早上醒來,意識到發生什麽後,他覺得天都要塌了。


    可恨的是張朝鳴還沒走,又來了一迴。


    還說反正都發生了,多幾次不差,讓對方滿意了,他就能拿到想要的。


    要是他不同意,那就什麽都沒了。


    宣嚴睿氣得要死,自己吃了這麽大的虧,什麽都沒要就走了,他接受不了,隻能咬著牙答應。


    為了知道昨晚究竟怎麽迴事,他還比較認真。


    結果那個老東西嘴牢得很,隻說很滿意他,會給他想要的,接著就走了。


    走之前還說,很欣賞他。


    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說以後還得糾纏?


    宣嚴睿咬著牙捶了一下床鋪,結果牽動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你小心點。”管明晴提醒,“都發生了,那就學會接受,多從張朝鳴那裏掏東西。”


    她瞅了宣嚴睿一眼,被男的搞了,宣嚴睿那方麵不會有問題吧?


    她也隻是小小遺憾一下,世界上帥哥多的是。


    宣嚴睿有紅的潛力,她還是會繼續捧著他。


    現在又走了這一步,將來的路倒是寬起來,畢竟一次兩次與多次沒差。


    “你要是還想紅的話,就早點振作起來,不要為這點事一蹶不振。”管明晴握著宣嚴睿的手,“我一直都很看好你。”


    “管姐,我沒事,等我身體好了可以立馬安排工作。”宣嚴睿鬥誌昂揚地說。


    他一定要紅。


    還要將杜蒖拉下神壇,不然就對不起他吃了這麽大一個虧。


    要不是杜蒖,他不會遭受這種事。


    “管姐,我想留點和杜蒖之間的痕跡。”察覺到管明晴意味深長的眼神,他說,“應該是留點她和表麵上不一樣的東西。”


    “隨你。”管明晴笑容加深。


    還不知道宣嚴睿有沒有廢,但他被男的搞了後,使得她興趣大減,對他也沒之前的占有欲。


    三天過得很快,盡管心頭很不舍得,杜雅還是快速給阿蒖打包了許多曬幹了和炒製好的山珍。


    “媽媽,我會經常迴來看你。”阿蒖抱了抱杜雅,“你也可以來看我,不過……”


    “來之前需要打電話,我安排人接你,不然不放心,一定不要沒有打電話就過來給我驚喜,那樣會嚇到我的。”


    杜雅連忙點頭,女兒說什麽她都應,女兒那麽忙,哪裏有空陪她,沒必要她不過去添麻煩。


    “今年過年一起過。”阿蒖揮著手,望著二層小樓,到處都是植物盆栽,生機勃勃,“到時候和媽媽一起掛燈籠,貼對聯。”


    “好,媽媽等你。”杜雅含淚揮手。


    阿蒖剛迴到公寓,敲門聲就響起。


    打開門,門口站著的正是打扮帥氣的宣嚴睿。


    短短三天時間,他恢複得還不錯,很精神,依舊是那麽英俊,走出去一定可以將他的粉絲迷得尖叫。


    宣嚴睿和她的公寓在同個小區,過來很方便。


    “怎麽不讓我進去?”宣嚴睿專注地看著她,“你迴家居然都不和我說一下,是不是沒有把我放在心上,這幾天沒見到你,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我突然發現感情是無法壓製得住的……”宣嚴睿深情的眼眸裏多了些隱忍的痛苦。


    應該沒有女人能拒絕他如此熾熱的感情吧?


    演技還挺好。


    阿蒖沒有讓人進去,而是說:“宣師弟,我有話說。”


    宣嚴睿愣了下,除了當著公眾,杜蒖是很少這樣稱唿他的,他不由自主握住拳頭。


    “你說吧,你說的我都聽。”


    “我已經移情別戀。”阿蒖滿臉坦誠,“我們之間就算了吧。”


    “你剛剛也說感情是沒辦法控製的,我深有體會。”阿蒖讚同,“所以選擇從心,立馬和你分。”


    “小蒖……”宣嚴睿瞪大了眼,裏麵全是不敢相信。


    她是不是有病?


    “我有什麽做得不好嗎?”他委屈。


    阿蒖走近一些,眼眸含笑在他耳邊輕聲:“你遞給我的酒不好,喝了容易困,不喜歡。”


    宣嚴睿的臉刹那失去血色。


    “你還把我送錯房間,幸虧遇見個君子。”阿蒖張口就來。


    偽君子也是君子,就差一個字。


    宣嚴睿不知道該不該信,可明白之前的計劃不成了。


    他心裏亂得很,不知道她這是什麽意思,但不能承認酒有問題。


    “可能是那種酒容易醉。”他隨意扯一句,“師姐心意已決,我不好再糾纏。”


    他急匆匆離去。


    得找管姐商量下要怎麽辦。


    管明晴給阿蒖打電話,說即將參與拍攝的那部電影換了最大投資商,要請所有重要演員吃飯,實在不好推脫。


    “到時候很多人,就一起吃頓飯,”管明晴說,“要是你一個不去,其他人恐怕會有意見。”


    阿蒖笑問:“不會有讓人一喝困的酒吧?”


    “這是正式場合,那位李總隻是愛喝酒,沒其他愛好,就是想找人喝一杯。”


    包間裏。


    李俊春說了一堆,目光落在阿蒖身上,滿眼興趣:“聽說杜小姐酒量不錯,來喝點?”


    “那就敬李總。”阿蒖站起來,拿起酒杯一口幹了。


    看來有人和對方提了她的酒量很好。


    確實挺好的。


    酒嘛,不過是水。


    李俊春愣了下,接著高興地拍大腿:“好,爽快。”


    跟著他也拿起酒杯一口幹了:“再來。”


    二十分鍾後,阿蒖麵色如常坐在座位上,包間其他人看她如看鬼一樣,都不敢說話。


    主位的李俊春滿臉通紅,還拿著空酒杯在說幹,已經意識不清楚。


    她看向李俊春旁邊的導演,淺笑著問:“蔣導,要喝一杯嗎?我還能喝兩杯。”


    蔣導:不了吧。


    真的隻能喝兩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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