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哪一脈?”帝懷古突然問道。


    “靈脈”波宇答道。“靈脈?”聽到靈脈帝懷古一陣的陌生,荒天三百六十脈,曾經帝懷古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問過很多人,但是因為荒天太過於廣闊,很多人終其一生也不見得走出一脈,所以對於並沒有人能夠完全的知道


    荒天每一脈的名字,在帝懷古刻意的聞訊之下,他也不過是隻知道一百多脈而已,可這靈脈他並未聽說過。


    “你們可知道,嵐脈,景脈?”


    四人幾乎同時點頭,但又同時搖頭“嵐脈我們知道,可是景脈倒是從未聽說過。


    帝懷古聞言失望了,知道嵐脈那是必然,畢竟之前就有告示言明嵐脈發起會武。帝懷古這樣問其實也沒有報多大的希望,他所知道的一百多脈,還是從有著鎮守使身份的白霜哪裏知道的,連身為鎮守使的白霜都不能夠道盡荒天三百六十脈,何況是他們,現如今這幾人知道的也不


    過是嵐脈一個名稱罷了,嵐脈具體在哪他們根本就不清楚。


    “不過,你可以問問我們的師門長輩。”看到帝懷古神色之中的失望,四人連忙補充道。


    對於他們口中的師門長輩,帝懷古並未報什麽希望,他現在也算是清楚了問也是白問,在這似乎現在就算是問明嵐脈所在也沒什麽意義可言。


    正在說話之間,帝懷古神色瞬間嚴肅起來,他感覺正有大批的修士向著這邊趕來。


    在意細細的探查,帝懷古才是發現,向著這邊而來的是天脈異族,看著規模,應該是前方大戰的天脈異族撤退了。帝懷古很像和傳說之中的天脈異族一戰,可他並非沒有理智,且不說他有沒有那個能力與天脈異族之中的強者一戰,便是這鋪天蓋地的天脈異族也非是他一人之力所能力敵的,遂是帶四人四人飛掠而


    去,避開撤退的天脈異族。


    “他們撤了?我們贏了嗎?”影藏在暗處的波宇四人見到浩浩蕩蕩退去的天脈異族,麵上不僅振奮起來。


    “應該不是”說話的是四人當中的一個,名喚於成光。


    “不是他們為何撤離,這不是天脈異族的風格。”於成光的目光不僅看向了一旁的帝懷古,四人隨著他的目光看去,心中不由的就有了明悟,剛才一定是此人以雷霆手段斬殺那些天脈異族被前麵戰鬥的天脈異族得知,為了以免後放有變才是選擇撤退


    。


    不過在這一切之下,有著一個必然的前提,那就是麵前之人有著讓天脈異族也為之忌憚的實力,難不成此人的實力如此的恐怖,想動之間,四人的心中就有了想法。


    帝懷古本來在意識到大戰結束,他想要參與到戰鬥之中的想法無法實現之後就打算離去,原因很簡單,他不想在鬧出與之前兩次相同的不愉快,可是救下的四個人一定要帶他去見見門內的強者。


    帝懷古也是好奇,這人族的強者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實力,也就順水推舟答應了,反正之後他再離去就是了。很快在波宇四人有意的牽線搭橋之下,帝懷古就認識了他們口中的長輩,來者四人,分別屬於不同的勢力,這四人的來意帝懷古很快就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之中的知,想來是這四人在聽了晚輩的描述,


    知道帝懷古無門無派都是起了拉攏的心思。對此帝懷古當然是不以為意,而且幾人的實力也讓帝懷古大失所望,帝懷古的高傲讓四人很是有些尷尬,可是沒有辦法,他們也都意識到,麵前這個連名字都不屑和他們透漏的高傲青年對他們的輕視


    ,幾人再是像拉攏帝懷古,可是他們也都是有麵子的人,在聽到帝懷古無意和他們走在一起的時候也就算了。帝懷古離開了這裏,可是走的時候,波宇四人卻是找上門來,並且說什麽都要跟著帝懷古,帝懷古本是不願意帶著幾個累贅,可是他最後還是答應了,不為別的,在他以前聽到的關於父母的故事之中


    ,他們在成長之中都有著許多朋友陪伴左右,帝懷古再是驕傲,可是他的內心深處還是很崇拜自己的父親母親的,他願意走一走父親母親曾經走過的道路。


    很快的帝懷古就和四人熟悉了起來,四人分別叫,波宇,於成光,沈贏聖,尤和。


    “帝大哥,你說你不是靈脈的人,那你是怎麽來到靈脈的?是傳送陣紋嗎?”問話的是四人之中比較健談的尤和。“傳送陣紋?”帝懷古疑惑,他還真沒有聽過傳送陣紋,也不是帝懷古孤陋寡聞,在嵐脈早就已經沒人修煉符紋,也就沒有和符紋有關的一切,所有人修煉的都是帝家流傳出來的修煉之法,當然這些修


    煉之法都是來源於帝釋天,而當帝懷古出生以後,他所麵對的修煉世界也就沒有符紋這一說。


    對於波宇四人來說,他們越發的覺得帝懷古有些神秘起來,不知道,出現的詭異不說,不知道天脈異族,不知道符紋,這算是怎麽迴事,不過四人很默契的選擇了不去問。


    “傳送陣紋,便是支持脈與脈之間同行的通道。”


    帝懷古一聽頓時來了興致,他雖然對能夠走出嵐脈充滿了興奮,可並不代表著他不想在迴到嵐脈。


    “傳送陣紋能夠讓我迴去!?”


    幾人也都是知道帝懷古來自那他們從未聽說過的嵐脈,聞言之下便是齊刷刷的點頭。


    聽到有迴去的辦法,帝懷古大大的送了口氣,他的心中也算是有了目標,既然如此,他就一路打聽著嵐脈的所在,一路利用傳送陣陣紋遊走在荒天了的,一舉兩得。人都是感情的動物,在之後很長的一段相處之下,帝懷古開始和自己新結識的夥伴產生了友誼,在嵐脈那樣一個修煉之法從來不算是什麽秘密的環境之下,帝懷古也將自己知道的一些東西教授給了自


    己的朋友們。


    ”他的修煉之法果然神奇,如果繼續修煉下去,我先我們的實力也終將達到他那樣的境界。”


    無人之處,波宇四人聚集在一處。


    “那我們是不是該離開了?”


    “離開為什麽?”


    “波宇,難道你還沒有受夠嗎?我們看似是朋友,可是他真的把握我們當成朋友嗎?你看他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每次看到我都覺得他是在施舍我們。”尤和有些忍無可忍的說道。


    其他幾人也一時符合,”哼”波宇冷哼一聲“難道你們忘記我們的目的是什麽了嗎?我們要的不是和他交朋友,而是為了從他身上得到想要的東西。”


    “可是我們所得到的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你們覺得這已經是他的全部了嗎?”


    波宇靜靜的看了幾人一會兒突然壓低聲音道“我也不隱瞞你們了,其實早在一開始我的師門就已經有了計劃。”


    “什麽計劃?”


    “什麽計劃?難道你們不知道嗎?別告訴我們你們是心甘情願跟著他的。”被波宇說的這麽明白三人頓時都不言語了,卻是他們可沒有犯賤到這種程度,任誰看到帝懷古第一眼,都知道這是一個不好相處的住,跟他走在一起很難獲得他的尊重,對於吧尊嚴的看得無比重要的


    修士來說,沒有人會願意自取其辱,可是他們四個幾乎是同一時間選擇了死皮賴臉的跟著帝懷古。


    為的是什麽也就隻有那麽自己心裏最為清楚明了。


    “活捉他,將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掏出來。”波宇最先表明了自己的目的,其餘三人默默的對視一眼而後同時點頭。


    帝懷古隻記得上一刻他正在和自己最好的四個朋友暢飲,可是當他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竟然被鎖了琵琶骨。


    琵琶骨是修者的要害部位,這個地方也是被鎖住,就等於是攻擊到了龍的逆鱗,任你有多少修為都施展不出,除非你已經不需要這幅血肉之軀。


    “你們是什麽人?”帝懷古到底是沒有你丟掉自己最後的一點骨氣,在麵臨如此被動的局麵之下,已經很是鎮定。


    “什麽人?這麽快就把我們忘掉了。”


    帝懷古聞言,細細的打量之後才想起,麵前的四個人正是當初他那四個朋友的師門長輩。此一瞬帝懷古腦中瞬間閃過明悟,但同一時刻他的腦海發出一身嗡響,他不敢相信自己想到的,帝懷古是高傲,可是他卻是實實在在的把他們當做自己朋友,一百年來帝懷古其實都獲得很是孤單,他


    沒有玩伴,沒有朋友,有的隻是老師和長輩,對於他來說得到朋友,正如他父親帝釋天轉世為人之後得到情親那樣的珍惜,可是,似乎,他心中的友情並不是那樣的美好。


    他的朋友背叛了他?帝懷古不想去承認這個事實,可由不得不去承認。


    ”我們的目的很簡單,告訴我你來自哪裏,還有你的所有修煉之道。”


    從對方很直接,這直接無疑打破了帝懷古的所有幻想,要說他最後的那一點不願意承認,來源於哪裏,就是因為他不知道朋友背叛他的意圖在哪裏,可是現在一切都清楚了。


    頓時四周圍的一切,因為帝懷古一個人影響,而陷入死一般沉悶的氣氛當中。


    “嗬嗬……哈哈…”低著腦袋的帝懷古喉嚨裏發出不知道淒涼,還是自嘲的笑。


    “為什麽,僅僅隻是因為這些嗎?”突然他沙啞著問道,他不清楚,他真得搞不明白,他的父親母親有著許許多多的舍生忘死的生死知己,為什麽他們之中就沒有一個人背叛,而自己竟然如此的失敗。難道是他時任不明嗎?不是的,他的父親母親所交之人駁雜,有的人曾經大奸大惡,有的人甚至不是同一種族,可是為什麽他們之中就沒有人背叛,而背叛他的人竟會是受自己救命之恩授業之恩的人


    。


    “我要見他們。”帝懷古抬起頭來,他一雙眼裏充滿的血絲,看上去極為兇悍可怖。


    麵對這隻待宰的羔羊,四人竟然心中發毛。


    “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們的條件……”


    不等對方把話說完,帝懷古就道“我可以答應你們所有的條件。”


    很快波宇四人就被帶了上來,不過他們四人看上去也不是很好,四人都是一身重傷的被拖了上來。“你們混賬!”四人一見自己的師門長輩就開口大罵。他們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迴落的這樣的下場,隻因為他們的師門長輩並不相信他們,在他們說出了帝懷古傳授的修煉之法之後,他們的師門長輩


    竟然還對他們施以酷刑。


    “人帶來了,隻要你告訴我們想要的,他們幾人任你處置。”


    帝懷古的目光看向了波宇他們,不過他的眼中並沒有仇恨有的隻是濃濃的不解”為什麽?你們告訴我,你們為什麽背叛我?”


    麵對帝懷古質問的目光,四人都沒有任何的羞愧,甚至是直麵相對,這更是刺激了帝懷古,他們竟然沒有半分的羞愧,是他們臉皮太厚,還是有什麽讓他們覺得沒有必要感到羞愧的理由。也許是知道自己也就走大頭了,波宇淒然一笑“今日我們落得這個下場,也是我們自作自受,可是你別以為我們就欠你的。你也是人,我們也是人,可是你從來用看人的目光看待過我們,我們在你的眼


    中就如同一條狗,一條等待著時時刻刻被施舍的狗。”


    帝懷古實在沒有想到自己心目之中的朋友,背叛自己僅僅隻是因為自己的目光,”僅僅隻是這樣?“


    ”還不夠嗎?你有尊嚴別人就沒有嗎?告訴你我們接近你的那一刻,就是要把高高在上的你打趴在地上,就如同今日這般,看看你還有什麽好高傲的。”


    “你以為這時間所有的一切,都該依你為大嗎?可笑當真可笑!”


    帝懷古被波宇這激動的話語質問的徹底陷入了呆滯之中,高傲,是一種錯誤,血脈高貴是一種錯誤,此一刻他人生的觀念比徹底的顛覆。


    正是因為他不認為的一種錯誤顛覆了他所看重的友情。


    帝懷古不知是該悲,還是該笑。


    恍惚之間他想起了,父親當如對他的斥責,大道之下眾生平等,不懂得擺正自己的位置隻能自取滅亡,這聲當時不被他所重視的叱喝聲,此刻竟是那樣清晰的響徹在耳邊。


    大道之下眾生平等,擺正自己的位置……帝懷古不停的嘀咕著。


    “他在說什麽?”


    “是修煉之法嗎?”


    “似乎不是。”“父親我有些明白了”,是的,帝懷古開始有些明白了父親的話,若有論起來,帝懷古的智慧還要在帝釋天之上,依他的智慧結合這一次的背叛不難想清楚帝釋天這句話裏的含義,父親之所有有那麽多


    的生死之交,原因就在於他很有分寸的擺正自己在所有人心目之中的位置,他是強者,他是血脈高貴,可他從來都迴去顧忌到每一個人,不會用自己的高傲去傷害到別人。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父親,你就允許孩兒在高傲一次吧”說出這句話帝懷古的身體開始詭異的膨脹,他無法使用力量,可是能夠自爆丹田之中的力量,他的血脈是高貴的,他可以玷汙自己,卻不允


    許別人玷汙自己的血脈,自己的父親,母親,還有先祖,此時此刻隻有自爆才能夠洗刷所有的恥辱。


    最後的時刻,帝懷古看到了世界變的無比的蒼白,懷揣著不甘和屈辱帝懷古閉上了雙眼。


    “懷古他怎麽樣了?”紫羽不無擔憂的問道。


    “沒什麽隻是受了點刺激,加之經脈受到衝擊受損,修養一點時間就好了。”帝釋天一隻都隻是靜靜的看著帝懷古,雖然帝懷古的表現讓他不滿意,可是在最後的那一刻帝懷古用自爆來明誌,卻是讓著所有的汙點當中有了一絲亮點,至少帝懷古的高傲還是有著最後一點可取之


    處的。帝懷古沒有想到自己睜開眼睛的時候還能在看到自己最想念的母親,他有些不可置信的閉起了雙眼,下一刻卻又猛的正開了雙眼,他能夠感受到周圍的一切,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血液在流動,轉瞬之間


    ,帝懷古就明白了,一切都是假的,他被騙了。


    此時此刻帝懷古的心中有著被騙之後的不快,卻也有著那個近乎真是的世界帶來的痛,還有餘生之後的喜悅,這種種的心虛一瞬之間在他的胸中交織,不是一個滋味。看著兒子眼裏複雜的情緒,紫羽伸手輕撫帝懷古的麵龐“懷古,你……”她想說,不要怨恨自己的父親,可是話到嘴邊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句話很不合適,作為一個母親她能夠體會到兒子受到欺騙的憤怒,可是作為一個妻子他也能夠體會到丈夫的苦心,丈夫沒有錯,若果她足夠理智的話,如果這個時候的帝懷古心中充滿了對父親的怨恨,她應該狠狠的給兒子一巴掌,如果這樣的一次經曆帝懷古依然沒有


    醒悟的話,她就要做出必要的措施。


    “母親我想一個人靜靜”半響帝懷古的情緒冷靜下來,他的雙眼出神的看著屋頂喃喃道。


    紫羽有些猶豫,卻也清楚這個時候是給讓兒子一個人靜靜的去思考,去總結這次經曆的得與失。


    帝釋天注定是一個內心柔軟外邊剛硬的嚴父,這完全取決於他的性格和處世觀念。他沒有選擇呆在兒子的身邊,而是獨自一人站在化巫台上看著雲卷雲舒,這是他第一次分出如此精力來為自己的孩子做些事情,也是是最後一次,從今以後他的所有精力又將投入到這盤天地大棋之中


    。


    “為何哭泣?”


    紫羽默默的走上前站在丈夫的身旁,攙上丈夫的手臂“我是高興的。”


    “高興?”


    “懷古學會了思考,我想他應該是能夠體會到你的苦心的。而我終於能夠拋下一切完成我們曾經許下的諾言。”


    聽到這樣的一句話,帝釋天本應該不平靜的,因為紫羽話語裏所透漏出的含義很是清楚明白,可是帝釋天卻出奇的平靜,隻因為他們之間已經十分的了解對方,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是沒有用的。


    伸手將紫羽攬入懷中,帝釋天笑了,這些年苦了你了。


    是的這麽多年,確實是苦了紫羽,相對於帝釋天的奔波之苦來說,紫羽的苦則在心底。為了他們的骨血,這百年來,紫羽違背了他們當年的承諾,做了百年的賢妻良母,可這賢妻良母的背後則是一個深刻在骨子裏的掛念,自語無時無刻都記得當年他們一起許下的諾言,無論遇到什麽,


    他們永遠都不會分開,之後站在彼此的身旁,而者百年來紫羽一直壓抑著自己,去盡父母之責,現在好了帝懷古算是真正的長大了,紫羽也該方向一切去完成自己的諾言。


    “你一直都知道的對嗎?”帝釋天說這話攬著紫羽的手臂又是緊了幾分。


    安靜的倚在丈夫的懷中,紫羽平靜的說道“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很害怕,害怕自己不能和你死在一處。”


    是的,帝釋天雖然沒有真正的說出自己所麵對的一切有多大的危險,可是紫羽一直都知道,丈夫走在一條鋼絲線上,她不怕帝釋天死,因為她也不怕,她隻怕的是不能夠和丈夫死在一處。


    “現在好了,以後就算是死,我們也能夠死在一起。”說這話紫羽又是將自己往丈夫的懷中深埋了幾分。


    沉默在兩人的相擁之中出現,可是這沉默卻是勝卻千言萬語。


    帝懷古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父母靜靜相擁在一起,看著雲卷雲舒的一幕,這樣的場麵讓他不忍去打擾,他就這樣看著知道漫天的繁星當空。


    “懷古。”父親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帝懷古的耳邊。


    “父親,母親。”帝懷古上前幾步,跪倒在父母的背影之後。


    “你能來找為父,就說明為父的心血沒有白費,以後你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沒人在你走上彎路的時候,再來幫助你,你要好自為之。”


    “父親,母親,你們……?”意識到父親話語裏的含義,帝懷古語調急切的喚道。


    “凡俗之中,為人父母者,至多不過十數年,你有母親的陪伴百年,當是應該知足,你是我帝釋天的孩子,你的體內,不單單有人族的血脈,巫族的血脈,還有妖靈的血脈,你不應該比我差懂嗎?”


    被父母突然的拋棄,帝懷古固然心中不舒服,可他已經活了百年有的道理還是清楚的,他早就不該,渴求活在父母的羽翼之下,讓父母的時間都傾注在自己的身上,這是無比自私的。


    “孩兒……孩兒明白了”語落,帝懷古深深的伏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隨後一步三迴頭的轉身離去。


    自那以後,嵐脈無妄城便消失了三個人,這三個人便是帝釋天,紫羽,還有他們的孩子帝懷古,沒有人知道他們去哪裏了,在起初的一陣慌亂和猜測之中,嵐脈逐漸的平靜下來。


    時光如同白駒過隙,一切的一切也都成為了滄海桑田,千年的時間可是讓許多東西淡忘。


    曾經那個幾乎沒有人煙的嵐脈,也在千年的時光變遷之中恢複了曾經的繁榮。“還猶豫什麽?嵐脈不允許有害群之馬的出現,任何的野心之輩都要格殺勿論!”左師的這句話說的殺氣騰騰,前來征求他意見的嵐脈高層頓時被嚇的戰戰兢兢的退去。左師無疑的一個非常合格的領導


    者,雖然他的實力在如今強者輩出的嵐脈已經不算什麽,可是沒有人不服他,因為嵐脈能夠用一千年的時間,完成萬年乃至是數萬年的轉變這全部都是左師領導有方的功勞。此時此刻的左師並不是獨自一人,在他的身旁站著許多熟悉的麵孔,姬如熙,阿商,童息戰,等等一切老人都目光灼灼的注視著不願的出化巫台,曾經的一千年時間,他們不是沒有懷疑過,突然消失


    的帝釋天和紫羽就藏身在化巫台之中潛修,隻是他們很守規矩被沒有選擇去查探,這才有了那麽虛的猜測,可是盡在不久之前他們感受大了來自化巫台中的力量波動。


    “這一次釋天可真的是放的下心,竟然一撒手就是千年的光。”童息戰感歎著。


    “嗬嗬,隻要他的實力能夠提升,哪怕是再過個千年又如何,說到底嵐脈的生與滅都在釋天一人之手。”左師此話一出,眾人一陣沉默。


    “隻是不知懷古那孩子究竟去了那,算起來他失蹤也有近一千年了。”姬如熙突然說起了帝懷古。聽到姬如熙提起帝懷古,場中便是想起了一陣的歎息之聲,他們並不知道當日帝釋天給帝懷古說的話,所以覺的,帝懷古的失蹤是他們的責任,如果帝釋天和紫羽出關看不到帝懷古,他們都不知道該


    怎麽交代。


    嵐脈新紀元,一千二百五十八年冬,屹立在無妄城千年,已經成為整個嵐脈之人心中聖地的化巫台轟然崩塌。化巫台的突然崩塌,頓時就震撼了整個嵐脈,這個消息以無妄城為中心向著嵐脈輻射開來,很多人為此而震驚的覺得末日降臨,在這些人之中他們每一個都是生於化巫台之後,可以說子他們出生就被


    長輩們告知化巫台的意義所在,帝釋天說有嵐脈之人心中的神靈,而化巫台就是帝釋天唯一在人間的化身,化身坍塌可想對嵐脈人心的震撼。


    很快的從嵐脈各地湧來無數的修士,這些人當中不乏修為驚世的大能人物,而這些驚世的大能,竟然在目睹化巫台的殘垣斷壁之後悲嚎到不能自拔。“釋天,你看自己幹的好事。”再次出關的帝釋天更是給人一種高深莫測之感,他就是那樣靜靜的坐著,卻給人一種天地就存在於麵前的感覺,不僅僅是帝釋天就連帝釋天身旁的紫羽也是有了明顯的變


    化,那一頭漆黑如墨長發此刻已經成為幽蘭之色,真個人都透著一種淨潔而神聖的氣息。


    麵對童息戰開玩笑辦的責難之語帝釋天神色平靜無波,卻是開口道“左師,千年的時光你經能讓嵐脈有一搏之力,可算居功甚偉。”帝釋天此言一處場內頓時肅然起來,確實,左師當得起居功甚偉這四個字,卻別與帝釋天一人的實力增長,左師所做的一切可以算抵得上一個帝釋天所能起到的作用,這樣的大功勞其實一個居功甚偉


    能夠完全的形容。


    “你給了我們一個開始,我們可不能沒有一個結果。”


    眾人聞言皆是點頭,若是沒有帝釋天讓嵐脈超然世外,有了這一千年的時間發展,什麽都是空的。


    帝釋天緩緩的閉上了雙眼,片刻有睜開,那一刹那所有人都看到在帝釋天的眼中似乎有著無數的星辰在閃爍“最後的時刻快到了,左師你知道該做什麽。”氣氛迅速變的緊張起來,這一千年的努力為的是什麽,每一個人都很清楚,而此刻帝釋天則說,他們用一千年準備迎接的即將到來,這讓每個人都熱血沸騰的同時卻也是充滿了忐忑,重要到了決定命


    運的一刻了嗎?


    “金龍他們還沒有迴來,我們要不要派人去找。”


    這千年來,金龍一直不忘帝釋天當年的囑托,期間迴來的幾次,當是每一次都在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之後再次走出嵐脈。


    “不用,他們快迴來了。”


    對於帝釋天的話大家當然是無條件的信任。


    “在此之前,我們還有一件事情要解決。”左師正色的說道。


    帝釋天示意左師繼續說下去。


    ”第三百六十一脈的上古生靈,他們經過這千年的發展,實力已經有了巨大的提升,這是一個潛在的危險,你看是不是要解決掉。“當年為了穩住第三百六十一脈,嵐脈選擇了雙方和平發展,而近千年的時間過去,雙方的實力都是翻天覆地的變化,而第三百六十一脈的野心也就不得不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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