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貞觀年間,荷塘鎮上住著一戶姓楊的大戶人家,楊家在方圓百裏那是首屈一指的富商,家中房有百間錢財無數,盡管富甲一方但卻人丁奚落,到現在依舊三代單傳,現如今的楊家獨子名叫楊開枝,從名字上就可以看出,他的爹娘希望他這代可以為楊家開枝散葉多子多孫。


    也正因為楊開枝是家裏的獨苗,楊府上下對他全都慣著,寵著,因此從小就養成了嬌縱跋扈,目中無人的性格。不僅性格不好,而且從小就不愛讀書,對家族裏麵的生意也不感覺興趣,唯一的愛好就是遊山玩水,吃喝玩樂。


    早些年因為他年紀還小,他的爹娘實在放心不下,因此隻容許他在周邊幾個府縣遊玩,嚴令禁止走遠。可隨著年齡的增長,楊開枝已經無法滿足隻是在周邊遊玩,他渴望外麵的花花世界,於是乎在他十八歲的時候就向父母提出要出去遊曆一番,美名其曰說什麽,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想要出去長長見識。


    楊家父母本來是不同意,主要還是因為覺得他年紀還小,獨自外出實在危險。可楊開枝的態度卻十分堅決,大有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楊家父母知道拗不過這個驕縱慣了的兒子,無奈之下隻能點頭答應並且千叮囑萬囑咐讓他注意安全,這才將他送出家門。


    楊開枝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次外出遊玩居然會是他生命中的最後一次。


    離開家後的楊開枝就像那魚歸大海鳥入林,如脫籠之鵠一般自由自在十分的灑脫,雖然做不到朝遊碧海暮蒼梧,但一路上美如畫卷的青山綠水,各種歎為觀止的奇觀異景以及各地獨有的風土人情都讓初次出遠門的他大開眼界,興奮不已。


    外出遊玩的日子總是過得非常快,不知不覺出門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這一路南下走走停停日子過得那叫一個逍遙愜意,這天楊開枝來到一處山林,因為貪戀沿途的風景,等他覺得該找個地方落腳的時候這才發現天色已晚,而且他現在所在的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就算想隨便找個遮風避雨的地方都沒有。心情鬱悶的他正要開口斥責這次隨他一起出來的隨從時,這才猛然想起前幾天他們兩人路過一個鎮子,那裏正在舉辦一年一度的廟會人山人海十分熱鬧,本就喜歡湊熱鬧的楊開枝怎麽可能會錯過這次機會,結果主仆二人就在逛廟會的時候一不小心就被人群給衝散了。


    當時楊開枝懷裏揣著大把銀票有恃無恐,心想沒有礙眼的隨從跟著正好,省得一天到晚總是在自己身邊礙手礙腳,反正自己有錢大不了以後餓了就去酒館吃,困了就去住酒樓,沒有沒隨從跟著都一樣。


    因此兩人走散之後,楊開枝非但沒有半點擔憂,反而心中還暗自高興,於是乎他也沒有停留,丟下隨從便獨自一人上路了。之前的幾天一切順利楊開枝並沒有感覺到身邊少了隨從服侍有什麽不方便的,可如今身處荒郊野外,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他便開始後悔了,後悔當初為什麽不等等隨從,此時此刻他是多麽希望身邊能有一個人陪著自己,如果有隨從在身邊提醒自己就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正當楊開枝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從密林之中突然走出來一位身後挑著柴禾的魁梧漢子,看裝束打扮應該是住在附近的樵夫。此時那名壯漢也注意到了楊開枝,見他是個文弱公子,而且臉上寫滿了驚惶不安,於是心地善良的樵夫便停下腳步問道:“這位公子應該不是本地人吧!天馬上就要黑了,天黑之後山上危險,你還是快點下山去吧!倘若沒有住的地方,我家剛好距離這裏不遠,公子若是不嫌棄,可以跟著我一起迴家!”


    原本見到有人出現楊開枝的心裏很是興奮,可當他發現素未謀麵的樵夫對自己居然如此熱情,楊開枝的心裏不禁犯起了嘀咕:我和他從未相識,他為何會如此熱情甚至還主要邀請我去他家住宿,難道他對自己另有所圖,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自己還是小心一點為妙。


    而且臨出門的時候爹娘也曾囑咐過他,在外麵千萬不要輕易相信陌生人,尤其是那些主動對你示好的,更要小心提防。


    想到這裏,楊開枝沒有立即答複,而是偷偷打量起麵前的魁梧漢子,隻見那人滿臉的絡腮胡,身體魁梧健壯,敞開的衣領位置可以清晰看到胸口處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如果單純從相貌上看壯漢這麽看都不像個好人。


    楊開枝越看心裏越驚,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迴答,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給出個答複。然而就在他不知道該如何辦的時候,遠處隱隱傳來一陣清晰可聞的鍾聲。楊開枝靈機一動連忙拱手行禮,笑著迴道:“多謝這位大哥的好意,隻是在下從小好善向佛,剛才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鍾聲,附近應該有間寺廟才對,我想著前去禮佛,順便在那裏借宿一宿便是,就不麻煩這位大哥了。”說完, 還不等壯漢說話楊開枝就像逃命似得扭頭就走。


    由於楊開枝離開的實在突然,再加上壯漢後背挑著柴禾一時間阻止不及,無奈之下隻能對著楊開枝已經遠去的身影喊道:“那是一座尼姑庵,你可千萬不要.........”


    楊開枝雖然聽到了壯漢的喊話,可他的腳步卻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反而又加快了一些,見到楊開枝這般,壯漢無奈地搖了搖頭,歎息道:“哎!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新鞋偏要踩爛泥....一切都是命吧!”說完,壯漢一臉悲憫地搖了搖頭便轉身下山去了。


    楊開枝瘋了一般地逃離壯漢尋著鍾鳴聲找去,人雖然已經逃進了樹林裏麵,但是腦海中依舊不斷地浮現出剛才壯漢兇神惡煞的模樣,總感覺背後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盯著自己,那種如芒刺背的感覺令他感到十分的不安,他連忙閃身躲在了一棵大樹後麵,然後悄悄地探出半個腦袋向後麵看去,觀察了半天發現那名壯漢的確沒有跟過來,這才略微鬆了一口氣。


    為了以防萬一,楊開枝在樹林裏麵又躲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這才從林子裏麵出來,然後沿著一條碎石小路朝著山裏走去。走了半個多時辰,他終於找到了那座寺廟。


    楊開枝抬頭看向寺院門楣上麵的匾額,上麵赫然寫著三個鎏金大字“觀音庵”,這裏果然如壯漢所言的一樣是座尼姑庵,而且站在門外還可以隱隱約約聽到裏麵傳出來誦經念佛的聲音。楊開枝整理了整理淩亂的衣服,然後上前叩響院門。


    沒過多久,一名年輕的尼姑打開寺院的大門。楊開枝抬眼一看,頓時被眼前的尼姑給驚呆了,隻見那名尼姑隻有十七八歲的樣子,雖然未施粉黛,但卻依舊十分好看,身穿寬袍大袖的青色法衣,仍然難以掩飾她那傲人的身姿,一時之間竟然看得出神了。


    小尼姑雙手合十,柔聲細語地問道:“阿彌陀佛,這位施主,你有什麽事嗎?”


    聽到小尼姑的問話楊開枝這才迴過神來,連忙拱手還禮道:“小師傅,在下途經貴寶地一不小心迷路在此,現在天色已晚就算找到下山路,到時候恐怕也無法找到住宿的地方,不知道可不可以借貴地借宿一晚。”


    看著麵前囧態百出的楊開枝,小尼姑不禁掩嘴偷笑道:“嗬嗬,這位公子你隨我進來吧!我現在就去向師父稟報一聲!”楊開枝紅著臉說道:“那就有勞小師父了。”


    在一間廂房裏麵,楊開枝見到了小尼姑口中的師父,沒想到她的師父竟然比她也大不了幾歲,看相貌最多也就二十出頭,不僅年輕,而且相貌也比之前的小尼姑還要漂亮很多,隻見這位師父依舊不施粉黛可臉色卻如朝霞映雪一般,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高挑的身材玲瓏有致,如果跟之前的小尼姑一比,對方瞬間就黯然失色沒有了光彩。麵對如此美麗的尼姑楊開枝再次看呆了眼,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尼姑師父目不轉睛。


    已經被對方美貌驚呆的楊開枝居然忘記了施禮,奇怪的是,發呆的不止他一個,此時那名尼姑師父也正在目瞪口呆地盯著他看,眉眼中居然透著一股出家人本不該出現的躁動。


    尼姑師父看著麵前的翩翩少年,一身華麗錦袍,金冠玉帶,就連錦袍上麵的刺繡都極為考究圖案栩栩如生,最主要的就是人長得也英俊,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一時之間四目相對,二人的眼神在這一瞬間糾纏在了一起。


    若不是旁邊的小尼姑低聲輕喚了一聲“師父!”恐怕他們倆一時半會都無法從那種狀態中迴過神來。


    迴過神後的兩人知道自己剛才失態了,神情顯得有些慌張,彼此連忙相互行禮。此時楊開枝才知道麵前的這位漂亮師父居然就是這間尼姑庵裏的住持,法號了塵。而剛才為他開門的小尼姑則是她的弟子,法號空安。


    主賓落座之後,空安為兩人倒上茶水後便十分識趣地退出了房間,此時房間內隻剩下楊開枝和了塵二人,氣氛一時間顯得有些尷尬,同時房間內到處彌漫著曖昧的氣味。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了塵言談顧盼間盡是秋波蕩蕩,一雙杏眼更是風情萬種,楊開枝早已被撩撥的心癢難搔,忍不住撥雨撩雲道:“師父正直錦瑟年華,應該盡情享受大好時光也對,為何甘願留在這荒山野嶺與青燈古佛為伴,難道有什麽難言之隱嗎?”


    眼眶已經濕潤的了塵幽怨地看了楊開枝一眼,隨後輕歎一聲,說道:“可能這就是命吧!我自幼就被送到了這裏出家,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機會?不滿公子,我在這裏每天枯燥寂寞,就如那旱苗盼雨,渴望有一天能夠得到甘露的滋潤........”說這話,了塵已經起身來到楊開枝的身邊,一雙含情脈脈的杏眼直勾勾地盯著他看,那眼神竟然有種說不出來的勾魂攝魄,看得楊開枝身上一陣燥熱。


    楊開枝雖然從小就不喜歡讀書,但了塵剛才話中的言外之意他還是能夠聽出來的。再說了,此時的楊開枝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雖然從來沒有經曆過男女之事,但心中卻十分向往,而且男情女愛向來都是人類的天性,楊開枝此時已經心跳加快,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他吞咽了一口唾液後,一把將就站在他麵前的了塵摟進了懷裏。


    當天晚上,禪房之內春光無限,真的是鴛鴦織就欲雙飛,菊花須插滿頭歸,二人一夜無眠。


    之後的幾天,品嚐到了人間至味的二人肆無忌憚地肆意行樂,而楊開枝更是飄飄欲仙,早已忘記了自己此番出門遊玩的目的,隻覺得這裏就是天上人間不願離開。


    這天,兩人又在房間內共赴巫山之時,不巧被躲在門外的空安撞見。了塵暗自尋思,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倘若不將徒弟也拉下水,自己的醜事早晚會被傳揚出去,到時候自己非但會被世人唾棄身敗名裂,甚至還有可能會被浸豬籠,隻有成為一根繩上的螞蚱才最安全。


    就在當天晚上,了塵特意準備了一桌子的酒菜,又將空安和另外一名弟子空觀一起叫來,讓她們一起陪著楊開枝共飲。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楊開枝在這裏過上了無數男子夢寐以求的神仙生活,一轉眼兩個月過去了,這段日子裏楊開枝每天都是醉生夢死,別提多麽逍遙快活,估計現在就是那個皇帝與他交換,他都不一定會答應。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身體也在不知不覺中日漸消瘦,如今的他已經是雙眼凹陷,目中無神,走起路來雙腿發軟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樣使不上力氣。


    少年輕狂的楊開枝也不知道節製,每天沉浸在歡樂之中無法自拔,了塵是久旱逢甘露容光煥發,精神狀態一天比一天好,原本就美豔動人的她如今更是增添了幾分嬌媚,俗話講: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地是越耕越肥,而牛卻是越用越瘦。了塵見楊開枝現在總是力不從心,便從衣櫃裏麵找出了幾粒紅色的藥丸讓他服下,說是滋補身體的靈丹妙藥。


    服下丹藥的楊開枝果然變得非常勇猛,簡直比從前有過之而無不及,之後的幾天楊開枝每天都會服用那種紅色丹藥與幾人度過了一段歡樂時光,但是令他後悔終生的意外也隨之而來。


    這天傍晚,四人又聚在一起把酒言歡,就在大家盡興歡樂的時候楊開枝突然感覺胸口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便“哇”的一下噴出了一大口鮮血,隨後便兩眼一黑直接倒地不起。了塵師徒三人見狀嚇了一大跳,連忙上前查看,結果發現皮包骨頭的楊開枝已經氣絕身亡。


    觀音庵裏鬧出了人命!空安與空觀二人頓時慌做一團,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反倒是了塵比較鎮定。她對兩個徒弟說道:“有什麽好慌的,他是因為精氣消耗過度而死,與咱們無關,要怪隻能怪他自己不懂的節製,怨不得別人。這件事目前隻有咱們師徒三人知道,隻要你們不說沒有人會知道,現在趕緊去找塊破布過來,將他的屍體裹好,抬到後山隨便找個地方埋了便是,保證人不知鬼不覺。”


    了塵這樣想的確沒有問題,在這荒山野嶺中,死個人誰能知道?再說了,楊開枝還不是本地人,是死是活更不會有人注意。然而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就在了塵以為可以高枕無憂的時候,就在第二天一大早,縣令大人就帶著一隊衙役將尼姑庵圍了個水泄不通,而在最前麵的領路人正是之前邀請楊開枝去家裏住宿的魁梧漢子。


    了塵師徒還在睡夢中便被眾衙役直接拽起,還不等她們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就已經被五花大綁起來了。


    這一切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縣令大人會突然帶著衙役前來?


    原來這一切都要從魁梧漢子說起,那名漢子名叫陳虎,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了,他其實還有一個弟弟名叫陳豹,他們的父母去世的早,這些年兄弟二人相依為命住在山下的村子裏麵生活,兄弟二人的感情非常好。


    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們所住的村子正好背靠大山,兄弟二人除了會種地外,也沒有個一技之長,為了可以更好的生活,閑暇的時候就索性進山當起了樵夫,每天早出晚歸砍柴,然後挑到縣城裏去賣。日子過得雖然十分辛苦,一個月下來也掙不到幾錢銀子,但起碼可以維持基本的生活。


    由於觀音庵裏都是尼姑,砍柴這種事她們那些弱女子也幹不了,因此需要長期購買柴禾,恰巧負責給尼姑庵提供柴禾的正是陳家兩兄弟,因為尼姑庵距離家比較近,作為兄長的陳虎為了照顧弟弟,每次尼姑庵需要柴禾的時候他都是讓弟弟去送,而他則挑著柴禾去比較遠的縣城裏麵去賣。


    原本陳虎這麽做是出於對弟弟的照顧,是好意,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就是因為這個決定令他後悔至今,現在陳豹無故失蹤,至今都是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起先陳虎每隔四五天就會往尼姑庵送一次柴禾,可送著送著,前往尼姑庵的次數就越來越頻繁了,發展到最後變成了有事沒事就往那邊跑,直到最後再也沒有迴來。


    陳虎擔心弟弟安危,一連跑去尼姑庵詢問了好幾次,可每次了塵都說最近沒有見過他來,再問便是一問三不知。


    自從陳豹失蹤之後,陳虎沒事的時候就會在尼姑庵附近轉悠,因為他總是覺得弟弟的失蹤一定和尼姑庵有關係,有一次他發現寺院的大門沒有關嚴,他便偷偷地潛入進去,想著在裏麵是不是能找到弟弟失蹤的線索,沒想到還真的讓他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


    陳虎走進庵內,發現裏麵十分冷清,他緊貼著牆邊躡手躡腳地走了好一會兒都沒有遇見人,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西邊的廂房裏麵傳出一陣竊竊私語。陳虎連忙摸到屋外的窗戶下麵,然後用手指沾了一點口水將窗戶紙捅破,透過破洞往裏一看,頓時就被裏麵的畫麵給驚呆了。


    原來房間內正是了塵的兩個徒弟,空安和空觀二人,此時她們正全身赤裸地抱在一起學著男女之事。這時空安說道:“那日我見師父和陳豹小哥就是這樣做的,也不知道這到底有什麽好玩的,看他們的樣子感覺好像非常快樂。”


    空觀聽後嬌媚一笑,說道:“你要是想知道,那就等到下次有人來的時候你去求求師父,讓她帶著你一起玩,省得你如此念念不忘。”


    陳虎雖然是個大老爺們,但是還沒有娶過媳婦,如今猛地一下看到這番場麵,頓時被羞的麵紅耳赤不敢再繼續看下去,慌慌張張地跑出了尼姑庵。等他迴到家,平複好心情之後將所有事情全部仔細想了一遍,從剛才空安兩人的對話中可以肯定,弟弟已經和了塵發生過那種事情,他的突然失蹤一定和了塵這個淫尼姑脫不了關係。


    經曆過這件事後陳虎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隻是現在陳豹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沒有真憑實據他也不敢去貿然報官,萬一被對方反咬一口汙蔑,到時候自己非但沒有辦法查明真相,自己說不定還得受到牢獄之災。為了安全起見,陳虎每天砍柴之餘,其餘時間都在密切關注著觀音庵的一舉一動。


    那天在山上偶遇楊開枝,原本出於好意看著天色已晚想著帶他迴家住宿,免得他誤打誤撞跑進了觀音庵裏陷入危險,沒想到楊開枝居然會以貌取人直接拒絕了他的好意。當時陳虎歎了口氣,說了一句:“新鞋偏要踩爛泥。”但是還有後半句他沒有說出,後半句則是:“好進不好出!”


    果然,自從楊開枝進入尼姑庵後,陳虎就再也沒有見他出來過,真到昨天晚上,他像往常一樣躲在暗處偷偷觀察尼姑庵的動靜,沒想到正好看見了塵師徒三人抬著什麽東西向後山走去,陳虎出於好奇就跟了過去,躲在暗中親眼看到她們將東西埋到了後山。


    等到三人走後,由於了塵師徒並沒有將土坑挖很深,陳虎輕而易舉就將楊開枝的屍體挖了出去,發現三人埋的是屍體後,陳虎連夜趕往縣衙報官,所以一大早縣令大人這才帶著大隊人馬前來抓人。


    縣衙的公堂之上,空安和空觀二人為了可以減輕罪行,爭先恐後地將了塵所犯下的所有罪行一件不落地全部都講了出來,而且還供出了陳豹被埋的地點,陳豹的屍體居然被了塵埋在了尼姑庵內的菜園子裏麵......


    了塵身為觀音庵的主持,非但不能帶頭遵守戒律,反而還淫亂寺廟,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不顧他人死活,欺騙陳豹和楊開枝吃下春藥,導致二人精盡而亡。了塵所犯罪行天怒人怨,最後被判處了塵騎著木驢,趕赴刑場,讓她臨死之前好好歡樂一下。


    至於空安和空觀因為是被了塵蠱惑,所以才犯下淫戒,雖然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難逃,最後二人被發配邊疆,賣入青樓世代為奴為婢。


    興許是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就在了塵被處死的當天,天降大雨,大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山裏發生了嚴重的山體滑坡位於半山腰的觀音庵被無情地掩埋,從此消失在天地之間不複存在。


    有人說:了塵害死的不止楊開枝和陳豹二人,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男子,那場大雨就是那些冤魂眼淚,是真是假誰知道呢?不過自那以後,附近方圓百裏的男子再也不敢前往尼姑庵借宿了,生怕成為下一個楊開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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