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國君死,底下的皇子全部死,諸公活得好好的,衛家軍的“清君側”行為將更大合理化。


    三年,國都競爭白熱化,你來我往,國君卻堅挺的坐在位子上,每當被人認為他要駕崩時,丁黟又艱難的給他救迴來。


    到最後,太子看丁黟的目光都帶著不滿。


    讓你救國君,那是權宜之計,咋能每次都救迴來呢?


    太子已經坐穩太子之位,自然不想國君繼續活著。


    國君駕崩,太子才能名正言順的上位,正好,他現在壓得住其他皇子。


    萬一,其他皇子又反過來壓製他呢?


    後果,太子不敢想。


    私底下,太子派人接觸丁黟,丁黟兩手一攤,無奈表示,國君給得太多。


    太子一聽,不就是錢嘛,雖然他沒那麽多,但是他可以畫餅啊。


    丁黟也表示,畫餅可以,總要給點實際上的好處。


    好處到手,丁黟接著表示,國君不能暴斃,得慢慢來,否則,他怕被其他皇子暗殺,或被諸公直接打死,也有可能。


    慢慢來。這一慢,太子便等不及,再三催促。


    同時,丁黟將消息傳給其他皇子。


    其他皇子一聽,哪能讓太子得逞,不行,國君不能死。


    丁黟又收獲一大批好處。


    就這樣,她遊走在幾位皇子之間,挑撥離間。


    國君穩坐釣魚台。


    “神醫,寡人身體如何?”


    瞧瞧,這就是區別,同為一國之君,其他兩國君主自稱朕,隻有慶陽國君主,隻配寡人名號。


    “國君,”丁黟躬身,謙卑迴應,“隻要國君按草民說的方法養身,長命百歲不是夢。”


    丁黟停頓一下,抬頭小心翼翼瞅了國君一眼,表現出十分為難的樣子。


    “神醫但說無妨。”國君心情好,胖乎乎的人,坐在那裏,好大一坨,笑起來,跟個彌勒似的。


    完全看不出來,這個人正看著幾個兒子爭奪,恨不得他們鬥個你死我活。


    下麵抖得越狠,他的位置越穩,


    天家,哪來的父子情。


    先是君臣,然後才輪到父子。


    丁黟在國都攪風攪雨,衛玉成在外穩打穩紮。


    試探過多次,丁黟震驚發現,慶陽國國君,隻會玩權爭勢,並且,他的權勢,還不出國都。


    也就是說,國君的耳目範圍,隻在國都這塊地方,外界的聲音,完全由諸公把持。


    甚至,來了那麽久,丁黟就沒看到國君有一天想起來上朝,有一次想起來去了解政事。


    他跟個吉祥物一樣,被諸公架空,死命抓住僅有的權力不放手


    丁黟震驚了一下,震驚一下。


    望著幾個皇子你爭我奪,旁觀皇子背後的人互相使絆子。


    想不通,這傀儡似的位置,有什麽好爭。


    皇子要上位,需要諸公的支持,諸公得到權力,想要再拿迴去,基本不可能。


    長此以往,門閥壯大。


    上位的人隻不過是諸公推出來的代言人,代言人不聽話,換一個便是。


    而諸公,把持著慶陽國上上下下。


    下麵的人想往上爬,都得看諸公臉色行事。


    心情好,給點小甜頭,這個甜頭,還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看人不爽了,直接擼趴下。


    輕則丟命,重則家破人亡。


    如那時的衛家。


    長輩戰死,一群小輩,全部流放。


    乃至,從未想著給他們留一條生路,沒想著他們能走到樓州,直接南路解決。


    為國戰死之人,犯的是謀逆之罪。


    這等完全不搭的罪名,不需要理由,直接扣到衛大將軍頭上。


    擺明了愛要不要,他們說了算,由不得你。


    衛家,便是他們博弈下的犧牲品。


    時維九月,序屬三秋。


    離開磁州,已經兩年。


    丁黟享受國都紙醉金迷的生活。


    適應得比那些在國都待了幾十年一輩子的人還要好。


    遊走在國君和幾位皇子之間,誰也不得罪,誰也不深交。


    整個遊刃有餘。


    諸公對丁黟,也算禮待有加。


    畢竟,人生在世,誰能不生病。


    丁黟還治好了不少大權在握,身患重病,不想死的人。


    在他們身上,丁黟打著煉藥,的口號,從諸公那裏,得到不少好藥材。


    迴諸公一點加料的邊角料,一邊透支他們的生機,使他們看起來更加健康,實則命不久矣。


    以丁黟如今的身份,想讓他出手,還真沒幾個人。


    她還掛著國君專用神醫的名號。


    諸公不尊重國君是真的,這事大家都知道,隻是不能拿到明麵上來說。


    對那些掌權者而言,他們更加怕死,所以絕不會他人的生命,過度消耗神醫的精力。


    丁黟說了:“師門秘辛,救人有限,救完便走,後會無期。”


    賭嗎?


    見識過丁黟醫術的人,皆不想賭。


    丁黟治病方式,以大量激素類藥物穩定病情,大量止痛藥屏蔽感覺,然後以金針配合大道規則,刺激穴位。


    留一絲在其中,隨時可引爆。


    經她手的病人,好是好了,也隻是好了。


    噶起來也快。


    生死,完全由丁黟控製。


    翻過年,國君偶然得知,衛大將軍後人,打著清君側的名號,逐步逼近國都。


    一方麵,國君是期待衛玉成來的,比起一個有名無實的君王,他也想掌握實權。


    另一方麵,他又擔心,剛出狼窩,又進虎穴。


    “神醫,你說寡人該怎麽辦?”


    “國君,不如,咱們坐山觀虎鬥?”


    國君哈哈大笑,“此計甚妙。”


    丁黟好想給他一記神經病眼神,誌大才疏,說的便是麵前這位。


    既要又要,偏偏沒有任何能力。


    有能力,他都坐不上這個位置。


    不得不說是種悲哀。


    不過,這位國君自我感覺良好,時常發出“寡人欲比肩老祖,無奈時運不濟。”


    得了吧,慶陽國開國之君,那可是是三國之中,在其他兩國圍追堵截下,搶下一塊地盤的狠人,可沒當前國君這種被裹起來發育不全的腦子。


    觀慶陽國國土麵積便知,後代子孫不孝,守不住地盤,被人搶迴去那麽多地盤。


    慶陽國,依舊幅員遼闊。


    七月流火,衛玉成陳兵留陽城,過了留陽城,便是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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