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弘化蒼老的容顏出現,看著他,丁黟突然就笑了。


    以前是風度翩翩的大叔,現在是糟老頭子,不像她,越活越年輕。


    “你?”看到丁黟,呂弘化眼睛一亮,幾步奔過來,站在丁黟麵前,驚喜道,“你迴來了,我…我很高興。”


    呂弘化手足無措,看樣子是想抱丁黟,丁黟一巴掌,呂弘化倒在一邊,廚房門口的保姆嚇了一跳,遲疑著要不要過來扶一把。


    呂弘化掙紮著站起來,充滿愛意的目光落在丁黟身上,丁黟一陣惡寒,又給了她一巴掌。


    這次,不僅保姆懵了,呂弘化也懵了。


    丁黟先發製人,“我呸,你這個糟老頭子,你這一招用得很熟練啊,是不是在很多人身上用過。”


    “沒有。”呂弘化趕緊否認。


    “還說沒有,你那白月光呢,你沒這樣看過她,騙誰呢。”丁黟抱著手,居高臨下。


    呂弘化畢竟老了,被打了兩巴掌,就賴坐在地上,不起來。


    起來會不會再挨一巴掌?不好說,說不定。


    如今丁黟看他的目光,沒有愛意,經曆這幾年折磨,呂弘化小心謹慎,不敢賭。


    結婚的時候,他們也曾恩愛過,是從什麽時候他開始忽視妻子王依霜的呢?呂弘化想起來,有人給他送了封信,在這個通信無比便捷的時代,一封手寫的信。


    信是白蓮寫的,他記得她的字跡。


    她說自己要死了,托她照顧她唯一的女兒。


    呂弘化按照地址找過去,那家人家早就搬家,人沒有找到,他愧對白月光,繼而開始離間妻子和兒子的關係。


    這些,他做得隱晦。丁黟來了之後,抽絲剝繭,一點點查探,才理清頭緒。


    “無能的狗男人。”白月光之死,關王依霜什麽事,沒找到人,關她什麽事。


    呂弘化屁事沒有,受傷的是別人。


    詭計多端的狗男人。


    丁黟現在看著呂弘化露出受傷委屈的神情,火氣一下子大爆發,止都止不,不停往大腦衝上去。


    紅著眼睛,不管不顧,拳頭落在呂弘化身上,打得呂弘化叫喊著四處閃躲。


    “住手,有話好好說。住手,我叫你住手,啊——”


    反抗不過,呂弘化抱著頭縮在地上。


    保姆在廚房門口,望了又望,臉上全是糾結。


    她想著,她現在應該是英勇的衝出去,攔住丁黟,博取呂弘化好感?還是跟著丁黟這個出手大方的富婆,踩呂弘化一腳?


    好糾結。


    門外腳步聲響起,繼而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門內是呂弘化隱忍的低嚎,丁黟坐在沙發上,用紙巾認真擦拭保養得宜的雙手,一個眼神都沒給地上的呂弘化,也沒給進來的那對男女。


    “爸!”呂高暢驚唿,嬌貴矜持的呂家大少爺,一向不動,這會也是臉色大變。


    喊歸喊,扶是不可能扶的。呂家三個兒子,二兒子三兒子可以說蠢,大兒子則是狼心狗肺。


    看到丁黟,表情一怔,一聲“媽”喊得有些懷疑。


    保姆站在廚房門口,望著丁黟年輕的臉,目瞪口呆,目光轉向呂弘化,送他一記鄙夷。


    “呸,老牛吃嫩草,糟老頭子壞得很。”


    目光又轉向丁黟,這麽有錢有顏的小姐誒將誒,是怎麽看上呂弘化這老頭子的?


    保姆搖頭,想不通。趁著沒人注意到她,她想跑路迴保姆房,不參與別人家的家庭大戰,以免被波及。


    丁黟瞥到她,手一動,剩下的錢飛向保姆,使了眼色,保姆秒懂,蹲地上,快速撿起,“啪”,關上門,耳朵貼在門上,聽著動靜。


    突然想起丁黟說的,拿到錢最好選擇離開。保姆收起八卦之心,想了想,開始打包行李。


    呂高暢眼神暗了暗,眼光從飛出去的一遝遝紅票子上略過。其他人不知道,他作為長子很清楚,呂家是真的沒錢了。


    “媽,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不讓我去接你。”呂高暢討好的笑了笑,何無無站在他身後,眼眸充滿嫉妒。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丁黟眼皮掀了掀,隨手將紙巾扔進垃圾桶。


    “去接我,說得你接過我一樣。”


    “媽,”呂高暢眼神有些不自然,“以前,是兒子不對,兒子道歉。”


    丁黟站起來,踩上沙發,抱著手,居高臨下,“道歉?就是這樣的道歉?”


    呂高暢低著頭,眼神陰鷙,再抬起時,露出一絲後悔,“噗通”一下,跪在丁黟麵前。


    “媽,以前都是我的錯,你就原諒兒子,好不好?都是兒子的錯,兒子向你道歉。”


    失去呂家的財富之後,呂高暢才知道生活有多難,這段時間,他作為長子,和呂弘化一起,到處拉投資,說盡好話,賠上小心,點頭哈腰,依舊無濟於事。


    場子效益不好,以前能活著,是因為呂家龐大的產業兜底,自產自銷。現在呂家財富沒了,要不了多久,兩個小廠也會丟掉。


    反觀丁黟,事業蒸蒸日上,商場上都是人精,為了討好丁黟,他們可以另辟捷徑,比如打壓呂家父子,打壓呂家剩餘的產業。


    公共場合,丁黟多次表態,和呂家恩斷義絕,一刀兩斷。


    呂家拚命想挽迴丁黟,可是找不到她。王曼雲不知去處,梅曼萍很剛,一副女強人氣勢,他們接近不了。


    唯一可以接近的梅紋,卻什麽忙都幫不上,他們一說起來,梅紋就顧左右而言他。


    其他不行,梅紋在裝鵪鶉這塊,是專業選手,大師級。


    這幾年,她算是看清,丁黟瞧不起她,但也不會主動對付她,除非她自己作死。


    抱丁黟粗大腿不好嗎,幹嘛要去惹人厭惡?


    梅紋心安理得享受閨女的孝敬,整天吃吃喝喝玩玩,好不開心。


    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閑著去管呂家的事情。


    拒絕不了,那就躲。


    梅紋學著丁黟那樣,天南地北飛,她可比丁黟幸福多了,能去的地方更多。


    呂高暢錢三十年的生活,可謂是春風得意,一句話下去,多的是有人捧到他麵前任他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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