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微知著,有能耐的列郡王府成員都如此沒擔當,東台國總是可見一斑。


    “王妃,叫你手底下的巧手給他拾掇拾掇,不說多像,關鍵是我們能不能借著這個機會出去。”


    出了京城就好,機會大一點,在京城,隻要四方城門以關閉,真正個甕中捉鱉。


    呸,她才不是鱉。


    丁黟想了想,說道:“都打起精神來,自己想死,不要拖累別人。機會隻有一次,要是打草驚蛇,全家死翹翹,我自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們的獨木橋。”


    心累。


    不想帶。


    晚一點會如何?


    丁黟迴到婚房,哪哪都看不順眼,沒有幺幺的幫助,她覺得好難受。


    幺幺在時不覺得,幺幺走後,好像哪裏都有問題,連心情都顯得浮躁不堪。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幺幺。


    幺幺有多久沒出現,沒有迴應了?


    “幺幺,我想你了。”


    空蕩蕩的房間,隻有一道低聲呢喃,無人迴應。


    天還未亮,列郡王府人影憧憧,壓抑的哭聲傳出,越來越大,最終轉化為嚎啕大哭,直衝天際,哭聲傳遍周圍人家,繼位隱忍下來,變成低聲啜泣。


    丁黟醒來,東邊才開始泛魚肚白,耳邊是若有若無腔調十足的哭聲。


    爬起來,仔細聽了聽,接著被子蒙頭,繼續睡。


    陳妙嫣也是個人才。


    天子腳下,可是不能隨便哭的,就算是要哭,也必須忍著,小聲的哭。


    在京城,大哭是對聖上的不敬,特別是皇室宗親之間,規矩更嚴格。


    列郡王府那一聲尖銳的哭鳴聲,是宣告,也是不滿,之後轉為低泣,看似對皇上的低頭臣服,具體什麽情況,誰知道呢。


    辰時,街上已經人來人往,陳妙嫣吩咐人,哭著前往京兆尹報案,一邊走一邊哭,一邊說,怎麽慘怎麽來。


    到了京兆尹,先不進去,站在外麵高聲說上幾遍,力保所有人都聽清楚。


    總之,越多人知道越好。


    ……


    身為郡王之子,施介伏及冠後,身上多了一個鎮國將軍閑職,不需要每天都去上朝,這一天,五更,施介伏坐上出府的馬車,僅帶著一個隨從,到達太和門,垂首站立,表情悲切,不和任何人交談。


    忽視上下左右傳來的隱晦打量目光,施介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一遍遍迴憶母親的話和父親臨別時的囑咐。


    “列郡王府看著鮮花著錦,烈火烹油,實則已經經不起任何摧殘。列郡王府整個身家性命都係在陛下身上,小人當道,讒言傷人,陛下如今已經不大信任為父。到時,為父自會了斷,為你們爭取一份生路。伏兒,不要怪為父。”


    施介伏當時不懂為什麽父親要跟他說抱歉,為何要頂著陛下的懷疑將大哥帶走,原來是因為他已經意料到陛下會過河拆橋。


    昨晚,沒有那人相助,整個列郡王府可能已經沒人生還。


    昨夜的殺手,來勢洶洶,他看不出來,他們到底來自哪。但從他們一進來,直奔各大主子院子來看,他們顯然是知道列郡王府布局,知道郡王府主子的。


    施介伏不敢再想,生怕自己摸索到真相,控製不住自己,露出馬腳。


    陛下要滅了郡王府,父親帶著大哥逃了,將他們留在京城幹擾陛下視線,還有比這更恐怖的嗎?


    眼睛裏忍不住露出滔天恨意,施介伏掐了自己一把,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現在不隻是一個人,背後還背負著列郡王府如今的希望,抬靈出京,勢在必行。


    ……


    丁黟沒有出現在靈堂,趁著這個功夫,她去京城各個府邸轉了轉,皇宮內沒跑空,收獲滿滿。


    一拖幾拖不動,還是用點財寶安慰安慰自己。


    第一天隻是探路,她準備最後一天再來拿取。


    該說不說,能打富裕仗絕不打開局一個碗的遊戲。


    用她的東西,想都別想。


    這個國家馬上就要亂起來,防患於未然,多點人保護不稀奇吧,


    幾千幾萬不多,幾十萬不少,多多益善。


    人多了,花銷就大,銀子從哪來,當然是是京城老爺們的傾情饋贈。


    丁黟拿的毫不手軟,保證搜得幹幹淨淨,老鼠進去都要哭一場。


    卯時,列郡王府出殯。所有人都沒有帶包袱,能藏東西的地方隻有棺材,還被東啟帝派人重點檢查了一遍。


    東啟帝放心了。


    丁黟沒去打聽,不知道施介伏是如何說服東啟帝,還允許他們在城外停留幾天。


    事無好事,東啟帝狼子野心,是不會放過他們的,有可能會將列郡王府的人一網打盡。


    反正列郡王府已經招惹不知名殺手,再次被追殺邏輯上也是說得通的。


    當所有人從列郡王府離開後,丁黟迴去了一趟,除了外牆未動,所有東西直接拔地而起,收入空間。


    空間是越來越大,總是填不滿,不開心。


    幾天之後,列郡王府迎來東啟帝的人,東啟帝知道列郡王府的人逃走後,直接派人團團圍住列郡王府,等蠻力撞開大門,傻眼了。


    地麵坑坑窪窪,一片瓦都沒有。


    東啟帝大發雷霆,總覺得自己被人擺了一道,同時心中後怕。


    列郡王府如何搬空,成了一個謎團。


    又過了一天,各大府邸連著皇宮人心惶惶,庫房空了,不是才檢查過嗎,怎麽空了。


    大家族的庫房,一般而言,一月小檢一次,半年大檢。


    丁黟沒動那些頻繁使用的小庫房,專挑大庫房霍霍,保證那些人家隻夠吃一段時間的飯。


    等他們知道消息的時候,她已經帶著人逃出生天。


    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


    京城郊外化興山,列親王就埋在這裏,相當於他們這支的祖墳所在地。


    一家子都混的挺慘,連個守墓的都沒有,親王墓還沒有人家地主老財的墓地豪華。


    東啟帝不富,列郡王府則是窮得很幹脆,到施列居父親這一代,他們就已經沒有食邑沒有封地,就靠自己身份打打秋風活著。


    列君王府沒有多少人,宅子也不大,出殯路上,大部分下人已經混入人群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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