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樣的手勢出現,驚呆星瀾道長,繼而哈哈大笑。


    “有徒如此,夫複何求。”


    其餘人則是羨慕嫉妒恨,這麽好的苗子,怎麽就不是他們先遇到。


    心理波動最大的當屬信覺道長,明明是他先遇到的,當師兄和當師父完全不一樣好不?


    丁黟認真結著一個又一個手勢,爆發出來的瘟疫,已經隻剩一絲,她不敢大意,後世的一絲毒性傳染性可比現在的大得多,讓它跑出去,世界人口大洗牌,到時因果都將有現場人員一份。


    調息半個時辰,道長們站起來,在星瀾道長指揮下,查缺補漏。


    檢查過後,發現此級防護罩跟他們全力施為下一樣,甚至隱約之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這是做到的?”小個人道長發出靈魂拷問,目光灼灼看著丁黟。


    丁黟:“……不是有手就行麽。”


    卒。


    人言否?


    丁黟接著解釋:“各位前輩開始不是施展過嗎?挺簡單的,就是有點廢靈力,要是沒有幾位長輩相助,我都不能完整布置防護罩。”


    眼神清澈,目光真誠。


    幾位長老:小醜竟是我自己,還不如不解釋。


    消滅所有瘟疫後,一群人還守在邊上,知道再也感覺不到瘟疫的信息。


    “唉,老夫的太初觀,這個地方以後怕是會成為禁地。”星瀾道長搖頭晃腦感歎,要不是眼中的得意,其他道長還真以為他是在心疼。


    “星瀾老道,別炫耀了,牙酸。”


    太初觀外兵士撤退時,領頭將軍望了丁黟好幾眼。


    丁黟疑惑,難道她臉上有花。


    信覺道長解釋:“你不認識岑遲,可他認識你父親伏波將軍夏溫茂,岑遲和夏溫茂隸屬同一屆武舉,如今擔任禁衛軍左中郎將,是當今的心腹之一。”


    皺著眉頭,不太明白。


    信覺道長歎口氣,“桃言啊,雖說我們是入道之人,摒棄俗世欲望,並不避世,反而還需入世修行,結交一些人,對你沒有壞處,可不要一個人傻嗬嗬的跑到深山老林閉關,什麽時候死了都不知道。我等入道之輩,壓根不需要往深山老林跑,天下之大,皆是吾輩修行之地。”


    丁黟點點頭,表示自己懂了,她才不會傻傻的玩與世隔絕,俗世的快樂你想象不到。


    解決最棘手的夏學歌,丁黟告別一眾前輩,迴到夏府。


    夏府最近很熱鬧,三個女人一台戲,你來我往,在夏溫明靈前鬧出不小的笑話,夏府本家和姻親,吃瓜吃到吐。


    夏溫明喪禮辦的簡陋,這是丁黟和夏溫良商量的結果,丁黟隱約將這幾天在新垚山的事情透露給夏溫良,夏溫良心驚膽戰,心中罵死夏溫明,死了也要給他罵活,活了再給他一刀。


    夏家差點毀於一旦,夏溫良再好的涵養,再是愛護弟弟妹妹的好哥哥,這會也很難不怨恨。


    “皇上聖明!”


    ……


    “分家?”夏老頭一迴來,夏溫良鬧著要分家。


    他也是怕了,這些年,不知道二弟是如何教養孩子的,三個兒子是紈絝,一天天在外闖禍,狗仗人勢,遲早有一天會惹到夏家惹不起的敵人,對方即使看在丁黟份上,傷筋動骨也是必然。


    三個女兒,據他這幾天的觀察,一個比一個腦幹缺失,一個比一個惡毒。


    嫡女夏學躍每天無腦往外跑,幾次進出皇子府邸,夏溫良恨不得關住她,如今夏家在朝為官的隻有他一人,陛下千秋鼎盛,正值壯年,夏學躍想幹嘛,提前站隊嗎?夏家有這個資格嗎?


    夏學真天天喊著人人平等,上次看到夏文韻使喚丫鬟,立馬甩臉子不高興,指責夏文韻將下人不當人。


    而她,說著要和丫鬟做姐妹,卻一邊享受丫鬟的服務,一邊變本加厲使喚他人,事了後,掉幾滴眼淚,說她不是故意的。


    夏學璿更過分,管家來報,夏學璿身邊人還一個個身上帶傷,夏學璿在院子裏虐殺貓狗。


    夏溫良聽得膽戰心驚,二弟是做到所有子女一視同仁了,隻是沒一個成器的。


    這些事要是傳出來,不僅夏家所有談婚論嫁的男男女女受影響,比他們小的,比他們大的已經成親的也會受影響。


    夏溫良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夏老頭癱坐在椅子裏,久久不能迴神。


    “爹,分家吧,兒子三個孩子都未成親,三弟還有兩個孩子,你忍心讓二弟的孩子們毀了整個夏家嗎?”


    夏溫良此刻已經不在乎什麽麵子,裏子都快沒了,麵子有啥用。


    說他自私也罷,他要為自己考慮,為無辜的孩子們考慮。


    “你讓我想想。”夏老頭拿不定主意,準備親自去看看。


    二兒子沒了,二房一群孩子,分家之後怎麽生活。


    夏老頭住進夏溫明院子,美其名曰想陪陪兒子,兒子在天有靈,總會來看看他這個糟老頭子。


    幾天後,夏老頭病倒,夏溫良和秦氏忙著伺疾,丁黟出麵,全府大搜查,成功查出二房三個孫女在夏老頭藥中下毒的真相。


    夏老頭知道後,噴出一口老血,陷入昏迷中。


    丁黟利用自己權力,進宮帶迴三名禦醫,挨個上前查看。


    “老太爺這是氣急攻心,身體還被人下了好幾種毒藥,看樣子,都是最近的事情。待臣開三副藥試試,臣也不敢保證。長公主殿下,臣等告退。”


    丁黟拿起藥方,讓人去抓藥煎藥。


    “桃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夏溫良神情悲戚,躺著的那位是他父親,他懷疑丁黟。


    丁黟搖搖頭,怎麽可能承認,夏桃言死的時候,夏溫良也查出蛛絲馬跡,結果夏老頭一迴家,堅決要護住他可憐的二兒子,最終誰也沒護住。


    看吧,親孫女親自動的手,最喜歡的孫子還沒迴來,不知道夏老頭醒來之後,喜不喜歡,還能不能說出“家和萬事興”的話。


    刀子不紮在自己身上不疼,丁黟怕疼,隻能讓刀子紮別人。


    “大伯,我要是知道,現在躺著就不會是爺爺。”丁黟擦去眼角硬逼出來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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