乜閑準備逃走,隻是他沒想到這些人速度會那麽快,他才劃破最後一位皇子的肌膚,他們就已經發現異常衝進來,武功路數和他救錢暮卿時遇到的人一模一樣。


    “皇帝老兒絕後了,哈哈,我倒要看看,他還怎麽設計別人。”


    逃不掉,那就放肆一把,被抓住的乜閑一直在咒罵,直到某人幹脆利落脫下鞋子,扯掉襪子塞進他嘴中。


    貢獻了一雙襪子的小侍衛迎著別人稱讚的目光,施施然穿上襪子,等乜閑被送到禦前後,再也不見小侍衛的身影。


    望州,丁黟接到消息後,笑著看向麵前尤顯稚嫩的麵孔,稱讚道:“十九,做得好,記你一功。”


    十九摸摸腦袋,傻乎乎樂道:“是王爺神機妙算。”


    望州這個地方,丁黟足足待了兩年,現在即將開始大結局。很快,就會有人請他上京,主持大事。


    京城的春天,走得格外慢,日子慢慢走到五月,進入夏天,煩躁的夏天,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氛籠罩京城。


    皇上名下五位皇子,在三天之內,接連暴斃,據小道消息,死狀恐怖,好生生的人,竟然在幾天之內,仿佛被掏空一般,隻剩下一層皮。


    太醫查來查去,始終查不出問題,隻能判斷五位皇子是中毒,證據就是乜閑,還有那把匕首和皇子們身上的傷。


    還沒等他們拿出確行有效的治療方案,五位皇子已經魂歸地府。


    短短幾天,失去所有兒子,皇上一夜白頭,心力衰竭,頻繁吐血,早朝也去不了。


    還在審問中的乜閑被五馬分屍,有關乜閑的身份也被翻出。躺在床上的皇上又被氣吐血。


    手上拿著的紙上寫著,乜閑是乜疾的兒子,乜疾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撐著去見了這個兒子最後一眼,鬼知道乜疾跟他說了什麽,才會讓乜閑對五位皇子痛下殺手。


    乜疾是皇上暗中養的一條狗,幫皇上處理一些不能放在明麵上的事情。皇上給乜疾下的最後一個命令就是刺殺承王,目的不是殺了承王,而是要承王以後不能當個健全人。知道承王因為中毒站不起來之後,皇上心裏陣陣欣喜,下達掃清尾巴的命令,乜疾就是尾巴之一。


    乜疾幫皇上做過許多事,知道皇上的隱私,特別是刺殺承王這事,皇上一點都不想讓人知道。登基之後,他的兄弟們死的死殘的殘,就剩下一個好的,還是他同胞親弟弟,年紀相差二十多歲,直接當兒子養的那種。


    雖是當兒子養,卻一直防著承王,隻要他出頭,迎接的就是皇上的打擊。


    皇上一點都不想自己百年之後,後人提起他,說他容不下兄弟。


    他要承王活著,同時不想他好好活著。


    還在考慮如何站隊,到底支持哪個皇子的一眾大臣傻眼,意外來得如此突然,他們該怎麽辦?


    現在已經不用考慮,沒得考慮。


    皇上身體不好,又是一次沒有皇上在場的早朝,散朝之後,大臣們議論紛紛。宮裏傳出消息,皇上因為五位皇子的事情,吐了許多次血,如今,快不行了。


    大臣們想要確立下一任帝皇人選,上的折子壓根沒人看,寫了個寂寞。他們又不能不管,下一任帝皇也是江山社稷的一部分,不選出來,他們不放心。


    不知道是誰提起承王在望州,據說遇到神醫,已經可以走路,不用坐輪椅。


    更關鍵的是,承王未婚,有利可圖。


    遠在望州的丁黟,接待陸續拜訪的人,都是千年老妖怪,打著什麽主意丁黟不在乎,反正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王爺,我們什麽時候迴京?”


    “還不到時候。”丁黟站在望州磨山山頂,三伏天的酷熱即將散去,人間很快迎來蕭瑟的秋景。


    “本王的皇兄,還挺能撐的,不過,扛不了多久。”


    日月換新,立秋之際,丁黟接到京城來的聖旨,要求他立馬收拾迴京。


    來的是老熟人,兵部侍郎衡英,衡英沒有上次的意氣風發,麵前丁黟,這位和現任陛下最接近的血脈,不出意外的話,會成為下一任帝皇。


    衡英不由得在丁黟麵前放低姿態,丁黟嗤笑一聲,從他麵前走過。他那位好皇兄啊,這是將人派過來,任他處置麽?


    衡英低著頭,聽到嗤笑聲,冷汗直冒。


    他知道上位者的意圖,可是他不敢拒絕,不能拒絕,他隻希望,承王上位後,怪就怪在他一人頭上,放過他的家人。


    進入京城城門的時候,丁黟笑著對衡英說了一句:“衡大人曾說過,風水輪流轉,想不到衡大人如此睿智,早就意料今日場景。”


    “王爺說笑,臣不敢。”


    衡英苦笑,他當初是這個意思嗎?那是他剛考上進士,看不慣承王的囂張跋扈,年輕氣盛,才會出口說了幾句。


    很快,他入了皇上的眼,而承王則奔赴邊關,開始軍旅生涯。


    上一次見麵,承王坐著,他站著。如今承王還是坐著,他還是站著。


    隻是兩者之間的地位,調了個轉,那時他站著,居高臨下打探,如今,他站著,卑躬屈膝接著打探。


    五位皇子,但凡有一位能活下來,他也不必接受此等侮辱。


    可惜,沒有可是。


    什麽都不爭的承王,成為最終勝利者。


    時也,命也!


    丁黟不知道衡英在想什麽,就算知道,也隻會嗤之以鼻,什麽時啊命的,如果不是他開始反擊,早就死在那一場場刺殺中。


    從始至終,他都沒想著要皇位,但每一世,他和溫承躍,都被逼著不得不爭。


    有一個小心眼的皇兄是什麽體驗?你不能太出眾,又不能不出眾,一切以他的高興為準。


    偏偏自己本身沒多大能力,還看不得別人有能力。喜歡將一切掌控在手中的感覺,還沒能力掌控一切。


    這種帝皇,運氣好就這麽過一輩子,運氣不好,是百姓的災難。


    嫉賢妒能,是帝皇大忌。


    城門外,沒有文武百官迎接,不過是幾位幾步小官,守在城門處,對丁黟阿諛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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