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裏。


    依舊是在約好的時間和地點,秦文謙駕著馬車晃晃悠悠而來,李鐵起身迎麵而來,不等秦文謙下馬車,寒暄客套幾句,他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大郎兄弟,今天帶來了什麽東西啊?不會又是什麽粗布、油鹽醬醋吧?那些東西昨天我帶迴家去,婆娘看了倒是歡喜的很,忙著給家裏人裁剪做衣服呢,可是我可不喜歡。”


    坐在車轅上的秦文謙聞言就笑道:“李大哥就是喜歡好鐵嘛,小弟我知道,為此昨兒特意去了一趟鎮上,給李大哥買了很多鐵製的東西,李大哥等著,這就給你拿下來,嗬嗬!”


    然後,他就鑽進車廂裏,把車廂裏放著的幾把鐵製的鋒利菜刀,還有幾把鋤頭,鐵鍬等東西都一股腦兒地拿了出來,放在那車轅上,又是伸出頭來問李鐵道:“李大哥,這些都是鐵製的,你看怎麽樣?”


    李鐵正翻來覆去地打量著那幾把菜刀,又看了看那鋤頭和鐵鍬,點了點頭道:“這菜刀用的是好鐵,鋤頭和鐵鍬也是不錯的鐵,嗯,帶迴家去燒爐子再打煉一番,可以做出不錯的兵器來。”


    顯然,對於秦文謙今天帶來的這些東西,他還是十分滿意的,於是他指著地上的一堆皮毛道:“大郎兄弟,這些皮毛都是你的了,我走了!”


    說著,他就要收拾收拾這些鐵製的東西就要離開,卻不想這時秦文謙忙道:“李大哥等等,我還有些東西給你呢!”


    他又鑽進車廂裏,看著車廂裏昨天下午采買的四匹顏色鮮豔的花布,沉吟一瞬,就抽出兩匹出了馬車,對李鐵道:“還有兩匹好看的布料,李大哥帶去給家裏大嫂吧,女人嘛,都喜歡穿的好看點。”


    李鐵哈哈一笑,指著那紅的紅,綠的綠,顏色鮮豔的兩匹布,道:“大郎兄弟,大壯十七、八歲了,家裏的婆娘都老了,年紀大了,哪裏還能像小姑娘似的穿這麽鮮豔的布料?豈不是成老妖婆了?”


    秦文謙心裏卻對這話不太認同,要知道這古代人結婚都很早的,生孩子也早,大壯十七、八歲了,說不定他娘也不過三十五、六歲呢,這三十五、六歲的婦人秦文謙來看年紀並不大,也是愛打扮的。


    所以,秦文謙笑道:“大哥這話可不對,家裏的嫂嫂聽了,還以為你嫌棄她呢?大哥隻管把這兩匹布帶迴去,隻說是大哥你托我給她特意帶的,我敢保證,嫂嫂聽了一定高興!”


    說著,秦文謙把兩匹布就雙手呈放在李鐵的麵前,李鐵看著這鮮亮的兩匹布,想著秦文謙的話,又想著昨天家裏李娘子摸著那兩匹粗布歡喜的樣子,他隻沉吟一瞬,就點頭道:“成!既然大郎兄弟有這番心意,我也不好辜負,就收下了這兩匹鮮亮的布匹了!”


    然後,他接過了這兩匹布匹,和秦文謙寒暄了幾句,就轉身離開了,消失在山林之中。


    秦文謙微眯著眼睛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心裏卻是打著一個盤算。


    他覺得,想要盡早地獲取李鐵的信任,或許不隻是在和李鐵交易之中要講誠信,童叟無欺,他還可以通過賄賂那李鐵的家人來達到目的。


    比如,剛剛他給李鐵的兩匹鮮亮的布匹,那就是通過李鐵在賄賂李娘子,如此即使他和李娘子不曾見過麵,但拿了他的布匹的李娘子也會對他印象大好,從而有意無意地在李鐵麵前說秦文謙的好話,吹那枕頭風。


    可別小瞧了女人的枕頭風,皇帝都會被這風吹的暈頭轉向呢,更別說李鐵了!隻要李娘子在李鐵麵前不斷念他的好,他相信李鐵會不知不覺地也會覺得他好,他這個人值得信任,如此一來,他自然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完獲得李鐵的信任,然後進入深山裏的村子,好好準備一條後路。


    當秦文謙坐在車轅上想著這些時,突然不遠處灌木叢裏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然後就見一個少女飛一般地竄了出來,瞬間就來到了馬車前,看著車轅上坐著的秦文謙笑道:“昨天你答應給我帶來的東西呢?帶來了嗎?”


    這少女自是那朱玲!


    秦文謙看著朱玲那美麗的容貌,凹凸有致的身材,笑著點了點頭道:“自然帶來了,哥哥我說話還是算話的,可玲兒妹子你是不是也是說話算話的呢?玲兒妹子真的沒有把我和李大哥的事情告訴你村裏的齊爺爺嗎?”


    朱玲聞言就瞪著他,好像對於他的不信任很是不滿,她輕哼一聲道:“你也不想想,如果我昨天把你和李大伯的事情告訴了齊爺爺,那今天你還能和李大伯做交易嗎?隻怕李大伯早就被齊爺爺派人看押起來了,根本就不可能出來和你做什麽交易。”


    她說的很有道理,秦文謙不由地點了點頭,笑道:“好吧!妹子既然是信人,哥哥我也不是說話不算話的人,你等著。”


    然後,他又鑽進了車廂裏,把那剩下的兩匹顏色鮮亮的花布拿了出來,展示給朱玲看。


    隻見那朱玲看到了他手中漂亮的花布,雙眼大亮,臉上滿是喜色,就像是要歡唿雀躍地蹦跳起來了一般。


    她這模樣,秦文謙有些失笑地搖了搖頭,將手中的兩匹花布雙手遞給朱玲,道:“都給你,你帶迴去做衣裳吧,希望下次我和你見麵,你是穿著好看的衣服來的,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到時候我可就能大飽眼福了。”


    朱玲已是懶的搭理口花花的秦文謙了,她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接過那兩匹花布,輕撫著上麵鮮亮的花朵,體會著它的柔軟,幻想著把它裁剪成衣服,自己穿上之後該是什麽模樣,不由的她喃喃道:“真漂亮,我從來沒看過這麽漂亮的布料。”


    秦文謙不置可否,這也就是朱玲一直待在深山裏沒有見識了,這他帶來的花布顏色是鮮亮了,但花色並不好看,布匹質量也一般,隻是最為普通的貨色,並不值得朱玲這樣的誇讚。


    當然,秦文謙是不會戳穿這個事實的,他從懷裏拿出一對看起來好看,其實十分廉價的頭花,對朱玲道:“你看,這是什麽?”


    朱玲聞言,目光依依不舍地從手上的花布移開,看向秦文謙,當看到秦文謙手中的那對頭花,她更是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道:“也是給我的?那拿來吧!”


    她迫不及待地伸手搶過秦文謙手中的頭花,稀罕地把玩著,甚至把它們試著按在頭上,笑著問秦文謙道:“我戴著它們漂亮吧?”


    “漂亮!你不管戴不戴它們都很漂亮,當然戴上了這對頭花就更漂亮了!”秦文謙笑意盈盈地誇讚道。


    看著朱玲一時摸著那鮮亮的布匹,一時又把玩著手中的頭花,那燦爛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本來就十分美麗性感的少女更是添了幾分魅惑,秦文謙目光幽深,不由自主地就湊了過去,在那朱玲的臉頰上親了親。


    頓時,朱玲身子一僵,有些呆愣在原地,手中的頭花和懷中的兩匹鮮亮的布匹都掉在地上了,她這時才迴過神來,怒瞪著親著她臉頰的秦文謙,咬牙切齒道:“你在幹什麽?找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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