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中郎將張合為主帥,假節;中郎將郭祖為副將。


    共統步卒四千,水卒兩千。


    自黃河逆流過東郡入司隸校尉部,佯攻襲擾黑山賊老巢朝歌!”


    “謹唯!”


    “唯,謹唯!”


    張合大喜領命,雖然兵少了點......,但他也假節了!!


    而且他作為一名將軍,靠的是踏踏實實的軍功,不像某些人假節,靠的是寫書。


    興奮之下,目光看向旁邊的太史慈,略略有些得意。


    太史慈登時怒目而視,暗自盤算有機會要與其切磋一番。


    袁譚接著下令道:“令太史慈率本部三千精騎為先鋒,王門為副將。”


    兩人出列抱拳道:“唯!”


    “我自統親兵一千,步卒一萬,荀攸為隨軍軍師,鄭益恩調撥糧草,咱們兵過清河國,入魏郡,擊壺壽!


    其餘人等,各司其職。”


    “唯!”


    至於曆城的防務,自然是交於袁譚的大兄曆城中郎將徐榮。


    袁譚忽地想到什麽,對法正道:“假冒袁公的人,速把消息傳給曹操!”


    ......


    眾將得令,紛紛離去調撥兵馬及輜重糧草。


    法正和王越等人卻是留了下來。


    “法正,有何事啊?”


    袁譚關切的拍了拍法正的肩膀,對方此時的年紀不大,就像是後世班裏老實的高中生。


    “稟大公子,正雖出身於法家,卻不喜此道,督郵從事一職,情願舉薦孟達!”


    袁譚笑道:“方才怎麽不說?”


    法正躬身道:“州中以公子為尊,以郭圖為長,您二人已定,正哪裏能駁!”


    情商蠻高......


    袁譚點了點頭:“喏!你想去哪裏曆練?”


    法正躬身道:“正想到太學裏,向博士們學習。”


    袁譚:“......”


    學習?


    你連筆都懶得提,還主動去學習。


    不過他也沒有揭穿對方:“喏!”


    這次人事變動,法正等人本就是掩蓋製衡的迷霧......


    “王師,你是要隨軍?”


    袁譚把法正打發走之後,剩下的就是王越了。


    王越拱手道:“在軍言軍,請公子稱某為致劍校尉!”


    袁譚:“......”


    於是道:“致劍校尉,汝有何事要奏?”


    王越再次拱手道:“某要隨軍請戰!”


    袁譚:“喏。”


    王越愣住了:“某......”


    他早就想請戰了,惟恐袁譚不同意,便專門請人編好了理由。


    足足上千字的長篇大論,背誦了七天,公子您確定不聽一句麽?


    袁譚已經轉身離去,聞聲又迴了一句:“喏,喏,喏!”


    王越:“......”


    他忽然下定決心,要把看家的絕學傳授於弟子袁譚。


    於是道:“顯思!”


    聽到身後的聲音,袁譚無語的迴頭道:“致劍校尉......”


    王越看了看天空道:“現在的時辰,不是當值的時間了,現在某是你的師父,王越。


    走,我們去演武場,你和大師兄史阿切磋一下!”


    袁譚:“......”


    正好他也要到內院的演武場。


    ......


    “叮叮叮!”


    刀劍觸碰之聲,從內院中的一個演武場傳出,還有史阿冷冷的喝聲:“殺,殺,殺!”


    貼身護衛和繡者,對劍的要求較高。


    劍在戰場上雖然不如刀,但在正常的生活中,卻有更好的隱蔽性。


    士大夫們幾乎人人佩劍,短劍更是可以藏於袖中。


    王越一直負責的是繡者中的劍術教導,史阿負責的是護衛和女眷的劍術教導。


    在袁譚內院的演武場練劍的,自然是蕭冉,貂蟬、董白。


    被袁譚拜托為府中令,本就有些武藝和軍略的蕭冉,計劃組建一支女軍。


    “咦!”


    看著場中的啞女,袁譚頗為驚訝,心中也有些突突......


    “咦!!”


    王越則是更加驚訝,眼珠子直接瞪得溜圓,死死的盯著那名絕色的啞女。


    “啊!”


    那名啞女發現了王越,先是驚叫一聲,隨即低下頭,再不發一語。


    袁譚眉頭一皺,兩人貌似認識啊!


    隻是這啞女好像不會劍法,斷不是王越的徒弟......


    不對,這個女的不是啞巴!


    “顯思,她怎麽在這裏?”


    王越轉身看向袁譚。


    “她是誰?”


    袁譚問道。


    王越正要說話,蕭冉的聲音已經傳過來:“她隻是州牧府中的一個婢女!”


    “什麽?!”


    王越臉上浮出驚怒的表情,鏗鏘一聲拔出寶劍,道。“有某在,她就不是婢女!!”


    “師父!”


    史阿挺身站到了王越的麵前,“您現在是大公子的師父,是青州牧麾下的致劍校尉,而不是玩百戲的虎賁將軍!”


    “逆徒!!”


    王越厲喝。


    聽到場中爭吵,典韋、許定等親兵湧出。


    袁譚一個眼色,親兵們退了出去。


    典韋則是走到了袁譚的左邊。


    許定卻是臉上帶著憨笑,道:“師公,您咋和師父鬧起來了呢?”


    王越掃了他一眼,並未理會。


    當即快步走到那名啞女麵前,正色行禮道:“越雖不才,不敢忘聖上眷顧。


    貴人若是今日要走,某舍掉這條命也要護你出去。”


    史阿上前一步,道:“師父,她哪裏都不能去!”


    王越迴身,殺氣跌宕而出:“史阿!”


    史阿絲毫不讓,雙手抱劍:“王越!”


    王越道:“你敢拔劍麽?”


    史阿冷道:“有何不敢,你若帶他走,某必殺汝!


    師父,汝酒喝的太多了,現在不是某的對手!”


    “哼!”


    王越冷哼,“你還知道我是你的師父,你這是要用我的劍法來對付我麽?”


    史阿道:“俠者,當以俠義行天下,為人者,更應有是非恩怨。


    師父雖教某劍法,某也付錢於師父了,兩不相欠!


    某今日為公子座上客,當為公子分憂!


    而不像汝,身為公子座上客,卻對權貴搖尾乞憐!!”


    王越大怒:“我為權貴搖尾乞憐?”


    史阿冷道:“恆靈二帝,豈不是權貴?!其在之日,用汝與百戲何異?


    虎賁將軍,何曾有一人可用?


    待少帝繼位,汝更是早已被遣!


    今日,公子尊你為師,用你為校尉。


    你不思迴報公子?反而不顧公子名節,要帶唐姬而走!


    豈不是是非不分,對權貴搖尾乞憐!”


    “你,你,你!”


    王越被史阿懟的兩眼圓瞪,卻是一個反駁的詞都想不出來。


    ......


    袁譚這時已走到蕭冉旁邊,無語道:“感情你們都知道她是誰,就我一個人不知道啊!”


    蕭冉聳了聳肩膀:“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可憐的女孩罷了!”


    事到如今,袁譚哪裏還猜不出這女子的身份。


    漢少帝劉辯的正妻唐姬,不知怎麽被李傕劫走,又被管亥給截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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