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能離京,但我也不能讓他們被‘暗箭’給害了!”秦驤擰著眉頭思索著對策,忽然感覺自己肩上的擔子更重了。


    走出東城、來到昌平街後,張忌傲向秦驤拱手道別,便騎著那匹赤色的駿馬趕迴光祿寺去了——雖然正月初二仍是“休沐”,宮城的守衛卻不能有一絲的鬆懈。


    秦驤、鐵崑崙、鐵延祈剛走到江岸邊時,肖雨復派出的人就找到了他。


    “公子,昨夜‘收穫’頗豐,肖掌櫃正要找您呢!”那人說道。


    秦驤喜上眉梢,說了句:“那就快走吧!”便騎著馬飛快地向秦府西苑奔去。


    此時的秦府西苑並不太平,周氏姐妹中的妹妹周蕙荃正滿園子地尋找秦驤的下落,府中盡是她的唿鬧聲:


    “秦驤,快點給本小姐滾出來!再不出來,我可就一把火將你的府邸給燒了啊!……”


    然而不管她如何喊鬧,整個上午就是不見秦驤的人影,甚至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麵的鐵崑崙也沒有蹤影,更令她鬱悶的是,那群“雲天鏢局”的鏢師自昨夜以後竟然也消失,府裏盡是些灑掃做活的奴婢,以及那幾名西域護衛。


    “真的不在府裏?”周蕙荃找遍了整個園子,還是不見秦驤等人的蹤影,這才稍稍安定下來,跑迴了她和姐姐周蕙茞的房間。


    “姐姐,他們從昨天傍晚出去就沒迴來過,你看……”


    周蕙茞朝妹妹莞爾笑道:“妹妹是想出去散心了?”


    “當然不是!我已安排‘賀若明’帶著義父的信件去找周沐叔父了,秦府的人根本察覺不到!”周蕙荃附在姐姐耳邊低聲說道。‘賀若明’是她們手下五名西域護衛之一的名字。


    “嗯,這就好!你這般大鬧,即便秦驤在也隻會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哪裏會注意到被你打發出去‘買糕點’的賀若明?”周蕙茞點頭說道,“不過我好奇的是昨天半夜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先是一陣急促的狗吠聲,然後似乎是有刀劍相鬥的聲音;但是等我們跑出來看時,卻一個人影也沒見到!”


    周蕙荃也擰著眉頭想著昨夜發生的事情,也很是疑惑。


    “兩位小姐可在房內?鄙人鐵延嵩,奉公子之命前來問話!”屋外之人敲著門說道,漢話說得有些生硬。


    “去去去,都睡著呢!有什麽事情讓秦驤親自來說!”周蕙荃沒好氣地朝門口吼道。


    “妹妹!”周蕙茞苦笑著拉了一下周蕙荃,“鐵先生莫聽她胡說,我們都在房內!”說罷打開了房門。


    “奉公子之命,問兩位小姐:用過午膳之後可否願與公子一同前往京郊遊玩?”鐵延嵩畢恭畢敬地問道。


    “這才像樣嘛!”周蕙荃說道,“秦驤終於知道他還是‘地主’了!你去迴他,就說本小姐等他親自來相邀!”


    “諾!”鐵延嵩得到迴報,非常幹脆地退了出去。不過周蕙荃卻怕他沒聽懂,衝著他的背影又喊道:


    “你聽清楚了!本小姐讓你叫秦驤親自來請我們,可沒說答應了啊!”


    鐵延嵩被她這麽一喊又糊塗了,不過他也沒去計較,反正秦驤事先跟他交代過,不管她們答不答應,問完話就走。


    另一邊,秦驤隨著肖雨復派出的人迴到了秦府西苑門口,卻沒有進門,而是掉頭走入了對門的“雲天鏢局”之內,鐵崑崙和鐵延祈則牽著黑馬迴了秦府。


    進入鏢局內後,秦驤與肖雨復一同來到了後院,打開了雜物房的大門,正見四名身著黑衣的男子被五花大綁著——他們都是昨夜潛入秦府西苑被抓的盜匪。


    “兩位老爺,放了小的們吧!我們可什麽都沒偷啊!”一名滿臉絡腮鬍須的大漢跪在地上哀求著。


    “你是領頭之人?”秦驤問道。


    “正是正是!小的梁六尺,他們是高小四、朱春和金三胖。”絡腮大漢一一介紹自己的同夥。


    “為何要來我的府上偷盜?”


    梁六尺“哎喲”一聲,連忙迴道:“這可冤枉小的了,咱們可是連一片葉子都沒拿啊!”


    “對對對,什麽都沒拿、什麽都沒拿!”其餘三人應聲附和道。


    秦驤蹲下身,從身旁拔出一把精緻的匕首,在壯漢臉上上下比劃:“真的……什麽都沒拿?”


    “昨夜你們這些人中有兩人大聲鼓譟引開護衛,一人用牛肉引開了看家護院的‘金毛獅子’,一人負責望風,還有一人負責入府偷盜,總共是五人。如今你們四人落網了,還想替那個漏網之魚繼續隱瞞下去嗎?”一旁的肖雨復說道,“你們講義氣不錯,不過跑掉的那個是否會想著你們就不得而知了!”


    四人一聽這話,心中也打起鼓來。雖說他們五人在土地爺麵前磕過頭、拜過兄弟,但大難臨頭,現如今他們被抓,隻有負責偷盜的人逃走了,誰也不敢保證他不會帶著寶貝遠走高飛!


    他們麵麵相覷了一會,為首的梁六尺也不顧當年磕頭的情誼,點頭說道:“不錯,逃走的是我們的兄弟,名叫‘莊池麟’!昨夜確實隻有他逃脫了你們設下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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